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268책 (탈초본 71책) 영조 43년 6월 19일 신해 24/25 기사 1767년  乾隆(淸/高宗) 32년

○ 丁亥六月十九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諸原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金吾堂上, 同爲入侍時, 判府事金致仁, 判府事韓翼謩, 知義禁洪重孝, 同義禁李堣, 有司堂上鄭存謙, 左副承旨尹勉憲, 假注書洪樂恒, 記事官姜俒·鄭好仁, 戶曹佐郞洪配漢, 以次進伏訖。上曰, 近二萬石致敗, 前古所無, 命御史矣, 果爲善往來矣。時原任無間, 湖南事, 將何以處之? 致仁曰, 當初臣等, 慮或有故破之弊, 而御史旣已詳探, 則無此弊矣。船格之囚禁者, 疑晦難明, 然旣非故破, 則似有處分之道矣。翼謩曰, 雖非故破, 晚時發船, 不善造船之罪, 各別嚴繩然後, 可懲後弊矣。命書傳敎曰, 噫, 爲民此心, 雖衰, 四十年若一, 初則近二萬石臭載, 卽是初聞, 故非爲穀也。欲嚴國體, 特遣御史, 若無此擧, 無辜船格, 幾乎梟示, 覽御史書啓, 昨已下敎, 其若親覩光景。噫, 周書豈不云乎? 無烈風無揚波, 越裳獻貢。嗚呼, 一隅偏邦, 否德臨御, 風調雨順, 雖不敢望, 豈有若頃者之風乎? 以御史之奏聞之, 此風全州亦有云, 聞此不覺數匙而撤食。噫, 曾前豈無臭載之事, 而今番近海若此, 其數夥然, 故未拯之穀, 其臭觸鼻云, 昨亦諭也, 而聶夷中詩, 亦云粒粒皆辛苦, 昨歲雖稍登, 近二萬石穀物, 奚比於粒粒? 此吾民粒粒艱辛者, 若此之穀, 幾千萬石臭載, 卽予四十年初聞。自前船格推治, 曾不過數十人, 而于今近四百名船格, 其囚無路, 遍囚於他郡, 甚至於原籍官云。噫, 渠輩若雖無狀, 幾百人豈皆下手, 而此則不然。監色二人外, 其能生活, 此亦渠輩, 不過船格, 而蒼蒼顧恤而然也。莫云船格, 此亦卽予元元, 卽予赤子, 其有所犯而置法者, 猶可哀矜, 況此乎? 聞御史之所奏, 幾千其族, 北望號呼者, 若親聞焉, 若親覩焉。勿論眞僞, 三年准十次, 遍送原籍官懲捧, 此嚴漕運之意, 而其中亦有以生道刑人者, 而此卽循例事也。近二萬石臭載, 古豈有哉? 幾半千名沙格, 一時刑訊, 亦豈古有? 道臣·御史, 旣施三次之刑, 遣御史嚴査, 其豈古有? 此予所謂有非常之擧, 則宜非常而處者也。聞此之後, 其臭心若觸鼻, 其像亦若目覩, 因數百吾民無辜, 幾千妻孥之可矜, 豈特若觸鼻, 若親覩? 特召大臣, 此心耿耿, 朝食豈忍下咽? 詢問諸大臣之意亦然, 此予所以有非常之事, 則有非常之擧者也。不可常例酌處, 各船都沙工, 以當初逗留之罪, 令道臣加刑一次後, 本道外兩南編配, 其餘沙格, 今番則特爲放送事, 分付, 以示予無前命御史詳覈之意。僉使宋德麒, 非徒逗留, 均廳錢下手, 放恣無嚴, 若無是事, 其船豈若是逗留? 不可尋常處之, 北關充軍。