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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84책 (탈초본 71책) 영조 44년 9월 23일 무신 17/18 기사 1768년  乾隆(淸/高宗) 33년

○ 戊子九月二十三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韓翼謩, 漢城判尹具允明, 兵曹判書鄭弘淳, 行副護軍鄭汝稷, 行副護軍李章吾, 行副司直金時默, 兵曹參判鄭存謙, 校理洪檢, 持平權極, 左副承旨金光國, 假注書韓德厚, 事變假注書具修溫, 記事官金致九·柳德申, 以次進伏訖。上曰, 子依於親, 理之常也, 況於予? 已有古例, 三處設置, 予意不然, 豈特予也? 德興已依於恭嬪, 今者此擧, 亦非偶矣。靑城之第, 兼付昭媛房, 亦屬一體, 其宜同付, 而勢難周旋, 予之彰義宮, 亦有十字閣例, 下屬其亦仍留餘舍。出傳敎 翼謩曰, 都尉家失火, 誠異矣。上曰, 此傳敎不如是, 則買舍作舍, 爲此者, 爲國深意, 而於戶判, 爲扶助矣。翼謩曰, 節候當然, 而雨餘風冷, 此時聖候, 若何? 上曰, 不知勝矣。翼謩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元朝欲徹樂於丹門矣。翼謩曰, 當初藏樂, 不可爲之事也。上曰, 過云則可, 而豈可不爲乎? 翼謩曰, 正朝賀雖退行, 不可不爲之矣。上笑曰, 予知有此言矣。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曰, 應行之事矣。翼謩曰, 當樂則樂, 當賀則賀, 物來順應, 好矣。上曰, 難矣。於陵仲子出哇之事, 予嘗謂異矣, 而心則有執矣。陽澤曰, 昨見展謁傳敎, 下情誠幸矣。上曰, 北道消息, 猶勝於前矣。翼謩曰, 北道蟲災方盛時, 甚悶矣, 間有雨澤, 霜信差退, 晚穀善成, 六鎭快免凶, ·尤勝, 人心少緩云矣。上曰, 退霜則畿內亦幸矣。翼謩曰, 至於木麥晚禾, 皆當食矣。陽澤曰, 豆太亦勝矣。上曰, 今科若設於崇政門則必難容矣。地狹人多可悶。陽澤曰, 必難容而多傷矣。此事每與領相相議矣, 今則不入來矣。翼謩曰, 有緊切憂患矣。上曰, 誰病? 陽澤曰, 室憂矣。翼謩曰, 無子女, 情境可悶矣。上曰, 夫妻相依, 殘忍矣。其妻家, 誰也? 陽澤曰, 後娶於徐氏矣。上曰, 廟謨爲之。翼謩曰, 此平安監司鄭宲狀啓也。備陳沿邑山郡被災之狀, 而以平壤等十三邑, 置之稍實, 安州等十九邑, 置之之次, 義州等十邑, 置之尤甚, 而黍粟, 尤甚邑三分二, 之次邑折半, 稍實邑三分一, 以相當穀分數, 折米代捧, 舊還上數, 厥數不多, 毋論尤甚·之次·稍實, 竝許停退,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常年代捧, 雖不可輕許, 如此災歲, 宜有闊狹, 而所請則過矣。尤甚邑折半, 之次邑三分一, 許以相當精實穀, 分數代捧, 使之待明秋還作本邑, 稍實邑則無論舊還, 雖云數小, 尤甚邑外, 不可全數停捧, 之次邑三分二, 稍實邑三分一, 許其停退, 推奴徵債, 依狀請限明秋防塞, 以此分付, 如何?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翼謩曰, 推奴徵債, 災年尤難矣。上曰, 雖豐年, 推奴徵債, 禁之, 可也。翼謩曰, 二十一日下敎中, 此類之類字, 恐欠待臺閣之王言矣。上曰, 是矣。下敎中類字, 以弊字改之。翼謩曰, 宋楷處分傳敎中, 飽則颺飛四字, 亦涉如何矣? 上曰, 飽則颺飛四字, 以不思其君, 改書, 可也。仍下敎曰, 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提調李昌壽, 副提調李潭持湯劑進伏, 上進御訖。曰, 有諸道儒生知奏之敎, 故問泮中, 則諸道皆來, 獨北道儒生不來云矣。上曰, 以凶年未來耶? 翼謩曰, 凶年遠來, 難矣。上曰, 濟州馬能駕轎乎? 陽澤曰, 難以駕轎矣。上曰, 馬重矣。古有騋牝三千數馬對之言, 我國亦多馬矣。