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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35책 (탈초본 69책) 영조 40년 10월 13일 신묘 10/11 기사 1764년  乾隆(淸/高宗) 29년

○ 甲申十月十三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特進官洪啓禧, 知事趙雲逵, 參贊官宋瑩中·徐命膺, 侍讀官具庠, 假注書閔膺世, 記事官丁志遠·朴道天, 武臣李廷默, 事變假注書鄭履玉,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 兼工曹判書李益炡, 知中樞府事洪啓禧, 行司直洪象漢, 行漢城判尹韓翼謩, 行兵曹判書李益輔, 判敦寧金陽澤, 行司直趙雲逵, 行副司直具善行, 行刑曹判書李之億, 戶曹判書金尙喆, 吏曹參判趙明鼎, 行副護軍具善復, 禮曹參判沈鏽, 行副司直洪麟漢, 行大司諫洪名漢, 大司憲申暐, 以次進伏訖。講淸人章, 至遵大路章。上講新受音訖, 上曰, 文義可也。命膺曰, 讀詩之法, 與他書自別, 谷風章章下註云, 丈夫一失, 萬事瓦裂, 遵大路章, 亦此意也。淸人章則可知爲君爲臣之道矣。鄭文公高克, 使將淸邑之兵, 禦敵於河上, 久而不召, 以致濱亡之患, 故其辭深其情危, 此足爲懲創之道矣。上曰, 然矣。曰, 以淸人章言之, 人君好惡, 豈可不審乎? 高克見忤之故, 使之禦敵, 久而不召, 至於潰散之境, 殿下方講經書, 間閱史乘, 經書所以考義理, 史乘所以驗政事, 每當古之人君, 好惡失宜處, 必以淸人之譏參究, 則此正讀經觀史之要。上曰, 所陳文義好矣。又曰, 以羔裘章言之, 臣於柏舟章文義, 以臣事君, 比於婦之事夫, 此詩所謂舍命不渝之意, 卽柏舟所謂之死靡他也。遵大路章則副學比之於士大夫失身者, 此是先儒之論, 其言誠好, 臣別無可達矣。上曰, 皆是矣。諸臣以次陳文義訖,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趙雲逵持湯劑進伏。上進之, 鳳漢問候後曰, 此江華留守金尙翼狀啓也。以爲巡審本府各鎭堡, 則魚汀浦土宜生穀, 可合起耕, 而以牧場之故, 尙作空棄之地, 牧場則移設附近他島, 從民願許耕, 鼎足山城璿源閣奉安之所, 處於吉祥坊, 而玉牒奉安之時, 必由牧場門而入。論其事體, 極涉褻慢, 馬政雖重, 及時變通, 斷不可已, 山城前有小岡, 而距城不過百步, 割此一峴, 全屬山城, 山脊則使本寺禁養, 平田則使居民起耕事, 竝請令廟堂稟定矣。此是關防重事, 又是牧馬所關, 有難容易斷決, 而苟無大段利益, 則許久牧場之地, 不可遽然起墾, 苟有利於生聚固圉, 則太僕雖是臣待罪之地, 又何可持難乎? 如此難決之處, 宜使識務之臣, 往審料度後, 更議處之好矣。上曰, 依爲之。牧場一款, 遣訓將與留守, 詳察便否後, 入侍稟處, 可也。出擧條 鳳漢又曰, 此黃海監司趙榮順災實分等狀啓也。海州等五邑, 置之尤甚, 白川等十一邑, 置之之次, 兎山等七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本道今年災荒, 挽近所無, 殆無減於癸酉, 實有過於己卯, 而地部給災, 不過爲三四分之一。雖十分剋削操切, 將至徵白稅於蕪沒黃枯之地, 元分俵二千四百八十結外, 六千結特爲加劃, 還各穀勿論三等邑, 以稍實相當穀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 海州十二邑田結詳定, 依癸酉·己卯例, 以純小米收捧, 牙兵入防, 依近例停防, 兵水使·都事所管, 各邑軍兵改案, 待明秋退行, 各樣舊逋, 勿論三等邑, 竝許停捧,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竝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海州年事, 風水兩災之後, 大段失稔, 道臣所陳, 誠不爲過, 三等分排, 亦爲精約, 依此施行, 災結地部所俵之不足, 廟堂亦已知之, 而今此加請, 未免太過, 三千五百結, 特爲加給, 代穀則稍實邑置之, 之次邑四分一, 尤甚邑三分一許施。