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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68책 (탈초본 71책) 영조 43년 6월 5일 무진[정유] 41/41 기사 1767년  乾隆(淸/高宗) 32년

○ 丁亥六月初五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兵曹判書李昌誼, 禮曹判書李昌壽, 刑曹判書南泰齊, 吏曹判書申晦, 判尹趙雲逵, 行副司直具善行, 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副護軍鄭汝稷, 吏曹參判韓光會, 行司直徐命臣·洪樂性, 副司直金時默, 戶曹參判趙曮, 大司成鄭存謙, 大司諫鄭夏彦, 掌令李台鼎, 校理沈觀之, 右副承旨李壽鳳, 假注書吳鼎源, 事變假注書金寅燮, 記事官李思祚·李克生,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日間, 聖體調攝, 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 診候訖。致仁曰, 臣等有區區下情, 敢此仰達矣。聖算年年益高, 臣情年年益切, 典禮所在, 豈可一年空過, 而況今邦慶荐臻, 群情難遏, 而臣等愚昧忘却, 日前筵中, 伏聞今年同符庚寅之敎, 始覺悟矣。上曰, 卿等又作怪聲矣, 予所謂同者, 卿等有來年卽位〈四〉十年之語而發也。翼謩曰, 如此應行之禮, 不可强拂群情矣。尙喆曰, 臣等所奏, 群情也, 殿下一兪, 繼述也。諸臣齊起, 同聲陳請, 上曰, 右相所奏群情繼述云者, 予亦謂是矣。若丙戌則予亦不辭, 而庚寅年則平復之宴也, 事件判異矣。致仁曰, 患候平復, 同符昔年, 而朝家無事之時, 則年年設宴, 自在法典矣。上曰, 自國初以來, 畢擧曠典, 無如予矣, 但開此路, 則爲嗣君宴樂之漸矣。致仁曰, 雖千百代後, 聖算如是無窮, 則如此好矣。上曰, 昨年豈不已行之乎? 致仁曰, 前年設宴, 則乃再昨年當設者, 退行於昨年, 而昨年平復之慶, 尙不得爲之矣。上曰, 以患候平復請之乎? 致仁曰, 臣等亦以平復請之, 而適同昔日尤貴, 故仰達矣。翼謩曰, 領相之言是矣。尙喆曰, 君臣之際, 實貴情志之相孚矣。上曰, 雖八道之情, 相通決不爲矣。翼謩曰, 甲子設宴時, 入侍矣, 今亦願覩盛事矣。上曰, 甲子年慈聖敎曰, 汝必受之, 予對曰, 臣豈獨受乎? 慈聖曰, 予亦當受矣。慈敎如此, 而不受則非也, 故受之矣。致仁曰, 前年有來年則事同當受之敎矣, 惟冀勉從。上曰, 已受三次, 而夙夜箴亦有太康之戒矣。致仁曰, 應行之事, 豈曰太康乎? 上進夕湯劑, 致仁曰, 旣陳下情, 未蒙兪音, 惶悚則甚, 而不得請則不止矣。上曰, 不可者有三, 事件之異一也, 三次受賀二也, 年事未知三也。致仁曰, 事件旣符, 而禮亦應行, 且庚寅年設賑, 而相臣李頤命·徐宗泰, 初筵得請, 豈可以設賑而廢當行之禮乎? 上曰, 自今以後, 賀與宴, 皆勿請之也。致仁曰, 一時瀆懇, 恐涉支離, 過動駕後, 當更仰達矣。致仁曰, 此慶尙監司金應淳狀啓也。因戶曹啓下, 關延齡君房受賜奴婢二百五十口, 在於全羅道者, 移定於本道, 而本道奴婢, 一自比摠之後, 每年元額加減不得。今此移劃奴婢, 若不於本道貢摠中減除, 則使該道還出貢移定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大抵奴婢之弊, 誠如道臣所陳, 而比摠之後, 毋得減額, 自是事目, 此則非所可論, 若以多寡而言, 則湖南奴婢, 本來至些, 似無推移之道, 且自前賜牌奴婢, 隨其望呈許給, 例也。狀辭雖如此, 有難變通, 依該曹關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道臣非有拿命及臺啓, 則雖有罪罷, 毋得令都事封啓, 自是法典, 而全羅監司元仁孫, 近日狀啓, 皆令都事替行。雖纔有所遭而然, 事體則終涉未安, 推考警責, 此後則使之依例封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完伯·江留, 將何以爲之乎? 致仁曰, 朝體固不可輕許, 而當之者, 一欲遞免則無怪矣。上曰, 李命勳之章, 其雖萬萬無謂, 於兩臣, 勢難强迫。