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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7책 (탈초본 69책) 영조 40년 2월 5일 정해 16/16 기사 1764년  乾隆(淸/高宗) 29년

○ 甲申二月初五日申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思觀, 左承旨閔百興, 右承旨金華鎭, 左副承旨李潭, 右副承旨嚴璘, 同副承旨洪趾海, 記事官李益烍, 事變假注書金宅洙, 記事官趙㻐·金煊,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以步輿出興泰門時, 藥房都提調申晩, 提調金尙喆, 副提調閔百興進伏。進湯劑, 上進御。曰, 連日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曰,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思觀曰, 明日親傳香, 禮房承旨當進去矣。上曰, 禮房留院, 可也。上曰, 按覈御史李敬玉留待。上詣太僕寺殿座, 領府事申晩, 領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金相福, 判義禁韓翼謩, 同義禁具允鈺, 同義禁申暐·徐命膺, 大司憲李奎采, 大司諫洪良漢, 問事郞廳李命植·金魯鎭·元義孫·朴志源·李宅鎭·李明煥·尹承烈·李性源, 別刑房都事李基正·鄭東顯, 文書色都事李成祜·沈載鎭, 以次進伏。上曰, 問郞持筆進前, 出問目, 可也。上曰, 罪人胄錫上之。讀問目後, 罪人納招。見推案  上曰, 罪人汝大上之, 與胄錫面質, 可也。罪人面質後, 上曰, 胄錫下之, 汝大刑推, 可也。上曰, 濟州事, 東亮·德潤輩有之, 不爲正法而留置汝者, 欲使與胄錫面質故也。更須分明說之, 死不爲誣人之鬼, 可矣。汝大曰, 云云。出推案  上曰, 汝以同參謀逆遲晩, 今又以誣人惡逆遲晩乎? 汝大曰, 云云。罪人結案捧考音後, 上曰, 汝雖當死之人, 不可不審, 更爲問之, 有一分可冤之道, 白之, 可也。罪人曰, 云云。見推案  上曰, 胄錫上之。上曰, 面質則以親問故得勝, 而諱趙氏事則非矣。命問郞, 洞諭前後顚末後, 下敎曰, 椒島傳禮之事, 汝若不白脫, 則亦似有臺臣, 予其指示生路, 勿欺, 可也。罪人曰, 云云。見推案  上曰, 罪人更爲面質, 可也。面質後, 上曰, 罪人下之, 月中梅上之。月中梅納招後, 上曰, 下府, 可也。翼謩曰, 汝大正刑單子, 卽入, 宜矣。上曰, 然矣。上命大臣·金吾兩司諸問郞進前, 下敎曰, 胄錫兄弟, 予欲依前還配, 何如? 議讞, 可也。曰, 汝大以誣引承款, 則似無可問之端, 而人來後, 罪綻露無餘, 則殿下不宜饒貸, 臣意則姑待, 宜矣。上曰, 追律則法外, 而轉生枝葉, 亦豈不悶乎? 鳳漢曰, 之子置之誠難, 旣無追律之法, 則置之之外, 似無他道矣。相福曰, 之子, 用法何惜, 而法外之刑, 斷不可用矣。翼謩曰, 逆之罪, 雖無可謂, 而誠如大臣之所奏, 法旣定矣, 以執法之臣, 不得以法外爭執矣。允鈺曰, 姑待濟州罪人拿來後, 處分, 宜矣。曰, 罪綻露無餘, 渠旣自斃, 則豈無可問於其子乎? 