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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70책 (탈초본 71책) 영조 43년 윤 7월 5일 병신 19/20 기사 1767년  乾隆(淸/高宗) 32년

○ 丁亥閏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 次對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鄭宲, 副提調宋瑩中, 假注書金觀柱, 記事官姜俒·鄭好仁, 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 領議政金致仁, 行副司直具善行, 行副護軍鄭汝稷, 吏曹參判韓光會, 行副司直徐命膺·金時默, 副應敎李在簡, 左副承旨申大顯, 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以次進伏訖。翼謩曰, 夜間, 聖候何如? 上曰, 一樣矣。翼謩曰, 痰候則, 何如? 上曰, 又移入於他處矣。翼謩曰, 移動便是有效之驗也。上顧致仁曰, 先卿之拜相, 在於何年? 對曰, 乙卯年矣。進湯劑後, 上命草紙三丈及筆, 上之, 親書御筆, 以次分給致仁·翼謩。仍下敎曰, 予非使卿等製進, 聊以此表予之意。致仁等曰, 臣等俱以無似, 承此寶墨之親頒, 雖極榮感, 而俱加不稱之過奬, 還切惶媿矣。翼謩請診候, 上曰, 依。泰輿等以次診候訖。泰輿曰, 左右三部一樣調均, 而活體[滑體]亦如前矣。諸醫所奏亦同矣。致仁曰, 今則日氣乍涼, 聖候何如? 上曰, 少愈矣。致仁曰, 行步, 何如? 上曰, 今則猝難如前矣。致仁曰, 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姑安過, 而每日早起來見予, 以是還用慮矣。致仁曰, 如此等處, 不必過用聖心矣。上曰, 提調出去持湯劑, 更爲入侍。趨出持入, 上更進湯劑, 瑩中與諸醫先退。致仁曰, 俄聞嶺伯狀啓入來云矣。上曰, 予先欲下敎而未果矣。此亦關於理陰陽之節, 誠極怪異矣, 卿意則以爲如何? 對曰, 昨日, 下諭之敎, 臣亦欽歎, 而果如聖敎矣, 豈有無父之兒? 世或有怪氣所種, 而今番之事, 亦不過此等之類也。昔殷之祥桑, 朝生成拱, 而暮欲枯死, 此實由於殷宗之反身修德, 轉災爲福。今日之事, 設或有災, 以昨日之聖敎觀之, 則足可以自消矣。然緣此而益加聖念, 毋忽自勉, 卽臣等之仰望於殿下者也。上曰, 初則過爲用心矣。予已諭於左相, 而頃者具善行, 以李泰祥事, 至於不寐云, 將臣之道, 當如是矣。子亦聞此, 而亦不能安寢矣。豈無陰陽交感, 而公然化生之理乎? 其在守令之道, 詳探其父之有無, 可也, 而不此之爲, 反惑於其說, 直以日就月將等語, 張皇於報辭中, 先播騷動, 極爲非矣。命徐命膺進前下詢曰, 卿意以爲如何? 對曰, 天下事, 本不出於常理, 而妖怪之物, 古或有之, 然而元無十歲前孕胎之事矣。以其報辭推之, 亦多游辭矣。昔簡狄·姜源, 雖皆感而生子, 俱是修人道而後, 有感生之事, 豈有無人道, 而生生之理乎? 翼謩曰, 今則趙暾具庠, 已爲下去, 必有可知之道矣。致仁曰, 此等怪物, 自當消滅, 不必過煩聖慮矣。致仁曰, 此忠淸監司李重祜狀啓也。備陳本道農形, 濱海一帶, 偏被旱災, 目下民情, 十分遑汲之狀, 仍請今秋水操, 特許停止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農形, 大體有登熟之望, 而內浦一帶之獨爲被災, 誠如道臣狀辭, 戎政雖重, 民事宜恤, 今秋水操, 依狀請特許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非但忠淸道, 諸道習操, 似皆難矣。予意則欲皆令停止, 卿等之意, 何如? 致仁曰, 今承此敎, 而殿下恤民之政, 孰不欽仰也? 昨年旣已行之, 今年則特敎停止, 有光聖德矣。翼謩曰, 大抵今年農形, 未免穴農, 停止好矣, 而西北則不可廢矣。致仁曰, 此言是矣。上曰, 諸宰之意, 何如? 僉曰, 停止, 好矣。上曰, 誥戎之政, 國之重事, 而爲民之道, 亦豈忽也? 大抵今年農事, 比初雖幸, 若論一道, 有欠同豐, 今因忠淸道臣狀聞, 予有覺焉, 問之則僉議亦然。且秋成不遠, 王者爲民, 靜待農事之道, 捨今年而謂何? 西北外, 無論已下·未下, 水·陸操, 一竝特爲停止, 以示爲民之意, 令備局卽爲分付諸道。出傳敎  上命承旨, 讀奏平安兵使元重會淸川江破筒狀啓訖。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善行曰, 臣則初不知其形勢之便否, 而此非朝家關防之重處, 臣意則當初, 以爲無甚關緊云矣。