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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1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11월 25일 정묘 19/19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李在簡, 左副承旨蔡緯夏, 右副承旨金尙默, 同副承旨林鼎遠, 假注書金重燮, 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領府事金相福, 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判義禁申晦, 知義禁李章吾, 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 大司諫金致恭, 掌令李澤徵, 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 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 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自資政門出, 詣太僕寺殿座後, 尙默讀奏柳薫拿囚傳旨。上曰, 開門前下敎, 而今始草記, 當該判義禁罷職, 可也。出擧條  判義禁趙雲逵罷職事。出榻敎  上曰, 判義禁罷職代, 行司直申晦除授,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同義禁李在協下敎代, 李章吾知義禁除授, 牌招察任。出傳敎  命問郞書鳳煥問目後依法。上曰, 今日則先爲遲晚勸杖。上曰, 頃者帳殿排立, 其聞殊涉矝惻, 雖此輩, 自戊申效勞多, 羅將李億世, 令該廳, 恤典擧行。出傳敎  上謂鳳煥曰, 與益男, 同一心腸者, 焉敢不遲晚? 他人遲晚, 猶不敢拒逆, 況於汝乎? 叵測矣。成普猶然, 況於汝乎? 捕將具善復進伏曰, 喜珉應坐之類, 竝捉來乎? 上曰, 稍長者捉來。上曰, 汝以杖斃自期, 而不可杖斃而止, 速爲遲晚。上曰, 知義禁, 自捕廳已詗探乎? 章吾曰, 今方廉探矣。上曰, 近者往來鳳煥之家者詗探, 而交相往來之狀, 亦爲探問。上謂鳳煥曰, 何其無聲也? 鳳煥曰, 氣乏而無以爲聲。上曰, 見疏而交益男者, 以此遲晚。鳳煥曰, 問其上疏與否, 則出而示之, 故見之而已, 以此爲遲晚, 誠極冤痛。上曰, 汝知上款語乎? 曰, 見其初頭, 而竦然却立, 未克詳知。其下款語之若何? 勸杖准次後, 上曰, 終始不爲遲晚乎? 汝以車載, 往全州之時, 亦不遲晚乎? 鳳煥曰, 豈以益男之交, 遲晚乎? 世間多有知面者矣。上曰, 世雖有多交, 而待汝署經而後呈焉, 豈非同一心腸乎? 上曰, 難矣, 終不遲晚乎? 鳳煥曰, 願賜一死之外, 無可遲晚者矣。上曰, 見疏之時, 同汝而坐者盡告, 則汝當爲次律, 以此遲晚。鳳煥曰, 三人外, 更無他人矣。上曰, 同汝三人而坐, 則豈非同一心腸乎? 鳳煥曰, 不見五箇月, 豈有同謀之事乎? 