翼謩曰, 濟州房星照之云矣。上曰, 然乎? 翼謩曰, 前注書尹長烈, 以守廳不爲傳諭事, 有注說望拔去之敎, 而追聞事實, 蓋出無情, 合有參恕之道矣。上曰, 敍用。翼謩曰, 拔望之敎,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下敎蕩滌。出擧條  上曰, 前注書尹長烈敍用。出榻敎 翼謩曰, 北兵使趙濟泰, 今日辭朝事, 命下, 而不爲下直, 拿問, 何如? 上曰, 驕習尙未悛, 如此而能裹馬革乎? 翼謩曰, 有情勢云, 而臣未詳知, 故不敢達矣。上曰, 兵判奏之。弘淳曰, 聞於禁將, 李章吾有情勢云矣。上曰, 禁將奏之。章吾曰, 臣聞諸備郞, 備局副提調趙榮順, 以趙濟泰江界時事, 不合北閫云矣。上曰, 然則不無撕捱之端矣。翼謩曰, 異於托病矣。上曰, 趙觀彬曾見一武弁, 謂之可畏, 武弁, 何可畏也? 翼謩曰, 見人之道, 不同矣。上曰, 曾見纘新之目, 怪矣。觀其貌則可知矣。趙濟泰·尹泰淵, 近頗淳熟, 趙濟泰年, 幾何? 章吾曰, 五十矣。上曰, 昨已下敎而忘之, 今聞大臣所奏, 乃知不爲辭朝, 初則其在國體, 不可不嚴處, 欲爲嶺沿投畀, 更聞下問, 事體雖寒心, 不無所據, 特施準期不敍之律, 其代初望, 其欲末擬點下, 爲趙濟泰不爲, 自有其人, 李敬懋除授, 其令除朝辭赴任, 會寧府使, 令該曹卽爲口傳擧行, 今日內下送。出傳敎  上曰, 噫, 武弁黨習, 專由文宰, 頃者一武弁, 一備堂, 以可畏抹樧, 尙今慨然, 故金奉朝賀之眷眷金洸, 一段爲國公心, 亦嘗歎服。今於北閫, 大臣·備堂其中一人, 豈不知江界事, 而首薦以入, 此正爲國用人滌舊之意, 予亦此人, 初則深斥。近者見其人非舊趙濟泰, 頃於水原之特除, 亦知心已屬矣。前後特敎, 猶尙逡巡, 其於趙濟泰, 擧江界事, 而若此難化者氣質, 趙榮順知矣。此習不抑, 今者武臣, 其何措手足? 昔之武黨, 其將復見, 備局副提調趙榮順, 特施不敍之典, 以懲其習, 何以謂其習不然? 今方撕捱, 備局對備郞而謂此言, 其誠非矣。予雖衰矣, 此等之習, 決不售於白首暮年矣。出傳敎 翼謩曰, 下敎如此, 而趙榮順實可用矣。上曰, 予當用之矣。吏判不入來乎? 翼謩曰, 有實病云矣。弘淳曰, 凡科場軍士, 必以鄕軍定送, 法意有在, 而國綱漸弛, 人不畏法, 或有以京軍借窠代入者, 是豈無所爲而然哉? 事之寒心, 莫甚於此。此後如或有犯, 則冒入之京軍, 從重嚴棍, 不察之部將, 施以定配之律事, 預爲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聞甚駭然。此等鄕軍代借入之類, 隨現令軍門施以軍律, 分軍部將·禁亂官, 亦施黑山島充軍之律。出擧條 弘淳曰, 今番動駕時, 五衛將入直, 當兩處分排, 而間有受由在外者, 恐似苟艱矣。方有未差之代,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口傳擧行。弘淳曰, 內禁將·忠翊將, 亦有闕矣。上曰, 一體擧行。出擧條  上曰, 內禁衛將·五衛將·忠翊將口傳差出。出榻敎 章吾曰, 外方軍政, 朝家前後申飭, 非不嚴明, 而團束軍丁, 自是緩急所恃, 而近來籍法不嚴, 人心不古, 冒稱幼學, 圖入鄕案, 免役多岐, 有根着可合軍伍者, 擧皆遺漏, 只以無勢家孤奴貧殘傭賃之類, 苟然充數, 事極駭然。今年則巡操巡點竝停止, 如此之時, 尤宜另飭, 故敢達。上曰, 所奏誠是, 另加嚴飭。出擧條 章吾曰, 臣待罪捕將, 故昨夜往失火處, 雖値夜深, 連呼隣洞, 汲水來救者絶小, 事極寒心, 敢達矣。上曰, 聞甚寒心。該部官員汰去, 該部下人, 令京兆從重決杖。章吾曰, 部官則來而申飭, 洞里人不卽動念, 汲水救火矣。上曰, 部官, 誰也? 章吾曰, 西部都事李得老也。翼謩曰, 部官旣來, 則汰去似過矣。上曰, 若然則勿汰, 以不應爲公律施行。出擧條  上曰, 臺臣誰入來? 光國曰, 持平權極入來矣, 而以國忌齋戒, 故不得傳啓矣。上曰, 大臣·備堂先退。仍命讀領相箚子, 光國讀訖。上賜批曰, 必難强故如是矣。上曰, 退出。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