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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95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5년 8월 21일 경오 44/44 기사 1769년  乾隆(淸/高宗) 34년

○ 己丑八月二十一日午時, 上御崇政殿月臺, 親傳香入侍時, 行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洪梓, 右承旨閔弘烈, 左副承旨朴弼逵, 右副承旨徐命善, 同副承旨金致恭, 假注書尹弼秉·李心休, 記事官兪岳柱·韓光近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乘輿出資政門外, 降輿傳香。步詣于崇政門祗送[祗迎]後, 仍乘輿, 詣東月臺殿坐時。上曰, 時·原任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金相福, 領府事金致仁,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行吏曹判書申晦·綾恩君具允明, 司直韓光會, 兵曹判書金時默, 知訓鍊李章吾, 行副司直李最中, 吏曹參判李潭, 右尹鄭尙淳, 執義李敬玉, 事變假注書洪樂淵進伏訖。上命入先正致祭時參祭人名錄, 弼逵持入, 進伏讀訖。上曰, 奉祀孫爲誰也? 弼逵曰, 朴玄源也。上曰, 大司成率館學儒生入侍, 因曰, 李徽之前有禮議之命, 今又以此任勞之矣。徽之率儒生黃日洽·尹心喆·韓師獻·姜宅齊·洪彦岳·李恕·洪昇·尹舜欽·李台岳·李衡喆·申宅權·金嵩鎭·李日運·吳鵬擧·鄭垕·南萊老·朴長燮·朴行淳·閔慶世·李仁弼·尹在德·尹弼正·徐世璜·郭漢逵·李龍舒·李錫祜·文尙彦·尹行履·李瑞五·尹履相·金義之·南建箕·金禹儉·李勉兢·李東燁·金禧燮·徐有容·李漢濯·安㒆·元啓華·申配權·沈埉·宋翼孫·白宗瑚·安時倜·金宗轍·李基崧·裵聖喆·承大一·李世馣·鄭成人·韓錫鳳·李大榮·宋鎭運·韓永世·宋履修·李星煥·朴聖鉉·鄭顯逵·孟養大·李德運·趙章漢·鄭觀輝·承膺祚·鄭履綏·任國賓·朴孚默·李齊桓·卜台衡·車亨衢·李齊亨·方再岳·朴鳳赫·許楠·李普榮·洪夏烈·鄭靖彦·白天煥等進伏。上曰, 汝等皆尊慕先正乎? 予非勸其尊慕, 而旣曰先正, 辱之可乎? 今番三道誣辱之疏, 通文乎, 否乎? 黃日洽曰, 未見通文矣。上曰, 汝輩有疏儒之心則留在, 無則退去, 於是, 諸儒皆退。上曰, 今則都無事矣。因命書傳敎曰, 今番湖南人沙汰時, 耽羅人二人, 亦在其中, 特爲分揀。出擧條  上曰, 執義誰也? 弘烈曰, 李敬玉也, 持平金樂洙未及入來矣。鳳漢曰, 臣昨承進湯劑之敎, 心甚惶感, 曷有其極, 而第湯劑之名, 名以建功, 今已有年, 而猝然刪去, 下情惶惑, 不勝泄沓矣。上曰, 建功之名, 今已刪之, 何心更復? 昨日承旨有覆逆之擧, 故予雖抹之, 予心則固矣。今予欲見搢紳及儒生矣。搢紳則置之, 而但召儒生矣。且欲於曠爽處, 見卿等矣。鳳漢曰, 聖敎如此, 惶感甚矣。上曰, 李宜喆[李宜哲]全然二字, 全是不滿先正之意, 此豈李宜喆[李宜哲]一人乎? 卿等宜知其黨, 知則須達焉。鳳漢曰, 臣若知之, 則豈不仰達乎? 殿下若鎭壓, 則自然無之矣。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 更爲入侍, 致仁進湯劑, 上進服訖。上曰, 海西之儒, 渠豈知先正乎? 疏儒之獨兼三役, 於前有之乎? 鳳漢曰, 苟充而然矣。上曰, 今番明陵兩齋郞, 年皆幾何? 鳳漢曰, 鄭華淳年三十, 卽提調李思觀之壻也。金鍾善年二十九, 卽都提調之姪也。俱是丰茸可愛也。藥房入診訖, 上曰, 朝臣之視湯劑, 重於水剌乎, 何勸之苦也? 鳳漢曰, 目今聖候之康寧, 專恃湯劑, 而自承却劑之敎, 下情焦遑, 靡有其極, 昨奉更進之敎, 臣心喜幸, 曷可勝論。但刪去湯劑之名, 非惟處分之過重, 以調護聖躬之道論之, 此名一去, 豈非有欠於愛護之義乎? 上曰, 彼建功雖難爲之, 湯名之建功, 亦何難去之乎? 相福曰, 此湯, 旣能建功於聖體, 則不名建功, 可謂名實不符矣。上曰, 刪去藥名, 正是漢高祖刻印·銷印之類也。鳳漢曰, 前旣刪號, 今又復號, 此亦刻印·銷印之意也。相福曰, 湯劑有何罪乎? 以聖人優容之量, 豈可激怒於疏儒而移怒於湯劑乎? 鳳漢曰, 若刪湯劑之名, 則致祭兩大臣之意, 果安在哉? 上曰, 此非緊急言, 國事共議之可也。鳳漢曰, 國事之緊急, 無過於此矣。二品以上, 遂一齊起請。上遂許復湯劑建功之號。