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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4책 (탈초본 72책) 영조 46년 5월 21일 정유 28/29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五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崇政殿。親臨受麥後, 仍行常參·朝講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得雨, 左承旨尹東昇, 右承旨金致讓, 左副承旨洪述海, 右副承旨徐浩修, 同副承旨柳善養, 記事官柳翼之, 假注書權偀, 記事官吳鼎源·柳誼,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乘步輿出資政門, 詣月臺訖。奉常提調金應淳, 奉大麥跪傳于東昇, 東昇跪受而進獻, 上親受, 授中官受麥訖, 仍詣殿內, 常參禮畢。領事金尙喆, 知事元仁孫, 特進官安允行·李溵, 參贊官柳善養, 大司諫李命植, 侍讀官沈頥之, 檢討官林鼎遠, 常參官領府事金相福, 戶曹判書趙雲逵, 兵曹判書蔡濟恭, 刑曹判書李章吾, 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經一章訖, 頥之讀之。上曰, 文義陳之。頥之曰, 爲學之方, 不越乎誠意正心四字。楊龜山曰, 漢唐之君, 誠意正心之不足, 故以致天下之亂, 文王, 誠正透徹, 以致二南之化, 我殿下聖學高明, 固不待仰勉, 而唯以誠正二字, 爲第一先務, 則文王二南之化, 可致於今日也。上曰, 所奏, 好矣。鼎遠曰, 首章, 爲一篇宗旨, 明德體也, 新民用也, 而皆由於至善, 至善者, 所以盡天理之極, 而無人慾之私也。此做到極處而已, 於此留心, 好矣。上曰, 好矣。尙喆曰, 此三綱領矣。皆自明之自字, 乃作而爲之也, 雖生知之聖, 明之而後明德矣, 克明德顧明命, 皆以之自明也。儒臣, 以文王仰達, 而文王緝熙光明之工, 都在於純亦不已自彊不息不息也, 於此留心, 好矣。上曰, 所奏是, 當體念矣。仁孫曰, 治國平天下, 皆由誠意, 則聖王治平之道, 不越乎誠意二字, 唯以誠意, 爲喫緊工夫, 則爲學之道, 不勞於他求矣。上曰, 所奏, 好矣。允行曰, 定而後能靜之靜字, 意義深矣。此一字留意, 則聖躬, 自然爲保嗇之方, 之文思安安, 亦不越乎此靜字也, 於此尤加留念, 伏望。上曰, 此自得之言也。尙喆曰, 安安之言, 甚好矣。曰, 極之一字, 好矣, 無所不用其極也。上曰, 好矣。命植曰, 綱領中明德·新民, 二件也, 以今言之, 新民之工, 不及明德之工而然也。世道自虛僞至於浮薄躁競, 作新之道, 唯在導率之方矣, 以此留念焉。上曰, 所奏是, 當留念矣。上曰, 甲山府使宋瑩中入侍。宋瑩中進伏, 上曰, 七事。瑩中誦七事, 上曰, 侍從不爲七事, 而至於都憲, 問之者有意也。此人, 非不行臺職者。致仁曰, 觀其貌, 甚有病矣。上曰, 聲音聞之, 似有病矣, 前已累行, 故今番不爲落點, 而再入前望爲之矣。仍命書傳敎曰, 前大司憲宋瑩中, 曾前本非逡巡此任者, 而今日不卽謝恩, 心以爲駭, 至於再牌, 意謂似或實恙, 事體所在, 不可不處分, 故下敎, 而今於前席, 觀其擧措, 聽其聲音果然, 特寢補外之命, 雖然, 莫云强忍, 甲山旣謝恩, 則與全不能起動者有異, 今此朝講, 焉敢違牌? 補外雖寢, 不可無飭, 特施不敍之典。上曰, 安允行八字, 好矣。其壻爲相, 使相執雁於回婚禮者, 豈有乎? 仍命書傳敎曰, 噫, 近者氣日益衰, 心日益薾, 若今日特進官所奏靜攝二字, 正謂予者, 而近八爲此, 予豈樂爲者? 一則宗國, 一則自强, 而常參命三日之後, 薇垣長一人外, 逐日違牌, 此何分義, 此何道理? 其若追後下敎, 今日必請下諭, 故先爲下敎。大抵侍從之臣, 本在京者, 以畿甸江外, 若西晉之王衍, 可勝寒心。今日兩司中, 非原在外·奉命在外, 稱在外者, 一倂亟施刋版之典, 此後輒隨其望, 非原在外而稱在外者, 自政院直捧嶺沿投畀傳旨, 小樹君綱, 多臺有闕, 政官牌招開政。上又命書傳敎曰, 大司憲有闕代, 右參贊李溵除授, 牌招入侍。退出肅拜後, 更爲進伏。致仁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痰候近勝矣。致仁曰, 正氣散進御云, 好矣。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 提調韓光會進伏。陽澤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陽澤曰, 中宮殿進湯劑後, 氣候, 若何? 上曰, 今日則起動矣。上進御湯劑訖。陽澤曰, 診候, 何如? 上曰, 只兩廳首醫爲之。方泰輿診察訖, 奏曰, 脈候度數調均, 滑體一樣矣。吳道炯曰, 脈候度數調均, 滑體一樣矣。陽澤·光會先退。致仁曰, 湖南穀簿, 壬午以後, 未免枵然, 又於今年, 濟州移轉, 民力竭矣, 而似聞本島麥農, 又未善成, 雖未知實狀之果何如, 前頭事可謂罔措, 申飭道臣, 爲先善捧麥還, 沿邑穀物, 亦令留意儲置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奏申飭。