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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47책 (탈초본 70책) 영조 41년 9월 4일 정축 13/13 기사 1765년  乾隆(淸/高宗) 30년

○ 乙酉九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思賢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行司直徐志修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金相福, 右議政金致仁, 判敦寧洪象漢, 行禮曹判書金陽澤, 行司直李昌壽, 兵曹判書具允明, 刑曹判書黃仁儉, 行副司直金尙喆, 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副司直趙明鼎, 行副護軍鄭汝稷·李潤成, 左尹徐命臣, 右尹元仁孫, 兵曹參判洪獜漢〔洪麟漢〕, 吏曹參判李溵, 刑曹參判趙曮, 執義李基德, 校理李宅鎭, 正言金尙集, 右副承旨洪樂純, 假注書任希雨, 事變注書李謙彬, 記事官姜彝福·安聖彬, 以次進伏訖。洪鳳漢·金相福·金致仁進前曰, 日間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鳳漢曰, 進御湯劑, 伏望矣。上曰, 持入。藥房提調沈鏽, 持湯劑入來, 上進御訖。鳳漢曰, 今年諸道穡事, 雖有差等之分, 而統而論之, 可謂中豐之年也。京外災減, 有難許久仍置, 特爲解分, 以紓民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此忠淸監司具允鈺狀啓也。備陳今年農形, 咫尺之間, 災實判異之狀, 仍以爲稍豐處外, 江溪數十邑面里分等, 綿農失稔, 各樣軍布, 以純錢捧納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本道穡事, 大體論之, 可謂中豐以上之年, 而若其水災之爲患, 雖曰, 十百分之一, 孔慘則誠極矣。邑分等, 旣無可論, 而十餘邑水災處, 則依其所陳, 面里分等事分付, 綿農之失稔, 朝家所知, 自前如此之歲, 雖有純錢之請, 畢境則未見其納純錢者。今者所請, 未必盡採民願, 而旣請之後, 朝家亦不當持難, 今姑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陽澤曰, 世孫生辰陳賀, 儀文所載, 而當此誕辰賀禮命停之時, 有不敢直稟, 何以爲之? 上曰, 權停, 可也。已上出擧條  上曰, 彼重臣進前, 可也。徐志修進前, 上曰, 聞病勢之非細, 心甚悶慮矣。卿所帶品帶, 是舊物耶? 志修起伏曰, 臣之先祖達城君所帶之物矣。仍又起伏曰, 前後恩敎曠絶, 有不可進達矣。臣家連世顯榮, 及臣身, 尤爲抗極矣。若蒙保得家身之恩, 臣不擇夷險燥濕矣。上曰, 太過矣。猶有病氣, 先爲退去, 安爲調息, 可也。志修先爲退出。鳳漢曰, 旣承今日疏決之命, 故金吾堂上及秋曹堂上, 修整文書, 盡爲來待矣。上曰, 諸備堂, 無可達之事, 則先爲退去。上曰, 金吾堂上, 持文案入侍。出榻敎  上曰, 秋曹堂上, 持文案入侍。出榻敎 象漢等以次退出。同義禁李應協·金孝大, 刑曹參議趙重晦, 持文書進伏訖。鳳漢曰, 律外被錮者疏釋之意, 昨已稟定, 纔令吏曹抄出, 臣方持入, 而諸人之所犯, 與律文相合與否, 臣固未能的知, 不能一一仰稟。其中若以臣之已明知者言之, 具鼎煥·朴時佐, 卽蒜山倉米錢之未及捧留事也。