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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2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6년 3월 29일 병오 32/32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三月二十九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右議政金尙喆, 禮曹判書韓光會, 行司直元仁孫, 吏曹判書朴相德, 判尹李景祜, 兵曹判書蔡濟恭, 禁衛大將具善復, 訓鍊大將李章吾, 司直金孝大, 工曹參判鄭存謙, 戶曹參判李潭, 校理金基大, 左副承旨李性源, 假注書任煜, 事變假注書金重爕, 記注官趙亨謙, 記事官兪漢謹,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李思觀, 副提調金華鎭, 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夜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近日稍愈矣。致仁曰, 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卿之些少人事除之, 予當先言之, 予於暮年, 爲奉朝賀用心矣。晉之東京, 唐之白馬, 論議不一, 彼此携貳, 甲以爲是, 而乙以爲非, 乙以爲是, 而甲以爲非, 今者此事, 誠不輕矣。予心已靈, 乾道昭昭矣, 當初發捕時, 特命捕校勿縛之。且殿座延和門, 已示不重治之意, 則於渠, 可謂待之厚矣。守僕所對之語, 甚糢糊, 予已知其有曲折矣, 見其通文, 始知其有裕昆錄事矣。裕昆錄, 予曾垂涕而作之, 若以尹宣擧板本而欲無之者, 可乎否乎? 若以洪領府事涅臂負斧, 則猶是薄物細故, 涅臂負斧, 於裕昆錄, 其輕重當如何? 渠則必以謂慷慨而言之矣, 爲師傅涅臂, 猶或有可言者, 爲□而涅臂, 其心如何? 此何景像, 此何景像? 三原任聯名, 其擧措怪矣。若是六原任, 則六人當聯名乎? 不思之甚矣。沈勗之盤問之請, 其亦有甚麽意思矣。若以兩件事, 請訊則可矣, 而其疏語殊常矣。故予以得臺體爲答, 而末乃覺其有意矣。金尙默疏第一語意, 當以殿下以一大臣事, 徹夜臨殿, 過費思慮爲言, 而不此之爲, 自初至終, 皆有意思, 渠旣故相之子孫, 則不思報國之道, 何敢爲此乎? 渠何如是跳踉乎? 尤可痛者, 儒也。伴食宰相猶難, 況伴食太學乎? 不知國之有君師矣, 予居九重, 其於外事, 若聾耳之無聞, 而在外者, 若朝鮮之人, 則豈不知乎? 故予果處分, 而更思之, 則數十多士, 莫知去處, 逗留江郊, 予甚爲之悶然, 故特令許入城內, 今則可免彷徨之歎矣。三原任之陳箚也, 予問中官曰, 二相乎? 對以三相聯名, 豈不可怪乎? 頃旣聯箚, 更復聯名, 予甚怪之矣。故批答已喩, 而無遣史官之例, 諭必自樞府直傳之矣。通文事, 下問之下, 始乃知之, 鎭日待其有何光景矣? 致仁曰, 臣不勝惶懼之忱矣。原任之聯名, 臣等, 亦以爲非矣。