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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5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윤 5월 27일 임신 27/28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閏五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知事沈鏽, 特進官洪名漢, 參贊官徐浩修, 侍讀官朴相岳, 檢討官李澤遂, 假注書金重燮, 編修官金聖猷, 記事官柳誼,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右參贊金時默, 行司直具善復·李章吾, 事變假注書任煜, 以次進伏。上講大學, 自凡傳文雜引經傳, 至傳之三章訖, 相岳讀之。上曰, 文義陳之。相岳曰, 顧諟天之明命, 顧諟云者, 動靜云爲之間, 無一事一時之不顧諟, ·之道, 不外乎顧諟二字也。澤遂曰, 明明德, 乃顧諟之道也, 德已明矣, 猶加明明之工, 日新又新, 乃明德中顧諟之工也。曰, 日新又新, 乃聖不自聖之道也。名漢曰, 君子無所不用其極, 自新新民, 至於至善, 乃是無不用其極之義, 伏望體念焉。浩修曰, 臣別無所奏矣, 經筵官先退, 領左右·都提, 進前問候。上曰, 如此霖雨, 何以支過? 致仁曰, 頃日減膳過矣, 大雨時行之時, 時有若此也。上曰, 已諭於批答, 徽陵, 於予爲高祖, 而追慕實難耐, 予亦知過矣。宋之高宗, 亦非大叚之主, 而猶能保全一隅, 弘光·隆武之多有名臣, 而不能保全者, 寧不慨然? 僞太子之說, 眞有可疑, 而其指娘娘所居之室者, 解予起疑處, 乃觀指禁城圖而後, 洞然無疑,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近來則睡時多, 而亦有夢時, 或有夢踏燕路而回矣。昌誼請進湯劑, 上曰, 依。進理中建功後, 請診候, 泰輿以下, 診候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而滑體, 好矣。昌誼曰, 再貼待下敎乎? 上曰, 依。致仁曰, 御筆已爲摸刻, 而宸翰極爲壯大, 臣等謹當受之, 而不勝感幸矣。上曰, 濟州麥事, 能免黄蟊云耶? 致仁曰, 聞南來人言, 則雨晹適中, 而賑事亦爲均惠云矣。翼謩曰, 聖心固不必若是煩惱。致仁曰, 別無所奏, 而今番御筆頒賜, 及於微賤, 不無太過之慮矣。上曰, 二品實職外, 同知等不入矣, 侍從中, 只給實職, 可也。浩修, 以臺臣無進參之人微稟。上曰, 今番所赦, 幾至一百八十名, 世孫有慶則有赦, 而其餘則豈復有赦乎? 致仁曰, 近來莫非有慶之年, 慶則年年益加矣。尙喆曰, 慶則有加, 而聖心年年固執, 群下之心, 益切抑塞。致仁曰, 一弛一張, 文武之道, 亦加弛張之道焉。尙喆曰, ·之時, 民有擊壤歌, 殿有南薫曲, 亦所以賁飾太平之道也。上曰, 申光履之父年幾何? 曰, 望九之年矣。金尙默亦有老親乎? 曰, 有之。致仁曰, 向來以士被罪者沈尙賢, 其後詳問, 則乃古相南九萬之外孫, 而且有老母云矣。上曰, 頃者處分時, 沈商賢不過擧措之駭然, 而以酌處下敎觀之, 不敢投足修門六字, 于今命讀, 非聖人已甚亂之戎過於此者, 今番其放者多, 況此人, 宋煥億其時雖嚴筵說而有此命, 比諸金景行, 不無差間, 今者非相奏, 予何能記, 竝特放事分付。出傳敎 尙喆曰, 李奎緯旣有放逐鄕里之命, 而臣亦入於其時風聞中矣, 雖或爽實, 亦不過諉以風聞, 而今番曠蕩之典, 宜加收敍之恩矣。上曰, 頃者右相, 幾次以奏非徒相臣, 於辱重臣事, 關係風化故尙靳, 今日又奏, 欽歎其心, 李奎緯特寢放逐之命, 成大臣之美意。出傳敎  上曰, 光履不愼樞機, 尙默過於窮通, 李遠愚迷, 欲沽名而然矣。命書傳敎曰, 噫, 頃者申光緝下敎時, 本末輕重, 意蓋在矣, 其時四人金尙默, 非特莫重, 閨中都目, 示諸光緝, 其雖駭然, 究其本則迂闊, 申光緝則不悛, 屬耳巨濟, 恃八寸勝於同氣, 設或問也, 何可求見都目? 傳於李遠, 有此叵測之擧, 比諸尙默, 亦有輕重, 究其本則專由輕着, 亦非比諸光履者, 故今處分者也。至於光履, 則今欲參酌, 其何不諭, 大抵本事, 若無申光履, 胡至於此乎? 其時被拿, 初則謂誤, 初登帳殿, 敢曰, 此非問於臣者, 其雖放恣, 亦無深意, 光緝招無狀二字, 渠之無狀果綻, 及其面質, 亦已遲晩, 此可見乾道之昭昭。