上曰, 方有探知者, 以此樣下之。成普上之。時原任進前曰, 多日殿座, 聖體, 若何? 而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臣有私故, 不能入參, 而今已齋宿, 故敢此入參矣。上曰, 仍前問目加刑。非卽今所爲云者, 極爲陰慘, 速爲依法。幾次乎? 尙默曰, 四次矣。上曰, 汝已告根脚, 只爲遲晚, 更無抵賴之端矣。成普曰, 呈疏之時, 邂逅見之, 豈以此遲晚乎? 上曰, 雖邂逅見之, 應爲遲晚, 況十五年親密, 而終見其疏, 則豈不遲晚乎? 直告則當解縛矣, 速爲遲晚。成普曰, 交結非類而致此, 萬死無惜, 而他無遲晚之罪矣。上曰, 問郞持草紙以來, 頤之進前, 命書晳吾加刑目。上曰, 成普何其無聲也? 問之, 目則開閉乎? 都事曰, 能開口矣。勸杖准次後, 上曰, 下於幕中加杻, 若殊常, 仍爲下府。晳吾上之, 讀聞問目後依法。上曰, 羅將何其歇治耶? 自前視之, 杖處糜爛, 則杖聲如此矣。上曰, 汝可以承款乎? 晳吾曰, 何以承款乎? 上曰, 鄭象仁何以避嫌? 尙默曰, 爲司諫而今爲獻納故然矣。上曰, 書依啓而傳之。上謂晳吾曰, 以益男存問等事, 遲晚可也。晳吾曰, 無存問之事矣。上曰, 然則問於門乎, 問於其近處崔哥乎? 晳吾曰, 只送奴, 自外探問而已。上曰, 汝旣送奴求索, 則豈曰他人之求乎? 亦非奴子之問也, 萬萬陰譎。晳吾曰, 崔奉事來于矣身之家, 而謂矣身曰, 欲見疎草乎? 矣身曰, 見之則好而已。上曰, 崔奉事, 益男之族乎? 曰, 非也。上曰, 旣送汝奴, 則焉敢漫漶? 判義禁申晦肅拜, 上曰, 今始行公矣, 年幾何? 曰, 六十五矣。上曰, 精精矣。上謂晳吾〈曰〉, 今日招辭, 尤爲陰譎, 無望生出囹圄焉。都承旨具庠讀其日在院承旨罷職傳旨。上曰, 申景濬只逐承旨, 而不顧所重矣。晳吾曰, 其日聞益男入侍。曰, 何事也? 以上疏入侍云, 故自顧戰慄, 天地父母, 乞賜生路焉。上曰, 生汝陽世, 又生益男矣, 擇其大杖以杖焉, 速爲杖斃, 歸見汝祖, 若思汝祖之旌門, 豈如此乎? 刑曹牌頭入之, 王府羅將, 於汝過矣, 汝是何人之孫? 成普是何人之孫? 益男則猶有班名, 而爲鳳煥之鷹犬, 汝豈爲人於世間乎? 鳳煥囊中, 有科場用情之物, 必是汝買得者也。行己無狀叵測, 斯速遲晚。准次後, 上曰, 汝交不忠之益男, 益男定配之日, 又爲存問, 豈非遲晩者乎? 仍前問目加刑。汝祖則以孝旌門, 而汝則當立逆賊門矣。初則歇看, 而言其義理矣, 今始觀焉, 尤爲無狀矣, 其時汝得見其疏乎? 曰, 未得見矣。上曰, 其後幾日而終不見乎? 見其要語, 則汝謂何如? 晳吾曰, 不可置於覆載間矣。上曰, 然則交結此類, 豈非汝罪乎? 必欲得見者何也? 今日帳殿, 則汝以爲妖邪, 而其時則汝必曰忠臣矣, 尤爲妖邪矣。晳吾曰, 每人必稱益男之妖邪, 更招他人而問之, 則可知矣。上曰, 若生汝, 則又爲鳳煥之鷹犬, 必入場中矣, 今日所對, 尤甚於成普矣, 如汝無狀者, 幾乎生矣。上曰, 都憲初以亟正邦刑爲請矣, 末則稍臥矣。上謂晳吾曰, 鳳煥於汝三次傳札, 則汝亦妖邪矣。晳吾曰, 書札之來, 不是異事, 以此遲晚乎? 上曰, 汝亦難矣, 親鞫之杖, 雖三四次難矣, 六次而尙今生生, 如此而何事不爲? 必捧遲晚而後已, 速爲遲晩, 三次書札, 何也? 