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寅九月二十二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知事洪名漢, 特進官兪彦述, 參贊官申景濬, 侍讀官李得一, 檢討官徐有元, 假注書趙貞相, 編修官金聖猷, 記事官吳鼎源,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刑曹判書沈鏽, 吏曹判書朴相德, 兵曹判書李景祜, 戶曹判書金時默, 行司直具善復, 漢城判尹李溵, 司直金孝大, 獻納宋鍈, 左副承旨任希敎·事變假注書李敏佐, 以次進伏訖。上親講大學自子程子曰, 至別爲序次如左訖, 得一讀奏訖, 上曰, 文義陳之。得一曰, 物有本末, 事有終始, 凡事非不勤於始, 而易怠於終, 是故曰, 愼終于始, 聖人敎人之法, 皆以終字歸重, 伏願留念焉。上曰, 好矣, 下番陳之。有元曰, 自天子達於庶人, 一是皆以脩身爲本, 齊家治國平天下, 皆在於修身, 身不脩則家國天下, 雖欲措治, 不可得矣, 而脩身之本, 在於正心, 伏願益加勉厲。上曰, 所奏, 是矣, 知經筵陳之。名漢曰, 明明德者, 明吾所稟之明德, 明德然後, 格致誠正之工, 自當次第修明矣。雖或有氣稟物欲之所蔽, 有如古鏡之重磨, 塵垢自去, 則本體光明矣。上曰, 所陳文義, 好矣, 特進官陳之。彦述曰, 臣則別無所奏矣。上曰, 參贊官陳之。景濬曰, 別無所對矣。上曰, 大學, 孔氏之遺書, 何爲而稱孔氏乎? 諸臣有所見, 陳之。致仁曰, 是包括之意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翼謩曰, 是書出於古壁, 故泛稱孔氏矣。尙喆曰, 是古壁遺書, 故云然矣。經筵先退, 藥房三提調入侍。詳在上注日記 致仁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先諭于左相矣, 卿之引嫌太過, 往事勿說, 可也。翼謩曰, 臣伏承箚批, 不勝感泣, 而第臣不肖無狀, 不克負荷, 年且七十近矣。筋力亦有不逮, 況又堂箚指論, 添臣必遞之義, 不避强聒, 敢暴微懇, 而聖恩曲貸, 至有不敢當之下敎, 臣不敢一向退伏, 强隨諸臣之後, 而臣之進退, 實爲悶迫矣。上曰, 過矣, 其止之。致仁曰, 左相所處, 不必若是, 過矣之下敎誠至當矣。尙喆曰, 左相引嫌, 誠涉太過矣。致仁啓曰, 頃日重臣徐命膺, 以入送典樂, 貿來笙簧事, 陳達允下矣, 每年節使齎官之行, 銀貨入去之數, 少不下十數萬兩, 其在謀國之道, 誠非細悶, 不緊包裹, 宜減不宜加, 而至於此事, 旣有成命, 雖不得不入送, 其比象譯則有間矣。入去典樂, 毋論加資有無, 只許堂下包半窠, 使備往來盤纏, 而雖於此後, 仍爲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沈鏽啓曰, 京居人洪顯疇與常漢崔乭辰, 誑誘鍾城武人李興潤, 謂以圖差邊將, 受賂一百兩, 分用後畢竟其言, 自歸虛妄, 欲其還推, 呈訴臣曹, 而兩人, 皆至窮無依, 已過屢朔, 徵推無路, 今方依律重勘, 而顯疇旣爲雜科, 且經祿官, 臣曹不得推治, 敢此仰達矣。上曰, 聞甚可駭, 此類何以常例處之? 自本曹嚴處。出擧條 鏽又啓曰, 李興潤, 甘聽顯疇之言, 生心於行賂圖差者, 此雖愚迷之致, 亦不可不懲治, 令本道, 照法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鏽又啓曰, 定配罪人發配之後, 沿路各邑, 初不檢勅, 領去吏卒, 輒皆緩忽, 每於中路, 惟意淹滯, 往往有逃失故縱之弊,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雖以近日事言之, 僞造加資, 其間買賣罪人金應載奴二春等, 今六月流配於梁山·蔚山等邑矣。到配啓聞, 尙不上來, 事甚怪駭, 纔已行査於所經三道, 而蓋此蔽, 若無別般申飭, 則將至於無一到配者矣。自今以後, 凡諸定配罪人所過列邑, 必爲親審容疤, 別定將差, 押領交付後, 押到日字及某邑交付形止, 卽卽馳報本曹, 毋敢稽滯, 夜則拘囚, 俾無故縱逃失之弊, 若或罪人病重, 難於前進, 則亦以此意, 使卽報來, 而如是申飭之後, 復有恣意淹滯, 中路逃失之弊, 則當該地方官, 拿問嚴處, 領去將差, 刑推定配之意, 分付諸道,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頃以臺啓, 一二所試官及禁亂官, 皆在坐罷拿囚中矣。上命書傳敎曰, 飭已行, 監試一二所試官, 竝敍用, 監試一二所禁亂官, 亦爲分揀放。宋鍈, 以國忌齋戒, 不爲傳啓而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