論其辜犯, 誠爲痛駭。其所勘斷, 何罪不可, 而至於禁錮, 乃無於律之律也, 取此律而又爲限年, 亦何所據? 此臣所以前後屢言其不然者也。歲月旣久, 一向廢枳, 非不可惜, 而此猶餘事, 必以其罪而罪之, 然後不但渠輩之無可冤, 亦可以示懲於後來矣。上曰, 特爲蕩滌, 可也。鳳漢曰, 鄭昌聖·金章魯·朴聖浹, 以過數裝載邑守令, 至於十年禁錮, 此出於痛其故敗, 欲爲嚴懲之聖意, 而及其査實而得情也, 則敗船之船人, 依例處之, 惟此官員之獨被無於律之法者, 誠爲冤甚, 而其爲後弊之慮, 有甚於具鼎煥等矣。上曰, 一體蕩滌, 可也。此外又有幾人耶? 鳳漢曰, 諸人中金紀, 以隱結掩置之罪, 被勿限年禁錮之律, 今已過十數年矣。十年以內限年者, 不可隨時加減, 至於如此勿限年之類, 其將終身錮枳, 揆以聖世無棄物之義, 臣未知果何如也。然旣據律文, 則自下亦不敢擧論矣。上曰, 旣過十年, 亦蕩滌, 可也。鳳漢曰, 此外諸人則判金吾, 旣已入侍, 親聽下敎, 使之將其所犯, 比諸律文, 詳考其合當與否, 更爲入侍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判義禁金陽澤曰, 臣遍閱律文, 參考各人罪犯, 則以反作虛錄, 勘罪者最多, 而律文, 二十石以上, 毋論多寡, 皆被五年禁錮, 罪律相符, 無容更議。以災結被罪者亦多, 而毋論結數多少, 律文勿限年禁錮, 大同儲置擅分者, 五年禁錮, 大同軍餉犯用者, 七年禁錮, 結錢犯用者, 十年禁錮, 各人所犯, 皆被當律, 亦無可論。至於崔晟, 則以還穀貸用之罪, 始擬杖律, 而特敎以反作律禁錮, 任㻐, 歲前還分納招, 而特敎以反作律禁錮, 任希敎, 以貪贓納招, 而特敎終身禁錮矣。鳳漢曰, 諸人中律與罪相合者, 固勿論, 至於崔晟以下三人, 或傍照他罪而施行, 或未及行査而勘斷, 宜有稱冤之端矣。上曰, 律文相合者勿論, 其餘三人, 蕩滌, 可也。陽澤曰, 李晟, 以災結事被罪, 本府無取招者, 而特敎勿限年禁錮矣。鳳漢曰, 論其所犯, 則禁錮無惜, 而旣無取供, 又不行査, 此亦容有可議矣。上曰, 一體蕩滌, 可也。陽澤曰, 金廷遇, 以兵船儲置米擅分事被罪, 而律文則限充補禁錮矣。鳳漢曰, 律文, 以限充補爲言, 而兵船儲置事, 頃日筵中, 旣有特敎釐正者, 充補一款, 似無所施矣。上曰, 此亦蕩滌, 可也。鳳漢曰, 趙載敏事, 前後略陳, 昨年至於敍用, 因堂疏而還寢矣。蓋其所坐, 旣已白脫, 上意與臣等之所深惡者, 在於常時持論之誤入, 而以此永廢, 終非無棄物之道, 況渠亦有秉彝, 豈不洞革而自新乎? 當此曠蕩之時, 宜可處分矣。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左議政金相福曰, 此事, 臣曾與領相, 有所陳達, 而旣無干犯於獄情, 而至蒙放釋之恩, 則今臣所見, 與領相同矣。右議政金致仁曰, 臣亦豈有他議乎? 雖以文案見之, 本事旣已白脫, 又經多年島配, 以其常時持論之偏, 仍爲永廢, 則誠過矣。上曰, 給牒敍用, 可也。尹光纘, 何如耶? 予意則以爲輕於載敏矣。洪鳳漢曰, 上敎雖每如是, 臣等之意, 則光纘事, 誠出愚迷不覺之致, 而猶有其失, 比之載敏, 載敏似輕矣。然其弟, 旣蕩滌檢用, 此亦前頭, 漸次議之, 好矣。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金相福曰, 俄者聖敎中, 初不可赦則不赦, 而旣赦之後, 何可永棄之敎, 誠得當矣。領相曾以尹光紹事, 有所陳, 而宜有漸次矣。金致仁曰, 尹光纘雖曰不覺, 其不覺, 罪也。比諸趙載敏, 則諸議皆以爲有間, 然今此聖敎, 亦出於廣滌之意, 依首揆所陳, 漸次徐議, 未爲不可矣。