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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46책 (탈초본 70책) 영조 41년 8월 18일 신유 11/11 기사 1765년  乾隆(淸/高宗) 30년

○ 乙酉八月十八日辰時, 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鄭弘淳, 副提調李翼元, 假注書李克生, 記事官洪彬·姜彝福, 醫官許礈·金德崙·李泰遠·金履固·鄭允協·李世珪·吳道炯以次進伏。鳳漢問候訖。上曰, 禮房承旨·兵判入侍。出榻敎  診候, 曰, 脈候稍舒, 而不足則一樣矣。德崙·泰遠同奏。進湯劑後, 泰遠請進用八味元, 鳳漢亦懇請。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當令更爲新製矣。上曰, 置之。上曰, 吳瑗之子, 皆閒人乎? 鳳漢曰, 一則經守令, 一則經桂坊, 皆當復職者矣。上曰, 旣已致祭於海昌尉, 豈只都尉? 一體遣內侍, 致祭於明安公主房, 明善·明惠兩公主房, 一體遣內侍致祭。海昌尉兩孫, 俱在前銜, 其長孫吳載純, 令該曹爲先待窠調用。出傳敎  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 翼元曰, 院中多事, 而左副承旨李命植, 五十餘日行公之餘, 有病, 今日違牌矣。上曰, 久爲行公矣。其人前則似浮釋浮釋, 近則勝矣。鳳漢曰, 然矣。善文而潔矣。上曰, 左副承旨李命植, 今聞實恙云, 許遞, 其代應敎李在協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翼元先退。鳳漢陳兵曹封不動木腐傷事曰, 命御史從便區劃, 而軍門則勿爲之, 似好矣。上曰, 具庠則有嫌矣。李在簡, 何如? 鳳漢曰, 亦好矣。上曰, 洪檍, 何如? 鳳漢曰, 果好矣。上曰, 其人詳密矣。予初意其或爲才操矣, 近日任使之, 則不然矣。從容從容, 最佳矣。鳳漢曰, 頃差濟牧時, 歷擧諸臣, 而臣忘却, 此正好之人矣。上曰, 風宿而從容, 必善爲之矣。上曰, 噫, 其雖衰暮, 自省編旣云, 其於三軍, 夙宵奚弛? 聞訓局中旬, 尙未設行, 特令顧助, 其令刻日行之, 而因此思之, 禁軍賞試射亦然。昨日下敎, 其令行焉, 而今日聞領相所奏, 兵曹封不動中, 爲陳腐名存者多云。及此時, 以無用爲有用, 何則? 自本曹釐正, 則非徒末世難爲, 不無弊端, 此時將此換用, 本曹得有用之物, 相換處, 亦將無損。此以無用爲有用者, 而予則以爲猶有甚於此者。或有不虞緊用者, 而取用於封不動, 則以腐朽之木待令。吁嗟, 其時該堂該郞, 雖施軍律, 何補於此? 及今不爲, 更待何時? 雖然, 不可付諸本曹, 兼弼善洪檍, 爲反庫御史, 盡取腐朽者, 令備局從便區劃, 此後申嚴用舊蓄新之法, 無論內外, 國用官用, 一遵此例。噫, 雖啓下而用者, 今有此耶? 各司焉敢操縱? 一體申飭。出傳敎 鳳漢先退, 命更入侍。上曰, 今當乙酉, 姜孝元之功, 豈可忘乎? 今聞其孫, 見汰於春坊云, 非矣。鳳漢曰, 不善爲之矣。上曰, 噫, 姜孝元之功, 其後孫, 豈沈滯吏屬? 而其孫壽億之子, 頃於恭默閤招見, 特令軍門調用, 纔覽上言, 其人已作故, 其子以年幼, 見汰於春坊云。噫, 壽億, 近者不守分之時, 守春坊吏而不去, 其志可尙, 則非襁褓兒, 則曰幼而汰, 若思昨今年, 豈忍爲此? 其無風泉之心可知。春坊官, 雖若此, 予豈忍忘昔, 況今日乎? 勿論春坊與他司, 雖數外, 今日內給料布加差, 其令有闕勿補。