至於詳定大小米一款, 卽臣平日所慨然者, 結數贏縮, 雖係豐歉, 米之多小, 豈可隨時闊狹? 癸酉以前不須論, 己卯年, 則臣力陳其不可。蓋民情利害, 雖若有係, 墅峽地稅, 其宜一定, 此則置之, 牙兵停防, 軍案退行, 依狀請許施, 各樣舊逋, 尤甚邑停捧, 之次邑折半, 稍實邑全數準捧,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竝依爲之。爲民何惜數百結乎? 準四千結許給,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前執義李鎭恒疏中一段, 以爲倉穀國之軍餉, 民之命脈, 而貪官奸吏, 偸竊幻弄, 每當凶荒穀貴之時, 輒稱營關, 勒價發賣, 取其折半, 潤其私橐, 餘錢則給民, 待秋而息利, 民獨何罪? 所謂折半留庫, 都是麥浪[孟浪], 三南此弊, 其來已久, 而近年尤甚, 新還未捧前, 分遣繡衣於三南諸處, 邑邑反庫, 犯者論以重律爲請,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還穀幻弄, 何邑不然, 而近來三南, 尤爲甚焉。今此臺臣所陳, 誠得覈實懲罪之意, 而繡衣請遣, 有非自下所敢請, 爲先分付三南道臣, 每年應摘奸三邑外, 又爲抽栍數三邑, 趁新糴前, 詳細摘干[摘奸]後狀聞, 且於前頭, 備邊郞儲置摘干[摘奸]時, 一體摘干[摘奸]爲宜, 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繡衣事果然, 而其意固是矣, 依今所請施行, 可也。出擧條 鳳漢又曰, 臣等俄於閤外, 有所商量, 今年兩南, 雖曰告歉, 猶不如湖西·京畿, 而湖尤甚於畿, 再昨年僅活之民, 又逢此慘凶, 聖上深軫於蠲直之政, 凡可以仰體者, 何敢不靡不用極乎? 均役以後, 軍布一款非可輕議, 而如此之年, 亦當有擺格優恤之政, 湖西分等中, 尤甚邑, 雖是十四邑, 以道臣所論列及京外所傳說論之, 禮山·大興·德山·海美·沔川·唐津·瑞山等七邑, 果是尤甚, 而天安·稷山·牙山·平澤·溫陽·新昌·泰安等七邑, 卽是尤甚中加甚也。尤甚七邑尤甚面各樣軍米奴貢, 折半停退, 其之次面及尤甚邑之尤甚面, 三分一停退, 所餘當納者, 勿論米錢木, 從自願備納。今此停退之後, 各衙門必難支堪, 其代, 自均役廳計數給代, 明年還捧者, 直自均廳句管爲宜。臣等料量者如此, 惟在自上裁處矣。上曰, 今年豈無停退之擧? 所奏最是,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又曰, 三南濟民倉設置, 本意何如, 而湖西則歲歉尤甚, 今年入庫, 比定式未知當減幾何。初頭如此, 已極寒心, 嗣歲着手, 更何可論? 此倉略有儲積然後, 雖明春賑資, 自可無分力之患, 惠廳所在嶺南米代, 錢一萬五千兩, 劃付道臣, 使之趁今拮据, 限萬石作穀入置之意, 分付於湖西伯及宣惠廳, 何如? 上曰, 儘好,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東萊府使推考傳敎, 勿施。出榻敎  上曰, 夕講爲之。出傳敎  上曰, 洪樂仁解由勿拘。出榻敎  上曰, 目今儒臣不備之時, 副修撰李碩載, 請由單捧納, 其涉曲循, 由單給之, 當該承旨推考。出傳敎  上曰, 在外儒臣, 不多日內, 催促上來。出榻敎 鳳漢, 以坡州防營移設事陳箚, 上曰, 領相箚陳者, 卽關防重事,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領相先陳其槪後, 諸臣次次陳之。鳳漢曰, 臣之愚見, 已悉於箚中。若以大略言之, 臨長設置後, 其所防禦之道, 當付於江南之坡州, 不當付於江北之長湍, 故有此少變通之論矣。