上曰, 卿等旣奏, 予豈徒默乎? 尹光纘, 昨夜其欲點下而不諭, 旣聞之後, 又何默焉? 噫, 今益衰耗, 光纘, 予不洗用, 渠將何復爲人? 依趙載敏例擧行。鳳漢曰, 今番歲抄時, 見漏者多, 殊有違於廣施惠澤之意, 其中當入者, 臣方抄記, 當一一仰達, 以俟更爲裁處乎? 上曰, 其陳之。鳳漢曰, 曺允迪, 以濫率事, 五等奪告身, 而其時供辭, 雖似不審, 本事不至深重, 且已經年矣。上曰, 給牒可也。鳳漢曰, 金純澤, 以酒禁事, 五等奪告身, 中間減二等, 今番則見漏矣。上曰, 給牒, 可也。鳳漢曰, 柳一章·崔宗信·朴命球·李亨道, 以濟州諸邑守令, 因罪人之不爲嚴束, 至於定配而蒙放, 當初所坐, 誠不輕, 而其時同罪之人, 皆已蒙敍, 此四人, 亦宜一體擧論, 而其中朴命球, 本罪之外, 又有他犯, 崔宗信亦有遞任馬不善封進之罪, 似當分等施行矣。上曰, 竝蕩滌, 可也。鳳漢曰, 金再郁·尹東集, 以秋曹郞典獄官, 罪人行刑時, 不善擧行, 竝五等奪告身, 中間連減四等, 今番則遺漏矣。上曰, 本事輕矣, 一體蕩滌。鳳漢曰, 趙台祥, 以松經時誤杖事, 五等奪告身, 中間減二等矣。上曰, 其時事, 誠迂闊矣, 今何深責? 蕩滌, 可也。鳳漢曰, 趙榮曾, 廣興倉郞廳時, 報備局辭語不審, 至於五等奪告身, 中間減一等, 而與此一體之人, 或有初不被罪者, 此人之獨被此律, 未免斑駁矣。上曰, 給牒, 可也。鳳漢曰, 鄭梡, 以還上虛錄事, 徒配蒙放, 五年禁錮, 而亦過限者久, 雖如此末官, 懲罪之後, 不當一斥不復矣。上曰, 敍用, 可也。鳳漢曰, 尹塾事, 臣前後屢陳, 猶未蒙敍, 近日又以翰圈事, 拘於館規, 至於削職。削職, 自當依例蒙解, 而至於本罪之尙在罷散者, 非不知聖意之有在, 而論其本情, 不過妄率不審, 許久廢枳, 豈不有欠於廣蕩之典乎? 上曰, 所奏如此, 蕩滌, 可也。鳳漢曰, 然則竝與本罷職, 而當入於甄敍之中乎? 上曰, 然矣。鳳漢曰, 尹一復, 以金東稷所謂守城錄勸刊時守令, 趙武範, 以東稷槐院圈點時上博士, 竝被削職之典, 而追聞事實, 則一復, 初無干預之事, 槐院會圈, 不可專責於武範矣。上曰, 趙武範, 豈無罪乎? 只尹一復, 給牒, 可也。鳳漢曰, 李益普, 以成歡事, 至於五等奪告身, 其時擧措, 雖甚未安, 但恐因此而眞箇守法之郵官, 未免解體, 宜有參恕之道矣。上曰, 先減三等, 可也。鳳漢曰, 洪櫟, 以加分事, 至於定配, 因臣所達, 又爲遠配, 今則被放而還, 歲月差久。此是善治守令, 有罪而繩之, 隨才而甄之, 卽朝家懲勸之道矣。上曰, 給牒, 可也。鳳漢曰, 徐廣修, 以結錢貸用事, 被謫蒙放, 當初事實, 容有未必然者云, 而不必追提, 其時賑資經紀, 誠善爲之云矣。上曰, 給牒敍用, 可也。鳳漢曰, 文命龜, 以筵奏不審, 因臺啓削職, 中間給牒, 而尙未收敍矣。上曰, 文命龜, 置之, 可也。鳳漢曰, 閔諗, 以還穀代捧事, 五等奪告身, 已盡減等, 而聞其委折, 亦有可以稱冤之端矣。上曰, 敍用, 可也。鳳漢曰, 金益聲, 以前冬奏語之未安, 至於永刋仕版, 仍爲島民, 此是鄕人, 又是微官, 雖有所失, 何可深責? 況因此爲民, 亦恐過重矣。上曰, 金益聲, 豈可輕赦? 置之, 可也。鳳漢曰, 申㬦, 以忠州還上事, 屢次被罪, 今皆蒙赦, 而尙在罷散中。以今番本州還上釐正事觀之, 此非專罪於此人者, 且此是可任弊邑之人, 漸老可惜矣。上曰, 敍用, 可也。鳳漢曰, 南彦彧, 以筵中失措, 至於永刋仕版, 改正侍從, 其時事, 臣誠茫未記得, 而要之不過嚴威咫尺, 不善周旋之致, 恐不當仍置此律也。上曰, 敍用, 可也。鳳漢曰, 臣之今此歷陳及俄者所稟定時, 上敎中, 給牒與敍用, 易於擧行, 至於蕩滌之敎, 何以擧行乎? 