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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97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5년 10월 4일 임자 19/20 기사 1769년  乾隆(淸/高宗) 34년

○ 己丑十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金相福, 右議政金尙喆, 行吏曹判書申晦, 戶曹判書洪麟漢, 兵曹判書金時默, 行司直具善復, 知訓鍊李章吾, 刑曹判書徐命臣, 禮曹判書李溵, 行副司直金孝大, 行副司直鄭存謙, 行副司直金器大, 行副司直李重祜, 大司憲鄭光忠, 副校理李澤遂, 左副承旨李性遂, 假注書韓德厚, 事變假注書兪彦脩, 記事官洪樂恒·李鼎運, 以次進伏訖。鳳漢曰, 日間頗寒, 聖候何如? 上曰, 一樣而日氣寒, 故慮失攝矣。鳳漢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臣不敢一向不出仕, 今方入來, 而加劑後, 意謂聖候必勝矣, 日氣稍寒, 恐或失宜矣。上曰, 別無添損之節矣。鳳漢曰, 錦伯災結狀來矣。上曰, 其狀入之。性遂讀奏。上曰, 此狀之精, 如畿伯狀矣。稍實邑爲三十六, 尤甚邑只五六, 以此觀之, 不至大歉, 可知矣。鳳漢曰, 此忠淸監司洪樂純年分狀啓, 而災結所請, 卽三千結矣。上曰, 何如耶? 鳳漢曰, 以臣等所料量言之, 加請之止此者, 誠精約, 度支之長, 亦以爲甚簡矣。上曰, 依其請盡許, 可也。鳳漢曰, 分等依此施行, 其狀請中拯劣米, 當年條外, 舊未收停退事, 及癸未移轉江都米, 依前仍留事, 及各樣身布, 勿論京外所納, 限明秋純錢備納事, 一竝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江都將臺停止事, 頃有傳敎, 而曾聞傳敎知委關下去之前, 已爲上樑云, 事甚難處矣。相福曰, 自辦物力, 築此將臺, 其意則貴矣。上曰, 旣已上樑, 則勢當蓋瓦矣。鳳漢曰, 此非張大之役, 使之速速了當,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此江華留守黃景源狀啓也。以爲羅州牧致敗穀物, 明春稅船, 首先上納事, 已自宣惠廳覆啓蒙允, 本府實納大同米四十石, 船價米七石九斗, 一體施行之意, 令備局分付爲辭矣。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咸鏡都事尙未下去云, 夫馬留滯, 可悶矣。上曰, 咸鏡都事, 一司除署經下去。出榻敎 鳳漢曰, 評事速往, 好矣。上曰, 評事·御史, 皆有民弊, 評事則在本營, 故一邑供之, 御史則各邑有廚傳之弊, 蔡濟恭曾經道臣, 故亦詳知此弊矣。鳳漢曰, 大體別星下去, 則不但御史, 皆有弊矣。上曰, 凡事便於彼, 則不便於此者多, 監市御史之設, 爲北民巨弊, 而然開市定例, 今已刊布, 而昨聞御史支應, 其涉夥然, 爲此弊而此任, 反貽弊於吾民。噫, 雖人君之尊, 凡郊外動駕, 減而又減, 今則柴木釜鼎之外, 無一貽民, 雖此皆以儲置米會減, 況御史乎? 職雖重, 不過人臣, 聞此心猶不耐, 其命一也。此後以北評事, 開市時爲御史, 依昨年例擧行, 凡諸貽弊者, 與曾經御史者消詳, 一切減省, 草記以聞事, 分付備局。