鳳漢曰, 慶科不遠, 呈辭受由人之下直, 姑爲防塞, 大抵近來辭單太多, 承旨推考申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平安兵使具善行, 春初特授, 蓋爲城役之地, 今則城役旣訖, 年老宿將, 不可久置於邊關, 聞其病狀, 亦甚不輕云, 許其遞解, 俾便調治, 何如? 上曰, 曾已下敎, 特爲許遞。出擧條 鳳漢曰, 今番南塘左峴董役時, 諸將校, 宜有酬勞之典, 其論賞狀啓, 兵使雖已解任, 未交龜前, 修上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武弁外任之移遷內職於散政, 雖有前例, 近則絶罕, 況防禦使尤別, 新除內將李昌明仍任三和, 此後, 非都政而無端內遷之規, 嚴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秋曹三堂中, 判書在外, 參議呈辭受由, 一體坐罷, 有非綜核之道, 而京兆判尹亦在外, 詞訟兩衙門, 俱無主管之人, 誠爲可悶矣。上曰, 判尹·領相旣奏許遞, 司寇布政, 俱無人, 政官旣入侍, 卽爲牌招, 開政擧行。出擧條  上曰, 秋曹·京兆長官望, 問于大臣, 從二品中加望。鳳漢曰, 李溵·元仁孫·趙曮·李最中從二品中可合人也。上曰, 好矣。鳳漢曰, 昨日處分甚嚴, 未暇仰稟, 而第追聞, 則韓判府事, 其時實有公故, 左相亦是實病矣。上曰, 實病終是窘說, 全然二字, 烏得免乎? 鳳漢曰, 韓判府事, 其於雩祀壇受香齋戒, 與致祭日字相礙, 勢似然矣。上曰, 能無全然之心乎? 鳳漢曰, 無矣。左相亦與臣, 同心也。尙喆曰, 臣亦聞之, 其時實狀如是矣。鳳漢曰, 考見致祭及受香日字於政院日記, 則可知矣。上曰, 然則考奏可也。鳳漢曰, 趙榮進, 亦於先正, 有實誠矣。上曰, 然耶? 相福曰, 小臣前此四年, 忝居鼎席, 無一事仰答洪造之萬一, 而只悚覆餗之罪矣。今又伏承覆甌之命, 臣心惶感, 固不可論, 而其於國事, 何哉? 臣將退而辭免。伏願聖明矜許之。上曰, 卿自爲之, 予則不許, 遂命光近, 讀江華所持來慶熙宮營建時日記, 至出空名帖, 募納錢納財處。上曰, 如是苟且, 國事豈不寒心乎? 至壬戌訖役處。上曰, 建宮翌年, 乃遭癸亥乎? 建宮而未及移處矣。時默曰, 金弘祚之子衡柱, 前旣下敎調用, 故招見其人, 則身手果好矣。上曰, 與誰同姓乎? 鳳漢曰, 乃國舅之同姓, 其柱字是金龜柱之柱也。此將以武用之乎, 以蔭用之乎? 渠之所願則蔭也。上曰, 於渠蔭仕, 都不若武路之廣闊矣。窠闕果有之乎? 時默曰, 兼內乘李弘遠有實職, 則其兼職似卸之, 而移給無妨矣。否則付軍職, 亦無妨矣。上曰, 軍職調用。上曰, 役處奉審宣傳官入來。宣傳官曺命楫進伏曰, 臣奉宣聖敎看審役處, 則募軍四百名, 自昨日始役, 而本陵軍八十名, 亦爲始役, 翼陵軍六十名, 自今日始役矣。上曰, 浮石何處耶? 命楫曰, 在瀑布洞, 距役處十里矣。鳳漢曰, 禁將謂以車運石矣。命善遂進讀平安兵使城役狀啓後, 執義李敬玉, 猝然退去。上曰, 臺諫徑退, 推考可也。出擧條 敬玉遂進伏曰, 臣於筵中, 臺體生疎, 次對未罷之前, 徑先退去, 致勤特推之命,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損臺體, 勢難例答, 依啓。出擧條 濟恭遂進讀平安監司農形狀啓, 又讀濟州御使[御史]賑䘏狀啓。上曰, 朴師崙其人難矣。其兄師海, 亦是有實之人也。致仁請更進湯劑。上曰, 止之。鳳漢曰, 卽今悠悠萬事, 無過於輔護聖躬而今乃一向却劑, 下情焦迫, 曷維[有]其極? 此非但在廷臣僚之心, 是一國之心也, 殿下何不體念乎? 上曰, 已諭何煩? 上遂命致祭故相宋寅明, 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 親撰兩祭文。上曰, 國婚時, 豐陵爲吏曹參議乎? 鳳漢曰, 然矣。上曰, 豐陵實爲蕩平主人矣。鳳漢曰, 又有緊於此者, 卽故相臣洪致中也。世云, 致中豐陵而爲之矣。上曰, ·二相, 以蕩平之事, 得辱多矣。如趙徵·李得重輩, 皆辱之矣。上遂命徐命善·朴弼逵, 馳往兩家致祭。又命測候官入侍。上曰, 測候官誰也? 濟恭曰, 徐有隣也。上曰, 測候官誰也? 濟恭曰, 安國彬[安國賓]也。上曰, 今則彗星已入地乎? 國彬[國賓]曰, 平明已在日後數日似入地下矣。十日而若不消滅, 則似於申方見之矣。遂命退。因命濟恭, 進吏曹政事, 至羅州牧使望。上曰, 首望崔景興, 何如? 鳳漢曰, 此地之凋弊極甚, 景興卽故相之孫, 稍有材諝, 第試之好矣。至大司諫望, 鳳漢曰, 沈勗之亦是可用之人矣。以臣所見, 金衡柱之身手, 雖閫帥, 足無怪矣。藥房遂更進湯劑, 上進服訖, 遂命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