上曰, 蕩滌, 卽敍用, 以此擧行, 可也。刑曹判書黃仁儉曰, 以酒禁定配人, 則初不敢混入於文書修整中矣。上曰, 麴子被捉定配者, 幾人乎? 仁儉曰, 七人矣。上曰, 一竝放送, 可也。仁儉曰, 兩班之前後犯禁被捉者,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體放送, 可也。仁儉曰, 然則兩班被配爲庶人者, 今雖蒙放, 依定式當爲庶人矣。上曰, 然矣。此後今番蒙放人, 如或再犯, 則本律外加刑一次, 可也。仁儉曰, 然則以犯酒被罪者, 俱爲放釋乎? 上曰, 依爲之。仁儉曰, 今則麴子被捉人與犯釀特配之類, 竝已蒙放, 而其中, 以任掌被配者爲二人, 此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體放送, 可也。鳳漢曰, 前新昌縣監李觀徽, 因錦伯狀聞, 覆奏拿處, 纔入於輕囚放釋中矣。蓋其本事, 不可夤緣直放而止, 且聞其未登徹之供, 不無所據, 亦不可直爲勘處云。其在朝家綜核之道, 似當更囚捧供, 行査明處矣。陽澤曰, 李觀徽新昌還穀事, 傳說不一, 且有委折云。不可置而不問, 似當更囚捧招, 令本道詳査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李徽中, 旣蒙放釋收敍之命, 又以他罪坐罷, 以歲抄規例言之, 如此者, 隨其罪而輒下處分矣。上曰, 一敍則諸所坐, 竝入矣。已上出擧條  上曰, 少退。諸臣以次退出。酉時, 諸臣以次更爲進伏訖。上曰, 今於疏決時, 關西徒流案中, 李復泰, 以含憾本官, 構訴繡衣, 必欲生事於官家云。噫, 果雖誣訴, 杖治, 可也。以生事二字, 驅民於此, 則民何能措手足? 當該湖南道臣, 從重推考, 當該守令, 令該府處之, 其令吾民, 能措手足。上曰, 噫, 之命, 猶曰五品不遜, 以予否德, 四十餘年臨御, 敎化不能宣。徒流案中, 傷倫敗俗者, 十之過半, 此正耳不可聞·口不可言者也。以顔子非禮勿聽之義, 誠不欲聞於疏決之時, 雖不可不聞, 亦難忍也。其他不過一時杖治者, 一時刑推者, 一遍皆徒流, 曾已下敎。噫, 不孝之目, 何等重也, 而無他措語, 呈之者尋常下語勘律, 不究問而直勘, 可勝駭然? 此後不過杖刑者, 復若是濫配, 當該道臣, 當重繩, 聽私囑怯官令, 誤爲照律之律官, 當施反坐之律。噫, 此輩手段, 曾已申飭, 有金者律輕, 無金者律重, 此諺所謂熟皮大典者也。噫, 莫重國法, 豈可一任此輩之手乎? 金吾, 卽王府, 而政院置律官。古則或有査啓之命, 王府猶然, 況外方乎? 後復若此, 勿論京外, 爲先嚴刑一次後勘律。噫, 京外赤子, 豈忍付之於此輩, 而籠絡闊狹乎? 嚴飭中外。上曰, 今番此擧, 非予而然, 卽追慕昔年而然也。雖無赦令, 亦一赦典, 於犯釀, 尤不可論。酒本麴也, 亦豈不禁而然? 當約禁令, 卽酒也, 非麴也, 故以麴徧配者竝放, 而雖犯酒禁者, 頃者一竝放釋, 而旣定新令之後, 王令當信。雖然, 以士爲名, 犯飮爲民者, 此亦新定式中令典也, 亦無可論。臺啓編配者旣放, 特敎編配者, 律不可低昻, 一體放送。此中或復犯禁, 本定式外加刑一次事, 分付該曹, 其於禁錮, 與律文相合者勿論, 律文外特敎禁錮者, 一依酒禁例律, 宜畫一一竝蕩滌事, 分付該曹。上曰, 噫, 以予否德, 不能復師道之在下, 心常恧焉, 豈徒此也? 紀綱日墜, 君道亦何言? 不體不俟駕之義, 違君命能事之人, 不過只推一時。若余敬權, 官前發惡之人, 其律若是之過, 可謂輕重倒置矣。此等之人, 其時小則嚴治, 大則刑推, 可也。其何至此乎? 不可疏放而止。