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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5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윤 5월 19일 갑자 22/23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閏五月十九日午時, 上御崇政殿。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兵曹判書元仁孫, 右參贊金時默, 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洪名漢, 戶曹參判金鍾正, 大司成洪趾海, 掌令李師曾, 校理洪秀輔, 左副承旨具㢞, 假注書金重燮, 事變假注書任煜, 編修官金聖猷, 記事官柳誼, 以次進伏。上曰, 次對兼行夕講, 經筵特進, 以入來備堂中爲之。出榻敎  領相與禮堂復命, 庭四拜訖。上曰, 大臣·禮堂入侍。出榻敎  進伏。上曰, 何以爲之? 致仁曰, 潦水易爲崩頹, 故略治其可改處, 而奉審陵上, 別無頉處。得雨曰, 陵上殿內無頉, 而祭官祭物, 極其精潔, 讀祭物祭官單子訖。上曰, 陵官誰也? 曰, 金文柱·韓德亮, 德亮西平府院君浚謙之孫, 因傳敎除授者也。上曰, 果皆陳果乎? 得雨曰, 然矣。上曰, 於陵用時果事定式, 而今番黃杏闕焉, 其涉駭然, 當該官汰去。出傳敎  上還御椅上, 致仁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世孫宮平順乎?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昨日親臨新閣後, 世孫畢講書傳云, 故昨日受講矣。致仁曰, 以傳敎所下觀之, 甚盛擧也。上曰。內局入侍。出榻敎 翼謩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反不如前日矣。翼謩曰, 水剌反不如前, 則臣等奉承二貼之外, 無他道矣。命知申讀御製, 略定誤字後, 退使修整, 一件內入, 一件置于內局。翼謩進理中建功湯, 上進御曰, 食則二匙, 藥則四合, 此豈肉雖多, 不使勝食氣之道乎? 上曰, 先行夕講, 特進官洪名漢·具善復, 參贊官具㢞, 侍讀官洪秀輔, 檢討官李澤遂, 假注書金重燮, 編修官金聖猷, 記事官柳誼進伏。上講大學衍義, 至所薄者厚未之有也訖, 秀輔讀之, 上曰, 陳文義。秀輔曰, 修齊治平, 大學之本, 而必以格致誠正爲先, 故以格致誠正, 爲殿下獻焉。上曰, 自古帝王, 皆以正心誠意, 謂陳談累說, 而抛棄者多矣。暮年第欲某條用工, 而所奏則好矣。澤遂曰, 物有本末, 學問之要, 爲治之要, 亦有本末矣。名漢曰,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 一是皆以修身爲本, 修齊治平, 莫不由於修身也。善復俱曰, 臣等別無所奏矣。上曰, 予昨問世孫曰, 周公一人, 何能左之右之於文王乎? 對以在帝左右, 其文義, 好矣。致仁曰, 睿學高明矣。上曰, 昨見思賢閤前, 有板墻, 有雙六箇箇者, 此處誰爲守直乎? 且見遮道, 心甚愴然, 世孫何以知之, 春坊官員, 亦何以知之? 命去遮道, 意非偶然, 右相不入乎? 翼謩曰, 陳箚矣。命讀其箚, 書批答。上曰, 次對入侍。出榻敎 致仁啓曰, 掌令李師曾上疏, 有今日次對持稟之敎, 故持入矣。上曰, 其疏中, 還穀代捧勿許云者, 何如? 致仁曰, 還穀代捧, 誠有其弊, 守令之夤緣肥己, 雖未知果如何, 而大抵各道代穀之請, 殆乎相續, 翌秋本色之捧, 絶無聞焉。名色多端, 文書胡亂, 苟非明核鍊熟之守令, 無以一一領察, 奸吏之從中幻弄, 多由於此。此臺臣所以寧許減數停捧, 不欲代停皮穀, 而但念還穀, 卽民國嗣歲之資, 苟非迫不得已, 有不可容易減捧。且各穀豐歉, 每患不同, 雖或黍粟歉而豆太登, 田農熟而畓穀荒, 謂以代捧有弊, 一例以本色督徵, 則殊非朝家軫恤民隱之道。流來恆典, 不可輕變, 而欲救其弊, 惟在守令之得其人。