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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1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11월 11일 계축 23/25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九卿·柏府·薇垣, 儒臣同爲入侍時, 領府事金相福, 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金陽澤, 判府事李昌誼, 吏曹判書朴相德, 兵曹判書李景祜, 刑曹判書沈鏽, 禮曹判書洪名漢, 戶曹判書金時默, 左承旨尹東昇, 校理朴師崙, 修撰金基大, 獻納郭鎭純, 執義李鎭恒, 掌令權穎·成胤儉, 假注書金重爕,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以次進伏訖。命儒臣, 持風泉章先入。上講風泉章訖。上曰, 上番讀匪風, 下番讀下泉章。讀訖。命東昇讀章下剝卦註。上曰, 今當復卦之月, 故誦風泉而致意焉。命讀右相箚, 至一而二二而一。上曰, 過矣。一則已決矣。翼謩曰, 以諫院事如是矣。上曰, 益男則以爲毁撤, 而此曰修改, 於此可知益男之心矣。翼謩等進伏曰, 聖體, 若何, 而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昌誼曰, 雖有妖怪, 豈爲此而却湯乎? 上曰, 無可持來之提調矣。翼謩曰, 臣等莫非提調矣。上曰, 金容詣臺乎? 曰, 詣臺, 而聞母病出去矣。上曰, 五帝·三王尙矣。漢唐以下, 豈有如我者乎? 此非辱領相也。卿等不知乎? 予於其時, 冒雨而往, 親書題主, 謂之不能敎則可矣, 實非不慈也。世孫一次行焉, 予亦一次行焉, 而欲行中浦, 則過何處乎? 過昌德而過何處? 非予偕行, 則雖十里外, 世孫不能獨爲戎行矣。至於墓木已拱等句, 尤爲叵測矣。此則非予之過, 而勢則然矣。如此之心, 欲諭於卿等, 故使之請入矣。春坊固當請對, 而其人柔善, 昨日所奏, 極無隅矣。予若善爲保導, 則豈有壬午乎? 予非不慈, 而誠不敎矣。翼謩曰, 俄者豈爲妖物用心爲敎, 而復若是下敎乎? 上曰, 洪奉朝賀則嘗稱其爲人矣。相福曰, 此爲鄭領府戚, 而相親, 故或望其爲人而撫摩之矣。今其如彼, 兩皆何以料之乎? 今則擧世棄之矣。具庠曾亦相知而棄之矣。上曰, 何不擧左相乎? 是亦怪矣。相福曰, 左相則繼後事, 此則似不容更議, 而雖無姓名, 其意則同矣。翼謩曰, 臣亦自在其中, 乞賜斥退焉。上曰, 卿謂我用心於妖物, 而卿亦出此言乎? 然則原任, 當繼起矣。翼謩曰, 湯劑已過時, 悠悠萬事, 無過於湯劑。上曰, 我則以修葺爲毁撤, 劫婚則指謂時婚乎, 前婚乎? 洪奉朝賀爲領相, 欲爲成事, 豈曰劫乎? 義子指誰也? 翺翔于西麾云矣。相福曰, 義子之說, 臣等全然不知。若有所知, 則屢詢之下, 何敢不對乎? 領相平日, 極其端正, 無此等之類矣。翼謩曰, 領相之忠誠剴悌, 豈有此等事乎? 上曰, 益男於領相, 有何血怨乎? 相福曰, 久不錄用, 故含憾而然矣。其時爲吏郞, 領相亦爲提奏矣。翼謩曰, 其時全不擧論於銓曹。故臣等亦不安, 言及於銓官矣。上曰, 觀其頭辭, 誠小人, 關係非常, 亦係隆替矣。前有朴致隆, 後有益男, 則不知幾益男, 在於何處? 其將御國於何處? 卿等之張目爲嚴列錄者, 何也? 益男則妖怪, 而致隆則是何人? 米則雖云大貪, 衆目所示, 豈忍爲此專意搆辱矣? 昌誼曰, 聖鑑照燭無餘, 領相聞此, 則必將感泣矣。上曰, 予嘗困於三邪, 一邵一極, 而又此益男矣。昌誼曰, 伏見備忘記, 雖因追慕, 而有此下敎, 臣等則自不勝慶忭之至。東昇曰, 雖無藏樂之敎, 是亦藏樂也。陽澤曰, 臣等以爲識喜之年, 而有此下敎, 誠不勝悶迫矣。上曰, 旣諭之後, 當守之矣。名漢曰, 戊子之藏樂雖過, 而今年則又不同矣。事件, 與戊子, 大不同矣。翼謩曰, 藏樂亦非種種爲之者矣。上曰, 然故不言藏樂矣。翼謩曰, 此與藏樂何異? 昌誼曰, 輦輿事體重大, 而豈如是苟且乎? 