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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32책 (탈초본 69책) 영조 40년 7월 25일 을해 19/20 기사 1764년  乾隆(淸/高宗) 29년

○ 甲申七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延和門。朝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麟漢, 左承旨金應淳, 右承旨金華鎭, 左副承旨趙德成, 右副承旨洪趾海, 同副承旨金相翊, 記事官李益烍, 假注書李思祚, 記事官丁志遠, 記注官韓東岳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詣版位, 百官行四拜禮訖。命諸大臣進前, 都提調申晩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上曰, 今日朝參, 實欲詢問于百官也, 勿論宗臣·文·蔭·武, 有所懷可奏者, 進前奏之, 可也。上曰, 今年農事, 大抵穴農, 而鄕軍上番, 不可不顧, 爲先限明年麥秋停番, 來朔軍, 旣已上來畿甸·湖西云。此兩道有甚於兩南, 今日朝參, 旣已親諭, 卽爲下送, 予之顧悶者, 都監軍也。旅需錢則依前輸送, 而比前加下事, 分付。停番鄕軍, 資保勿捧事, 分付兩營, 今番下送軍, 以立番例施行。上曰, 莫重大朝會書下敎時, 有駭然者, 當該承旨遞差。上曰, 承旨有闕代, 行司直李仁培除授, 牌招入侍, 房順房。上曰, 承旨李仁培遞差, 其代, 參議尹學東除授牌招, 先入侍後謝恩。上曰, 五衛將申鏶, 熟馬一匹面給。已上出傳敎  相禮姜始顯進曰, 臣於職掌, 別無仰達, 古昔聖王, 遇災修省, 有轉災爲祥者, 妖不勝德, 誠非虛語。伏願殿下, 克己省察, 有若殷宗周宣之爲, 反災爲祥焉。目今悠悠萬事, 無過保聖躬, 伏願亟加三思焉, 東宮輔導, 無過於山林宿德, 伏願招致山林, 以爲朝夕納誨之道。又曰, 言路之壅塞, 莫今日若也。殿下累下寂寥之敎, 而人主之威, 非特雷霆而已, 群下孰敢犯顔直諫乎? 方今朝廷, 以言爲諱, 伏願前後諸臣之以言獲罪者, 一倂放釋, 以示誠意求諫之意焉。上曰, 卽今被謫者, 誰也? 左議政尹東度曰, 金普淳也。上曰, 以言獲罪者, 皆釋之。出擧條  典籍柳宅夏進曰, 臣願殿下, 於一政一事, 無不從實做去, 則治有實效, 民蒙實惠, 上自大僚, 下至微官, 莫不以實心做事, 則此所謂正朝廷百官者也。上曰, 所言切實矣。典籍朴東一進曰, 大抵爲國之道, 無非急務, 而開言路, 最爲第一, 開言路, 然後上下之情志流通, 治理可成矣。上曰, 何以則開言路乎? 東一曰, 今日諸臣之含默, 雖已成風, 而自金時粲·宋明欽以後, 蓋有甚焉。臣愚死罪以爲, 自上渙發德音, 先召金時粲·宋明欽, 而擢用禮待, 則群情釋然, 公車之章, 沓至矣。臣以二人者之言, 非敢曰皆是也, 但皆以言見怒於上, 故群情之疑懼不敢盡言, 以此也。上曰, 有懷無隱, 予甚嘉之。宗簿主簿呂榮祖曰, 民戶之移來移去時, 必有公文, 自是古典, 蓋其有公文, 然後各邑軍額之贏縮虛實, 可無相蒙之弊故也。自今以後, 修明舊典, 雖流丐之民, 無公文, 不許住接於他境之意, 更加申飭, 似好矣。上曰, 所奏誠是, 使備局嚴飭。出擧條 榮祖曰, 臣生長鄕曲, 聞見不逮, 不足以仰塞求助之聖意, 而適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軍政疎虞之弊, 今不敢一一條陳, 而第以鄕邑軍兵服色言之, 凡於操鍊之時, 戰服·氊笠, 雖或艱借以着, 而常時則與平人無異, 此其弊, 不專在於造備之爲難, 其意實在於依倣兩班樣子, 此不但等級之不明, 烏在其表貴賤之意哉? 