禮曹判書元仁孫曰, 湖南沿海各邑穀物之枵然, 實由於耽羅接濟, 朝家之設置羅里鋪, 專爲耽羅, 羅舖旣令道臣句管, 濟州涼藿價之在羅舖者, 依新節目, 及今貿麥, 儲留於沿海各邑, 以爲前頭入送濟州之地, 似好矣。以此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 備局申飭。出擧條  上命浩修讀檢閱柳誼疏訖。上曰, 柳善養爲承旨, 柳誼疏當至矣, 果來矣。仍命書批答訖。致仁曰, 此等事, 一次疏陳, 其後則該曹例爲減下矣。申晦·元仁孫爲承旨時, 故相申晩爲領事, 皆爲一次疏矣。上仍命書傳敎曰, 初次陳章, 其雖然之, 旣有定規, 此後初次外, 該曹依例減下, 亦爲定式, 此章給之。上又命讀諸道狀啓。上命書傳敎曰, 今聞嶺南狀聞中各邑所報, 春秋牟自有先後, 則分等其報者誠是, 或春秋牟皆成熟, 若此秋牟, 今始成熟, 汎以渾淪彌縫, 至於間或成熟云, 春麥成乎, 秋麥成乎? 噫, 暮年廈氈, 夙宵憧憧, 惟在乎此, 而身爲守令, 七十二州居半便臥東軒, 不顧其君之心, 若是汎汎, 其此而能爲田畯乎? 噫, 旣爲國體, 特命三日常參, 幺麽諸守令, 予何足惜? 瞞報守令, 事當令道臣, 營門決杖, 以醒其睡, 不爲決杖者, 不顧其君之心, 渠何敢食月廩? 事當越一等, 而今番十分參酌, 另飭七十二州事, 自政院回諭, 豈特嶺南? 諸道以此一體申飭。又命書傳敎曰, 旣下敎, 予意若此, 重臣所奏誠是。予常可怪者, 昔爲耽羅時, 高句麗運米乎, 百濟運米乎, 新羅運米乎? 嗚呼, 粵在昔年, 悶本州之彈丸海島, 撫之恤之, 猗歟盛哉, 故予於嗣服後, 仰體聖意, 罔敢或忽, 而然爲牧使者, 非湖沿之米, 則不謂賑穀, 小民觀此亦效。噫, 予何惜湖沿之米? 曾已諭, 其米自步而到島乎? 船格其吾民也, 將渠口吻中物, 艱辛以運者, 卽湖沿赤子也, 中夜興思, 食豈甘寢豈便耶? 頃者以南益祥事觀之, 一邊賑恤, 一邊私運, 其時御史朴師崙, 取此恤民。故曾已嚴飭, 洋洋大海, 焉知無此弊? 且今牧使安宗奎狀聞觀之, 亦涉殊常, 近二萬石僅運, 其復希覬, 將傾三南而運穀乎? 耽羅報登前, 本州牧使·三邑守令, 若張子西銘, 莫敢食息, 爲便救民, 爲先雖瓜報, 濟我一島元元, 然後登船駕海事, 令備局申飭。有備無患, 古人之言, 羅里鋪貯穀, 令道臣着實申飭, 曾亦下敎, 賣涼藿時, 勿爲貽弊事, 亦令備局申飭本道。吏曹參判尹得養牌不進呼望, 上曰, 不爲行公乎? 致仁曰, 或爲獨政, 或爲參政, 而本來若無緊事, 則不必入來矣。上曰, 不當然矣。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政官擧措, 雖無故, 其欲輪回開政, 國家置三堂之意, 焉在? 況其君近八, 連三日常參者乎? 今聞牌望亦然, 堂堂千乘之國, 一何苟且? 參判尹得養,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 參政後開政, 參議李得培, 其休久矣, 一向稱在外, 豈國有近八其君之意乎? 下義禁府, 推考就理後, 以不應爲公律勘處以放事, 分付該府。自西班進伏, 上曰, 都憲不當伏東班乎? 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曰, 臣於講筵, 忽伏承都憲移除之命, 恩出不虞, 循墻無路, 不得不冒昧入肅, 謄傳故紙, 反顧循省, 愧恐靡容。臣之自來情悰, 固已自劃於見職, 又況臺諫東班, 自是常參座目之故常, 而臣始旣入參經筵西班之故, 退出祗謝之後, 還伏故處, 其矇然做錯。臣方自訟, 又以此致勤聖問, 則所失尤大, 尙何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做錯, 其何爲嫌? 勿辭, 亦勿退待。已上竝出擧條 命植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章吾曰, 外方定配罪人到配後, 卽爲狀聞, 法意不輕, 而間或有稽滯之弊, 卽爲擧行之意, 嚴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遠牌去來催促, 俄而持平李遠牌不進, 仍呈上疏呼望, 因持入其上疏。上曰, 讀之。浩修讀之。至懲貪贓抑浮躁, 上曰, 好矣。讀至必買勳宰甲第事, 上曰, 卿等知之乎? 領府事家在近處, 知之乎? 相福曰, 社稷洞家舍, 則乃光城舊家, 而此非甲第矣。上曰, 勳宰家云矣。相福曰, 此家則本非光城家, 頃年自上, 命買給金斗秋之家矣。至蔡濟恭事, 上曰, 今日不爲入來乎? 致仁曰, 常參入來, 而俄已出去矣。上曰, 蔡濟恭孤根弱植, 頃有姜趾煥, 今有李遠矣, 豈可彈駁乎? 此必欲備三色而然矣。致仁曰, 姑不下批, 不敢言, 而此非例事也。上曰, 持平李遠, 卽爲牌招來待。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上仍還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