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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80책 (탈초본 71책) 영조 44년 5월 25일 임자 29/29 기사 1768년  乾隆(淸/高宗) 33년

○ 同日初更三點, 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 原任大臣·二品以上, 追後入侍時, 左承旨韓必壽, 左副承旨李在簡, 記事官李翼運, 假注書韓德厚, 記事官朴道仁·金致九,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 乘輿出通陽門, 建明門降輿, 仍爲殿座。上曰, 裕昆錄持入乎? 必壽曰, 諸司皆無, 而只有政院日記, 故待令矣。上曰, 下番翰林讀奏。致九讀之。上曰, 更點錚鼓聲, 使之低微, 可矣。致九讀訖。上曰, 嗚呼, 朝鮮, 國將興乎, 國將亡乎? 嗚呼, 壬午爲宗國而爲其擧, 尙今追思, 夢裏猶掩抑, 今日海東臣子, 若有一分人心, 自此以後, 孰豈敢萌於心? 而亂我國, 噫, 三年甫畢, 若是跳踉, 予雖不慈, 爲宗國而不敢終默, 此猶若此, 黨人何惜? 其黨之本, 其亂之由, 予知熟矣。及今不諭, 更待何時? 此猶細事, 若問丁酉以後之事, 雖夢裏猶嗚咽, 予雖否德, 一部常訓, 一編大訓, 非私心之纂, 非其君之親製也。而視若弁髦, 揚揚甘心, 此猶若此, 戡亂錄昭鑑嚴辨錄, 亂臣與黨人, 想必曰, 此其臣之所著, 其於他日亂國, 若何? 若此之故, 又製嚴堤防裕昆錄, 付諸沖子, 其本, 今置於史庫, 而爲今臣子者, 其君苦心所纂, 奚特視之弁髦? 不欲索見, 甚至於決摘句語, 先後跳踉, 今日政院·玉堂, 其無此書, 故命取日記令讀, 其雖更聽, 亦無一句增減者。噫, 其人旣無, 予何復諭? 而以其君之敎曰, 以辨誣者, 往牒所無, 金若行之萬萬無狀, 雖不足道, 李謙彬之此章, 爲楚乎爲齊乎? 換面乎, 投托乎? 若問宵小, 謙彬爲魁, 噫, 章奏却之, 雖由於自訟自恧, 不問黑白, 非予之意, 問其略而雖處分, 尤萬萬無狀者, 嗚呼, 今年其君藏樂, 不爲感動, 此非朝解臣子也。而嗚呼, 再昨日香祗迎後, 仍宿典設司之心, 若有毫分秉彛之心, 豈敢若此, 豈敢若此? 而嗚呼, 其日未過, 其章呈院, 其章一到, 儒臣紛散, 此何擧措, 此何擧措? 尤爲可駭者, 初雖隨時套而爲此擧, 處分謙彬, 下敎若何? 而作此裕昆錄時, 彼幼少之輩, 尙未釋褐, 有何補闕, 亦何撕捱? 而幾次下敎之後, 視下敎若楚越, 必欲甘心於謙彬, 此豈他? 不孝不肖, 忍過昨日, 其猶冥然, 故也。再昨日望東郊, 不爲經夜而然矣。思之及此, 心若隕墜, 今日臨此, 意蓋此也。而噫, 予雖衰矣, 太阿在手, 豈爲此輩而先爲自損, 凝然殿座, 召大臣·諸臣而下敎, 更思之, 此亦予見多矣, 予見多矣。壬午開陽門, 欲背金石下敎, 爭欲入門, 吁嗟, 此日, 非徒不爭, 先開陽一步地, 便若鐵甕在前, 門旣不閉, 有何鐵甕? 予自處分, 當守予志, 李謙彬, 楸子島圍籬安置, 令該曹倍道押去, 莫曰承牌, 首唱此擧, 逡巡違命者, 卽李秉鼎·李命勳也。豈可以勉强承膺, 爲行令乎? 亟施刋版之典, 當日內, 卽逐門外, 以秉鼎·命勳爲師, 不體頃者, 申飭之諭, 若蜂蟻而逗留門外, 因此諸人逡巡, 豈不寒心? 始乃承牌, 以予之衰, 雖値此月, 決不爲苟且之君, 朴取源·朴師崙·金致恭·趙宗鉉, 竝施削版之典, 承旨魚錫定, 所奏已涉駭然。而因畫像事, 所對無嚴莫甚, 亟施刋版之典。