凡諸上下人士, 自有常着之常服, 則至於戰服·氊笠, 卽是軍兵之常服, 雖非出入行陣之時, 使之常着其服, 事理較然, 必如此, 然後等級可明, 亦無臨急轉借之患, 臣意, 以此作爲定式, 各別申飭, 似好矣。上曰, 所奏切中時弊, 嚴飭諸道。出擧條  五衛將安光福曰, 馬兵與武弁輩所騎馬, 非駿馬, 不堪乘, 故以重價辦買, 馬商固宜輻輳於京下, 而京中終無好馬, 馬商亦不入來者, 蓋畏司僕之勒奪。雖以濟貢馬論之, 不中於步才, 此後則八道監·兵營·水營·統制使及留守, 許給本價買馬成才, 每冬末上送, 好矣。上曰, 雖難施行, 所奏, 是矣。以此分付太僕。光福曰, 弓臂匣製樣甚狹窄, 放射之際, 每患偏反, 臣意, 以吐手樣爲之, 好矣。上曰, 所奏誠是, 嚴飭諸軍門, 可也。光福曰, 魚鹽之貴, 非均役之害也。魚鹽商到泊京江, 廛人以歇價勒定, 故商利全縮, 累次狼狽之後, 船商初不上來, 故魚鹽翔貴, 政由於此矣。兵曹判書李益輔曰, 此必外都庫所爲也。領議政洪鳳漢曰, 此則禁斷, 好矣。上曰, 依爲之。光福曰, 湖南各邑, 自三十餘年前, 爲取賑財, 軍餉儲置外, 還上中除出, 別爲作名還上儲置, 每年糶糴, 而若當凶荒之年, 則朝家雖有還上停捧與蕩減折半捧之令, 而各邑奸猾監色輩, 憑籍軍餉儲置, 混捧還上儲置, 各邑還上儲置米名號, 還錄還上名號, 則必無混雜難捧之患, 而民必蒙惠矣。領議政洪鳳漢曰, 此乃戰兵船儲置米, 不得不捧者也。上曰, 令廟堂消詳, 卽爲草記稟處。已上出擧條  司僕僉正李敏輔進曰, 聖上至誠求助, 至及於微末庶官, 臣請以職掌所關, 仰達矣。卽今國馬都數, 不過七千, 比諸國初盛時, 豈不寒心? 月前私貿濟州, 添放牧場, 寔出不得已也。今之進言者, 莫不以節財用, 爲目前要務, 節用之義, 無事不然, 而臣則願聖上, 節用自馬政爲始。上曰, 馬帖已爲防塞, 此外有何道耶? 敏輔曰, 昨今年則耽羅停貢, 而明年上來者, 當爲五百匹, 每年撙節, 畜諸各牧, 則其效, 何如哉? 上曰, 汝之所陳, 予乃解知矣。先朝賜予有式, 而中年不無濫觴, 今則酌定, 故不至如前矣。汝言甚是, 予當體念矣。鳳漢曰, 今此李敏輔, 以微末郞官, 能陳所懷, 至有嘉奬之敎, 擇蕘之盛意, 臣實欽仰, 蓋敏輔, 勤於奉公, 敏於莅事, 故臣一以委之, 頗有成效矣。本寺中最可變通者, 卽各牧馬政也。方使敏輔, 別成節目, 期有實效, 若其不勤奉行之牧官, 各別論罪事, 爲先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好矣。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噫, 今日朝參, 意蓋深矣。何循常例, 五衛將安光福, 先陳所懷, 袖中冊子, 可見經紀, 特除惠山僉使, 別軍職安擎國, 所陳民弊, 誠甚切實, 予欲試之, 何拘廳例? 噫, 三中四分, 作窠塡差, 況今日乎? 洪原縣監, 進一朔作窠, 特除其代, 竝令帳殿謝恩, 典籍金容, 正言除授, 正趙台命, 掌令除授, 竝牌招, 先入侍後謝恩, 相禮姜始顯, 奉常正除授, 其令當日謝恩, 典籍朴東一·柳宅夏, 主簿呂榮祖, 令該曹, 右職調用。出傳敎 華鎭曰, 副修撰李徽中, 方帶侍講院兼文學, 而本職肅拜時, 兼職不爲謝恩, 事甚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正言具庠·金容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大司諫韓師直, 時在京畿水原地, 獻納南雲老, 時在陽城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曰, 臣切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臣俄以庶僚, 入參筵席, 略效數語, 而有所未盡者, 今又畢陳矣。我殿下會集百僚, 導之使言, 聖意蓋出於欲聞忠言嘉謨而然矣。臣雖未知誰某陳某事劃某策, 而上自公卿, 下至微官末僚, 而亦必有忠言嘉謨者矣。