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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1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11월 23일 을축 21/21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李在簡, 左副承旨蔡緯夏, 右副承旨金尙默, 同副承旨林鼎遠, 假注書金重燮, 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判府事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判義禁趙雲逵, 同義禁韓必壽·李在協·金光國, 大司憲趙榮進, 司諫黃榦, 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 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 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自資政門出, 詣太僕寺, 殿座後, 陽澤等進前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問郞持草紙進前, 頤之進伏。上曰, 文哥名何也? 頤之曰, 喜珉也。命書問目後, 上曰, 罪人上之, 問名問年。曰, 名是喜珉, 年則三十七。雲逵曰, 何地人? 曰, 全州人。爲士業乎, 爲雜術乎? 曰, 爲士業矣。上曰, 已知其非但士業矣。曰, 前年九月庭試時, 逢益男之弟, 與之同接矣。上曰, 昨年科擧, 不爲設行於其處, 而還御此殿爲之者, 無異耳提面命。今番上疏時, 汝同坐乎? 判義禁已捕鳳煥之子, 其人則不問, 而聞其作, 何語以奏, 坐席者誰? 曰, 多方鬚而短少矣, 書置以久, 而今始欲呈云矣, 疏中之意, 則聞之矣。聞之則, 何如? 曰, 何由知其不可也? 喜珉曰, 非臣子所可雜說者也。上曰, 汝敢曰雜說乎, 命依法。文書搜來乎? 問于捕廳。上曰, 此則益男當亟正邦刑, 卽見上疏, 而爲朝鮮臣子者, 敢曰爲怪云者, 豈臣子之心乎? 上疏之時, 汝旣同坐, 則便是同謀, 當竝施嚴律。命捧根脚考音。上曰, 律官鄕闇矣, 律官汰去, 他律官待令。關係莫重, 只見益男之面者, 當正刑, 況其時同坐而曰怪矣云者, 若面質於鳳煥而負焉, 則當先正刑矣。俄稱有疏說云, 而今稱已呈, 前後之言, 何其矛盾也? 其日卽何日也? 喜珉曰, 十月十一日也。上曰, 此猶薄物細故, 汝稱士業, 外無他術云, 而囊中占錢何也? 非所置於覆載之間, 而必欲與鳳煥之子面質, 故明吾上之, 與之面質, 而無隱直告也。汝與百男同接云, 汝是全州人, 而何由同接也? 明告事狀。喜珉曰, 同接則成普指示, 而占錢則適在主人之樻中, 故納于囊。上問明吾曰, 捕廳所奏, 一一直告。明吾曰, 上疏時, 渠亦不見, 而作卦者金哥云矣。上曰, 百男難矣, 明吾姑爲下之。百男就捕文書無之乎? 曰, 文書無處覓得矣。上問百男曰, 上疏手書之說, 其果自服乎? 百男曰, 此非明吾之目見, 而只傳其父之傳說也。喜珉之與百男同接者, 誰爲指示也? 全州人豈能知百男之耳目乎? 判義禁曰, 李成普文書詳考, 則只有觀梅冊一卷矣。