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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08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8월 18일 신묘 27/28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八月十八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右議政金尙喆, 刑曹判書沈鏽, 行司直韓光會, 兵曹判書李景祜, 行司直具善復, 行司直李章吾, 判尹李溵, 行副司直金孝大, 應敎趙宗鉉, 左副承旨李壽鳳, 假注書洪龜瑞, 事變假注書金憲球, 記事官兪漢謹·吳鼎源,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俄者聖候, 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流注之痰, 終未快解, 是爲可悶。致仁曰, 齋宿之餘, 似有勞動之害矣, 臣等不任憂慮之至, 尙喆亦問安訖。上問左相何不入也。致仁曰, 以內局, 未聞命矣, 不敢同入, 上卽命入來, 賤臣龜瑞, 趨出傳命。翼謩進伏曰, 聖體齋宿之餘, 更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而痰候尙爾可悶。翼謩曰, 日氣差晚, 進湯伏計耳。上曰, 進之。賤臣龜瑞, 又趨而出, 傳于提調洪名漢, 名漢持湯劑進伏。上飮之曰, 此湯, 誠難飮, 而且無效奈何? 致仁曰, 湯劑主於和解, 不日當效, 且於感氣, 最有神效矣。上曰, 然則幸矣, 而將無見效, 何時有乎? 翼謩曰, 使醫官診候, 可乎? 上曰, 使之診之。醫官以次入診曰, 脈候調均, 當匪久效矣, 因退出。上曰, 邸人之隨官以行, 予所不知矣, 此必欲覓錢而然。致仁曰, 昨欲覓食而隨去也, 邸人隨行, 例有其事矣。上曰, 然乎? 致仁曰, 然矣, 此人偶然漂風, 幸而獲全, 古所謂人命至重者此也。上曰, 自濟州駿州, 道里幾何? 致仁曰, 此疆爾界之水路, 雖未能的知其幾千里也, 而其截遠, 可想矣。尙喆曰, 一葉漂到大海, 飄蕩中流, 不知其幾千里, 而能容易生回, 且其中, 雖有不幸者, 能不死於水, 而死於病, 死生有命之說, 豈不信哉? 上曰, 其存其殁, 俱是可矜也耳。上又言違牌事曰, 嚴璘豈負予者哉? 予則於渠不負矣。致仁曰, 其所違牌, 豈有他意? 但難進而然矣。翼謩曰, 湯劑進御已久, 更進何如? 上曰, 持來, 遂進之。上飮之曰, 此後則不欲復飮矣。是日雨, 上聞雨聲, 以民事, 憂形於色曰, 秋雨乖常, 民事可悶。致仁曰, 臣新從郊外來, 農形雖未詳知, 秋事已成, 各穀俱登, 今日之雨, 萬無他慮, 而於穡事則似有微害矣。上曰, 不無生角之慮乎? 致仁曰, 凡所謂生角者, 穧秉失時, 淫霖連日, 則顚倒浸水, 致有此患, 而今則收穫尙早, 總秸俱强, 豈有是慮也? 上曰, 然則幸矣。因言儲慶宮擧動時事, 上怒形於色曰, 名以大臣, 敢於違命, 分義所在, 焉敢若此? 予於其時大臣, 未嘗不慨然也。致仁曰, 聖敎惶悚, 而臣之事君, 如子事父, 其在以親心爲心之道, 豈容如是? 其日不參, 斷無他意。翼謩曰, 人臣分義, 旣有領相之奏, 臣不敢架疊, 而但伊日事, 偶至於此矣, 豈有如聖敎乎? 尙喆曰, 其日參祭, 分外榮寵, 而名以大官, 則與他自別, 自以爲榮, 偃然先入, 豈不難哉? 只如是而已, 臣竊以爲無他矣。上欣然曰, 領相所奏, 可謂質之彼蒼, 而右相所奏, 非特形容本事, 略而的確, 予心始渙然氷釋矣。曉人, 固不當若是耶? 因命都承旨具允鈺, 書傳敎曰, 嗚呼, 旣諭於此心, 雖睡中, 心自隕而膽自墜, 此際於初九日, 遙望金浦, 微忱勝道? 其中, 予深恕諒者, 爲國事, 欲爲下敎, 而更以思之, 其事莫重, 或諭或否, 其亦若何? 領相昨始復命, 三公俱入故, 先諭予意, 次問本事, 領相所奏, 可質彼蒼, 而雖然, 於頃者之事, 予心一也。噫, 右相所奏, 非特形容本事, 略而的確, 幾日心凝者, 此夕氷釋, 若此然後, 可奏陟降, 事已妥帖, 頃者處分, 意有在也, 于今此諭, 其亦深也。特寢金相福付處之命, 前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 前判書金時默不敍之命。