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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66책 (탈초본 70책) 영조 43년 4월 19일 임자 15/15 기사 1767년  乾隆(淸/高宗) 32년

○ 丁亥四月十九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行禮曹判書李昌壽, 行吏曹判書申晦, 刑曹判書南泰會, 刑曹參判韓光會, 吏曹參判趙曮, 掌令宋鍈, 校理沈觀之, 正言金敍九, 慶州府尹洪述海, 通川縣監李命杰, 左副承旨洪樂純, 假注書任煜, 事變假注書崔鈺, 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致仁曰, 夜來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寢睡曁水剌,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致仁曰, 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安過矣。右相自鄕上來, 所經處, 必知再昨雨之多少矣。金尙喆曰, 臣於途中遇雨, 詳知其多少矣, 再昨之雨, 無處不浹洽, 兩年皆有登熟之望, 畓之高燥處, 亦皆播種, 民望洽然, 而鄕閭小氓, 不以向來乍旱, 而無動擾之意者, 全由於近年年事之屢豐, 莫非聖上爲民之盛德, 而今番之雨, 亦出於方寸矣。上曰, 今番則似非一時驟雨矣。致仁曰, 然矣。致仁曰, 此東萊府使嚴璘狀啓也, 以爲依啓下關辭, 關白生子, 致慶許施, 島主慰慶, 違例不許之意責諭, 則差倭言內, 今番所請, 與昨年渡海, 同是一事, 而今當更請。只許江戶致慶, 不許島主慰慶, 則自江戶, 必以謂見過貴國, 加罪島主, 勢將待島主還島, 依甲申例更請, 而別譯一行, 爲弊無限, 書契中竝及賀承襲慰還島之語, 加送一堂譯, 則一島上下, 咸蒙生成之澤云。今年適當島主還島之時, 依其所言, 加出一堂譯, 書契中竝及致慶問慰之語, 俾無違於甲申前例, 而舊島主問慰, 亦爲一體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昨年渡海船敗沒後, 自馬島更請三譯, 而只許關白生子致慶, 不許島主慰慶者, 蓋出於嚴邊情遵舊例之意, 而今觀狀辭, 差倭所答, 以島主之被罪江戶爲慮云者, 似是實情。且其所謂適當島主還島之時, 依甲申例竝及賀承襲慰還島之意而加送一堂譯云者, 亦叶舊例, 則到今不必更爲靳持, 依其言加送一堂譯, 兼付各張書啓, 還島問慰一款, 亦入於措辭中, 似合事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甘藷, 何如? 曰, 稍大於蔓菁矣。上曰, 其味, 何如, 卿等食之乎? 尙喆曰, 臣曾亦知味, 而與薯蕷, 大同小異矣。上曰, 如何處宜種耶? 曰, 海島中可種云矣。曰, 高燥邊海處似宜云, 故尹蓍東濟州時, 趙曮送種種之, 今則頗多有移種者云矣。上曰, 然乎? 喫之則可以療飢云, 信然否? 曰, 日本全以救荒爲好, 臣等亦或食之, 則腹中似不虛矣。上曰, 果然則好矣。致仁所啓, 昨年節使行, 官銀千兩之見失, 事未前有, 極可驚駭, 其時發關沿路諸道, 使之嚴査而未得端緖, 此實國綱攸關, 其在防後弊之道, 不可不嚴懲, 行中首譯, 拿問處之, 領卜譯官, 施以島配之律, 更爲發關分付於畿營·松都·兩西監兵營及灣府, 各別譏詗, 期於覈得, 何如? 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翼謩曰, 譯官雖無所犯, 不善看守, 至於見失, 則渠輩, 必爲法受罪, 然後可作日後之戒矣。