上曰, 領相則何惶懼之有? 不必如是矣。左相, 亦其心一也, 雖時任大臣, 若聯箚, 則前席當處分矣。卿等, 事可貴矣, 右相之箚, 似太酸, 而予則曰是矣。尙喆曰, 臣於昨日, 見左相於隷儀, 伏承聖敎, 不勝惶懍之忱矣。日月之明, 太阿之權, 在於殿下, 毋論彼此, 斥罰之何難, 而如是過費聖慮哉? 上曰, 可貴矣。尙喆曰, 三原任事, 殿下以爲怪矣, 而臣等, 亦以爲非矣。然與洪奉朝賀, 中書同周旋, 積有年所, 今遽有休致之命, 不意因一怪事, 有此特命, 則聖上德意之藹然, 諸臣孰不欽仰? 而在臣等之列者, 見奉朝賀之居然謝事, 不勝悵然, 遽有此箚陳。且原任大臣, 自樞府聯箚, 固是例也。不必往復相議而爲之, 則固無他意, 事狀不過如是而已也。上曰, 以裕昆錄事, 有與君誓心之漢[歎], 而或有佯若不知者, 或有顯言而扶之者, 朝鮮亡乎否乎? 翼謩勸進御湯劑。上曰, 皆予不孝不肖之致, 建功湯何可進也? 致仁曰, 其罪在臣等, 何過勞聖體而不進當進之劑乎? 上曰, 今日朝鮮, 頭戴帽腰束帶, 而不知有裕昆錄者, 寧有如此之人哉? 翼謩曰, 湯劑進御, 似宜矣。上曰, 湯劑則置之, 廟謨陳之。致仁曰, 殿下有却藥之敎, 廟謨不必論矣。上曰, 雖不服藥, 國事何不爲乎? 致仁曰, 廟謨是餘事, 進御湯劑, 聖體無損, 然後可以徐徐仰達矣。上曰, 晩後當服之矣, 命入金尙默·李翼運疏本, 賤臣持入, 上命華鎭讀之。至言可用則用, 上曰, 已有意思矣。至列聖朝家法, 上曰, 渠不知某朝有某事, 而何敢如是做說去耶? 至桁楊竄逐, 上曰, 句句可痛矣。特錫名金奇怪, 可也。至末端, 上曰, 醜矣。讀之何爲? 仍命出之。翼謩又勸進湯劑, 上曰, 置之。致仁曰, 晩後有進御之敎, 而今則日已午, 進御伏望, 上曰, 置之, 可奏者奏之。致仁曰, 湯劑未進御之前, 似難奉承, 使提調持湯劑入侍, 似好矣。上曰, 卿等固請如是, 提調出去, 可也。思觀承命出。上曰, 提調旣出, 卿等, 亦暫退更入。諸臣以次少退。晡後, 上更命諸臣入侍, 諸臣以次進伏。上曰, 宣傳官一員待令, 騎馬三匹立之。出榻敎  賤臣出而傳命。上曰, 沈儀之, 誰也? 承旨, 知來乎? 性源曰, 之子, 鼎賢之孫, 之曾孫云矣。上曰, 四祖有有職之人乎? 性源曰, 其曾祖爲監役, 其外祖, 卽故監司金祖澤云矣。上曰, 金祖澤之外孫乎? 上曰, 李邦曄·張志恒, 入侍。出榻敎  賤臣引邦曄·志恒入。上, 下詢捕捉儀之時事。邦曄之對, 與金克行所奏少異。上曰, 左·右捕將先退。邦曄·志恒退出。上曰, 今此之事, 眞韓文所謂汨董者也。仍命書傳敎曰, 予志凡事不至於汨董, 昨夜聞之之後, 異常之心未弛, 其時沈儀之·金龍甲窺察捕捉本事, 與龍甲捕捉·紫煙巖顚末, 左·右捕將入侍後, 當下問。其時捕校待令, 判金吾牌招, 其時都事與羅將處, 詳細以問, 同爲入侍以奏, 而觀今氣像, 前之詳知者, 不無爲今世欺隱之弊, 若然, 予雖衰矣, 此輩何惜? 分付訓將, 沙場當施一律, 以此分付, 詳問以奏。上曰, 三時任不可不入侍, 而適値夏禴, 當有變通矣。命書傳敎曰, 玆事關係莫重, 今只有三時任, 不可不入侍, 獻官, 令該曹, 皆以預差陞實。又命書傳敎曰, 沈儀之·金龍甲, 當親鞫, 卽遣金吾郞拿來。上曰, 儀之輩, 當非久就捕矣。性源曰, 似不能遠去, 明日朝前, 則想必拿來矣。