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子七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行禮曹判書申晦, 綾恩君具允明, 右參贊趙明鼎, 刑曹判書洪重孝, 判尹李景祜, 副護軍李章吾, 戶曹參判金時默, 吏曹參判金鍾正, 副司直鄭存謙, 校理金致恭, 右副承旨洪樂仁, 假注書崔景岳, 事變假注書李師濂, 記事官金致九·柳德申,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今則夬爲涼生, 聖體, 若何? 上曰, 差勝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憊苶之症候, 何如? 上曰, 前者之症愈矣。致仁曰, 昨日雨澤好矣。上曰, 不足矣。致仁曰, 非不足也。過反爲害矣。上曰, 彼蟲將何爲之? 致仁曰, 再昨下敎, 字字懇惻, 臣等感泣矣。以一傳敎而足以弭災矣。上曰, 唐宗呑蝗難矣。致仁曰, 貞觀之治, 雖有初晚之異, 大體難矣。上曰, 備堂幾許入來, 而吏參入來乎? 致仁曰, 入來矣。上曰, 左相不參乎? 致仁曰, 左相以病不參, 右相之病, 亦未瘳云矣。都提調徐志修曰, 小臣筋力不逮矣。上曰, 以都提擧之任而言乎? 對曰, 臣惶悚而不敢請矣。上曰, 辭免爲難, 故予斟酌而爲之, 當許副矣。上曰, 徐判府事內局都提調許副代, 判府事金陽澤爲之。出傳敎 上命禮房[禮判]入侍, 右承旨嚴璘進伏曰, 臣馳往摘奸則無頉矣。上曰, 有擧案乎? 對曰, 有之矣。命讀奏訖, 璘先退。上曰, 金鍾正進前讀奏, 回啓, 可也。鍾正進伏讀奏, 至軍兵守直事。上曰, 難矣。一哨官輪回防守, 則豈無戎衣何日定之怨乎? 此則防啓, 可也。至僧軍事, 上曰, 無等爲之矣。義州則可以設料, 而其他殘鎭僉萬戶, 豈不難支乎? 致仁曰, 不然矣。只指山城所在處而言矣。上曰, 或無尾大難掉之弊乎? 不至爲南·北漢之張大乎? 致仁曰, 必無是理矣。至東西林, 上曰, 東西林非左右雙對乎? 致仁曰, 聯在上下矣。上曰, 以此觀之, 我國可謂昇平矣。致仁曰, 丙子以前則不能生意矣。志修曰, 此則知其爲斥和臣之功也。上曰, 何也? 志修曰, 雖殘敗之中, 斥和諸臣, 能爲抗義之論, 故天下皆薙髮, 而我國則獨免, 彼亦知其不服, 而其時事, 只思制後之方而然矣。上曰, 我國事誠板蕩迂闊矣。恨不以一技兵馬抵搪也。致仁曰, 靑石谷不能守, 奈何? 志修曰, 其時廟謨之不善周旋, 誠爲後悔矣。上曰, 名公碩輔, 非不多矣, 而不爲防禦之道, 實爲慨然矣。上曰, 昇平已久, 而鄭宲爲陰雨之備, 誠是矣。其人甚雅詳而有才矣。致仁曰, 有吏才矣。至平壤築城, 致仁曰, 此則有土城形止而已。經屢百年, 道臣自當以築, 則豈不省煩乎? 旣始之後, 不可稽緩, 此後道臣亦繼此修築, 則足爲重門扃鐍之道矣。上曰, 此不爲不緊乎? 致仁曰, 此故相閔鎭遠之所請也。至字孤事, 上曰, 好矣。盡用之, 可也。上曰, 前北伯金器大有所言矣, 予忘之矣。卿聞之乎? 對曰, 未聞矣。上曰, 前北伯金器大入侍。出傳敎 上曰, 其人任使而知之矣, 爲人果詳密而難矣。致仁曰, 知事而簡精矣。志修曰, 爲人確矣。上曰, 慈母城, 平壤乎? 致仁曰, 慈山也。至糴糶置之句, 上曰, 此回啓頗有精神矣。致仁曰, 此南兵使金範魯, 南關前中後三營別中營別·中司秋操與不行操邑鎭堡官門聚點, 取稟狀啓, 及慶尙左兵使李廷壽, 今秋習操營將巡點, 取稟狀啓, 及全羅兵使李達海今秋巡操巡點, 取稟狀啓, 及慶尙右兵使黃寀, 今秋習操營將節制使巡點, 取稟狀啓也。竝爲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忠淸監司李惟秀狀啓也。以爲, 昨年年事, 未免失稔, 今年農形, 又被旱災, 民情十分遑汲, 水操師期, 定於八月, 此時失農之民, 齎粮赴操, 實無其勢, 今秋水操特許停止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水操異於陸操, 爲避風高, 早定師期湖西水操之定於開月旬前, 亦以此也。目今亢旱之餘, 登歉未判, 西成尙遠, 民食正艱, 十八邑鎭之前期動衆, 褁糧遠赴, 其勢實爲可悶, 戎事雖重, 民情宜顧, 本道今秋水操, 依狀請特許停止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前後罪人處分時, 有湖沿定配之命, 則該曹擧行, 或以湖南, 或以湖西, 遠近不一, 未安莫甚, 宜有一番明白稟承矣。上曰, 湖沿, 指湖南矣。出擧條 致仁曰, 端廟朝重臣權自愼, 卽花山府院君之子也。旣復官之後, 尙未有贈諡, 而自愼死於六臣之事, 人至今愍之, 雖係百年之前, 宜許易名之典,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前北伯金器大進伏。上曰, 卿有所達云矣, 奏之, 可也。器大曰, 六鎭與三甲, 皆接彼地, 而慶源最近於彼人所居, 而訓戎尤近矣。以有履歷之人, 擇差以送, 似好矣。上曰, 金器大之意, 欲以有閫帥履歷者送之乎? 領議政金致仁曰, 然矣。雖不必每以經閫帥者差送, 大體另擇其人地履歷則好矣。上曰, 諸臣之意何如? 禮曹判書申晦曰, 慶源自是淸差官乎? 接待之處, 今若以人地履歷者, 擇差以送, 稍存體貌則好矣。訓戎之緊重, 果如宰臣所達, 亦宜另擇矣。綾恩君具允明曰, 在於得人, 不在履歷, 而擇送有履歷之人好矣。訓戎旣是緊重之地, 則尤不可不另擇矣, 右參贊趙明鼎曰, 臣則與禮判之意同矣。上曰, 訓戎何以爲之乎? 金致仁曰, 訓戎之緊重, 無異慶源, 亦宜一體另擇也。金器大曰, 慶源依江界例爲之, 而訓戎亦別擇以送,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慶源一依江界例擇差, 訓戎亦以將爲防禦使者擇差。出擧條 上曰, 噫, 今日朝鮮, 兩司可革耶? 非徒事體寒心, 不可使聞於隣國, 只推之命, 爲今次對, 則尤焉敢若此? 違牌臺臣, 一竝施以永不敍用之典。出傳敎 上曰, 承旨金光國許遞, 其代李在簡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姜必履之爲國效勞多, 而況昔則其姓衆多, 今則只有此人, 心愈興愴者, 金光國除授時, 初呼, 此人卽已故之人, 且昨日殿講時, 憶昔亦有下敎者, 一人今存, 一人已故, 噫, 曾經銀臺玉署之人, 旣興愴而無其實乎, 其子待闋服, 令該曹懸註調用, 噫, 若是下敎之後, 於姜必履, 若今復有矣。出傳敎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