於大臣旣命寢, 凡諸兼帶仍前, 金時默御將度支亦然, 卽爲牌招, 傳授命召。鄭運維·KC01600·趙瑗·金頤柱·趙德常, 因相奏而心釋, 則其何差等? 一體分揀。趙明鼎事件旣異, 身爲經筵官, 豈特不參庭, 初不參祭事, 事體寒心, 此卽一件事, 予何過恕, 而本事旣已下敎, 於此於彼, 亦不可混同, 特施罷職之典, 更捧傳旨, 付籤下敎, 亦爲分揀, 允鈺書已讀奏。上曰, 予心釋然者, 亶由於右相之奏矣, 不然, 予罔聞知矣。尙喆起而言曰, 臣特盡其情實而已。霜雪雨露, 無一氣, 而非天, 臣何力焉? 上因謂曰, 卿等有可言者, 一一以陳。致仁曰, 惠廳貿米事, 出擧條之後, 旣有待秋成頒布之敎, 今則秋穀已成, 登場有期, 前者擧條, 使之頒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仁曰, 濬川事, 纔有飭敎, 而本司堂上, 姑未啓下矣, 兵曹判書李景祜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祜曰, 幸行時凡事, 依丙戌年例擧行事, 命下矣。丙戌幸行時, 訓局軍十哨, 而其時御營軍五哨, 爲後廂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例以十哨擧行。出擧條 景祜曰, 事係軍情, 故敢達矣, 環衛軍兵初嚴後解陣, 則多有紛沓之弊, 在前後廂軍, 留駐德渡橋邊, 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前留駐, 以後爲先, 可矣。出擧條 景祜曰, 禁軍三番, 馬兵三哨, 挾輦軍二百名, 挾輿軍六十名, 陪衛禁軍三十名, 依前例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祜曰, 園所設布帳, 依前例, 令摠戎廳·鎭撫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祜曰, 回駕後, 例有犒饋之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前乾犒饋, 可矣。出擧條 景祜曰, 四十里外斥候伏兵, 令守·摠兩營, 各隨地方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祜奏訖, 小退, 上謂相臣曰, 洪奉朝賀事, 予有所知者矣。其時事, 可謂辱莫甚矣, 而讒言罔極, 古人亦有所不免者矣。自春迄今, 凡幾月矣, 予之趁使奉朝請者, 蓋出於曲保之意, 而逡巡城郊, 終不入來, 此予所以不知者也。致仁曰, 其時誣辱, 誠如聖敎, 所遭旣然故, 未敢入矣。翼謩曰, 旣被厚誣, 行止臲卼, 且奉朝請進退餘裕, 所以不敢入來者此也。尙喆曰, 非敢忘國家而不入也, 其住近郊, 乃所以不忘之心也。不然, 於南於北, 何所不可, 而必拳拳以城外爲哉? 上曰, 多年秉政, 輔予不逮, 而一朝被誣, 不在左右, 予每中夜無寐, 思其匹處無聊, 未嘗不慨然而太息也。致仁曰, 大臣·奉朝賀, 例有錄事, 與之同處, 且諸般消息, 得以聞之矣。上曰, 果有之乎? 對曰, 有之? 上曰, 南泰齊事, 何如? 致仁曰, 其事原不關於提調。上曰, 然則不敍之命, 奈何? 致仁曰, 惟在處分矣。上命壽鳳, 書傳敎曰, 今聞本事, 已不關於提調, 提調南泰齊不敍之命特寢。出傳敎  上命允鈺, 書懿陵·徽陵祭文, 使允鈺讀奏, 又命允鈺, 讀奏在外堂上侍從記。上曰, 堂上之在外者, 凡幾人乎? 致仁曰, 呈辭在外者及其原在外者, 有若干人矣。上曰, 申勅入來。致仁曰, 惟命矣。上又使允鈺, 書傳敎曰, 今番抄啓中, 有軍職今番不參者, 一傡施以削職之典。又命書傳敎曰, 今番不參人處分中, 年八十九十人, 原傳旨中, 付標。出傳敎 允鈺書畢讀之, 上又命讀京畿監司狀啓, 至十邑霜降等文。上驚曰, 向者以日寒爲憂, 果然霜下矣, 早霜若此, 民事豈不可悶也哉? 致仁曰, 以節序言之, 今之八月, 卽古之九月也, 此際霜降, 可謂其時。且秋事已闌, 百穀用成, 雖有嚴霜, 不能爲災, 而況氷霜之乍下耶? 且以往事觀之, 霜降之後, 日氣甚暖, 則成穀之道, 少無所害。今則登場有期, 穡事方報者耶? 翼謩曰, 領相之奏是矣。致仁曰, 其下, 有不爲菑等語, 是可驗矣。上曰, 且有之乎? 對曰, 有慶尙監司狀啓矣。上曰, 讀之, 讀已。致仁·翼謩·尙喆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