出傳敎 樂純讀奏慶監·忠監·咸監·平監農形狀啓, 江留·軍器狀啓, 次讀灣尹狀啓。鳳漢曰, 此乃濟州北京漂到事矣。讀至末端, 帽子則留府云云。上曰, 野俗矣。鳳漢曰, 若以特恩, 使於到其本土之後, 以錢代給則可也, 而帽則屬公, 法意是矣。上曰, 予意則欲以帽給之矣。鳳漢曰, 渠輩, 身當上京, 而帽則在義州, 輸來亦難矣。自朝家, 以濟州刷馬駄給, 則誠無義矣。上曰, 然則自京給價, 何如? 鳳漢曰, 好矣。此則當從京市直給之矣。上曰, 卿須知之, 依此爲之。次奏忠兵巡操狀啓, 次奏咨文。鳳漢曰, 濟州漂民, 旣到我境, 禮部咨文, 亦已出來, 回咨趁速撰出, 依例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覽義州府尹狀聞, 濟州漂民金順昌九人中, 八名生還, 吁嗟一名, 作通州之鬼, 埋於其州云。噫, 聞九名之來, 慘惻曷喩? 其親戚妻子, 令本州問其存否, 另加顧恤。八名來到後, 令備局卽爲草記, 而此乃海島漂民所買帽子, 雖非私買者, 府尹處置, 其亦得體, 而與他有異, 豈忍白屬? 今則運給亦難, 來京後, 令該廳計給準價, 以示予嚴邊禁恤海民之意。出傳敎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上曰, 明日晝講停, 只行次對。出榻敎  命樂純, 讀辛丑八月日記, 讀至李廷熽疏。上曰, 其時大臣之使廷熽陳疏者, 不善爲之事矣。以此之故, 爲其執言之端矣。鳳漢曰, 其時大臣, 只欲爲宗國定國本而已, 至於疏本之出於誰某, 不可追議矣。上曰, 如欲爲國大事, 則大臣入對稟定, 豈非可乎? 鳳漢曰, 從古爲大臣扶宗社處, 只見其大體而已, 些少曲折, 則不必細論矣。讀至一則書延礽君三字, 樂純逡巡不敢讀, 上命讀之。讀至李眞儉云云。上曰, 眞儉有何事乎? 鳳漢曰, 眞儉之其時一疏, 亦凶慘矣。讀至當宁上疏第四章。上曰, 予疏中毛骨俱竦之語, 伊後思之, 稍以爲過用矣。故金奉朝賀謂予曰, 不可不用此語云矣。鳳漢曰, 安得不用此語乎? 讀至賊凶疏。上曰, 渠無可惡予之事。昔年溫幸時, 予以寶劍差備, 渠以兵曹隨行矣。且如鼎衍之祖沈最良者, 以山事, 與臨安君相爭, 予於宗簿草記, 落臨安而立最良。故聞其家嘗稱予爲恩人云矣。下此敎時, 玉音帶笑  此輩無可惡予之事矣, 此乃偏矣。鳳漢曰, 雖曰偏, 以偏爭之事, 推以上之, 至及於不敢言之地, 此所以爲逆矣。上曰, 此蓋出於偏, 故曾聞其言曰, 某某等所共爲之事, 豈可用之乎云云矣。鳳漢曰, 渠若只斥某某, 則雖臣等, 何至沬血致討, 而其疏語, 至及於建儲事, 則渠之爲大逆, 何所逃乎? 如人家奴僕相爭, 而以爲此上典, 當作彼之主云, 而竝與其主, 而讎視而下手, 則其罪當如何? 上曰, 予嘗以此爲偏, 意或以爲一邊人之驅之云矣, 今覽其疏, 則用心果叵測矣。又敎曰, 隱然有意思矣。又敎曰, 心志無狀矣。予疏中毛骨俱竦之語, 非過矣。覽彼疏而若不曰, 毛骨俱竦, 則人事殊常矣。上曰, 伊時予若欲得免, 則亦豈有今日乎? 鳳漢曰, 此一疏, 專與戊申乙亥爲表裏矣。樂純曰, 彼賊之疏出, 故群兇竝起, 則其疏實爲亂逆之根抵矣。上曰, 予在前則未嘗爲此敎矣, 今始發之矣。上曰, 其孫誰也? 鳳漢曰, 東渾矣。上曰, 此則亦非出於偏, 而渠自踊躍爲眞逆矣。上曰, 李秉泰所謂殿下若以此爲出於黨, 則臣等無足更爭云者, 此言是矣。鳳漢曰, 然矣。樂純發言, 纔至此賊凶疏大體。上曰, 其止之。上曰, 今則豈可復有偏乎? 鳳漢曰, 到今豈有不奉聖敎者乎? 上曰, 若然則便是柳鳳輝矣。柳得養所謂亂臣賊子之言, 是矣。遂掩卷。上曰, 凡動駕時, 尙瑞院寶單子昭信寶, 更稱以德寶。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