出傳敎  書畢。命承旨讀之。必壽曰, 傳敎中辭意, 實多過中處, 難以奉承矣。上厲聲曰, 承旨推考。在簡曰, 今當罷漏, 可以依前擊鼓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當直都事召入時, 政院書吏·使令喧譁者, 令兵曹決棍。上曰, 鍾聲低微, 鍾閣官員, 亦令決裩。在簡讀都事發送草記上, 俯伏口奏。上曰, 今者謙彬, 豈比若行處分, 其何異同? 永爲庶人, 使朝鮮臣子, 咸知其君莫重口奏之意。出傳敎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判敦寧李益炡, 左參贊李昌誼, 行兵曹判書趙雲逵, 綾恩君具允明, 戶曹判書李思觀, 工曹判書李之億, 刑曹判書洪重孝, 仁陽君李景祜, 行司直韓光會, 都承旨金器大, 副司直具允鈺, 同義禁沈墢, 黃海監司尹得養, 副司直鄭光忠, 漢城左尹李廷喆, 右尹鄭運維, 追後以次進伏。致仁曰, 東風連吹, 曉氣凄冷, 聖躬過爲勞動, 臣等焦遑矣。翼謩曰, 殿下, 何爲作此擧也? 上曰, 非儒臣輩, 豈至此乎? 其父不敎矣。李謙彬之其日呈疏, 已極無狀, 而魚錫定亦非矣。致仁曰, 臣下有罪, 則罪之, 每當過擧, 必於聖躬下不忍聞之敎, 臣等悶迫矣。翼謩曰, 諸臣旣處分, 則當平心矣。上曰, 曙則當起立矣。致仁曰, 日前典設司, 仰瞻玉色, 頗不如前, 已極焦悶, 而今夜又復如此, 莫非臣等之罪, 乞被譴罰。翼謩曰, 今日事, 書之史冊, 將謂何哉? 卽當還內, 何必以待曙爲敎也? 益炡曰, 昔當過擧之時, 每請大妃殿中使控訴矣。今此過中之擧, 洋洋在天之靈, 必俯悶矣。臣老而不死, 忍見如此過擧, 未能挽回天聽, 實欲溘然無知矣。昌誼曰, 臣方待罪經筵, 請以匡救之意, 仰達矣。今日此擧, 爲累聖德, 甚不細矣。雲逵曰, 向曉風益急, 誠切悶矣。景祜曰, 再昨雨中露伏, 今日風前露處, 萬萬焦迫矣。思觀曰, 不但臣下之焦遑, 聖躬節宣之方, 萬不成說矣。之億曰, 此何等擧也? 乞賜回聽焉。重孝曰, 更加三思, 卽爲還內伏望。光會曰, 上念宗社之重, 下體世孫之心焉。器大曰, 殿下孝思無窮, 命奉審明陵, 小臣纔已復命, 而今日此擧, 陟降俯監, 則豈不悶然乎? 必壽曰, 未可以戚我先王, 殿下宜體此言矣。致仁曰, 曉氣風色一刻爲悶, 湯茶不可不進御矣。上曰, 置之。再昨未能經夜於此門, 今當留此達曙矣。致仁曰, 聖德期望於大, 而大豈有此擧乎? 臣等誠意淺薄, 未能回天聽, 不可使聞於人, 而忝在保護之地, 湯茶皆不得進御於如此徹曉之時, 臣請受罪退去矣。景祜曰, 今當向曙, 而湯茶皆不許進, 下情焦悶矣。器大曰, 宜體陟降眷顧之意, 益加節宣之方矣。上曰, 決不可服矣。仍命注書持入中庸, 賤臣德厚持進。上命承旨讀子路問强章, 在簡讀至中立, 上曰, 予當中立矣。致仁曰, 過猶不及, 殿下此擧, 豈非過中乎? 在簡曰, 俄伏聞世孫, 召入春坊官員矣。諸臣曰, 世孫連患感氣, 而今將承候矣。忽有呼承旨聲, 上曰, 誰也? 在簡曰, 輔德李鎭恒也。上厲聲曰, 解見任。上曰, 爲卿等起立矣。仍爲乘輿駐輿于延和門外, 上曰, 生於黨世界, 長於黨世界, 驕蹇雖然, 夜深下令, 若何? 而其在春坊之道, 宜趨詣承旨之後, 從容言之, 道理當然, 而咫尺御座之後, 高聲呼承旨, 放恣可駭, 莫此爲甚。當該春坊, 先解見任, 令該府卽爲處之, 待下敎勘律。出傳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問安後, 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