噫, 彼徒流案中, 其不可聞不可視者多, 此亦關世道處也, 而此等之類, 一體混雜, 名登殿陛, 此亦綱紀之紊亂也。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 後勿若是之意, 申飭諸道, 以嚴堂陛。上曰, 余敬權, 旣已下敎, 而以官前發惡, 爲殘驛吏, 則若張釋之言, 其或犯蹕, 律將何至? 大抵此輩之聽私囑, 怯於官令, 任意操縱, 或過勘者多, 爲小民心常可駭者, 以徒流案觀之, 不無此弊, 其在懲一勵百之道, 不可不嚴飭, 當該檢律, 其令除名律學。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藥房提調沈鏽, 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湯劑訖。上曰, 少退,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初更, 諸臣又以次進伏訖。執義李基德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新除授持平沈翼雲, 時在慶尙道陜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正言金尙集〈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李基德·金尙集所懷, 顧今邦慶無前, 賀儀纔擧, 連日法殿, 親臨疏釋, 仁恩普洽, 霈澤旁流, 凡在臣民, 孰不欽仰, 而至於積年廢枳之人, 遽有給牒敍用之命, 此雖出於我聖上一視同慶·必欲無棄物於聖世之意, 而若此不已, 隄防蕩然, 誠非細慮, 唯願亟加三思, 以盡嚴隄防之道焉。上曰, 今番此擧, 非予爲慶, 俄者旣下敎追慕昔年而然。趙載敏·尹光纘, 一則大臣提醒, 一則予欲下敎者久矣。尙今遲滯, 其亦嚴隄防處分時, 亦已下敎, 日益衰耗, 今予不處分, 更待何時? 若此之故, 大臣奏一人, 予亦竝擧一人, 嚴隄防三字, 臺言雖是, 予亦意在。上曰, 臺臣所懷, 甚糢糊矣。洪鳳漢曰, 有欠臺體矣。基德曰, 臣年衰病痼,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特除之下, 分義所在, 他不暇顧, 冒沒出肅, 而俄者以趙載敏·尹光纘事, 有所陳達, 而未及詳審, 只以所懷仰奏矣, 致勤聖敎之誨諭, 且有大僚之非斥, 臣之虧損臺體, 於是乎益著, 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噫, 幾年欲諭之心, 今日乃諭, 旣諭之後, 何心復勸, 而今者下敎, 其欲一以存國體, 一以勵臺風也。旣自苟艱, 已損臺體, 勢難例批, 依啓。尙集曰, 臣見識昏謬, 言議之地, 自知不稱, 而深夜特除, 私分感惶, 他未暇顧, 冒沒登筵。俄於尹光纘·趙載敏給牒敍用之命, 宜有反汗之請, 而未及周思, 只陳所懷, 聖敎之誨諭累勤, 大僚之譏斥備至, 虧損臺體, 愧恧殊深, 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未及周旋, 業已諭矣, 一時不察, 何傷之有? 雖然, 其欲勵臺風, 不可異同, 依啓。校理李宅鎭曰, 前執義李基德, 退出之際, 墜刀筵席, 致有不謹之失, 請罷職。已上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明日當召見濟州漂海人, 襦衣八領·糧米三斗式待令, 而米帒亦爲待令。出榻敎  上曰, 入侍中官, 往來遲緩, 推考。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