上曰, 諸臣各陳意見, 可也。益炡曰, 臣於閤外, 得見大臣箚本, 其所條列, 深得關防備禦之策, 旣已長山設墩之後, 則防營之移設坡州, 誠不可已之事, 此非大段更張, 而不過節目擧行而已, 則臣意別無異同矣。啓禧曰, 長山·臨津, 旣已設施, 則今此變通, 誠不可無, 而臨津旣是天險, 緩急可恃, 長湍之退守, 實是成不得之事, 坡州之進守固爲勝, 而但臨亂進守, 亦爲至難, 恐未若直爲設鎭於臨津之南, 若其地形便否, 則更使審察而處之, 似爲得宜矣。象漢曰, 臣之所見, 亦如領相之箚, 別無異議, 而節目講定, 不可不詳審之意, 臣言于領相矣。翼謩曰, 只設長山·臨津, 頗似孤單, 今移防營於坡州, 則長山·臨津, 始可得力, 臣豈有異見也? 陽澤曰, 玆事, 自前有此等變通之論, 而今大臣箚陳條列備陳, 且非大更張, 而亦可爲之者, 則從便移防, 恐無不可矣。益輔曰, 大臣箚陳時, 臣旣與聞, 此事不過防禦使之移定而已, 別無他意之可達。善行曰, 我國關防之設置, 不可謂之無備, 而水陸諸處, 星羅棋布, 殆若無實, 兵家所謂無所不備, 則無所不寡, 不幸近之矣。若欲以海防關防之設置失宜者, 隨處變通, 則事係大更張, 固難輕議, 而臨津則通西路第一要衝, 天作自在, 臣常惜之, 何幸聖慮及此, 今雖有長山之設, 猶以無主管爲恨矣。大臣箚陳, 如臣淺見, 有何更達? 之億曰, 臣於曾年, 以假注書入侍崇文堂時, 自上俯詢守都城之策, 臣對以今日守城之議, 乃是聖世備豫之圖, 而若使賊鋒, 直搗城外, 則實未知何力捍禦, 幾日保守矣。臣意必以固邊圉三字, 爲守都城之本爲宜矣。且我國西邊關防, 最爲疎略。臣曾見臨津, 可合城堡之設仰對, 則伊時聖上, 以前日金漢喆奏對之言, 果合於臣所達爲敎矣, 今者領相箚語, 專出於爲京城保守之意, 且無別般變通之難便者, 臣亦與諸臣所奏無異矣。尙喆曰, 長湍在江之北, 坡州在江之南, 防營之罷彼移此, 元非大設施之可論, 而若以臨津言之, 旣設墩臺, 又建城樓, 其後措置, 未免疎虞, 臣常悶之, 今若以坡州, 依舊例兼防營, 凡係備豫之道, 漸有規劃, 則庶可責效於日後矣。明鼎曰, 臨津·長山, 旣已設施之後, 則防禦使似當在於江之南矣。善復曰, 臣意與箚子同矣, 而於今春巡操之行, 詳審形便, 略以軍兵變通事狀聞矣。大臣箚子中, 長湍仍兼營城, 則難以盡築, 將以皐浪爲信地之論, 誠甚得宜。臨長一帶坡州, 防禦使據江內而守御, 皐浪以上, 則長湍營將, 分兵防守, 實有所得力之道矣。麟漢曰, 玆事曾自長山設墩之時, 已有防營移設之論, 此非大段更張者, 而脫有緩急, 則實爲得力之道矣。曰, 臣曾於奉命往來, 屢次見之, 素知其天作之險矣。旣於·, 爲此設置, 則鎭守之道, 不可不變通, 而旣欲變通, 則防禦移設之外, 無他好策矣。曰, 臣於閤外, 驟見相箚, 則其所條列, 大體誠好, 而關防移仍, 其事重大, 且其險夷便否, 曾未目擊而詳察, 可否不可輕議矣。名漢曰, 一自·設施之後, 防營移設之論, 其來久矣。臣於昨年奉命之路, 見之, 則防營在前, ·在後, 故斷然以防營之移置, 爲是矣, 相臣之箚請變通, 誠得關防之宜矣。命膺曰, 此等處, 雖或有參差之論, 亦自不妨, 而況臣之心中, 旣有異見, 若或苟同仰陳, 則是不免於不誠實矣。臣嘗屢過·, 熟知形便, 蓋其一帶長江延亘脩遠, 今雖設置鎭堡於中間, 然沿江上下, 多有淺灘, 鎭堡左右, 無他隘口, 敵兵之懸軍深入者, 必有知彼知己之策, 若或不由鎭堡所設處, 而銜枚潛師, 以渡淺灘, 則將何以知之哉? 鎭堡諸卒, 雖或夜夜瞭望, 然關防當以千百年爲期, 豈能千百年不寐, 夜夜瞭望乎? 況靑石一嶺, 天下之至險, 雖中原之井陘口, 亦無以過之, 敵兵若過靑石, 已迫臨津, 則此眞兵法所謂陷之死地而後生者, 必無北歸之心, 而百計鑽穴, 以渡此江而後已。故臣知臨津爲不可守之地, 今者設置防營, 未知其必能收效也, 無已則其惟靑石乎? 昔在丙子, 淸汗過靑石, 至於涕泣, 欲斬·二將, 以·, 習知我國人心紀綱, 故卒能導之, 如入無入[無人]之境。