命膺曰, 逆之子, 請用寬典, 似非法官之所可言, 而法外請律, 亦係失刑, 臣不敢爭矣。奎采曰, 旣除追施之律, 則執法之臣, 不可以法外爭也。良漢曰, 逆之罪, 綻露無餘, 未行王章, 誠爲可恨, 而定制之後, 不敢更請, 第此漢又不知有通其父之事, 人未來之前, 似不宜容易放還矣。明煥曰, 臣有區區所懷, 玆以仰達矣。推戴二字, 何等罪名, 使之斃于囹圄, 殿下之失法也。天道昭昭, 汝大之招, 又出爛熳, 凶謀不待人之來而可知矣。殿下旣失其法, 臣亦以法外爭之。上曰, 此則非矣。旣定之後, 不可動矣。命植曰, 三司之臣, 守法而已。以守法仰達矣。性源曰, 凶逆餘孽雖無所惜, 而法外則不敢請矣。承烈曰, 法一定則不可改, 不敢以法外仰達。魯鎭曰, 臣則終始此獄, 已是失刑於其父, 惟期得情於其子矣。今忽面質得脫, 雖甚可恨, 而法外則不敢請矣。義孫曰, 不行追律, 殿下已定, 臣不敢請定法之外矣。志源曰, 法已定則臣不敢請矣。宅鎭曰, 諸罪人拿來後, 更招而決之, 好矣。上曰, 竝就坐, 可也。上曰, 予以此獄爲慮矣, 今至於此, 予心喜之。又下敎曰, 此法萬世有賴, 幾人當生乎? 上曰, 聞此處分, 則起立之人, 必將安靜矣。鳳漢曰, 渠亦有守分之心矣。上曰, 見酌處之擧, 羅卒之聲低微, 當該刑房都事,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噫, 幾十年靳允。若無乙亥事, 豈忍允啓? 雖事不獲已而然, 心常惻傷。雖然, 至誠能感豚魚, 而誠淺不能感孚。有昨年之事, 於之道, 感其君之心, 守其己之分, 終身海島, 可謂不負渠父渠祖。而噫, 推戴二字, 卽榮哲輩, 陰慘叵測之心, 於可謂橫逆, 而不思乙亥逆種之不忍對面, 必與萬古所無逆賊鼎衍之應坐者相親, 一以推戴論之, 戊申渠兄處分, 焉可逭也? 一以相親逆種言之, 刑訊究問, 焉可逭也? 而公議雖憤, 不忍再施其法於三十年之後, 渠雖無狀, 亦不忍遽施訊問, 初登帳殿, 已示微意, 而其猶食息囹圄。故再上帳殿後爲詳諭, 則渠乃覺之, 不食物故, 雖考周禮八儀之法, 其豈若此? 於渠可謂令終, 而物故屬耳, 狀到焉。相親陽復, 可謂薄物細故, 與逆種設饌綢繆, 謀爲不軌之狀, 綻露無餘之中, 如大[汝大]亦在其中。噫, 到此其子, 焉逭王章, 而其猶不問者, 信其律令也。如大[汝大]之供, 胄錫數其代而稱冤, 有向上不道之言, 聞此之後, 不可不嚴問, 如大[汝大]結案之招已詳, 雖不詳諭, 噫, 暮年鎭日親鞫, 其豈樂爲? 自戊申欲辨黑白之意, 非親問, 何有今日? 從此以後, 胄錫被誣, 上下共知, 如大[汝大]不測, 本律外尤重, 如大[汝大]依律正法。胄錫參鞫諸臣, 雖共憤駭。噫, 夫子曰, 人無信不立。噫, 頃者禁追律之定法, 爲萬世之除弊, 令下未久, 今當胄錫, 非信令而何? 胄錫於前事雖白脫, 於前於後, 應坐自如, 其坐一也, 其何異也? 依前定, 胤錫如大[汝大]之招, 不勝駭憤, 一齊發捕事已脫空, 今無可論, 依前還配。偉大·如大[汝大]亦云, 逆物故後, 使奴傳書於胄錫, 其涉殊常, 而亦爲發捕, 如大[汝大]結案後親問, 亦以含憾誣招, 箇箇自服, 尤無可論。特寢拿來, 仍配椒島。噫, 人心之不同, 如人面之不同, 雖父子兄弟之間, 古有下惠, 予豈曰, 彼乃逆種者類, 一例疑之乎? 今因諸逆種之猖狂, 就捕相仍, 其他應坐之人, 無慮百數, 必皆跂足而恐怯, 自謂莫知某日金吾郞來到云, 則梟獍雖不足道, 其不然者, 豈不矜惻乎? 