〈曰〉, 借冊借馬等札也。上曰, 速爲遲晚。晳吾曰, 殿下之敎如此, 何事不對乎? 上曰, 殿下如此云者, 誠如鳳煥之劫捧底說矣, 尊丈猶不可出此言, 況於君上乎? 除本事, 此是誣上, 以此遲晚得汝者, 亦乾道昭昭, 朝者陰翳, 而今則太陽出矣。誣上不道之誣字, 過矣, 以犯上不道, 速爲遲晚, 自分杖斃, 而今則當正法, 以此遲晚。晳吾曰, 此是羅將所告也。上曰, 羅將所爲也, 自汝口而出者, 尊丈豈曰如是乎? 誣字於汝陋矣, 速以犯上遲晚。杖之不絶者勿計, 羅將殘劣, 健實者入之, 同謀不爲開口, 勸杖。益男則妖邪, 鳳煥則妖怪, 汝則陰譎, 懸汝頭然後, 國法立矣, 速爲遲晚。晳吾曰, 犯上字, 不勝驚心, 以何事而遲晚乎? 上曰, 見疏與求疏, 同一心腸, 以此遲晚。汝以犯上字驚心, 速以求疏遲晚, 人皆莫知矣, 予則聞其言而驚心, 汝必窮尋而見疏, 尙今留置乎? 晳吾曰, 豈可置之? 借人而卽還矣。上曰, 借於何人? 晳吾曰, 借於李萬軾矣。上曰, 李萬軾就捕, 此等事, 嚴隄防, 可也。仍命探文書以來。上曰, 萬軾在於何處? 尙默曰, 在於貞洞矣。上曰, 乾道昭昭矣, 此乃注書而出六者乎? 曰, 然矣。上曰, 陳章者李萬育乎? 曰, 然矣。上曰, 此亦無益矣, 其草遍示者, 何也? 萬軾之家, 在於晳吾之近處乎? 尙默曰, 在於近處云矣。上曰, 此漢之於李萬軾, 實是意外, 萬育之族乎? 曰, 然矣。之姪行, 頃者伸冤人也, 昨日亦爲入侍矣, 今日則不來矣。上曰, 必知爲益男之親知, 而給其疏草, 不謹身可知, 文書速爲搜來。申景濬以捧納處分, 況於疏草乎? 兵曹亦有疏箚吏乎? 尙默曰, 有之矣。上曰, 旣命洗草, 疏草亦爲遍行乎? 大臣亦爲得見乎? 金致仁曰, 雖某疏, 旣下之後, 遍於一世矣。上曰, 從事官徐徐招致依幕, 問其洗草先後於該吏以來, 外司入番與否知入。昨日申飭有效矣, 不然則其姓名必泄矣, 外司則晝可以往來其家乎? 尙默曰, 不能出入矣。捕將入奏曰, 到院之時, 各司書吏書之云矣, 書吏則何以處之乎? 上曰, 置之。上曰, 大臣考見文書, 而第觀其疏草有無。曰, 有之矣。上曰, 此是連付乎? 曰, 然矣。上曰, 此則非矣, 豈可以此爲寶藏而連付置之乎? 萬軾上之。年幾何? 曰, 四十一矣。上曰, 晳吾之求疏草, 何時也? 萬軾曰, 益男處分之後, 晳吾凌朝來尋, 而要語適來, 故給之矣。上曰, 汝試思之, 予之保護者, 若何? 汝當杜門屛迹, 而交結益男, 交結晳吾, 何也? 權極之時, 亦爲脫汝矣, 交通雜人, 而書置此疏, 此豈一刻留置者乎? 予望挾冊登筵, 而豈容如此乎? 益男本非善人, 晳吾亦非正士, 亦無文名, 何必同在一洞而交結乎? 今日之連付疏草, 果爲非矣, 邂逅見之, 可以驚心, 何必糊紙而置之? 汝知益男乎? 曰, 識其面目矣。知晳吾乎? 亦知之矣。上曰, 持身不謹, 汝固難免。萬軾涕泣叩頭曰, 矣身之受恩罔極, 人無與比, 雖無才識, 竊欲爲一分筋力報效之計, 家在城外, 難於供職, 故賣家欲接於闕門近處, 而價止二百, 僅得貰家, 而適在貞洞, 隣於益男·晳吾之家, 識其面目, 益男則自陞學時, 知其面目矣。疏草則, 矣身方在直所, 而無知兒子, 依前連付於疏軸矣。誠如殿下之敎, 無論持身不謹, 宅不處仁, 交不取端, 莫非矣身之罪, 雖卽地滅死, 固所甘心。