況今大政當前, 申飭銓曹, 隨窠另擇差送, 好矣。翼謩曰, 還穀代捧, 乃是荒歲不得已之政, 而此令每患不早, 爲守令者, 未暇周旋, 所以有許多弊端。若値歉歲, 其勢不可不代捧, 則各邑與道臣, 預先料量, 等其穀物之貴賤, 分排當捧之多寡, 別成成冊, 知委民間, 及其入庫, 木牌或紙標, 詳錄其主名, 待開春依此分給, 則宜不容詐僞於其間。然此非朝家之所可指揮者, 要其本, 則在於守令之得人, 守令得人, 自可無此弊, 而至於單代捧之說, 聞甚駭然。旣出臺言, 則不可不嚴立科條, 各別痛禁矣。時默曰, 歉歲代穀之規, 大爲便民之政, 雖或有吏緣爲奸之弊, 守令不善檢飭之致, 豈可以此而廢却恤民之恆典乎? 上曰, 依爲之。又曰, 黃口無禁令乎? 致仁曰, 黃口簽丁, 朝禁本嚴, 而爲守令者, 鮮能承奉德意。軍額多缺, 閒丁難得, 則往往以襁褓之兒, 冒年苟充, 其爲可矜, 無過於此。翼謩曰, 黃口簽丁, 禁令甚嚴, 守令怠於奉法, 下屬因以弄奸, 兒弱充丁, 無邑不然, 固已可駭。往往爲守令者, 矜其幼弱, 雖許頉給, 民恐移定於劇役, 自願仍充於本役, 此尤可矜矣。上曰, 臺臣入侍, 陳其救弊之責, 可也。口對勝於文字, 此條件先陳之。師曾曰, 該面闕額, 則以該面內所居者, 代定爲好, 而該面所居者, 若或不足於代充闕額, 則雖以隣近面所居者代定, 宜無幻弄之弊, 而今則不然, 以一良丁之闕額執捉之氣, 遍及於一境之內遠外之面, 故其被捉於良丁者, 不知爲某人之代, 每有從中幻弄之弊。若欲救弊, 無過於該面代定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富民願納免役之弊, 雖非邑邑通有之事, 其爲可駭則甚矣。各邑旗牌官·把摠官·軍官之屬, 一得其名, 終身閒遊, 實爲良丁逋逃之淵藪云者, 誠切至之言也。此則俱不可不申飭諸道, 沙汰濫冒, 嚴立科條, 痛禁舊習, 而至於該面代定之論, 則臣則以爲不可也。各邑或有面代定之規, 而其弊至於無其人而假作名, 自本面作契斂錢, 充納身布, 此實畏一時刑杖之威, 爲目下彌縫之計也。是宜自朝家禁之, 又何可作式而許之, 以益其弊乎? 且所謂面代定, 不過爲守令者, 臨時權宜之術, 非所以上聞於朝廷者, 此則臺言, 未知其得體也。師曾啓曰, 臣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旣忝言地, 不容泯默, 以草草民瘼數語, 粗效一日之責矣。至若良丁闕額, 以該面代充之事, 旣被首相之筵斥, 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職, 請命遞斥臣職? 上曰, 此不過官師相規, 勿辭, 亦勿退待。翼謩曰, 近來關西有面里代定之規, 定式之初, 不無其效, 僞逃者或還現, 詐故者或復生, 稍久弊生, 每當簽丁, 借名代充, 旋稱逃亡, 自本面里, 謂之里徵替身布, 坐待當頉之限滿, 其弊亦如此矣。上曰, 大臣言是乎, 臺臣言是乎? 諸臣各陳所見。仁孫曰, 面代定之弊, 誠如大臣之言, 而守令不善擧行, 則簽丁之際, 雖非面代定, 安得無弊乎? 如欲救此弊, 無出於擇守令矣。雲逵曰, 面里代定, 列邑間有行之者, 而此不過守令一時權宜之道, 有非自朝家定式者, 領相所奏是矣。時默曰, 面里代定, 雖似均便, 虛僞不實, 斂錢代納之弊, 大臣所奏誠是矣。朝家之所痛禁者, 非所可許者矣。善復曰, 面里代定, 外面雖似均便, 若無閒丁, 則斂錢代納之弊, 誠爲可駭, 所當痛禁者, 而代定之要道, 在於守令之臨時變通之善不善, 似非朝家指揮者矣。章吾曰, 面代定之弊, 出於該里閒丁不足之致, 査正之善不善, 弊之有無, 惟在守令, 大臣所達是矣。在沿海者, 充於水軍, 在陸地者, 充於陸軍, 外面雖好, 以一邑言之, 民之役名, 千百不同, 事係變通, 不敢輕議矣。鍾正曰, 面里代定, 誠多弊端, 大臣之言是矣。名漢曰, 面里代定, 非朝家之所可立法者, 大臣所奏是矣, 趾海曰, 惟在於守令之從長闊狹, 非朝家所可硬定法制者, 大臣所陳是矣。上曰, 依爲之。又至水陸充定等處, 上曰, 水陸軍充定之弊, 有如此矣, 武將入侍, 先爲陳之。