上曰, 此亦雜術者也, 成普在於何處? 曰, 在於後川洞矣。其家大乎? 曰, 小矣。其餘書札, 亦非近來書札也。喜珉曰, 此百男也。百男曰, 咫尺君父之前, 焉敢巧詐? 喜珉曰, 與李成普同接矣。上曰, 百男與汝兄竝坐時, 多方鬚者誰也? 百男曰, 必是李鳳煥也。上曰, 鳳煥鬚, 多方鬚乎? 曰, 然矣。上曰, 鳳煥來則汝將何以爲之? 姑下之, 再次赦之, 三次入焉則難矣。問喜珉曰, 汝是何物人也? 與何人交通, 無隱直告, 囊中占錢何也? 勸杖。上曰, 正法之人, 何必忍杖? 喜珉曰, 上疏之意則不知矣。疏則書之, 而如此鄕人, 有何疏中相議之事乎? 上曰, 汝以卜術遲晩, 可也。曰, 不爲卜術矣。命勸杖曰, 竝其根本而直告也。略有文名, 而以士稱焉, 則豈有賣卜資生者乎? 左右之人誰也? 亦幾許也? 猶爲吞吐, 勸杖可也。汝知李成普乎? 曰, 知之矣。孰爲最親? 曰, 數次見之, 而別無最親者矣。命問郞朴相岳書問目, 使判義禁, 諭其罪人曰, 今當正刑, 而諸罪人, 許多有可問者, 故姑下之。退而深思, 以待書問目訖。命大臣輪觀後, 上曰, 問郞持此問目, 使之讀聞於罪人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 已知其奸狀, 若有一分欺隱, 當竝與益男而正刑矣。汝是兩班乎? 曰, 然矣。誰之族也? 曰, 世璡之族, 今爲李克生之族矣。上曰, 與益男綢繆之狀, 箇箇直招。成普曰, 與益男相親十餘年矣。有鳳煥者來問曰, 有疏聲, 何疏也? 益男曰, 相臣疏也。渠旣同見, 故矣身亦見之, 而曰, 有八十老母, 而上候平復後, 必致煩惱矣。以此責益男, 則益男其於不聽何? 見之悚然矣。上曰, 汝無目乎? 不知益男之奸細乎? 頭辭之拱抱木云者, 何如? 成普曰, 見之悚然, 挽止益男, 則益男曰, 旣見之, 使奴促呈矣。上曰, 汝異於尋常之人。益男所爲, 萬古所無, 泣血闕門可也, 而偃然在家者是乎? 成普曰, 不能辦此者, 矣身之罪也。上曰, 汝知晳吾乎? 善乎惡乎? 曰, 知之而巧詐則不知矣。益男處分後, 使人存問於三更者, 是乎非乎? 十五年若盲人之交契, 此則汝罪, 而晳吾則十年之間, 稱以絶之矣。成普曰, 此則愚迷之罪也。上曰, 萬古叵測之益男, 旣已正法, 則十五年親知者正法, 可乎否乎? 喜珉爲何術也? 曰, 地術矣。以汝所見, 頗似相親於益男乎? 曰, 此則不知矣。汝知益男之處分乎? 曰, 知其荐棘, 而不知其設鞫也。上曰, 晳吾猶曰絶之, 則汝何不知也? 百男則, 何如? 曰, 百男則不如其兄之狠毒矣。汝見上疏之時乎? 曰, 見之矣。百男則涕泣挽止而不聽云矣。益男則不爲駭怖云。鳳煥則曰, 怖亦怖矣云矣。益男曰, 士集若知, 必也挽止, 勿使士集而聞之云者, 此一款, 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 汝若有此心, 則何不卽地裂去耶? 曰, 若知其如此, 雖萬死, 何不裂去乎? 文喜珉更上之, 乞與成普相質。上曰, 汝爲地術乎? 曰, 不知矣。上曰, 成普則直告, 故不爲加刑, 而汝則有占錢, 而曰不能占, 何也? 成普曰, 此有輪圖, 而或敎人子第云, 故請於矣身, 而亦見益男之先山矣。矣身之子, 與之偕行。上曰, 汝非成普之族, 則何必同行於其山乎? 仍前訊劃加刑。謂成普曰, 文哥若不直招, 則當加刑於汝矣。多方鬚者誰也? 曰, 李鳳煥也。上曰, 罪人直告則擧杖, 可也。喜珉曰, 成普之子, 欲與偕行, 故同往矣。