殿下之保護矣身, 何如, 而不能爲一分報效之地, 以此形狀, 見於此地, 更何有生出之望乎? 上曰, 解枷進前, 解其足鎖。上曰, 以此, 人故未易知, 國恩如何, 而入於晳吾·益男之間, 而見其疏草乎? 萬軾曰, 莫非臣罪, 萬死無惜。上曰, 然則汝爲遲晚乎? 萬軾曰, 受恩如天, 而矣身無狀, 入於此地, 雖惡逆遲晩, 顧何惜乎? 願捧遲晚焉。上曰, 所奏是矣, 而坐於益男·晳吾之間, 不可直放, 此紙豈可一刻留置乎? 萬軾涕泣叩頭曰, 生不如死, 願捧遲晚。上曰, 善矣, 下於本府, 置于西間。上曰, 此輩皆如此, 則豈不快快乎? 萬軾曖昧, 而猶爲遲晩矣, 晳吾, 則何不爲遲晚? 以求索疏草, 亦爲遲晚乎? 晳吾曰, 矣身亦以求疏遲晚矣, 卽捧考[侤]音。上曰, 萬軾入來後, 始爲遲晚矣。命問郞, 書結案取招, 亟正邦刑, 使之聞之。上曰, 此是汝正刑者, 速捧遲晚考[侤]音, 書亟正邦刑木牌, 懸於項上後。上曰, 着署乎? 曰, 着署矣。上曰, 律則無之矣, 都事領去軍器寺市上載車焉。上曰, 疏草則洗草, 文書則出給萬軾。上曰, 晳吾最爲歇看矣, 今爲正法, 固何惜乎? 益男·鳳煥之精脈親知一人奏之, 直告而歸見汝祖, 可也, 不爲直告, 則無歸見汝祖之面矣, 不然則當用逆律。鳳煥之親舊, 亦不知乎? 知鳳煥者, 一一直告。晳吾曰, 知鳳煥者多, 何能詳告也? 上曰, 其中心術一貫者, 直告也, 不直告, 則當用逆律遲晚矣。戊申以後, 不爲盤問, 而此若留置, 國不國矣。晳吾曰, 一竝可奏者矣。上曰, 然則速捧逆律遲晚。白玉無瑕之李萬軾, 猶爲遲晚, 況於鳳煥之親知, 汝何惜乎? 解汝四肢, 可乎, 告其鳳煥之親知, 可乎? 直告其一人焉, 不然當於南門殿座, 若致雲之定法, 斯速奏之。若致雲者, 猶告巨源, 況於汝乎? 正法之人, 何所顧戀而慳惜乎? 鳳煥之最親者, 誰也? 晳吾曰, 南玉·尹光賓, 頻於鳳煥家見之矣。上曰, 南玉·尹光賓就捕。上曰, 晳吾下之, 載軍器寺橋上。都事呈南玉囚單子, 命問郞持草紙以來, 文書來乎? 考見, 可也。上曰, 無大臣而考見文書乎? 使大臣詳見。南玉上之, 問名問年後, 上謂南玉曰, 汝知鳳煥乎? 曰, 知之矣, 日本使行, 鳳煥則先往, 矣身後往矣。上曰, 汝知今日入此庭? 曰, 不知矣。上曰, 汝知晳吾乎? 曰, 不知矣。上曰, 汝是誰家之庶[族]也? 曰, 朝廷無計寸之族矣, 皆開國功臣南在之孫也。上曰, 聞此問目而直告, 若不直告, 當依律矣。曰, 鳳煥則同是一名, 故以世誼相親, 而其餘, 則皆不知也。益男, 初則相知於陞學場中, 而其後三年不弔, 故乃爲不知之人矣, 晳吾則全不識何狀人也。上曰, 鳳煥爲人, 何如? 曰, 鳳煥之傾邪, 矣身亦知, 而別無大段事故, 故不能絶之矣。上曰, 得見其疏乎? 曰, 官卑而無疏草, 故不見矣。上曰, 擧世皆稱汝有才, 而予則已知其妖邪矣。曰, 連蒙天恩, 作宰二邑, 連享官祿, 恩無與比, 豈有他意? 鳳煥卽朝鮮妖怪, 而與鳳煥相交, 此則矣身之罪也。鳳煥於矣身, 三年不弔於母喪, 故絶之矣, 其後, 更爲謝過, 故相交矣。上曰, 其中自主張, 卽汝也, 汝則罪之魁也, 不知上疏云者, 誠怪矣。曰, 卽聞其洗草, 故不敢求覓於人矣。上曰, 只告其要語, 可也。曰, 爲祭官而竣事後, 入來時聞之矣。