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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5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윤 5월 12일 정사 22/23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閏五月十二日卯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同爲入侍時, 同知事金時默, 特進官具善復, 參贊官李萬恢, 侍讀官金魯淳, 檢討官李澤遂。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戶曹判書趙雲逵, 吏曹判書朴相德, 兵曹判書元仁孫, 右參贊金時默, 司直具善復·李章吾, 戶曹參判金鍾正, 工曹參判鄭存謙, 司直洪名漢, 大司成洪趾海, 假注書金重燮, 事變假注書任煜, 記事官吳鼎源·柳誼, 以次進伏。上講大學, 自子程子曰, 至序次如左, 魯淳又讀訖。上曰, 陳文義。魯淳曰,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 一是皆以修身爲本, 言格致誠正, 修齊治平, 皆從修身出也, 此等處, 有可觀者矣。澤遂曰, 大學之宗旨, 在經一章, 故此下又言明明德三字, 實爲一書之綱領也。時默曰, 大學孔氏之遺書, 初學入德之門, 德者, 人所當然之理, 門者, 人所當由之門, 工有淺深, 道有本末, 指示其階級, 使爲學之人, 必由是學而由是門, 是誠大學之道也。善復曰, 臣則武夫, 別無所奏矣。萬恢曰, 臣亦無所奏矣。上曰, 經筵官先退。三相進前問候。上曰, 昨夜測候官, 登南山仍爲徹宵矣。致仁曰, 雖仰聖心之對越, 而下情之焦迫, 極矣, 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苦哉苦哉。翼謩請進湯劑, 上曰, 依。進御曰, 難矣哉。强而飮之矣。請診候, 上曰, 依。醫言如前。詳見上注日記  上曰, 承旨引嫌乎, 禮判亦爲引嫌乎? 致仁曰, 禮判知而擧行, 而有聽瑩之敎, 故以此引嫌, 昨日陳章而見退, 連日不參於編廳矣。上曰, 其雖聽瑩, 至於做錯, 校正最緊, 進箋不遠, 禮判·當該承旨許遞, 令該曹, 口傳付軍職, 前禮判, 爲先仕進於校正。出傳敎  上曰, 此非做錯, 乃聽瑩也。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 翼謩曰, 今爲三貼則已, 若二貼則其間似近矣。上曰, 今則勿計遠近, 睡而後可以支過矣。華鎭曰, 巡將被罪中, 或有給牒者, 或有削職者, 何以爲之乎? 巡將奪告身人, 一體給牒事。出榻敎 致仁曰, 旣出筵敎, 則不爲草記, 自有古例矣。上曰, 然矣。上曰, 客星旣在六日, 則至於七日初更五點而呈單, 極爲非矣, 考出實錄, 則初更初點, 五更五點, 亦有呈單之例矣。今番則非爲觀瞻, 四日之內, 三次測候, 若當予身者, 固不足恤, 而旣曰兵火起, 我國有難, 則予雖衰矣, 惟當處治, 若近在瀋陽, 則此猶相識, 惟勝於他, 而若蒙古遽入, 則此腹背受敵矣。元時麗朝, 今年事元, 明年事皇朝, 故高皇帝, 定貢馬一萬匹, 由是觀之, 予之殷憂, 豈不深乎? 周公之多才多譽, 予雖愧焉, 以一代萬之心, 可質彼蒼, 以此之意, 若進建功, 則豈不愧彼蒼乎? 致仁曰, 遇災修省, 安不忘危, 固是盛節, 而過於勞動, 過於菲薄, 雲臺之報雖如此, 臣等之焦迫, 不在於雲臺, 而在於聖躬矣。尙喆曰, 殿下臨淵履氷之戒, 恆持警惕, 臣等莫不欽仰, 而辭令之間, 全不擇發, 實是臣等之焦迫, 至於却藥, 尤爲過矣。遇災警惕, 減膳撤樂, 古或有之, 至於却湯, 實是過中過常之萬萬, 此後願勿以却藥爲敎焉。上曰, 近來可謂無事世界, 而徒壽七十七, 豈不苦哉? 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予尤懍惕焉。致仁曰, 于今邦內寧逸, 何如是憂惱乎? 