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298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5년 11월 29일 정미 24/26 기사 1769년  乾隆(淸/高宗) 34년

○ 己丑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金相福, 右議政金尙喆, 行吏曹判書申晦, 兵曹判書朴相德, 行司直具善復·李章吾, 行副司直金孝大·鄭尙淳·李重祜, 左副承旨徐有良, 校理朴相岳, 正言李溎, 假注書丁志元, 事變假注書兪彦脩, 編修官金聖猷, 記事官兪漢謹, 以次進伏訖。鳳漢曰, 夜間,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僅安矣。世孫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 命濟恭讀戒沖子文附錄, 仍命三大臣議奏文字。上曰, 附錄持去注書來待乎? 尹弼秉進伏曰, 臣晨詣諸大臣家, 逐句聞議, 付簽而來矣。上命奏訖。上曰, 吏房承旨, 代同副承旨入侍。命讀關東狀。鳳漢曰, 此江原監司洪名漢狀啓也, 以爲, 黃膓封進, 關係至重, 而賑政民事, 殆同瘡痍之未蘇, 實無準事之望,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退行之例, 待明秋擧行事, 令廟堂卽速稟處矣。東民事勢之切悶, 誠如道臣狀聞, 而卽今東園見在零星之中, 無一可用。若不及今䂨來, 實有無限生事之慮。郞廳且已辭朝, 不可中止, 依前朝令擧行。郞廳李萬軾, 奉公解事, 故別擇下送。凡於除弊之道, 必當盡心, 而更爲惕念爲之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出擧條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萬軾不但此事之可做, 爲人精緊, 亦且解事, 極其奉公, 誠是可用之人矣。上曰, 其人甚精, 果是可用矣。鳳漢曰, 朴敬鎭, 卽故名臣朴誾之後孫也。向日奏對不善之由於生疎, 今旣俯燭, 此後守令, 似當無礙調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備局堂上金鍾正, 仍察有司, 蔡濟恭, 句管堤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武庫事誠可悶矣。頃者請得造弓需用, 而目下又有水原試才, 賞格, 其數頗多, 不可不更得物力然後, 可以繼用矣。鳳漢曰, 事勢誠如此, 無他變通之道, 南北甲胄米布, 明年當給條外, 時留在中折半劃給,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臣入侍。進伏啓曰,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 旣拿旋配, 雖出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鬱陵一島, 距倭境不遠, 島中物産, 禁其私取, 法意甚嚴, 而近聞該道蔘貨, 遍行於傍近列邑, 多有現官贖公者, 傳說狼藉, 至及於都下, 此必奸細貪利之民, 冒法採取, 而地方官之矇未覺察, 極爲可駭, 請三陟前府使徐魯修挐問嚴査。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耽羅之民, 爲朝家之最所軫恤, 而頃年李明運之按牧是島, 專事貪饕, 不思賙濟, 至使數千民命, 相枕於溝壑, 論其罪狀, 廢錮猶輕, 而薄竄旋宥, 甄用如舊, 更畀字牧於北塞重地, 是實乖於聖朝懲貪之政, 而亦無以慰耽羅子弟之心, 請會寧府使李明運永削仕版。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前北伯兪漢蕭, 巡到吉州, 遽至不幸, 淸朝按節之臣, 乃有此境於絶塞窮漠之中, 行路莫不嗟憐, 況曾爲上下官, 而又兼地方官者, 其匍匐顧護之節, 宜有別於他人, 而吉州牧使金梓, 恬然恝視, 全事埋沒, 至使返櫬無策, 隣邑替助, 渠豈有一分人心, 則豈忍爲是? 推此一事, 如此薄惡之人, 決不可付之字牧之任, 請吉州牧使金梓罷職。出擧條  上曰, 不可只此而止, 永刋仕版。又啓曰, 不安分三字, 實爲今日之苦弊, 士夫皆然, 而小民尤甚, 至於吏胥之妻女, 敢乘轎子, 象譯之子弟, 敢着禮巾, 其他衣章服飾之侈僭蔑分者, 不可殫擧, 等給之紊, 名分之墜, 誠非細憂, 請申飭諸法司, 糾察閭里, 犯分之習, 隨現重繩。出擧條  上曰, 名分若紊, 犯分悖義, 皆由於此, 今者所陳, 其亦勵末世之一端, 雖然其若循例嚴禁, 昔年鄭東後爲掌令, 禁婚家寢帳, 士民受弊, 頃者因一小揮項之敎, 禁亂遍行, 一日之內, 捧數百金, 噫, 古先正趙光祖男女異路之效, 豈禁亂而然乎? 一若依啓, 今當歲末, 都民受弊, 且譯官之子, 已有迎恩門祗迎之事, 雜科亦且儒巾於大小科, 其若入場, 亦着笠乎? 因此而雖有幅巾犯濫之事, 此以本署提調申飭, 何必一例禁亂, 以助奸吏之囊橐乎? 至於象譯之妻, 曾聞故相之言, 請許太平車, 予靳許, 車猶不許, 況轎乎? 此亦不過爲各署提調之嚴飭, 今若依啓, 都下中庶之家, 必受大弊, 此啓不停, 三司吏隷, 若得奇貨, 而浚都民之血, 白首暮年, 豈忍乎此? 只令句管堂禁之, 此啓其令停, 此後三司下吏, 因此作俑閭里者, 令捕廳譏察, 從重決棍, 以示予爲民之意。又啓曰, 臣之不敢當言責重寄, 自知甚明, 而承曠絶之隆批, 實不勝感泣圖報之情, 不敢爲逡巡圖免之計, 今日入侍, 亦有草草論列, 而次第開納, 不小靳持, 臣是何人, 前後恩榮, 乃至此極? 第臺閣論人, 不嫌其過中, 而臣之論列金梓也, 只請罷職, 而大臣繼請拿問, 聖上特命刋板, 則臣之議律太輕之失於是著矣, 至於末端事, 則臣之本情, 只出於重名分正民俗之意而已。我聖上憂民之至意, 臣亦仰認, 則豈敢有一毫擾民之意而奏達之際, 辭不達意, 致勤縷縷之下敎, 此莫非臣平日言行,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出擧條  上曰, 近者臺閣寥寥之時, 昨進二啓, 今進四啓, 而豈特鐵中錚錚, 其君開眼, 因此亦有勵世正俗之道, 予庸賞矣, 何用爲嫌?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今番吏·兵批歲抄, 只點下者擧行。出傳敎  上曰, 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  上曰, 會寧府使李明運, 吉州牧使金梓, 永刋仕版。出榻敎  仍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