若此之後, 予知熟矣。凡該司若設都監, 因此用牌, 侵漁罔有紀極, 況大少使星乎? 雖差來者, 其亦酌定減損, 況我國使行乎? 此正除一弊而生一弊者也, 而況我國之人, 此正江流石不轉者也。若是定式之後, 身爲御史, 復踵前習, 御史之飭在君, 當以御史抑貪吏之律治之。頃者亦諭, 奉使外方, 爲食色刑推官屬者。噫, 今予之廷, 雖無耳目, 豈目長昏·耳長聾? 此等校正, 望於耳目之臣。出傳敎  上曰, 予多事, 今日爲監市御史支供申飭矣。鳳漢曰, 評事, 開市時兼爲御史, 誠好矣。上曰, 此事從速議處, 好矣。鳳漢曰, 金鍾正備諳此等事, 相議爲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北評事, 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誰也? 鳳漢曰, 趙宗鉉也。上曰, 北評事趙宗鉉, 當日內辭朝。出榻敎 鳳漢曰, 日氣不調, 此時進八味元則好矣。相福曰, 此時進御, 誠好矣。鳳漢曰, 進十劑則必有顯效矣。上曰, 服之, 何益也? 相福曰, 衣襨有澣濯之痕, 無奈太薄乎? 上曰, 果澣衣, 而厚則不便矣。麟漢曰, 今番陵役石材, 當依前例, 浮出於佛巖山矣。上曰, 然矣。麟漢曰, 陵官旣有兼監役之傳敎, 則繕工監官員, 不可自下差送, 而從前大小國役, 無本監官員, 不爲看役之例矣。鳳漢曰, 本陵官雖兼監役, 繕工官員不可無矣。上曰, 依例差送, 可也。麟漢曰, 今番修改之役, 不可無別看役, 徐克悌固當率去, 而只以此一人, 看檢於莫重事役, 極爲未安矣。上曰, 一人則似不足矣。麟漢曰, 曺允道, 曾已看役於健元陵丁字閣重修之役, 此人率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泰陵·穆陵丁字閣修改祭文, 以移還安製下, 而考見前例, 則凡丁字閣修改, 只行告由祭, 曾無移還安擧行之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所奏, 然矣, 祭文當更爲製下, 前祭文勿用, 可也。出擧條 曰, 泰陵修改之役, 數三日可畢, 而穆陵則土役甚多, 將費十餘日, 兩陵始役日字, 頗掣礙矣。上曰, 禮判出去, 改擇日以奏, 祭文草則持來乎? 曰, 在政院矣。上曰, 改擇日入來時, 祭文草持入, 可也。麟漢曰, 假家事, 臨時當備木以去, 從便稟定, 何如? 上曰, 假家姑置之, 卿出去, 先爲分付, 可也。麟漢·先退。時默曰, 宮墻巡審, 則低處加築, 而多未堅緻, 宜加申飭矣。鳳漢曰, 申飭兵曹, 亦好矣。上曰, 宮城疎虞, 專由該監之不勤, 從今爲始, 築旋頹圮者, 當該官員, 其令一都目退朔。出傳敎  判義禁李昌壽, 同義禁鄭尙淳·李彦衡, 同副承旨徐命善, 持南益祥供辭進伏。上曰, 奏之。命善讀畢。上曰, 爲登聞來者, 縛送, 怪矣, 而馬尾·涼臺所犯, 能免贓乎? 大臣·金吾堂·備堂皆奏之。鳳漢曰, 乘憤濫杖, 果駭然, 而涼臺·馬尾取用, 有枉法贓·不枉法贓, 考法文則可以知矣。相福曰, 濫杖雖駭, 所用則計贓, 可知矣。尙喆曰, 旣已現捉, 則自有國法, 宜嚴治矣。昌壽曰, 濫杖貪婪, 罪係不輕, 宜乎嚴治矣。尙淳曰, 爲官長而擅殺, 雖不償命, 旣有犯用, 所當計贓, 而知其輕重矣。彦衡曰, 濫殺旣駭, 而涼臺·馬尾, 其價雖不滿二百金, 旣有所犯, 則宜乎嚴處矣。