目今民事方殷, 旱氣若此, 難以相持, 故欲爲下敎, 而今日幾乎未果。因湖南道臣請推, 乃覺下詢大臣, 而大臣其猶惜也。予之所重, 卽四維也, 猶有大於此者, 卽民事也。一日曠職, 民受十日之弊, 其若許遞, 何可相持? 江華留守李溵, 全羅監司元仁孫許遞, 旣若此, 則一日可悶, 今日, 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  上曰, 江留·完伯之代, 誰爲可合? 致仁曰, 鄭尙淳甚剛明, 可任藩臬之人矣。洪樂仁未及試用, 而可用之人矣。上曰, 吾之相, 定矣。致仁曰, 下堂當擇擬, 而權噵·金相翊皆可合, 李惟秀亦有器局矣。致仁曰, 頃者李溵疏批中, 父子一筆, 或敎或涉如何? 刪改, 似好矣。上命賤臣, 持入批答, 抹去一句。致仁曰, 兩臣疏批, 開釋無餘, 當之者, 必感泣矣。李溵江都事, 竭力爲之, 元仁孫亦明透精詳, 善於治藩, 今年湖南, 便一劫運, 而善爲接濟, 城樓大役, 未訖徑還, 甚可惜矣。上曰, 然矣。致仁曰, 李命勳入侍時, 辭敎多過中者, 臺官雖可罪之, 辭敎不可如是矣。翼謩曰, 殿下以命勳爲宗臣, 故以此治之, 而顧其職則臺官也, 辭敎太過矣。上曰, 處分時, 偶爾爲此, 而伊後思之過矣。弘淳曰, 稅船之私物添載, 自有朝禁, 至於漕船, 法意尤嚴, 而今番嶺南右漕船, 米石木物之添載者, 最爲夥然云。設施未久, 人心之解弛, 朝綱之不行, 至於如此,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尋常處之。當該領運差員及都差使員, 竝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誼曰, 初八日動駕時, 禁軍當依稟定擧行, 而馬兵則傳敎中無擧論之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馬軍亦以入直擧行。出擧條  上曰, 西北人調用, 非予之能, 卽仰體昔年也。今聞北關, 爲內三廳者, 只有一人, 可勝寒心? 此後嚴飭。上曰, 吏·禮房換房。出傳敎 夏彦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台鼎啓曰, 臣年紀衰邁,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向來獻納蔡緯夏疏中, 有在外臺諫一竝譴責之論。臣亦伊時在外中一人, 旣被臺言, 豈可以時月之稍久, 一刻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往事撕捱, 其涉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台鼎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台鼎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 者斤萬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台鼎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台鼎啓曰, 新除授執義李普觀, 時在京畿麻田地, 掌令李澤徵,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持平徐有元, 時在京畿廣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壽鳳曰, 未下直守令, 有知入之敎, 而乃昌城府使韓光濟, 北靑府使權頴也。上曰, 此時守令, 豈可曠焉? 昌城·北靑守令, 過三日後, 其令辭朝。宜署經守令, 今日一司當署經, 一司除署經, 一體過三日後辭朝。出傳敎 壽鳳曰, 臣以濟州御史奉命時, 見島中武士之許多出身, 無一人沾一命者, 有抑鬱之歎, 故以本州明月鎭一處, 作爲初仕萬戶窠。瓜滿後, 以內則主簿武兼, 外則陞品萬戶遷轉之意, 書啓, 而至蒙特敎許施矣。明月鎭萬戶, 瓜滿出代, 而無內外職中遷轉之事, 朝家恩命之不信於絶島遠人, 事體未安, 故敢達。上曰, 令該曹卽爲調用。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