汝稷曰, 今年雨水, 雖不甚大段, 而猶此見破, 則其難完築, 從可知矣。今則便是功虧一簣, 是可惜也。善行曰, 臣初聞淸川之始役, 以爲此則終必難成, 若以其費, 入於安州兵營之基, 則大有益於關防, 而亦不至於虛費國用矣。翼謩曰, 旣出言端, 故敢此仰達矣。安州兵營之所處, 終非便宜, 擧國之所同傳說者也。以其地勢言之, 則四面皆是平原廣野, 又是賊來之初境, 脫有事變, 則猝無以應敵而安居也, 莫若移定於寧邊舊基之爲愈也。此亦國家之大關係處, 不可不加聖念也。上曰, 兩將皆見之乎? 善行曰, 果爲熟見, 而安州則果如大臣所奏, 而寧邊則四方自作山城, 而地勢峻險, 大有勝於安州矣。臨陣對敵之時, 我之坐處基固, 然後可以制敵, 所謂我生殺他者也。臣以移營便好之意, 質言仰對矣。汝稷曰, 臣意亦與禁將無異, 而寧邊, 眞是營門之基也。上曰, 此皆非霎時間決定之事, 從當稟處, 可也。致仁曰, 昨年邦慶後, 湖南舊還一萬六千石, 依定式計數蕩減, 則濟州三邑, 亦宜同入於均排之中, 而昨見濟牧報牒, 則丁丑條舊還二千五百六十餘石, 自本牧, 別爲蕩減矣。本牧同是湖南所管之邑, 則道臣之不爲通融磨鍊, 本牧之擅自定數蕩減, 俱涉未安。其所蕩減, 事當勿施, 而此則旣係經年, 雖姑參酌, 至於今年, 決不可仍以爲例。濟州與道內各邑舊還, 自監營一體均排蕩減事, 分付道臣及本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章吾何不入來耶? 致仁曰, 以淸川江狀啓事, 不來矣。上曰, 過矣。致仁曰, 當之者豈不然乎? 致仁曰, 頃者徐浩修, 上疏乞郡, 而只踏下矣。儒臣乞郡, 若不許, 則或有賜米之例矣。上曰, 其時予不目見, 故誤認而然矣。予於徐有元則別爲之, 故特許矣。上曰, 徐浩修陳章誤聽, 只踏以下, 今聞事件異焉, 令該曹稟處。出傳敎  上曰, 出繼者, 爲其所生父母乞郡者, 有例乎? 對曰, 臣之入鍾屬耳, 未詳矣。命參判知入, 光會趨出還奏曰, 自辛巳年, 已有定式云矣。致仁曰, 侍從臣所後父己資窮, 然後始許推恩於生父者, 卽法典也。近來一二侍從臣, 或有竝被推恩於生·養父者, 此皆由於其時未及詳察, 其曾已推恩於所後父, 而有此竝施矣。法意甚明, 恩典至重, 而此後, 輒皆引以爲例, 則國家典憲, 恐歸蕩然。已施之加資, 雖不可收還, 宜以此一出擧條, 使今後當推榮者, 知其法例之如此爲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向來不參候班諸宰, 有一竝罷職之命, 而其後重臣南泰會則因特敎敍用, 其外諸人, 尙在罪中, 宜有一體收敍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一體敍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備堂中, 誰不入來乎? 致仁曰, 鄭存謙則今爲館職, 故不來矣。趙明鼎則雖行公於京兆, 而次對則不參矣。上曰, 李昌誼何在? 致仁曰, 方在江郊矣。申晦則見帶金吾, 宜乎入來, 而尙今在外矣。上曰, 趙曮何不入來耶? 致仁曰, 方有病故云, 而此人, 則若其無事之時, 着實行公矣。上曰, 李昌壽方帶判敦寧乎? 對曰, 禮判矣。上曰, 然乎? 致仁曰, 尹汲則頃已入來, 而尙今在矣。上曰, 十[七]十備堂, 亦悶矣。翼謩曰, 七十若致仕則已, 如其筋力尙健, 則何妨於備堂乎? 蓋老成之人, 終勝於少年矣。上曰, 耆堂之臣, 何必如是耶? 上曰, 今日備堂不參者多, 實故·實𧏮外, 不謝不參者, 從重推考。李昌誼, 身爲宗伯, 頃者下敎之後, 一向在於江郊, 申晦, 頃者面飭之後, 身帶劇務, 復尋江郊, 俱涉過矣。從重推考, 一竝牌招察任。左參贊尹汲之所遭, 業已洞燭, 白首暮年, 予之自歎, 一倍他人。旣有下敎, 宜信其令, 特解籌司,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若是之後, 豈不承命乎? 致仁曰, 尹汲之所遭, 尤甚矣。上曰, 雖然, 豈可棄置乎? 命承旨, 讀禁堂南泰會·兪彦述聯名上疏及檢閱李克生上疏訖, 命書批答。見日記 大顯曰, 今日次對, 臺臣無一入來矣。上曰, 誰某耶? 對曰, 大司憲李得宗, 掌令鄭彦暹牌不進, 執義李憲默在外, 掌令李心海, 持平韓鏶·趙昌逵, 任所在外矣。上曰, 噫, 望八其君, 其猶强忍次對, 而身爲耳目, 無端違牌, 分義所在, 其涉寒心, 若此不已, 朝鮮其無臺閣乎。雖適中其意, 國體不可不顧, 大司憲李得宗, 與無端違牌有異, 掌令鄭彦暹罷職, 在外臺臣, 其無下諭之人, 政院一體下諭, 與已下諭者, 其令卽爲上來。出傳敎 翼謩曰, 明日湯劑, 亦依例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