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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66책 (탈초본 70책) 영조 43년 4월 26일 기미 17/19 기사 1767년  乾隆(淸/高宗) 32년

○ 丁亥四月二十六日辰時, 上御興化門殿座入侍。三相·領府事·戶判·惠堂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名漢, 左承旨任㻐, 右承旨洪趾海, 左副承旨洪樂純, 右副承旨柳脩, 同副承旨尹勉憲, 假注書任煜·李秉鼎, 記事官姜俒·鄭好仁, 領府事尹東度,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戶曹判書鄭弘淳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以步輿出自資政門, 至興化門降輿時,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都提調金尙喆, 提調李思觀, 副提調洪名漢進湯劑, 殿座後, 上命標信宣傳宣出去, 召入漂民於作門內。上曰, 宣傳官輪回傳命可也, 上命宣傳官, 下敎于漂民等曰, 汝輩役姓名, 次次進伏以奏, 漂民等二十七名, 各奏役姓名訖。上曰, 漂民處已給飯乎? 樂純曰, 聞已給之矣。宣傳官奏曰, 漂民外一名混入矣。上曰, 旣非漂民則何爲混入, 猥濫矣, 退送可也。上曰, 漂民中稍解人事者, 漂行時路程記, 起立仰奏可也。漂民曰, 自漂風下陸處, 至福建爲一百二十里, 而閭閻櫛比, 城郭壯麗矣。上曰, 岳陽樓能見之否? 漂民曰, 岳陽樓距歷路稍遠, 故不得見之, 而只見黃鶴樓矣。上曰, 黃鶴樓制作, 何如? 漂民曰, 樓是九層, 而窓戶, 皆以各色紋紗塗之矣。上曰, 自福建北京, 其皆步來乎? 漂民曰, 自福建北京, 以水路作行, 自北京義州, 以坐車出來矣。上曰, 自福建瀋陽, 接待孰勝? 漂民曰, 杭州最勝矣。上曰, 漂民中有居在全州者, 入我境後, 果聞全州消息乎? 全州漂民曰, 至義州則府尹傳之, 故詳細聞之矣。上曰, 汝輩中, 有金三澤之親屬乎? 漂民曰, 無之矣。上曰, 刷馬下敎, 纔已爲之, 而此下敎前步來乎? 漂民曰, 病者騎馬, 無病者步來矣。上曰, 汝輩涉險經年而始來, 予之今日召見, 有意存焉, 涕潸然, 非歇後語也, 食物特爲題給, 汝輩領受可也, 柑貢如遲到, 猶慮其漂, 況此意外之漂乎? 漂民曰, 去亦聖恩, 來亦聖恩矣。上曰, 汝輩稱聖恩, 而昔年聖恩, 淪浹汝輩骨髓, 汝能知之乎? 上曰, 全州民人處, 除結錢及身役之意, 承旨分付於全州漂民可也。上曰, 漂民中有父母者起立, 漂民中十三名起立。上曰, 坐者幾何? 樂純曰, 坐者十四名矣。上命惠堂, 漂民每名處, 木一丁米五斗分給。弘淳曰, 濟州舡漂風者, 不但今番爲然, 辛巳有漂到中國者, 壬午有漂到日本者, 俱爲生還, 又有全舡敗沒二隻或是載涼藿出來者, 或是載米入去者, 而通計米, 爲一千一百五十石零矣。其時俱有道臣狀聞, 自無可疑, 而獨涼藿及米, 未卽蕩減之故, 自羅舖, 連爲催督於濟州, 而濟州則悶其指徵無處, 論報賑廳矣, 實狀旣如是明甚, 似宜有蕩減之典, 故敢達矣。致仁曰, 惠廳, 頃以此報備局, 而須經一番筵稟, 方可蕩減, 故已有酬酢於惠堂, 而此非逋欠之比, 特許蕩減宜矣。