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228책 (탈초본 69책) 영조 40년 3월 3일 갑인 25/26 기사 1764년  乾隆(淸/高宗) 29년

○ 甲申三月初三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金相福, 行刑曹判書洪象漢, 兵曹判書李昌壽, 右參贊南泰齊, 副護軍具善行, 判尹李之億, 戶曹判書具允明, 吏曹判書金尙喆, 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 行判決事李彝章, 行大司成元仁孫, 左尹洪麟漢, 行副護軍沈鏽, 右尹李溵, 左副承旨金華鎭, 掌令韓必壽, 應敎李命植, 假注書沈頤之, 事變假注書金宅洙, 記事官裵聖兪, 記注官張顯慶以次進伏訖。上曰, 世孫所製, 善爲稽古, 盡知輔予云者, 善作矣。鳳漢曰, 文力好矣。相福曰, 文甚好矣。命植曰, 聖上親臨玉署, 實是千古曠絶之恩, 而有勿爲謝箋之敎, 臣等不勝抑鬱矣。上曰, 頃於儒疏之批, 以繪事後素, 言之, 昨日應製, 無異謝箋, 何必張大乎? 鳳漢曰, 謝箋, 是豈張大之事乎? 上曰, 在儒臣之心, 似當然矣, 爲之, 可也。傳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 北道監市御史入侍, 坐直承旨入侍。竝出榻敎 之億曰, 臣於職掌, 有敢達之事矣。部官多有擧行之事, 而北部都事及奉事, 皆以奉命在外, 事多苟簡, 下詢大臣, 宜有變通之道矣。鳳漢曰, 禁府都事之越海奉命者, 部奉事換送, 初似不審, 一員乃是頒赦官, 不久當還。只濟州出仕人李瀷, 令該曹閑官換差, 而該部事, 聞甚可悶, 使之口傳擧行, 好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曰, 必也正名, 與前有異, 師傅·賓客, 則雖稱世孫師傅·賓客, 春坊·桂坊則只稱侍講院·翊衛司之意, 分付西銓。出傳敎  上曰, 事面斷斷如此矣。鳳漢曰, 然矣。鳳漢曰, 今番濟州三邑守令四人被配者, 同一罪名, 而三人皆以定配爲律, 獨大靜前縣監崔宗信, 以徒配爲律, 今番疏決, 入於放秩云, 其仍其放, 宜無異同, 而三仍一放, 有違刑政。宗信以定配改律, 還發配所, 前頭放不放, 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諸宰中, 多坐罷敍用之人矣。刑曹判書洪象漢, 護軍韓翼謩, 前判書趙雲逵, 副護軍金善行竝備堂還差。洪象漢平安道句管, 趙雲逵湖西句管, 工曹參判朴相德海西句管, 金善行堤堰堂上, 知敦寧徐志修有司兼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判義禁尹汲, 向來所遭, 極甚微細, 僚相本意, 不過官師相規, 則不可以此深嫌。且時囚甚多, 議讞亦緊, 而一向引入, 尙不出肅, 其在事體, 殊涉未安。推考警責,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牌招, 可也。鳳漢曰, 頃日弘文提學牌招一款, 不出朝報, 事甚疎忽。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近來掌隷院, 便作借銜輪差之窠, 本自疲殘之衙門, 尤益愁痛。新除判決事李彝章以其熟手, 庶可釐正, 而宰臣之久於此任, 有未可必, 必有朝令, 然後可無速遷之慮。姑爲久任, 以責成效事, 出擧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此, 濟州御史李壽鳳別單也, 盛陳島中人才沈鬱之狀。