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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2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6년 3월 10일 정해 20/21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三月初十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 判府事●●●[金相福], 領議政金致仁, 判府事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判敦寧趙雲逵, 禮曹判書韓光會, 副司直李景祜, 戶曹判書●●●[洪麟漢], 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 兵曹判書蔡濟恭, 刑曹判書李最中, 副司直洪名漢, 工曹參判鄭存謙, 副司直李重祜, 禮曹參判鄭尙淳, 副司直●●●[李潭]·●●●[洪趾海], 掌令鄭彦暹, 應敎●●●[尹養厚], 同副承旨李碩載, 假注書韓鼎運, 事變假注書金重燮, 記事官金夏材·吳鼎源以次進伏訖。上曰, 藥院退, 備堂爲廟謨, 可也。致仁等曰,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昨夜水泄矣。向晨少差而睡矣, 然氣甚薾, 而眩氣則比昨年不甚矣。致仁等曰, 眩候比前不甚者, 聖候稍勝而然矣。湯劑連爲進御, 而以食補爲主, 則功效, 豈不大乎? 上曰, 然矣。上曰, 備堂, 誰某入來乎? 致仁歷數以對。且曰, 洪樂仁·閔弘烈以爲, 似有瞰其無之嫌, 不爲行公云矣。上曰, 其涉過矣。有近例乎? 致仁曰, 先臣爲相時, 臣爲備局副提調矣。上曰, 此爲明的可據之例矣, 而閔弘烈, 則其父在關西, 尤爲過矣。命承旨書之曰, 備堂洪樂仁·閔弘烈差下之後, 尙不仕進。頃者, 申飭之下, 亦不入侍, 故欲爲下敎而未果, 今聞其處義, 萬萬太過, 雖因予頃者定式而然, 此則尤不然。若如翰林, 其父爲領事, 應嫌時則應嫌, 不然時則行公, 理之常也, 强爲撕捱, 其涉過矣。兩備堂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致仁曰, 今日別無稟定之事, 而第漕轉, 國之大政, 實爲千萬生靈命脈所係, 則其重顧何如, 而近來紀綱日下, 奸僞百出, 船人輩偸食故敗之弊, 踵相接焉, 是豈不萬萬寒心乎? 各道沿海之差出護送官, 法意可見, 而今作文具, 事事如此, 弊安得不然? 此後則無論漕船與他船, 凡係稅大同上來時, 護送官看飭護送, 一遵事目, 去來形止, 日字遲速, 一一馳報於道臣, 限其到泊京江, 次次擧行, 如前之爲。道臣則憑考勤慢, 隨加責飭, 船過其道, 卽爲狀聞, 而當境內不謹臭載之爲先拿問, 重勘其罪之意, 出擧條, 分付諸道, 何如? 翼謩曰, 船行遲速, 專由風勢, 故船人輩, 隨處淹留, 諉之以不利行船。今令差員, 每日風勢逆順, 船行遲速, 一一馳報於道臣, 俾爲照管勤慢之地, 則宜有其效, 亦爲申飭, 好矣。上曰, 今日次對, 雖謂無稟定之事, 此奏, 可謂于今第一義, 俄者纔諭, 頃者一海近五百石運米臭載, 以此懲創嚴飭矣。近聞湖南道臣狀聞, 無事船運, 至於近萬, 豈特此也? 頃年交濟運穀, 其可驗也。所奏誠是, 此弊可勝言哉? 一則吾民粒粒辛苦之粟, 幾千幾百, 臭載海中也。一則奚特粒粒辛苦, 或負或載, 萬千石穀, 運置海邊, 則一自載船之後, 亦豈特浪費至於全船偸食也? 一則甲者偸食, 乙者受困, 不可食之朽米, 遍及臭載海邊之民, 强授無辜之民, 於秋反受生新之穀, 此豈仁政也? 一則或數外多載, 而有臭載之弊。一則本官不能檢飭, 未到海邊, 公然潛取, 此守令鄕色, 豈聾瞽乎? 守令則抑或不知, 監色則同心作俑, 至頃者長興事而極矣。此後, 以地方官若此者, 勿論文·蔭·武, 終身禁錮, 依所奏次次護送以報, 而若不謹而因其地臭載者, 當該護送官, 限十年禁錮, 船主之弊, 嚴飭而永革, 此後守令, 不爲詳審, 或拘顔私而有此弊, 則此有甚於禁錮十年者, 加五年禁錮, 雖解禁錮, 此類勿復檢擬於守令。今後京司, 於此等事, 有關文者, 或爲士夫有請囑之弊, 則此雖爲私人, 何異於竊國穀? 一體嚴飭, 若有此弊, 備局隨現重繩, 亦令耳目之官, 隨聞以劾旣奏, 而於道臣, 何? 只請狀啓, 若然則此不過文簿去來, 道臣, 何以爲宣化承流? 地方官之不謹, 其本在於道臣, 護送之不謹, 其本亦在於道臣。今者下敎中, 只稱守令, 不及鄕色者, 亦只稱大者之意也, 此後若有此弊, 其勿止於去來, 當該守令, 爲先狀聞, 請以嚴處, 當該座首, 捉致監營, 嚴刑仍囚後, 仍爲狀聞, 以待朝家處分。噫, 今者年暮氣衰之中, 不止於依爲之, 若是申申下敎者, 一則樹紀綱, 一則重民食也。爲諸道道臣, 聞此敎, 只聞祗受狀, 若不惕然, 近八九重, 予何有所恃? 呼寫及此, 寢中不覺慷慨, 以此另加嚴飭諸道。