上曰, 此則當爲蕩減矣,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金三澤處, 米布一體頒給, 使全州漂民, 持往傳給於三澤之妻子可也。上命書傳敎曰, 噫, 今已九朔, 復見漂民, 誠是意表, 金三澤獨不預焉, 雖賜米布, 其君之心若何? 此若以今者賜米計糧, 則非予之意, 次次着實供饋, 無一人飢還, 仍給刷馬事, 卽爲分付畿營·湖西·湖南。上命書傳敎曰, 若曰, 事過, 不踰都門之前, 其若忽待闕供, 當該官員, 大靜縣投畀, 下吏黑山島定配, 以此嚴飭。上曰, 禮賓官員, 使之入來聽傳敎可也, 禮賓直長沈宗之進伏。上曰, 沈宗之擧措可駭, 而姑爲參酌, 漂民等使之各別供饋。上命三相進前, 上曰, 宋鍈之發啓若是, 則李台鼎之停啓非矣, 李台鼎之停啓若是, 則宋鍈之發啓非矣, 卿等以爲, 何如? 尙喆曰, 臣待罪於禁營都提, 故詳爲覈實, 則貿木初無是事, 可謂脫空, 貿米事, 辛巳年買千石米於惠廳, 自惠廳, 直爲發賣於軍兵云矣。致仁曰, 貿米惠局, 非特禁營, 他軍門亦多有之矣。上曰, 初已慮其如此, 而今聞卿等之言, 可謂脫空矣, 此必取怨於淸川之役矣, 具秉勳之染唾火藥云者, 尤不成說, 火藥若有濕氣, 則豈有起火之理耶? 翼謩曰, 火藥甚急, 難以逃避, 而如可避也, 何必坐而待死乎? 致仁曰, 淸川之役, 卽我國巨役, 而財力之入, 已費累萬, 決不可付之生手矣。上曰, 參軍之啓, 必是兩班家奴子樵軍之造謗矣。致仁曰, 聖敎至當矣。參軍頓勝於監役, 而其中亦或有弊端, 此則申飭好矣, 但該營大將, 旣有國舅, 則臺啓, 似當措辭區別, 而混同說去, 此則不知國體而然矣。上曰, 此則昨已下敎矣。上曰, 昨日發啓, 今日停啓, 四十年初見矣。翼謩曰, 纔發旋停, 可謂太急矣。上曰, 昨發今停, 似涉殊常矣。致仁曰, 此非出於扶抑, 而昨發今停, 似如何矣。尙喆曰, 臺閣許以風聞, 雖或爽實, 不是異事, 人見各自不同, 雖或遽停, 豈有深意? 上命書傳敎曰, 宋鍈之啓, 予則曰, 都是信聽浮謗, 於李章吾·具秉勳, 豈有毫分私意, 而於外淸川江字, 其後添書。此予則曰, 可謂實狀, 於禁營事, 勿論浮謗, 用非其人, 不無此弊, 一欲下敎而未果, 今聞所奏, 非徒落空, 卽此之外, 已諒之於訓院定式, 不無招謗, 且其人, 猶有少年時氣銳, 人可愛乎憎乎? 於京亦欲下敎, 今無可論, 而大抵臺閣寥寥之時, 宜扶而不可抑, 故勿退待之命, 意蓋此也。事體之過與不過, 非一時目下判決者, 而兩日之內, 一則發啓, 一則停啓, 發啓之人, 其雖風聞, 容有所據, 而停啓之人, 遠外之事, 何先料度? 以此觀之, 李台鼎之停啓, 甚於宋鍈, 若此而豈不默默? 臺體則大損, 非爲本事, 予惜臺體, 此等擧措, 望八初見, 掌令李台鼎, 特遞其職, 以存臺風。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尙喆·思觀進湯劑, 上曰, 騎堂有闕乎? 參議何爲長番? 兵曹判書李昌誼曰, 參判黃景源在外, 參知有闕矣。上命書傳敎曰, 莫重宿衛, 騎判外只有一人, 在外人許遞與未差, 代, 口傳擧行, 牌招察任。上曰, 承旨率內入直鄕軍中知農形者入侍。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