上曰, 汝常在何處? 曰, 或在益男處, 或留成普處矣。上曰, 成普益男, 養育文哥乎? 成普曰, 若以一月論之, 則不滿五日於矣身之家矣。喜珉曰, 其時見之者, 似是李鳳煥也。上曰, 其時成普在坐乎? 喜珉曰, 同往矣。上曰, 汝與益男同見乎? 成普曰, 益男殷山倅時, 矣母有病而給錢五十兩, 故以此不能絶矣。上謂喜珉曰, 此猶薄物細故, 而此等處直告, 則當信他說, 占亦不知乎? 曰, 不能矣。上曰, 相與往來卜問處, 直告也。曰, 無矣。上曰, 只有一罪, 留在家, 是乃斷案也。旣爲卜術, 又爲地術, 則必與益男爲腹心綢繆者, 直告然後, 當正刑矣。汝知晳吾乎? 曰, 不知而似是前家鄭哥, 而晳吾爲名者, 則不來其處矣。上曰, 汝欲護晳吾乎? 刑問一次後, 上曰, 判義禁兩罪人捧考音[侤音]下之, 少退矣。藥房進伏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後, 更爲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上曰, 晳吾上之。仍前問目加刑。汝與益男, 鳳煥, 同一心腸矣。速爲依法。汝敢爲存問於益男處分之時者, 可以正刑矣。以此速爲承款, 他皆酌處, 而汝當依律, 以此知之, 汝於昨日, 問其窩主, 而如李成普·文喜珉輩, 猶加諱焉, 何也? 晳吾曰, 成普則略知其面目, 喜珉則果不知矣。上曰, 汝於其時, 有何興況, 而持去古文演監乎? 曰, 送奴持來矣。上曰, 其時汝有何生意, 而敢如此乎? 汝若思乃祖之旌門, 則豈如此乎? 非但其日, 送奴存問, 戊子以後, 亦爲相從, 而敢爲欺隱乎? 晳吾曰, 願與成普面質。上曰, 當於汝祖旌門上, 更建逆賊營護門, 其知之。汝含此心, 而着儒巾, 欲立於覆載間乎? 與益男·鳳煥, 同一心腸矣。根脚已奏, 汝能忍杖乎? 若思前月, 雖輿儓, 莫不奔走, 而汝速爲遲晩然後, 予可以支過矣。晳吾曰, 前月則不勝焦迫矣。上曰, 焦迫則豈如此乎? 汝祖則信而用之, 汝祖之孫而如此乎? 上謂成普曰, 面質於晳吾, 汝若負焉, 則當加刑於汝矣。成普曰, 晳吾有無狀者, 與鳳煥, 姓不同兄弟也, 一生受文於鳳煥矣。晳吾曰, 只爲同接, 而觀其命意矣。成普曰, 今年三月後, 亦見於益男之坐矣。晳吾曰, 咫尺帳殿, 豈曰如此乎? 成普曰, 汝之絶交, 我何以知之? 上曰, 捧其根脚而刑推, 無隱直招。汝之從祖世璡, 直於政院, 雖冬月, 亦爲沐浴洗首, 汝祖則不能洗而然乎? 汝以五十兩錢, 爲五十年綢繆, 而汝之對面者, 一爲匡濟之孫, 一爲世璡之從孫, 而乃如此乎? 此乃刑曹完決, 覆載之間, 不問則已, 旣問則無生出囹圄之理矣。汝兩人, 皆忘其祖者也, 無相彼此矣。竝刑兩人, 誰先遲晩知奏, 一則其日同坐見疏, 一則其日送人傳喝, 其心一也。晳吾則不在其坐, 自以爲勝, 而成普則不爲傳喝, 其心,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晳吾三次後, 仍爲勸杖。上曰, 自昨日問其窩主, 而以汝爲窩主陋矣。猶勝於鳳煥, 斯速遲晩。戊申以後, 多用寬典, 而今番則關係莫重, 生出汝輩, 則國不國於今日矣。上謂成普曰, 益男之妖邪, 人無不知, 而汝之交契者, 豈非同一心腸乎? 晳吾則同在一洞, 邂逅相逢, 不是異事, 而汝之十五年交契, 豈非逆乎? 成普曰, 家在後川, 而妻家在於新門外, 路由貞洞, 故時或相尋, 而其爲逆則實不知也, 以逆遲晩, 萬萬冤痛。