尙喆曰, 官銀係是公貨, 旣失之後, 若諉之以不能覈得而置之, 則大有關於後弊, 領相所達, 專出於懲後之意, 臣意亦以爲不可不罪之矣。上曰, 僉議, 何如? 昌壽曰, 公貨旣失, 則典守者, 烏得無罪乎? 兩譯懲治, 恐不可已矣。曰, 臣待罪關西時, 有此事故, 多般究覈, 終沒摸捉, 其所弄奸偸出, 未知的在何地, 而任譯輩, 旣有不善典守之罪, 且關後弊, 不可無懲治之道矣。泰會曰, 譯官渠旣監封於戶曹, 領納於灣府, 在途若善爲看護, 則豈有見失之理? 此而不罪, 日後安知無領去譯官故犯之弊乎? 後弊所關, 不可不嚴懲矣。光會曰, 赴京譯官, 各有次知, 今此官銀, 係是公貨, 旣有領去之譯官, 則見失之後, 宜有懲罪之道矣。曰, 國家財貨, 若或見失, 則典守者, 雖無所犯, 安得辭其責乎? 今此領卜譯官不善看守之罪, 固當嚴治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所啓, 備堂中受由在外者多, 而久不上來, 事甚未安, 至於沈鏽·趙明鼎, 雖有所遭, 日月旣久, 亦何可一向處外乎? 一倂申飭, 使之卽速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趙暾, 亦一體申飭似好矣。上曰, 然矣。予昨思而今忘矣, 仍命傳敎曰, 昨先記, 有下敎時未及, 前判書趙暾一體敍用。上曰, 百歲老人, 何間上來云耶? 致仁曰, 頃見該道狀啓, 則卄日後似可入來, 而老人之行, 必難趲程, 其遲速, 姑未可知矣。上曰, 頃見海西狀啓, 則過百歲之人, 有數三人, 予以今時爲壽域矣。翼謩曰, 壽域之敎, 誠然矣。尙喆曰, 好好矣, 此正佳運也。上曰, 儒臣, 誰也? 樂純曰, 沈觀之也。致仁所啓, 臣於雲觀事, 有可達者矣。壬午年雜技出六窠釐正時, 本監兼敎授二窠, 亦爲減省, 而其祿窠則仍留, 以爲監生輩勸奬之地矣, 付祿之際, 每煩啓稟, 事甚未安, 自今以後, 以其兩祿窠, 永作遞兒, 敎授二窠, 每於付祿時, 移文該曹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翼謩曰, 火災之報, 未有甚於今年, 此非該邑守令之過, 而其在申飭之道, 不可泯默, 當該守令, 若因此罷職則過矣, 如京各司越俸之律, 則似合事宜矣。上笑曰, 所達則實矣, 而豈可以越俸而有效耶? 皆予之過也。上曰, 吏曹草記入來, 則承旨讀之, 可也。樂純讀草記, 至尹昌垕, 上曰, 方當大霈, 自今以五年禁錮施行。出傳敎  至金尙耉, 上曰, 此非私用, 與宋秀衡無異, 方當大霈, 特爲蕩滌。出傳敎  上曰, 金尙耉, 予不知其在何矣, 今見果被罪矣, 今則善成, 匪久似相見矣。至鄭德載, 上曰, 方當大霈, 豈可異同? 特爲蕩滌。出傳敎  上曰, 鄭德載生存乎? 樂純曰, 生存云矣。至徐命應, 上曰, 雖有措語, 本事擅用無異, 今方大霈, 一體蕩滌。出傳敎  至郭禎垕, 上曰, 方當大霈, 勿限年旣已參酌, 則況五年乎? 特爲蕩滌。出傳敎  至李浚, 上曰, 依郭禎垕例蕩滌。出傳敎  上曰, 李浚誰也? 曰, 故判書李植之後孫也。上曰, 然乎? 至李命時, 上曰, 不過計年, 一體蕩滌。出傳敎  至南碩老·呂善亨·尙雨澤(尙雨澤), 上曰, 此亦不過計年, 特爲蕩滌。出傳敎  至金致良, 上曰, 五年禁錮, 依他例蕩滌, 勿限年禁錮, 雖非法文, 臨陂之民, 偏受其弊, 卽此人也, 不可全然蕩滌, 自今以五年禁錮施行。出傳敎  上曰, 金致良事, 何如? 致仁曰, 臣之再從親, 故嫌不敢達矣。上曰, 臨陂尙留餘害矣。至尹重淵, 上曰, 依郭禎垕例蕩滌。出傳敎  至朴師近, 上曰, 蕩滌。出傳敎  上曰, 朴師近誰也? 曰, 故判書朴弼周之子也。上曰, 然乎? 至郭聖濟, 上曰, 依金尙耉例蕩滌。出傳敎  至安相五, 上曰, 仍。出傳敎  至李觀徽, 上曰, 蕩滌。