仍以爲, 本州九鎭中, 明月鎭助防將一窠, 視以萬戶權管初仕之名, 而使牧使, 擇其出身中才幹可合人, 備三望, 秋·兵曹入啓落點, 牧使, 嚴其殿最, 而瓜滿後, 京則訓主·武兼中陞差, 外則六品萬戶陞差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頃年已有此議, 而因多窠之難可變制, 未免置之, 而今此一窠變通, 不必靳難, 明月鎭防助將, 以萬戶陞號, 備望受點, 殿最遷轉等事, 竝依繡衣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相福曰, 臣意, 亦以爲好矣。上曰, 頃年恭默閤, 旣許而中寢者, 依爲之。鳳漢曰, 此卽濟州御史李壽鳳別單, 而其中, 大靜縣摹瑟鎭防護所, 決非防守之地, 而本縣別路川, 卽海口船泊處, 地勢平廣, 待秋成移鎭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其形止事勢, 雖未詳知, 御史旣請變通,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仍舊貫, 好矣, 姑置之, 可也。已上竝出擧條 尙喆曰, 守令居下人, 經二年乃敍, 卽法典所載, 而或以爲當準四考, 或以爲只計年數, 無一定之規, 本曹眩於擧行, 下詢大臣, 宜有明白定式矣。上曰, 大臣諸臣之意, 何如? 鳳漢曰, 下等人經二年乃敍, 雖在法典, 朔數無所論, 故臘月居下者與六月居下者, 其所蕩滌, 已有遲速之異。且各道殿最, 或有拖至正二月及七八月者, 其時居下之人, 尤無指的之限, 當初法意, 恐不如是, 今以幾都目, 或幾箇月, 明白定限, 然後可無紛紜之弊, 而銓曹亦有所依據擧行者矣。相福曰, 以二周年爲限, 則似好矣。象漢曰, 以二周年定限, 誠好矣。昌壽曰, 二周年爲限, 恐其的當, 臣亦別無他見矣。泰齊曰, 以二周年爲限, 似合法意矣。允明曰, 以二周年定式, 似好矣。彝章曰, 以二周年定式, 似好矣。仁孫曰, 大典旣謂之經二年, 則以二周年爲限, 似合法意矣。麟漢曰, 經二年乃敍之意, 載在法典, 則銓曹擧行, 似無掣礙之端矣。曰, 如是爲定, 則似好矣。曰, 大臣諸臣, 已盡陳達, 而二朞之限, 儘好矣。上曰, 經二年乃二周年, 勿論殿最數, 只以二十四朔擧行。尙喆曰, 臣於贈職事, 有可稟定者, 年前因大臣所達, 受贈人·推恩人以其所經之職, 爲率事, 有所定式, 而此不無掣礙之端, 應爲推恩, 多不願贈, 臣意則以爲, 朝家推恩之規, 限以三代, 則以其受贈人三代之職, 稍寬其限, 爲好。以此意已爲消詳於大臣, 而敢此仰達。下詢處之, 何如? 鳳漢曰, 當初限其受贈人·推恩人之職, 而又許經玉堂, 則與吏曹同論者, 嚴立科條之中, 亦欲其寬闊無弊, 而反有掣礙之端, 朝廷之上, 已多改定之論, 今此吏判所陳, 實甚得宜。他職則竝依前定式, 毋得撓改, 吏曹則其三代中, 必經本曹參議以上, 然後始許之, 而經玉堂則依前定式, 只觀受贈人·推恩人所經與否而處之, 以杜贈路之如前太濫, 好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相福曰, 如是改定, 好矣。上曰, 如此則好矣, 依爲之。尙喆曰, 昨年老職推恩命下之後, 朝官年七十, 士庶年八十人, 內而京兆, 外而各道, 皆已狀聞回啓矣, 近來謂以見漏於其時狀報中, 前後上言之啓下本曹者, 極其紛紜。若或當入而未入, 則有非朝家一視之恩, 或不當入而冒入, 則莫重恩典, 亦不當輕施, 毋論京外, 更令明査其虛實, 使之狀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相福曰, 贈職之規, 旣已略變, 則有庶名者之贈職, 亦觀其三代顯職之有無, 參以至親之履歷而闊狹之, 而高不過工參與左右尹, 似好矣。鳳漢曰, 當初定式時, 慮不及此, 而雖有庶名, 若其有坐地者, 乃反不如中人, 極爲冤甚。依右相所奏施行, 而若無可據者, 亦當依前定式爲之, 好矣。上曰, 所奏最好, 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 允明曰, 昨冬因大臣陳達, 安川府院君韓卿墓祭需, 依他國舅例, 自本道輸送事, 命下矣。