上曰, 君臣自今以後, 以爲已入地中, 而自以爲安, 則豈無他災乎? 翼謩曰, 聖慮之及此, 實爲群下之欽仰, 而邦內鞏固之責, 責之輔相, 不能者斥退之, 有能者進用也。上曰, 左相自謂非輔相而然乎? 致仁曰, 亦欲自責其身也。上曰, 見無禮於君, 如鷹鸇之逐鳥雀, 陷人則甘心, 而不爲國計, 此則用謀之媕娿, 備堂則雖云恭順, 而一無所事, 此恭順之媕娿, 如此而國事可爲乎? 今年漕運, 比常年勝乎? 曰, 然矣。上曰, 今年則稍可支用乎? 致仁曰, 今年則癘疫, 實是罕有之災也。翼謩曰, 外患不必深慮, 而邦內之制治, 都在於殿下, 殿下若失其平, 豈可爲萬化之源乎? 上曰, 建功每逢輒苦, 豈不難哉? 翼謩曰, 以閭巷多子孫者言之, 其家長, 每下欲爲如此如此等說, 其家子弟, 豈可安心乎? 聽之自然喪其樂生之心矣。殿下一心, 萬化之源, 若聖心和平, 則何憂乎外患, 何患乎內憂? 上曰, 成湯以身爲犧牲, 云其亡其亡, 豈可恬然而不動乎? 今番客星, 數日內卽爲消滅, 若以此爲已安已治, 則安知有何災殄, 伏於何處? 翼謩曰, 惟我在, 曷敢有越厥志? 若聖心和平, 則孰敢越厥志乎? 上曰, 至今支撑, 雖建功之功, 渠焉敢建功於一國乎? 翼謩曰, 若聖心康寧, 可以建功矣, 請進湯劑。上進御曰, 喉門小, 豈不難乎? 然而不爲嘔逆者怪矣。致仁曰, 以入侍時言之, 水剌不無過時之慮, 或少退諸臣, 而毋至失時則好矣。行司直李最中·李潭, 還差備堂, 李潭仍察有司事。出榻敎  上曰, 前判書韓光會, 前承旨洪述海, 給牒敍用。出傳敎  上曰, 其時雖有處分, 予亦諒矣, 飭已行, 大臣今奏, 李溵特放事, 分付該曹。出傳敎 致仁啓曰, 行司直李最中·李潭, 今已被敍, 竝還差備堂, 仍前有司,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頃日徑出玉堂及待牌玉堂, 或已敍或未敍, 罪同而飭異者有之云, 一體敍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朴相德啓曰, 都政不遠, 今方儲窠, 而若値郡守以上之窠, 則各司中, 曾經守令之人不多, 排擬甚艱, 近年以來, 因大臣及銓官陳達, 每當儲窠之時, 則雖非啓請, 準朔守令, 不拘移擬, 外任純望, 亦勿爲碍事, 連爲稟定擧行矣。今亦限大政前, 依此例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仁孫啓曰, 都政不遠, 而兵曹出六, 殆近二十餘窠, 自吏曹念共濟之義, 自今月儲闕然後, 可無虛司果之慮矣, 吏判今方入侍,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雲逵啓曰, 頃以泰安郡不善護船事, 有問其先後, 當該郡守尹世英, 先決杖次勘律之命, 故發關本道, 使之査報矣。卽接忠淸監司牒報, 則羅州牧稅船, 在於四月二十六日, 尹世英罷職, 在於五月初二日, 其不善護送之罪, 前郡守尹世英當之, 而家在全羅道谷城地云, 依例拿來後, 決杖勘律乎? 敢稟。上曰, 拿來後決杖勘律, 可也。仁孫啓曰, 今番諸罪人充軍, 因特敎, 皆自臣曹擧行矣。從前朝官充軍自禁府, 士庶充軍自秋曹擧行, 而科場弄奸充軍, 雖自臣曹擧行, 秋曹勘律, 報臣曹然後, 臣曹始定配所草記, 而行會各道矣。此後則凡係充軍, 依今番, 自臣曹擧行歟, 依舊例自禁府秋曹擧行歟? 似當有一番定式, 故敢達矣。上曰, 依舊例爲之。善復啓曰, 夜禁一節, 頃以初更前五更後, 分揀勿問事, 命下矣, 若然則二更一點始捉, 至四更五點撤巡, 而續大典所載, 有異於大典, 以何規擧行乎? 上曰, 依續大典例擧行。時默啓曰, 夜禁, 頃以初更前五更後, 依大典分揀事, 命下, 而取考續大典, 則初更五更, 亦有執捉治罪之規, 何以擧行乎? 上曰, 依續大典例擧行。已上出擧條  上曰, 頃者下敎, 其雖因慨, 伊後思之, 予覺其過, 旣覺之後, 雖凡人, 不可召其人而閉其門, 況大官乎? 其八字卽爲刪去, 旣刪其過, 拜箋在近, 安心謝命事, 遣史官, 傳諭于李判府事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