翼謩曰, 積儲者, 民命所關, 而近年以來, 無論京外, 公私匱竭。至於湖南, 纔經年前大賑, 重以接濟耽羅, 每歲入送穀物, 動以萬計, 故沿海各邑, 穀簿蕩然, 來頭之慮, 誠爲罔措, 不可不預先經紀, 以備不虞。臣於年前, 筵稟定式, 畿湖夫刷價, 以錢代下, 米則上納, 行之數年, 不無其益矣。大抵三南, 米賤錢貴, 大小需用, 以米會減, 故年穀稍登, 民苦錢荒, 今若就其中不可不用米者外, 皆令以錢代下, 本米則儲留各邑, 民無錢貴之歎, 官有米裕之效, 一年二年, 行之不已, 則庶幾蓄積漸增, 京外俱賴。爲先自三南·畿內始, 使惠堂往復道臣, 稟旨定式, 俾爲及時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領·右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年前夫刷價變通, 已有實效, 而今此所奏, 不啻如夫刷價而已, 則其於廣儲蓄之道, 爲益不細, 依僚相言施行, 恐宜矣。尙喆曰, 左相所奏誠好, 依此施行, 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漕運飭敎, 若是截嚴, 諸道奉行, 必有其效, 而但稅大同貢米, 雖得準數畢捧, 勿論地部·惠廳, 一年之入, 不能當一年之出, 東西塗抹, 僅僅支放, 若此而尙何暇及於三年蓄儲之道乎? 國計之哀痛, 實無可言, 當今之急務, 莫大於此。凡係儲穀之方, 固宜靡不用極, 而左右思量, 實無他生穀之策, 雖以關西言之, 向因朝令道內還穀最多之邑, 除出發賣之錢, 爲十五萬兩, 故前道臣在營時, 爲先封置庫中, 方爲備局之所句管。當初變通, 雖出於還作穀物裒益多寡之意, 聞關西沿邑, 姑無還穀, 不足更宜添數之處云, 若以此錢十五萬兩, 付之惠廳與地部, 內而京司, 外而沿邊, 苟有可以從便作穀之道, 則辦得數三萬石米穀, 以備日後不時之需者, 似有勝於以錢留置, 以此酬酢於僚相, 敢此仰達矣。上曰, 領·左相·戶判之意, 何如? 致仁曰, 僚相儲穀之議, 誠爲目下急務, 而以錢貿穀, 反貽民弊, 其外好策, 臣未思得, 使地部·惠廳之臣從容講究以奏, 似好矣。翼謩曰, 僚相所奏, 誠好矣。以錢貿穀, 或不無其弊, 善爲之則尤好矣。麟漢曰, 今此關西之錢, 非他, 卽昨年還穀最多者, 發賣而作錢者也, 十五萬之數, 非不多矣。以此數, 買置當初所賣之穀數, 然後可見設施之實效, 而謂之作穀, 濫價則有違於本意, 廉價則爲害於小民, 此非時日緊急者。且當窮春, 尤爲難便, 稍俟秋成後, 其時有司之臣, 承命擧行, 則似好矣。上曰, 卿其善爲之, 可也。麟漢曰, 王姓人免賤事, 湖西狀聞, 纔又來到, 米·布自願及俱不願者, 固當依京畿例擧行, 而至若請以代口者, 曾有不至於有名無實之飭敎矣。聖上軫念之德意, 無微不及, 臣曹亦豈不仰體擧行? 此後代給之類, 從本主自願而劃給, 則庶可免虛實相蒙之弊, 故敢此仰達矣。翼謩曰, 今若從自願給代, 則取舍操縱之間, 必有許多貽弊於公賤, 決不當開路矣。致仁曰, 僚相有弊之言, 實有深意, 臣意則依頃日例, 一倂以米代給, 好矣。上曰, 勿問其自願與否, 以米給之, 可也。麟漢曰, 然則此後他道, 亦皆依此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 彦暹曰, 臣於昨日祗迎回還之際, 路遇大僚, 而人馬雜踏, 轉回不得, 未及隱避, 至有陪隷捉囚之擧, 規以公體, 勢難仍在。且昨緣日暮,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尙喆曰, 臺臣事面, 與他尤異, 而筵席下問之際, 原任大臣, 以洞名仰對者, 雖緣率口而發, 做錯大矣。罷職, 何如? 上曰, 將欲下敎, 所陳是矣, 依爲之。彦暹退出, 上曰, 古有兪奉朝賀矣, 今有左相之誠實於國事矣。致仁曰, 有誠於國事, 故如是矣。大臣·備堂先退, 命承旨讀黃腸敬差官狀啓, 上曰, 領議政更爲入侍。出榻敎 致仁進伏, 上曰, 今此黃腸敬差官狀啓, 若何? 致仁曰, 纔見道臣所報, 差官善幹, 除弊甚多, 常別制封進準數, 而病棄板斫伐減前, 誠可喜幸。頉棄之木, 曾有稟定, 竝令該道, 船運上送, 僅可者, 留儲於本殿西下庫, 不可用者, 出給地部, 使之就議本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黃腸木敬差官勿待罪事, 分付。出傳敎  又命讀忠淸監司狀啓訖, 上曰, 今聞湖西道臣狀聞, 其中印斗樞, 頃日旣已加資勿論, 今者特加, 旣爲士庶, 則私奴二人渾爲登聞, 道臣推考, 私奴拔去, 而令該曹依畿甸例今番先啓下。啓下之日, 政院安寶, 名爲士夫者, 同僉中樞一體下批, 百歲者, 今日內先爲下批, 私奴拔去者二人加資, 今無可論, 旣聞名, 令該道米布題給後狀聞事, 分付, 安寶時, 承旨着實看檢, 俾無混雜之弊。出傳敎  上曰, 私奴, 何可入乎? 致仁曰, 士庶中私奴之混入, 甚非矣。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