以此已言于諸臣, 今者胄錫之事, 於渠可謂橫逆, 而於諸應坐, 可謂知君心之一機。噫, 今胄錫其父逆節, 綻露無餘, 而固守定法, 非徒不忍追律, 恐或誤陷極律, 不憚其憊, 鎭日帳殿, 爲辨黑白。噫, 彼子猶然, 況他乎? 噫, 彼應坐所配諸道守令, 懲敬脩翊周, 嚴加隄防, 使此輩勿陷大戾。噫, 彼應坐之類, 懲榮哲輩, 守分居配, 以終其年, 化爲良民, 豈特予今日勤懇之意? 國法重焉, 渠輩亦便, 仍以此意, 申飭諸道。出傳敎  上曰, 胄錫·胤錫竝上之。下敎曰, 汝兄弟相見, 可也。仍命讀傳敎, 使之聽之, 罪人祝手相呼天恩罔極。上曰, 今日大祭相値, 明當處分, 而汝輩旣白脫, 則予不欲一刻留◆幕中, 故達夜於帳殿耳。罪人乞於歸路見父尸。上曰, 此何妨也? 諸臣爭執。上曰, 雖正法罪人, 許其收尸, 況物故者乎? 今聞胄錫, 尙未收尸, 令本官, 分付親屬, 使之卽爲埋葬。出傳敎  上曰, 汝輩還歸深居, 而勿與諸逆孽同處, 可也。罪人曰, 在時, 與諸徒流人, 應役官家, 或同爲擔輿, 雖不欲親, 無可奈何矣。上曰, 丁丑年名係宗派者應坐人, 勿以爲奴, 安置之命, 意蓋在也。今聞胤錫, 雖不爲奴, 一例使喚云, 殊非下敎之意, 其雖點考, 與爲奴者, 勿爲混雜, 亦勿賤役。雖爲奴, 與定配之人嚴堤防, 已有申飭, 而其中若或有雜術惑衆, 肆然放恣者, 隨現嚴懲, 其無辜者, 視若他奴他罪人, 勿使自疑事, 申飭諸道。出傳敎  上曰, 偉大旣寢拿命, 雖拿來, 只其羅將還爲押去。前都事上來, 尙未渡海, 則仍爲上來, 羅將無過日子, 卽爲現身本府事, 令該府卽爲付撥,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月中梅則酌處, 何如? 曰, 其爲妖惡, 已無可言, 第無關於獄情矣。鳳漢曰, 聖意, 好矣。是無關於獄情矣。相福曰, 渠雖妖妓之無可惜者, 而於獄情無關矣。翼謩曰, 大臣所奏, 好矣。曰, 其所忍杖, 已極奸毒, 且其欲報天恩之說, 似有所知矣。上曰, 具允鈺則不知本事, 勿對, 可也。命膺曰, 妖惡之人, 雖無所惜, 於此獄, 非緊關之人也。奎采曰, 以大靜官婢, 又爲官婢, 於法如何, 而於獄情則無關矣。良漢曰, 官婢之交嫁, 罪人嚴處, 則可矣。有關此獄, 則臣亦未知矣。上曰, 就座, 可也。姜翊周殺之無惜, 而徑先物故, 其雖憤駭, 月中梅則頃者久啓, 蓋爲重鞫體, 而更爲嚴訊, 無他端緖, 限物故加刑, 非審愼之意, 依前黑山島爲婢, 還發配所。出傳敎  上曰, 如大[汝大]速爲擧行, 可也。上曰, 捕廳拘留李汝松·金其五同竝放送。出傳敎  上曰, 親鞫姑罷, 待罪人拿來, 待下敎擧行。出傳敎 鳳漢曰, 渭原郡守, 昨冬作窠, 新除郡守朴宗益, 尙在順天營將任所, 其代營將, 屢次遞易, 尙未出代, 宗益之上來赴任, 姑難知其期限, 邊邑久曠, 極爲可憫。今姑改差, 令該曹卽爲口傳擇差, 仍卽辭朝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出榻敎  上曰, 此時守令, 不可遲滯, 成川府使代, 一體口傳擇擬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殿座後, 翌日問候除之, 今日入侍。入侍領右相, 同爲入侍。出傳敎  仍以步輿還大內,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