善復曰, 沿海民之慣水者, 充定水軍之論, 意甚便利, 沿邊或多有民少軍多之處, 卒難變通, 而使道帥臣守令, 留意於此政, 從其軍民相當, 隨闕充補, 則似有實效, 亦無一時騷擾之弊矣。章吾曰, 實有此弊, 猝難變通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舟師·軍事, 已多前輩之論, 而臺臣今又言之矣。臺臣雖以沿邑亦有水陸之異, 陸軍水軍, 宜各區別充定爲言, 而其實則水軍之居, 在於數日程外峽邑者, 間多有之。揆以實政, 誠可寒心, 而尙未有一番變通者, 蓋以擧措之大, 騷擾之慮也, 而亦由於水軍額多, 有難以濱海之民, 盡數充定故也。然其言則誠是, 分付諸道帥臣, 雖不可猝然移換, 以致紛紜。亦令申飭所管諸邑, 水軍有闕, 則必充代於海面, 陸軍有闕, 則必移定於野邑, 俾爲漸次釐正之地則好矣。翼謩曰, 水陸軍充定之失宜, 從前論之者多矣。今若浦民定於水軍, 峽民定於陸軍, 則豈不便好? 此非時月可爲之事, 申飭道帥臣, 持之以二三年, 漸次釐正, 則可矯其弊矣。上曰, 依爲之。至李萱事, 上曰, 如此則烹之, 可也, 雖李提督孫, 決難容貸矣。無乃臺臣之風聞乎? 曰, 非臣目見, 而所聞狼藉, 故略略仰奏矣。上曰, 此豈人之所爲乎? 此等擬律太輕矣。至李爀, 上曰, 潤鼎之子乎? 曰, 然矣。上曰, 儲置米, 果能爲之乎? 致仁曰, 犯濫者, 可以爲之, 而李爀則自是難者, 渠家自備五六百之說, 公傳道之矣。至趙濟泰, 上曰, 曾被贜律乎? 致仁曰, 曾於江界被彈, 而自上分揀矣。上曰, 一則本道, 一則風聞, 趙濟泰之直請禁錮, 予以爲如何矣。關西消息, 何以知之? 師曾曰, 臣之來路, 傳說狼藉矣。至梁世絢事, 上曰, 世絢之請律, 可謂太輕。致仁曰, 別無把捉之事矣。上曰, 竝爲拿問, 可知其實狀矣。師曾更爲進伏。上曰, 只擧其末端。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 見上出擧條  又啓曰, 筵席事體, 何等嚴重, 而都承旨李惟秀, 俄者入侍退出之際, 其擧措近於倨傲。其在飭勵之道, 宜自近密之臣而始, 請都承旨李惟秀罷職。上曰, 予則莫覩此人, 其本疎脫, 無乃由於此乎? 然臺臣旣見而有此請, 其在暮年飭群工之道, 豈可相持? 依啓。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李弘稷, 時在忠淸道公州地, 獻納李恆祚, 時在京畿通津地, 正言李重海, 時在洪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仁孫啓曰, 頃仍言端, 以羅里舖所在涼藿價, 依節目貿牟事, 陳達蒙允矣。卽見湖南道臣之報備局者, 涼藿價餘存無幾, 不得貿牟云, 而耽羅移轉代涼藿之未出來者, 爲一萬九千餘石, 事極寒心。今則賑政方張, 固難督捧, 待畢賑, 自營定送將校於耽羅, 申飭本州牧使, 依數準捧, 輸送於羅舖, 貿置穀物, 以爲前頭接濟耽羅之地, 似宜, 故敢此仰逹矣。翼謩曰, 羅舖事, 誠可悶矣。耽羅告糴, 無歲無之, 涼藿不來, 前期措置, 其勢末由, 重臣所請, 有見乎此。然本州新經大賬, 麥事又不知其如何, 今若送將校催督, 則似不無騷擾之弊, 牧使得人, 必不怠於奉公, 爲先以此意申飭, 使之從速出送, 似好矣。上曰, 卿知而申飭。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參判尹得雨, 都承旨除授, 牌招察任, 三院副提調例兼,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此時該曹, 多可爲之事, 禮曹參判有闕代, 淸恩君韓必壽除授,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欲下敎而未果, 雖由於未及周旋之致, 其所特用, 意蓋若何? 則雖與鄭智世有異, 亦非昏不察之致, 而百餘石反作不謹飭, 負國恩可知, 前平海郡守王漢禎, 特汰軍職, 以勵他人。出傳敎  上還內, 諸臣問安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