上曰, 十五年不知益男者, 正合盲橋之名矣。汝之兩人入此, 可見乾道, 必懸一人然後, 倫彛圓矣。爭先遲晩, 藍輿尋訪者, 已爲殊常, 雖已處分, 而以鳳煥爲窩主陋矣。得汝二人, 亦可以立紀綱。上謂成普曰, 顔子四勿, 非禮勿視, 見其疏者, 豈非逆乎? 以此遲晩。成普曰, 其日不能奪而焚之, 歸臥其家, 是臣之罪, 是則固所甘心也。上曰, 今雖酌處, 臺臣必爭, 決無生出囹圄之理, 不如果爲遲晩, 而使汝母, 毋至大段用心也。汝以處身不謹, 自陷逆律, 遲晩可也。人有辱汝親者, 歸必訴於其父, 而見其辱說, 不能隨詣闕外者, 是汝罪也。以此遲晩。成普曰, 此則矣身之罪, 而我殿下聖明, 乞賜容貸焉。上曰, 見其疏而不爲隨詣者, 豈曰吾君之臣乎? 姑置成普, 勸杖晳吾。上曰, 晳吾何無聲也? 用謀乎? 成普則解縛下府, 晳吾出以開陽門外, 加杻下本府。上曰, 鳳煥之子三人云, 是亦難矣。鳳煥之子, 必無善性, 置之海島而何? 鳳煥雖正刑, 其子則當置於海島矣。捕校尙無消息乎? 曰, 無之矣。上曰, 前二日而去, 若三倍道, 庶可還矣。旣有申飭處分, 則當倍道以進矣。來日則可以相逢乎? 中路送人, 彼若氣盡, 則當替受以來矣。少退後, 更爲入侍。上曰, 罪人上之。又曰, 何其遲也? 更問之。上曰, 罪人上之之時, 每每遲遲, 守幕都事記過。上曰, 益男·鳳煥·晳吾·成普, 同一心腸, 依前問目, 更爲加刑。上曰, 未及多數加刑之前, 直招可也。雖一番見之, 旣見則可以正刑, 況見其疏而相議者, 與傳喝者乎? 依法。上謂成普曰, 其時只見益男, 而不顧汝母乎? 與益男之不知其母, 同一心腸也。其時若泥首伏闕, 則豈下一杖乎? 成普曰, 其時不能裂破, 萬死無惜矣。上曰, 汝以見疏遲晩, 可也。若行刑, 則汝以見疏, 必先於晳吾, 以此承款, 可也。其上疏誰書之也? 百男書之云, 百男旣是同接, 果能書乎? 成普曰, 能書此等文矣。左右捕將入侍事。出下敎  左右捕將進前。上曰, 百男書之云者, 誰謂之也? 曰, 鳳煥之子, 傳其父之所傳矣。命讀鳳煥之子明吾問目。上曰, 明吾之招, 上疏之時, 成普在坐, 百男書之, 而益男, 見鳳煥而曰, 怖而來乎? 鳳煥曰, 聞亦可怖矣云。益男鳳煥以可怕, 則兩人交頭之時, 必也公傳道之矣? 其時汝亦在坐, 豈非平日情親而然乎? 成普曰, 其時矣身, 謂百男曰, 聖候平復屬耳, 而若是上疏, 致煩聖慮, 則汝有老母, 我有老母, 爲人子而豈敢爲此事乎? 於此, 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 若無泛然看過之意, 則何不伏闕耶? 成普曰, 以此正刑, 則實無所逃矣。上曰, 其中何句語, 尤爲悖度也? 成普曰, 上款語, 不可以口而傳之矣。上曰, 他人之一見者, 猶可刑也, 況於汝乎? 上曰, 鳳煥見而何言? 成普曰, 無言而見之而已。上曰, 益男·鳳煥·成普之一席相議, 於斯可知, 卽今無事世界, 汝合東西南北, 而憂惱老君, 前月光景, 若何? 以此正刑, 必無所逃。成普曰, 矣臣[矣身]之祖, 世受國恩, 且於益男之所欲構辱者, 亦無恩怨, 是臣可生之路也。上曰, 汝之坐地, 不與益男·晳吾等同, 而若是相交者, 豈非正刑者乎? 若非打成一便, 則豈若是綢繆乎? 十五年交契, 不知益男之爲此, 此與盲橋何異? 其君之休息與否, 惟在於汝遲晩之遲速, 速爲遲晩。成普曰, 遲晩則當用逆律, 豈可遲晩乎? 上曰, 下敎之後, 不爲遲晩者, 是乃逆也。