請從禮官之言。上曰, 予意已洞諭, 諸大臣懇請內局許診, 雖待備員, 非所重以堂堂千乘之君, 持建功而爲欛柄乎? 提調·副提調·方泰輿下敎置之, 其令持入。出傳敎  上曰, 違牌承旨許遞, 前承旨KC01600除授, 牌招入直。房順房。出傳敎 鎭恒··胤儉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爲奴罪人仲儀,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見上  又啓曰, 定配罪人崔益男疏辭中, 侵斥廊廟殿陛之臣, 故大僚旣已引嫌, 則臣等亦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國之隆替, 何察緦小功? 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 罪人崔益男之全疏, 雖未得見, 聞其大略, 則潛蓄宿憾, 公肆擠䧟, 其藉重嫁禍之奸謀, 萬萬叵測。天鑑孔昭, 雖已嚴處, 其在隄防之道, 不可定配而止。請大靜定配庶民崔益男, 卽其地荐棘。上曰, 依啓。又啓曰, 新除授持平丁範祖,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鎭純啓曰,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㴠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行大司諫李徽之, 時在忠淸道洪州牧任所, 司諫金熤, 時在咸鏡道鏡城判官任所, 正言李商建, 時在忠淸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崔益男荐棘, 旣允臺啓, 何待元啓? 啓下, 卽爲擧行事, 分付該府。出傳敎  上曰, 庶人之荐棘, 都事亦爲押去乎? 曰, 必書臣謹封, 於荐棘故然矣。藥房提調具允鈺進伏曰, 夜間, 聖體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上曰, 服此, 久歷不美世界矣。師崙曰, 今此藏樂之敎, 實是過中, 伏願反汗焉。上曰, 雖云異於戊子, 予則以爲重於戊子矣。鼎遠曰, 旣知其過中, 則上下相持, 亦甚悶迫。師崙曰, 追慕雖如此, 而過於禮節, 故敢此縷縷矣。上曰, 第當靜而思之矣。上謂東昇曰, 承旨不知益男乎? 東昇曰, 曾於待罪錦伯時, 被斥而遞, 故不知矣。命讀平安監司及使臣査對狀啓訖。右議政入侍事。出榻敎  右議政金尙喆進伏曰,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人言罔測, 自分罪戻, 而聖敎懃懇, 不敢違越。復入脩門, 而惶悚無地矣。上曰, 於卿可謂皮不存之毛。尙喆曰, 惠廳亦有行下者, 而洪奉朝賀作例以置者, 而其外, 雖欲用之, 無可下手處, 此則不知本事而然矣。上曰, 義子知之乎? 尙喆曰, 不知矣。上曰, 予以爲領相, 必不爲此矣。尙喆曰, 便是仇怨, 而全不擇言, 領相豈不迫隘乎? 領相則每以爲一言不槪, 豈可永枳? 一亦提奏云矣。又曰, 藏樂下敎, 雖出於孝思之無窮, 而實爲萬萬過中之擧, 而尙不反汗, 此非如此下敎者。樂者, 國之大事, 亦非種種可藏者, 伏願反汗焉。上曰, 旣知庚寅, 爲古之庚子, 則以予之心, 豈容擧樂乎? 尙喆曰, 臣等雖愚迷, 豈不仰體殿下之孝思, 而至於永不擧樂於歲前, 則誠萬萬悶迫矣。上曰, 非謂藏樂, 不設而已。數月不設, 何傷之有? 東昇曰, 禮可以擧樂, 而不設則是亦藏樂也。上曰, 言不正, 事不正, 藏樂則已矣。豈有公然陳而不作之理乎? 若逢戊戌, 則何必藏樂? 雖過於藏樂者, 可以爲之矣。尙喆曰, 帝堯, 以帝嚳之子, 壽過於帝嚳, 何傷於帝堯之孝乎? 上曰, 太康故果有造物矣。尙喆曰, 如此造物, 何可用心乎? 臣則情踪踧踖, 今始敢入, 此亦臣罪也。上曰, 非欲搆領相, 語及所重矣。予甚慚於具庠矣。初以爲過矣。今而後, 始服其先見之明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