出傳敎  至尹㔤·金思重·張宅夏·趙衡重·元啓華·李淵普·崔宗斗·洪啓遠, 上曰, 旣是法外, 亦不過計年, 特爲蕩滌。出傳敎  上命書傳敎曰, 禁錮抄啓之命, 意蓋在矣, 而近因悶旱, 遲滯多日, 故今日命讀, 逐條下敎, 以此頒布, 上命讀受由守令草記, 樂純讀草記。至李聖圭, 上曰, 李益炡近來差愈矣, 申鏶强矣, 吏判之幾寸乎? 曰, 八寸大父矣。上曰, 高夢聖亦强矣, 且讀書聲不衰, 眼亦不暗矣, 予年至望八, 卽今則以六十爲少年矣, 但以肌膚之潤澤爲悶矣。致仁曰, 肌膚加潤, 則豈不好矣乎? 上曰, 李樸欲見之矣, 百歲老人, 未知其何如矣, 予之脚力, 可怪矣, 初則立輒動搖矣, 貼藥後能成禮矣, 趙榮曾甚老矣。至任珹, 上曰, 誰也? 致仁曰, 曾爲亞長而出宰洪州矣。上曰, 奉親乎? 尙喆曰, 其奉親與否, 臣未詳知, 而其子任希孝, 月前作故, 方爲營葬受由矣。上曰, 此則受由宜矣, 予不知任希孝, 爲任珹之子矣。今聞其作故, 誠可慘矣, 其爲人甚介潔矣。尙喆曰, 然矣。上曰, 任希孝最可矣, 年少人忽至於此, 誠是意外, 極可慘也。樂純讀草記訖, 上命書傳敎曰, 近者耕作愆期, 旱乾特甚之餘, 雖得甘霈, 此時民隱, 豈可少弛? 昨已下敎, 今覽吏曹草記, 受由公故奉親者, 不是異事, 而此時曠官, 若是夥然, 豈爲民治百里之意乎? 此時無端許由, 亦不催促, 在上者之道, 當飭道臣, 諸道道臣, 一倂從重推考, 以示飭勵之意, 昌壽所啓, 親耕儀軌, 今方修正矣, 進上外史庫各處分送件數, 預宜稟定, 故敢達。上曰, 件數, 依親蠶儀軌例擧行可也。尙喆曰, 親蠶儀, 亦宜添錄於續五禮儀補編矣。上曰, 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  上命下直守令進前, 慶州府尹洪述海進伏。上曰, 自近密出宰, 予何多誥? 須勉爲之。述海曰, 聖敎如此, 當隨事盡力矣。上命樂純, 讀傳宣諭別諭後, 述海退出。上曰, 慶州, 何如? 尙喆曰, 以地則山明水麗, 以邑則物衆地大矣。通川縣監李命杰進伏, 上曰, 海興之子矣。仍命讀傳別諭傳諭, 命杰退出, 上曰, 通川, 何如? 尙喆曰, 邑雖小而介於沿海風景邑之間, 多有佳致矣。上曰, 臺臣誰也? 致仁曰, 掌令宋鍈也。所啓, 物故罪人得輿, 以告者徑斃杖下, 則東呂·址淳之窮覈, 自是次第事, 而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太丁兇逆, 前古所無, 今旣正法, 少洩輿憤, 而罪人者斤萬, 旣聞太丁陰慘叵測之說, 不卽發告, 私相傳說, 知情不告, 自有其律。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伸王章。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金柱泰, 卽賊之子, 只施緣坐之律, 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 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 減等則爲徒年, 而徒年則遇赦卽放, 此後國有赦典, 則應入放秩, 以之子, 而猶爲無故平人, 使之晏然行世, 寧有如許道理? 請還寢緣坐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勿煩。出擧條  上曰, 諫臣, 誰也? 樂純曰, 正言金敍九也。上曰, 此人曾經翰林矣。樂純曰, 然矣。敍九所啓, 罪人天大之窮兇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 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兇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