上命書傳敎曰, 金吾郞捕來不遠, 捕來後, 當殿座, 三大臣·金吾諸堂·兩司·捕將命招, 宮城扈衛勿爲, 處所以內兵曹爲之。翼謩曰, 湯劑, 待令矣。上曰, 置之。翼謩曰, 俄有晩後進服之敎, 而今則日已落, 夜將昏矣。上曰, 皆予不孝不肖, 以至于此, 何心服湯? 翼謩曰, 可怒在彼, 不在己, 何過費聖慮, 有此下敎哉? 上曰, 夕水剌, 亦不進矣。致仁曰, 夕水剌不進御之敎, 尤不任萬萬悶迫矣。可問者問之, 可罪者罪之, 不必如是自損矣。上曰, 鞫之日, 捕來儀之, 而不稟旋放, 其可謂無意乎? 仍命書傳敎曰, 初五日前, 初五日後, 佯若不知者, 雖不足道, 業亦處分, 而今日乃聞, 關係莫重, 何謂關係莫重? 因此腎瀝湯未能準劑, 而儀之, 連心腸於·龍甲若聲使喚之事, 捕廳隱匿, 泛以捕校譏察捕得樣以奏, 今聞金吾郞言, 自可綻露。儀之鞫畢後以放觀之, 有苖脈, 人孰不知? 而公然掩置不稟, 無端而放, 有若誤捕者然。李翼運·具庠之駭擧, 初飭太歇, 金吾諸堂, 竝施削職之典。上曰, 具庠之薄物細故四字, 極爲非矣。仍命書傳敎曰, 具庠削去仕版, 放逐門外。上曰, 儀之之文書搜來, 則其中有筵說謄示者, 此注書而不治, 則豈有國法? 其書中愼之二字, 尤爲無狀, 或恐來頭之綻露, 而有此言矣。仍命書傳敎曰, 筵話何等莫重, 而放恣謄示, 至於愼之二字書之, 此注書, 非國之注書也, 卽沈儀之注書也。李翼運事, 到今尤萬萬無狀, 李翼運大靜縣荐棘, 當日押付, 當該注書, 令該府拿鞫, 捧口招以奏。上命性源, 讀儀之文書中筵說二紙, 讀訖。上曰, 正月二十日, 與三月初十日一樣矣。仍命書傳敎曰, 筵說放恣謄示, 三月初十日, 亦一也, 與正月二十日注書, 一體拿鞫, 口招以奏。上以儀之文書一封, 授賤臣曰, 出付判金吾, 使之明日帳殿持來, 可也。賤臣承命, 出傳于趙雲逵。上命書傳敎曰, 該府有擧行之事, 禁堂先爲牌招, 捧供後待令。又命書傳敎曰, 拿鞫注書, 令該府殿座前捧口招, 持草供, 帳殿以奏。上曰, 此傳敎, 注書先卽頒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 李邦曄事非矣。所對之語, 顯有依違之端, 不可不處分矣。仍命書傳敎曰, 以金吾郞之對聞之, 沈儀之陰譎之狀, 綻露無餘, 左捕將李邦曄所奏中, 不無依違之態,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特施削職之典, 令右大將兼察。又命書傳敎曰, 捕盜大將李章吾命招, 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書訖。上命諸臣退出, 翼謩曰, 今則夜已深, 而湯劑終不進御, 此莫非小臣待罪保護之任, 忱誠未孚於君上之致也。請削臣之職, 以正其罪。上曰, 何爲引嫌? 致仁曰, 此非如此之事矣。尙喆曰, 臣雖非保護之責, 而目下事, 竊不勝區區憂慮矣。今日夜分酬應, 明將殿座, 雖進御湯劑, 猶恐有傷損, 況累下却藥之敎, 豈不萬萬切悶乎? 上曰, 予志已定, 勿勸而退出, 可也。翼謩曰, 今日自晝至夜, 聖敎一向以置之爲敎, 明日殿座前進御伏望。上曰, 可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