閔弘烈果有是事, 若思故相, 不過面叱而已, 於閨中自消者, 而無狀二字, 可謂亂本, 此正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者也? 若無此言, 豈有光緝, 亦豈有轉輾至於尙默, 而李遠亦雖愚悖, 何至此境? 以此推之, 亂本光履, 成亂李遠, 百人雖酌處, 以·較絜, 一亦灼然, 而此亦聖訓中, 不與同中國者也, 仁人放流, 亦嚴隄防之意也。李遠則百人其雖浮囂, 深戒温室樹, 不添及於此, 豈有是事? 然·兩人, 亦爲輕重者, 意蓋深也。今者左相開端, 領右相亦勸, 今番處分, 體聖王孝理之意, 豈無參酌, 其旣有處分, 亦何將二人分也。況一人卽王子奉祀也, 此中亦有輕重本末, 申光履仍其道令該府更定配所, 李遠亦於本道陸地定配所而減等。出傳敎  上曰, 噫, 近入其君, 雖過三伏, 不敢少休, 則耳目之官, 一時茶時, 其何難也, 而焉敢若此。該房之祗迎牌招, 已涉不察, 中官之朝請牌招, 掩置不奏, 日晩以奏, 亦涉駭然, 雖不牌招, 旣命次對, 則身爲臺臣, 亦焉敢坐而待牌, 此一事三錯, 當該承旨遞差, 中官越捧一等, 無端使監察茶時, 莫重次對, 可駭莫甚, 掌令李師曾, 持平任希曾, 竝先遞差而後禁推, 少勵紀綱。出傳敎  上曰, 承旨特遞代, 前承旨李性源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開政命下幾日, 若是稽滯, 今問相臣, 判書其果實恙云, 參判·參議, 已爲牌招開政, 須資何難而若此, 事體寒心, 今番嚴飭, 特令開政。出傳敎  上曰, 請由承旨許遞, 其代前承旨魚錫鼎除授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噫, 雖衰, 豈忘故相, 況俞奉朝賀憶昔者乎? 噫, 望八夫人, 三年纔過, 令該署蔘附之劑, 其令存問, 以示予意。出傳敎  上曰, 欲下敎而未果, 今因下敎, 復何不諭, 以今番下敎觀之, 予心可知。而噫, 莫云庶民, 於京於鄕, 俱有庶民, 其無永爲鄕民之敎, 亦無放逐之敎。噫, 此二人雖有輕重之分, 非爲渠也, 使與其親團圓之意, 若無其敎, 不無惶悚之意。金尙默·申光緝, 使渠咸知無放逐鄕里之意, 遵此意, 其令尋見焉。出傳敎  上曰, 近者次對不入, 比前異焉, 予亦若是衰耗, 故不爲提問, 今聞果若所料, 予亦有存問之道, 貞夫人尹氏家, 令該署相當藥物, 加數顧助事, 分付。出傳敎 沈鏽啓曰, 再昨蒙放罪人中林鎭成爲名人, 以強奸未成罪, 今春發配矣。到配未幾, 旋卽逃還京中, 閭里作拿, 又復如前, 故自本曹捉囚, 方欲嚴治還配之際, 渾入於蒙放中, 如此之類, 不可不嚴懲, 還發配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章吾啓曰, 都監把摠勤勞, 與他將官有異, 每於都政, 兩銓各一員遷轉事, 載於續典, 大政當前, 依法典施行事, 申飭兩銓, 何如? 上曰, 今政另加申飭。出擧條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  進湯劑後, 昌誼曰, 明日湯劑依例乎? 上曰, 依。大臣與備堂先退, 命讀濟州牧使狀啓。上曰, 三大臣使之入侍, 賤臣承命傳諭。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進伏。上曰, 此誠, 何如? 輪看以奏, 三相看訖。致仁啓曰, 此濟州牧使安宗奎狀啓也, 上年夏移轉白米九百九石一斗零, 以魚藿·涼臺收捧, 出送該鋪, 其餘皮牟五千四百五十四石八斗零, 以牟麥計數收捧, 會錄於三邑糶糴之案, 各年移轉條·轉運條價未收及昨秋移米, 今春移轉等價, 荐饑之餘, 實無準捧之勢, 當年條移轉價, 姑爲停退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移轉穀物, 卽所以換捧涼藿, 轉貿作穀, 畢竟接濟於島民者也。留作糶糴, 雖甚重難, 本州事勢, 亦宜顧念, 上年夏賑皮牟五千四百五十石零内, 限三千石特爲劃給, 使之會錄糶糴, 以備來頭賑救與緩急之資當年條移轉價, 大賑纔訖, 督捧誠難, 亦許折半停退, 俾紓民力, 其餘前後未收, 竝令及期準捧, 出送該鋪, 以爲貿米備置之地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則無犯夜人乎? 浩修曰, 自初五更定制後, 雖欲捉之, 無可奈何矣, 大臣更爲入侍事。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