曰, 法外濫殺可駭, 而犯用事, 姑未知法文之如何矣。時默曰, 濫杖貪婪, 皆宜以法重治矣。善復曰, 計贓則宜有律, 而法外刑, 其罪重矣。章吾曰, 二事宜有律, 爲登聞上來者, 縛送, 可駭矣。命臣曰, 法外之刑, 有似重罪, 而貪則計贓, 可知矣。上曰, 法官之言, 太柔老矣, 推考。又下敎曰, 從重推考。又下敎曰, 罷職。鳳漢曰, 本事似未詳知矣。上曰, 今當下詢之下, 秋判所奏, 萬萬寒心。噫, 欲登聞而來者, 家人雖縛置于船而下送, 益祥眼有君眼有國, 一笞不敢, 況亂杖乎? 此一款, 敢曰有似乎? 刑曹判書徐命臣, 特許削職之典, 以嚴君綱。出傳敎 命臣退出後, 孝大曰, 二事中, 濫杖上言人, 則律文所無, 尤當治矣。存謙曰, 贓與濫杖旣已自犯, 以法治之。器大曰, 法外濫刑駭然, 而贓則計贓後當知之矣。重祜曰, 二事無據, 以法治之。光忠曰, 貪則計贓可知而挾私憾, 用治盜之刑, 尤爲無狀矣。澤遂曰, 一則貪婪, 一則濫刑, 宜用當律矣。上命書判付, 命善書畢。上曰, 益祥之子, 其名何也, 而已出身乎? 善復曰, 其名正圭也。章吾曰, 前年爲勸武科矣。鳳漢曰, 濟州馬, 定禾出來, 好矣, 限五年爲之爲宜, 而近則限三年出矣。貢馬一年數百匹, 而私商之馬, 過千匹矣。上曰, 今聞一年貢馬不過數百匹, 而私商之馬, 過於千匹, 若此而馬幾無遺類, 其涉寒心。然無此, 國中何有馬? 雖參酌, 今聞相臣所奏, 其奏是矣。馬禾古例外, 其令嚴禁, 涼臺·馬尾, 亦非本州, 國人何用? 此雖不禁, 昔遼東翟黑子, 一奉使雖受千匹布, 太武殺之。私商雖許, 況爲牧使·判·縣者乎? 一千五百立涼臺, 二百斤馬尾, 比諸頃者北帥, 幾爲十匹細布, 輕重若何? 聞御史之言, 此已成本州之謬例云, 許私商之賣, 補羅鋪之穀, 豈不益哉? 此後私商外, 牧使與一判官·二縣監, 島中一斤驄·一涼臺·一匹馬, 私越者, 隨現施以禁錮之律。出傳敎 昌壽曰, 益祥有加刑之敎, 其子有定配之命, 待傳旨擧行, 而爲草記乎? 上曰, 然矣。光忠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光忠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尙今爭持, 其涉太過, 須勿復煩。光忠曰, 新除授掌令朴奎壽, 時在忠淸道定山地, 掌令李碩九, 時在慶尙道星州地, 持平慶再觀, 時在京畿富平地, 司諫院大司諫南玄老,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正言李東郁, 時在京畿仁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還奏曰, 更爲擇日, 則泰陵始役十六日爲吉, 穆陵始役十九日爲吉云矣。上起坐整冠曰, 正合予意矣。上曰, 意亦若此, 更爲擇日, 誠然, 泰陵以十六日, 穆陵以十九日擧行。出傳敎 曰, 祭文草, 依下敎持來矣。上命改書祭文, 性遂書畢。上曰, 身雖在此, 心懸兩陵。十五·十八日, 當於延和門外祗迎, 凡節依近例擧行。出傳敎  上曰, 嗚呼, 旣行三陵, 此陵何敢闕禮? 二十五日, 追憶甲午年攝行時, 當祗迎於崇政殿庭, 其令儀曹知悉, 凡事亦依近例擧行。出傳敎  上曰, 此傳敎及祭文草, 禮判持而出去。祭文前草, 自歸不用矣。上命退出,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