殿下留神採擇, 毋使畢竟歸於文具, 以實心行實政, 俾有實效, 是臣區區之望。上曰, 所奏誠是, 當留念矣。啓曰, 閭家奪入之禁, 實是軫民弊之聖意, 而至於山地, 其子孫之所重, 不啻家舍之比, 而勢家之橫占, 不無其弊, 强弱異形, 顧畏滋甚, 爭辨者, 每患見屈退縮, 公然見奪, 其爲冤鬱, 莫此爲甚。請卽另飭該府, 隨其所訴, 各別摘奸, 明査嚴治, 如或吐剛茹柔, 致有如前之弊, 則當該堂郞, 隨現重繩。上曰, 所奏誠是, 依啓。曰, 法制之道, 必也難審, 行法之要, 貴在示信, 大典及續典, 節目詳備, 可以按行, 而續典以後, 更變者多, 似若有效於目前, 必有受弊於末梢。設使新制, 勝於舊典, 通變之頻數, 非所以審愼之道, 況未必皆然乎? 官府謄錄之數數更變, 每有不如舊之歎, 況國家典章, 豈有臨時改易而能無後弊者乎? 伏願殿下, 每於法令之間, 雖係細節, 一遵兩典, 如或舊典所無而不得不創行, 大段掣礙而不獲已變通者, 必商確大臣·三司, 爛熳講定而後行之焉。上曰, 所奏誠是, 依啓。曰, 取人之道, 專在科制, 古則只有大比增別, 其所取之之法, 極其精嚴, 至於近制, 非不詳密, 而屢經變改, 講規則旣誦之工, 無益於學, 年富聰明之人, 能於誦而未必能於文, 精神衰鈍之士, 能於文而未必皆能於誦, 此於得人才之道, 別無所益。面試則可謂要道, 而聖上, 每不忍其迫切, 故僅一再行之, 而且其行之之時, 若或不嚴, 則反有弊焉。臣則以爲, 大典·續典中所載科規, 本自詳備, 今若一遵舊式, 申嚴以行, 則其效恐未今制之比, 伏乞聖明留意焉。上曰, 金石之典, 請勿輕改, 而講式則不商量而欲改, 事體不然矣。曰, 臣言議巽軟, 見識鹵莽,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當我聖上求言之時,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略以拙陋之辭, 粗效一日之責, 至於所奏科制, 誨責備至, 臣誠悚恧靡措。夫聖上之設爲講規者, 豈不爲士子之因是讀經, 而名雖誦古之書, 實則無益於學, 故臣自附以毋隱之義, 敢陳於求助之日, 及承聖批, 辭旨截嚴, 至有不商量之敎, 此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之致,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今當求助之日, 於朴東一, 其猶嘉納, 況臺臣乎? 雖然至於科講, 何敢輕議, 不可糢糊而止, 勢難容恕。依啓。掌令趙台命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李尙默等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伸王章。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持平金載天, 時在京畿高陽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曰, 諫臣旣以科事發端, 臣亦有區區所懷矣。式年東堂設施之意, 蓋取明經之士, 則所重專在講經, 今秋取士時, 使之先講七書, 能通者, 隨其製劃之高下, 以爲出榜之地, 則無講者, 決無倖占之路, 依此施行, 恐未知何如。上曰, 科規旣以先講後製爲定, 則今者所陳, 極涉矇矓矣。又啓曰, 臣本來情地, 臺端一步, 便同鐵限, 而帳殿特除, 至有先入侍之命, 臣怵分畏義, 他不暇顧, 章皇膺命, 旣登前席, 不得不謄傳故紙, 而繼以今秋東堂, 竝講製取士事, 敢陳所懷, 未蒙允可, 臣率爾輕奏之失大矣。以情以勢, 俱不可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不審, 其何過嫌? 勿辭亦勿退待。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