今番行會本道, 而象山府院君康允成奉祀孫以墓祭需請得事, 昨年一呈上言, 姑未停當, 安川府院君祭需, 旣已輸送, 則象山府院君祭需, 似當一體施行, 而事係祀典, 臣曹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一體擧行。出擧條 象漢曰, 御寶僞造干連罪人金益成, 自捕廳決棍放送事, 啓目啓下, 而前判書金陽澤時, 或慮干緊, 移囚臣曹, 反覆究覈, 而別無僞造之節矣, 似不可一向滯囚。還送捕廳, 依啓下處之, 何如? 敢稟。上曰, 依爲之。象漢曰, 減死定配罪人劉點金妻上言, 判付內, 有考文案登對更稟之命矣。當初點金劉自先, 因誤着藁鞋事, 相鬨之際, 點金, 擧三手加乃, 向自先擲之, 正中自先頭部, 被刺四日致死, 不下一杖承服, 以至決案。三覆時, 敎以遲晩之招, 非徒可矜, 無情可知, 特命減死定配, 獄事本末如此, 敢稟。上曰, 特爲減等, 可也。象漢曰, 御寶僞造罪人金希文·申重輝等承款結案, 因判付更覈首從之際, 推諉於豆老味, 變辭不服矣。其在獄體, 當發捕豆老味, 而聞前判書金陽澤之言, 則親承不可蔓延之敎, 故不敢發捕云, 而無擧條,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豆老味, 置之, 只爲嚴問於希文等, 可也。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予於此等事, 豈不知嚴杖取服之爲快, 而予不忍爲之矣。必壽曰, 印信僞造罪人洪得源, 殺妻罪人李數得山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印信僞造, 毆妻致死, 俱係一律, 決難容貸。請還收洪得源·李數得山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必壽曰, 貞陵禁標內火巢外, 至近之處, 有一卞姓中人, 昨年間, 偸葬其父母云, 陵寢不遠之地, 事極驚駭。請發遣漢城府官員, 摘奸後, 卽爲掘移, 而卞哥則從重科治, 當該齋郞, 亦不可無罪, 令該府拿處。上曰, 依啓。上曰, 京兆郞廳禁標內摘奸後, 判尹登對以奏。出榻敎  上曰, 玉堂謝箋, 明日香祗迎後, 崇賢門外親受。出榻敎  監市御史洪樂仁進前, 讀書啓訖, 上曰, ·, 如異域乎? 樂仁曰, 然矣。上曰, 古人有流民圖, 使御史畫其山川民村以進, 可也。上曰, 今覽北道監市御史書啓, 俱有條理, 而至於寺刹僧徒事, 意雖是, 予則曰難便。此書啓, 下備局, 從長商確稟處, 而其中南北帥臣, 各薦武士一人事, 可謂慰北方健兒之一道, 依故相所請施行, 而其或不謹者, 亦依御史所請施行, 以禁銃事, 曾已下敎, 今覽御史書啓, 一何刻也? 邊禁之嚴, 在於人, 而不在於銃, 而今則甚至於漁網。吁嗟, 六鎭之民, 陸不能獵獸, 水不能獵魚, 何以食肉? 此猶細節, 深藏其銃, 使朔方健兒, 不能常時習武技, 寧不寒心? 令備局亦依御史書啓, 申飭, 土産馬, 私自持來, 其涉可駭。北道不過一條路, 其間亦有三郵驛, 則何難其禁? 此三驛察訪之不能擧職者, 日後若此者, 道臣隨現狀聞, 守令·察訪重繩。噫, 頃年誦唐詩, 城上風威冷, 江中水氣寒之句, 有下敎, 雖不聞, 中夜靜思, 體若寒矣。·之防布, 若是幻弄,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後復若此者, 雖施軍律, 何足惜也? 令道臣另加嚴飭, 以其所捧直給, 若有犯者, 隨現狀聞嚴處, 日後御史廉問時, 其若不謹, 予則當自道臣重勘, 以此令備局, 嚴關本道。噫, 今此御史慰諭·, 意蓋深矣, 今覽書啓, 若見·之民。至於甲山有土之民, 專賴還穀, 其若不逮, 何以賴活? 亦令道臣前期區劃, 俾無絶哺之弊事, 一體分付。出傳敎  上曰, 此乃文具也。鳳漢曰, 何爲文具乎? 上曰, 不爲擧行, 則自爲文具矣。御史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