凡事未及經歷之前, 其志慮之未生者, 固也, 至若丙子失守之後, 則宜有修築靑石之論, 而自丙子至于今, 迄未有聞, 臣常慨然, 故年前待罪海西時, 欲先鳩聚財力然後, 馳啓朝廷, 請令海西·松都, 分築靑石內外, 而以金川郡守移其治於嶺底, 與開城留守表裏防守, 則其於保障之策, 庶乎有補, 而卽以徑遞, 未果啓聞矣。今大門未立, 遽致力於中庭, 臣愚未知其可也。上曰, 左右相意, 何如? 東度曰, 坡州卽防營也, 松都旣設管理營之後, 長湍防營, 便無足輕重, 而臨津·長山設鎭之後, 還設防營於坡州, 而長湍則兼營將以爲掎角之勢, 誠爲便當, 臣意別無異同矣。相福曰, 凡係變通之事, 必須詳審, 而此則只見其移設之好, 而未見其變通之難矣。上曰, 當下批, 節目消詳爲之,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長湍防禦使罷之後, 以南行文臣交差, 可也。善行曰, 與水原, 一體廟薦, 可也。命膺曰, 惟在得人, 不在廟薦矣。上曰, 文武交差, 可也, 而問議于大臣差出, 可也。鳳漢曰, 長山今已了當, 而臣之常所耿耿者, 卽文殊山城也。當初設施之聖意, 豈不欽仰, 而今不過爲一別將寄棲之地, 如是而何望其得力乎? 如有不費事力, 稍成貌樣之道, 則似當從便綢繆矣。陽澤曰, 臣今春試官之行, 歷登文殊, 而周覽形便, 則山城壓臨江都, 如南漢汗峯, 實是要害處, 先朝設築之擧, 亶出於經遠之聖算, 而但其措置之策, 猶未完備。通津以江華右營將, 緩急之際, 領率軍兵, 進守江都, 只令別將防守山城, 別將所率軍官與土兵, 合計不過一哨, 別將以江華將校差出者, 而率此孤弱之卒, 何以守城抵敵乎? 山城亦有行宮及倉庫官廨, 而其所鎭守之道, 若是虛疎, 豈不萬萬寒心乎? 臣聞于本邑年老解事之人, 則變通之策, 雖不大加更張, 亦當有處置之道云, 而且兵家自有分合之法, 通津退守本城, 以禦外敵, 亦似便當, 陰雨之策, 宜一講定。今番訓將江都之行, 使之審察形址, 採訪物議, 歸奏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令訓將一體看審以來後, 不作備局休紙, 令廟堂消詳稟處, 可也。出擧條 曰, 訓將俄以分水嶺事有所達, 而臣於此, 竊有所耿耿者。臣待罪北邑時, 詳知其形便矣。鐵嶺則嶺路險隘, 防守之道, 雖不必深慮, 至於分水嶺一路, 便作通衢, 賊兵可以長驅, 而無一人誰何者。鐵原防營, 遠在百餘里之地, 脫有不虞, 萬無進守效力之望, 事之疎忽, 莫此爲甚。今於西路, 其所設施, 若是完固, 獨於此路, 則朝家視如尋常, 此誠慨然。築城一款, 雖難輕議, 而防守之策, 不可不留意, 故敢此仰達。上曰, 是矣。令備局消詳以奏。出擧條 曰, 太丁兇逆, 前古所無, 今旣正法, 小洩輿憤, 而罪人者斤萬, 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 不卽發告, 私相傳說, 知情不告, 自有其律,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啓曰, 物故罪人得輿以告者, 徑斃杖下, 則東呂·址淳之窮覈, 自是次第事, 而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 請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減膳傳敎, 何等重大, 而翌日頒布, 以致日字之差過, 稽滯擧行, 極涉未安。特敎遞差, 雖已飭勵, 而事體所重, 不可薄警而止, 請前承旨李昌儒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筵席出入, 各有其門, 俄者注書之承命往來也, 不審當由之閾, 此雖新進生疎之致, 終不可無警, 請當該注書,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所懷, 臣於前後臺地, 累試蔑效, 今此都憲重任, 尤非可堪, 豈有一分承膺之勢, 而怵分畏義, 冒沒出脚, 及登筵席, 只傳故紙, 草草數啓, 無足可觀, 反省慙恧, 惟思自處之不暇而已。