汝爲誰之壻也? 曰, 徐命裕之壻也。上曰, 徐命裕之子, 與益男相交乎? 成普曰, 世或有非交心, 而或至四五十年者矣。上曰, 若是下敎之後, 忍杖不服, 眞所謂方以類聚, 物以群分, 汝亦益男之妖邪也。以此遲晩可也。刑問准次後, 上曰, 解縛下本府。百男上之。上謂百男曰, 關係甚重, 昨已下敎, 而夜思窩主乎? 呈疏之時, 誰誰見之? 百男曰, 鳳煥成普見之矣。矣身之兄來則可知, 而矣身則實無干預之事矣。上曰, 守幕都事拿入, 龍虎營前排入之。守幕都事金履圭拿入。上曰, 誰族也? 曰, 金昌翕之孫, 範行之子也。上曰, 親鞫罪人, 不爲救療, 訊問之下, 不能仰對, 是何故也? 履圭曰, 使羅將種種食之, 則食之云矣。上曰, 卽問連爲飮食, 而曰以不食, 何也? 百男曰, 米飮飮之, 而食則不知矣。命拿出都事, 謂百男曰, 汝用謀矣, 欲醒其謀, 當依法矣。夕食食乎? 百男曰, 不食矣。上曰, 此刑推, 汝貿爲之, 三次入之, 故生怯矣。上曰, 上疏汝手書乎? 百男曰, 不能書矣。上曰, 直告以書寫, 則當解縛矣。上曰, 文哥上之。謂喜珉曰, 汝書其上疏耶? 喜珉曰, 九日夜, 書之矣。上曰, 誰誰坐乎? 箇箇直告。喜珉曰, 身在其家, 而以爲無傷, 而只欲楷正云, 故果書之矣。翼謩啓曰, 鞫獄事體, 何等嚴秘? 雖咫尺之間, 鈴鐸守直, 不令相聞, 法意不偶, 卽者隣幕之間, 聞其聲而知其人云, 守直之不嚴, 推此可知。不能申飭之禁堂,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百男則一一直告而無隠, 更無可隠之事, 更無更問於百男矣。不待汝之至冤, 而今之所奏直告, 故快放。趙榮進·黃榦, 以所懷進奏曰, 今此崔百男放送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盛德, 而蓋百男, 以益男之弟, 前後就拿, 半吐半吞, 以致屢勤嚴問, 究其情狀, 萬萬巧惡。益男未就拿之前, 今又白放, 不但大損獄體, 安知無更推之端耶? 百男姑爲仍囚, 以待益男之拿來, 斷不可已也。上曰, 臺體得體, 姑爲仍囚。出擧條  上曰, 今日始知有臺臣矣。頃者再次放送之時, 臺臣當爭而不爭矣。益男來而正法, 則百男當在應坐之律, 故欲爲自分矣。命讀喜珉問目後, 更爲加刑。上曰, 符同益男之情迹, 箇箇直告, 汝將寫此之時, 且有他人乎? 喜珉曰, 以鄕人之愚迷, 不知中有何意而書之矣。他人則不在矣。上曰, 汝見其上款, 則豈不心寒骨冷乎? 喜珉曰, 以爲京人, 必知義理, 故爲其所逼而書之矣。上曰, 何以自伏殘劣而不能逃走乎? 喜珉曰, 是則臣之罪也。上曰, 此漢自初陰譎矣。書寫之人, 何不正法乎? 中靈浦汝見之乎? 喜珉曰, 不知爲中靈, 而只見中浦矣。上曰, 此漢難矣。霎時書給之後, 能誦中浦矣。以京人知義理云者, 乃汝逆心, 焉敢奏義理於其間乎? 俄者書給之狀, 汝已負於面謾, 而又何忍杖? 益男所爲陰譎之狀, 一一直告, 益男怨國之言, 亦爲一一直告。喜珉曰, 益男以爲, 業欲上此疏而不能, 爲言官, 故未及爲之, 今將永歸楸下, 故今始爲之云矣。不聞有人勸之者, 只出自己心矣, 夜深招之, 故往見則出紙以示, 而渠之言, 則設有罪, 必無及人之理矣。翼謩曰, 莫重親鞫, 承旨只有二人, 揆以事體, 極爲未安。不入侍承旨,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謂喜珉曰, 其占何也? 