噫, 自從班爲此, 於稅船, 無一物添載, 乃是事目, 御史雖不遍數, 只擧屛障·書冊, 故更爲下問之後, 果有花卉之屬, 雖十餘坐屛障, 可當幾十斛穀物, 而況花卉之屬, 高低雖不一, 豈特若干屛障之比? 穀物濫載猶禁, 況此乎? 昨日下敎後, 予則曰, 雖琴鶴, 旣非單車云, 琴雖自隨, 鶴亦不食乎? 以曾經侍從臣, 秩至緋玉, 近侍豈遠, 而身爲地方官, 豈忍爲此? 其所臭載, 昨已諭, 亦理同然, 此亦不可尋常處之, 何可更問? 以此具目, 直爲押送蝟島, 以謝沿海之民, 禁錮五年。法聖僉使與御史之請, 意雖參差, 大略則亦有所量, 故今問大臣, 意皆若此, 自今窠, 爲履歷僉使, 其若准三次無事擧行, 其功不少, 准瓜後, 隨其履歷, 直爲陞擬事, 分付。重孝·進前, 命讀姜始顯口招。上曰, 阿睹之說, 誠奸詐矣。民間所斂, 旣非私橐云, 則何至取斂於百姓乎? 致仁曰, 民間自願, 故致此云, 而若其謹愼之倅, 則雖自願不聽矣。命書傳敎曰, 若此, 故當初辭朝時, 申飭, 若此一事, 其怠可知。有此下敎, 今覽供辭, 欲掩御史書啓抄皓二字, 其態自露, 言其口招, 焉敢若此? 噫, 此其宜嚴處, 而身爲守令, 莫重軍器, 其所憑藉若此。以其供觀之, 編戶勒捧, 自可難掩是去乙, 其敢遊辭自辨, 欲爲飾詐之狀, 俱涉可駭, 特施削職之典, 放送。上曰, 屛風之說, 極爲無據, 故問於御史, 則又有花卉之屬云, 豈不可痛乎? 致仁曰, 屛風十五坐, 將安用之, 而若是多數持來乎? 至於花卉, 則近來看作例事, 無人不持來云矣。上曰, 法聖, 決不久勤之窠, 御史所請, 何如? 致仁曰, 以牧·府使差遣則過矣, 御史所請則是矣, 以履歷差遣, 好矣。上曰, 吏判何故若是? 致仁曰, 別無撕捱之端, 而見其疏本, 以兄弟迭居兩銓爲辭, 誠過矣。上曰, 此可笑矣。命書傳敎曰, 吏判, 其無撕捱之端, 而頃者引嫌, 其涉過矣, 若此而何時都政乎?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 未臭載法聖船, 聞御史所奏, 幾乎來到云, 故以差員處分下敎, 尙無來處云, 宋德麒處分, 不過第二件事, 三隻船到於何處, 船格亦爲無事而來乎? 聞此本事外, 此心倍焉。今聞臭載處發船狀, 亦無消息云, 尤涉怪訝, 不可循例申飭, 所經諸道, 一依北道運穀時例, 各其地方官瞭望, 無事越境與否, 次次騎撥狀聞事, 令備局卽爲分付。諸處未來稅船, 亦依此例, 令各道瞭望護送事, 一體分付。上曰, 度支·兩銓竝逐之, 極爲無狀矣。致仁曰, 鄭弘淳, 臣則曾以簡精仰奏, 而臺臣以貪爲言, 且其政注云云者, 卽沈國賢事也。以善治, 洪領相及臣, 果爲言及, 以爲甄用之地矣, 其後入擬於兵佐者, 卽因臣等之言而然也, 此亦臣難安之端矣。上曰, 只餘此人, 而將欲逐之, 極爲無狀矣。命書傳敎曰, 噫, 耽羅異於他州, 而昨年年事稍登, 食息奚弛? 於今年農形狀聞甚罕, 本州漂風人, 還到與否, 亦無消息, 其間進上領來, 旣至數次, 而何無消息? 其涉異也。昨登解心而然乎? 且老人狀聞, 其亦寥寥, 當該牧使, 從重推考, 令備局卽爲申飭。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