況當天災荐仍, 聖心警怵之時, 豈有一得之見, 仰裨弭災之策, 而區區所懷, 有所不敢泯默。惟我殿下, 四紀臨御, 一念憂勤, 晩年復政, 益加奮勵, 凡所以挽回世道, 丕闡治化者, 靡不用極, 而實有有君無臣之嘆, 事未徯志, 治未從欲, 臣竊痛心焉。噫, 聖上之勤念, 恒軫於民事, 而群下之奉而周旋者, 不如其家事, 聖上之深憂, 每存於國計, 而群下之對以綢繆者, 不如其家計, 聖上之必欲祛之者, 浮囂躁競, 而恬讓之風, 不見於士夫, 聖上之必欲斥之者, 偏私邪枉, 而正直之言, 無聞於朝廷, 以至於世道日下, 莫可收拾, 天心不豫, 警告頻複, 致使宵旰之聖念, 獨勞於上, 何莫非群下不善奉承之罪也? 雖然, 今日爲殿下臣子者, 未必人人而皆無向國之誠, 事事而皆無爲國之心, 人或有不槪於聖心, 則隨其人而罰之罪之, 事或有不協於治謨, 則隨其事而斥之棄之, 何所不可, 而顧以近日事言之, 聖心輒加煩惱, 絲綸之間, 多失和平, 擧措之際, 或欠包容, 臣愚死罪, 以爲此則殿下之過也。大凡聖人之喜怒, 在於物而不在於我, 豈以其在物之喜怒, 以損其中和之道哉? 雖以答天譴慰民望之道論之, 莫過於聖心之先平, 故心和氣和四字, 猥陳於辭疏之末, 而今於咫尺前席, 更爲殿下誦之, 此實出於上下交勉之義。伏望勿以人微, 而深加體念焉。上曰, 究厥其由, 咎在一人, 豈曰氣衰而志衰? 當加勉焉。出擧條 名漢曰,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 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懷, 臣於日昨, 略陳草草蕘說於辭疏之末, 及承聖批, 辭敎鄭重, 首擧先臣陳勉之語, 至以尙今不忘爲敎, 臣奉讀流涕, 感極幽明, 冒沒出肅, 又爲粗伸仰謝之忱。竊伏念先臣弘毅之奏, 已至數紀之久, 而我殿下至今體念, 則前後得力收效於此二字者, 多矣, 臣不容更事仰勉, 而第念不簡則無以久其弘, 不重則無以立其毅, 簡重之道, 乃是做得弘毅之張本。竊覵殿下, 詢諮廈氊, 或親細務, 宣布絲綸, 或至煩複, 施爲之際, 每多忙急之患, 政令之間, 輒致頻復之悔, 弘毅之工, 未免由是而間斷, 伏願殿下, 隨時隨處, 必以簡重爲務, 則弘毅之工, 可以沕然而無間, 此臣所以區區仰勉者也。上曰, 繼卿父之志, 若是勉陳, 思卿父而興感, 聞卿言而嘉尙, 雖衰, 豈不益加加勉焉? 出擧條 命膺曰, 方當聖志益勵, 講筵日闢之時, 儒臣在外者多, 如副應敎洪樂仁, 則雖已自鄕上來云, 而修撰李宅鎭奉命在外, 修撰李商芝, 以親病陳疏在外, 副修撰李在協亦方在外, 在外人竝姑變通,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何如? 上曰, 除拜已久, 下諭已久, 尙今遲滯, 何可曲循而止? 從重推考, 不多日催促上來。出擧條 名漢所懷, 在外儒臣, 請以催促上來, 可也, 直請變通, 事涉未安, 副提學徐命膺,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啓。出擧條 曰, 十六日三揀擇門路,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通化門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番濟州進上船致敗物種中, 旣有餘物上納之命, 若其漂失物種, 將何以處之乎? 上曰, 蕩滌, 可也。出擧條 東度曰, 右參贊李昌壽, 頃者受由, 纔已還來, 而向來憲疏之後, 以其在外, 不得一疏, 故有難遽然行公云, 申飭行公, 似宜矣。上曰, 從重推考, 卽令察任。出擧條  備堂退出, 上仍命夕講。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