曰, 求仕占也。上曰, 益男之恒言者直告也。喜珉曰, 益男以爲, 世孫長成, 而久不省謁, 欲陳此意者久矣。上謂成普曰, 汝則以爲如何云耶? 成普曰, 矣身以爲, 今者此言, 將何爲哉云矣。上曰, 卽今二字, 於汝心, 亦有之乎? 言雖他人之言, 而心則自己之心也。此非逆心之所發乎? 其中, 亦有玉圈而着總甘吐·氅衣者乎? 百男曰, 洞内上下人尋常往來者, 何能記憶? 而有韓僉知, 其日適來矣。韓僉知者, 乃韓璞也。以兵曹書吏, 去官而爲僉知者也。命捕將發捕。上曰, 成普之事, 誠何如? 昌誼曰, 不先不後, 而適往是日云者, 亦巧矣。上曰, 百男眞實者也。謂百男曰, 汝兄文書, 多有占書, 汝兄善爲之乎? 百男曰, 六壬之善不善, 無以知之矣。上曰, 上疏時, 何人以爲, 非今時所爲云耶? 成普曰, 矣身以爲, 旣非言官, 非今時可言矣。上謂百男曰, 其所窩主, 若直告, 則於汝兄, 當有效矣。百男曰, 問以何疏, 則曰非汝所知云, 而窩主則實不知矣。欲爲挽止而不聽, 故不勝悶迫矣。上曰, 捕廳捕得韓璞後, 直爲上之。上曰, 石伊云者, 汝兄之信任乎? 百男曰, 然矣。上曰, 勝於汝兄弟間乎? 曰, 奚比於兄弟也? 上曰, 窩主云者, 非謂大官, 謂其扶囑而言者也。汝若告其窩主, 則當分罪而分律, 何不知此妙理也? 百男曰, 不廳人言, 而自爲之, 則矣身何以挽止乎? 上曰, 今者詳詰, 國之興亡, 在此一擧而然矣。汝兄與全州人, 暗地潛書之疏, 何其先聲之狼藉耶? 百男曰, 到處夸張上疏之意故然矣。上謂韓璞曰, 此等事, 汝輩之人, 或有預者矣, 當初相交者何也? 曰, 初以鬪錢雜技, 相交於出入倡家之時, 而常以不來責焉, 故畏而往來, 實非所欲也。上曰, 益男之平日行事, 類皆若此矣。謂曰, 汝見其疏乎? 曰, 時時往來, 而疏意則不知矣。上曰, 不先不後, 而適往上疏之日, 則豈不知坐上之客乎? 曰, 益男稱以李陽智者來見, 而已呈云矣。此外則不知矣。上曰, 汝不過中路如彼人, 故就捕矣。所奏直焉, 以此特放矣。年幾何? 曰, 四十七矣。上曰, 若有搜來文書, 使之出給, 使之着笠拜去。上曰, 內局入侍。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金尙喆·具允鈺·李在簡進伏曰。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後退出。趙㻐·李秉鼎竝永刋仕版事。出榻敎  上曰, 親鞫姑罷, 待朝擧行。時刻待下敎, 只入正時。出傳敎  大司憲趙榮進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竝見上  司諫黃榦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 竝見上  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尙喆·允鈺等, 進湯劑後退出。左承旨李在簡, 更爲入侍。命書傳敎曰, 昨日晳吾之招, 雖有此, 不過邂逅相逢, 特命勿書, 靜而思之, 此非高蹈之士, 亦非學行之人, 旣有臺臣彈駁, 而渠亦行己不美, 則身爲宰列, 乘藍輿而尋門, 況都尉, 尤宜謹愼, 而有此擧, 於末世勵世道之道, 不可無飭。今重臣元仁孫, 永城尉申光綏, 特施不敍之典。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