上曰, 誰傳而聞之, 誰從而見之? 曰, 聞大臣之待命, 故初見朝紙, 而知其爲大臣之待命, 及聞大略, 則多有叵測之說矣。上曰, 犯上不道乎? 曰, 爲臣子而敢爲此說, 是爲犯上矣。上曰, 何從而聞之? 從政院使令而聞之乎? 曰, 敬陵陵官席上, 見其要語矣。上曰, 俄卽曰祭後聞之於人云矣, 今始曰, 於陵官席上見之乎? 何者, 是不道之語? 雖二三字, 直告也。曰, 見其歸於楸下等句矣。上曰, 此則頭辭, 直告其不道之要語。曰, 見其祖依於三字矣。上曰, 無狀矣, 汝敢於君父之前, 誦其三字不道說乎? 命依法。判義禁申晦曰, 尹光賓不知其家, 故今方遍尋東西云矣。上謂曰, 汝知光賓乎? 曰, 知之矣。洞名告之。曰, 臼橋近處也。上曰, 光纘之幾寸? 曰, 不知其寸數也。上曰, 爲此者, 欲知其窩主, 多句疏語中, 以此等語, 先爲拈出, 此亦鳳煥也, 汝旣知人事, 則某字下有某字, 而不敢言, 可也, 豈可拈出此三字? 何(何)不告拱抱木三字也? 曰, 多般下問, 故以是仰對矣。上曰, 汝敢曰多般問者, 誠陰譎矣, 上疏中拈出此三字者, 何也? 其外無凶語乎? 曰, 多有之矣, 不知晳吾·益男而受此杖, 誠冤矣。上曰, 才勝德而不守分, 予已知之, 今日之得汝, 乾道昭昭, 汝之聲音, 正若鳳煥矣。汝則曰守分而交結, 不守分之鳳煥, 是黑白相雜也。今日誦三字, 其罪甚於益男矣, 依法。以汝才勝德者, 不可老死牅下, 而今日之入此, 乾道昭昭, 此非風聞, 亦非譏察, 汝自入焉。多多疏中語, 何獨拈出此三字耶? 其中何句語, 尤爲凶慘, 亦爲直告。此非委官之所聞, 亦非該堂所聞。汝旣曰多, 則何不直告也? 若是不忍道之說, 則字字直告焉。此而杖八十, 彼而杖八十, 何不直告也? 曰, 俄者所奏, 已極妄發, 況今旣知之後, 何敢誦一字乎? 勸杖。謂汝製進, 則難矣, 旣見之後, 何不直告也? 上曰, 人皆不知矣, 如彼妖怪, 以爲多才乎? 汝雖爲奉常官員, 而知其異於申維翰矣, 如此凶疏, 豈曰怪惡? 以此爲逆賊遲晚, 可也。今日見汝, 汝是妖怪, 若生出汝, 則必有後弊矣。今日汝等, 必怨國, 必有希覬之心矣, 汝豈欲校書校理而止乎? 如此之時, 拱抱之木, 豈不討論乎? 汝意則不止於邑宰矣。曰, 若與鳳煥相親者直告, 則朝廷之上, 多有鳳煥之親舊矣。上曰, 汝與鳳煥不守分而相親, 則豈非鳳煥之同流乎? 速爲誦奏, 勸杖。今番之連仍難矣, 而此事, 則不憚其生雛矣。曰, 下問之下, 誦之也, 已爲死罪, 焉敢復誦? 上曰, 汝知鳳煥之陰譎而執捉乎? 若然, 則當分汝罪矣。曰, 知其爲妖邪, 而不能痛絶, 矣身之罪, 其外則無所知矣。上曰, 以精脈承款, 可也, 非晳吾之精脈, 乃鳳煥之精脈, 以此承款, 汝之聲, 非忍杖之聲, 極爲殊常, 斯速直告, 若不知鳳煥, 豈有此事? 旣誦三字, 難免一次刑訊矣。見其疏者, 猶爲刑推, 況拈出三字而先誦者, 焉敢逭也? 伏願殿下, 留神焉者, 汝見之乎? 曰, 不見矣, 只以鳳煥之親知, 而受此杖, 豈不至冤乎? 上曰, 汝之所望, 不止於通信書記, 鳳煥則又望於此外乎? 曰, 不知矣。上曰, 鳳煥之平日酬酢, 從實直告。曰, 何能記憶乎? 鳳煥之親舊, 豈止於矣身乎? 准次後, 上曰, 則下之, 光賓上之。問名問年後, 上曰, 汝知鳳煥乎? 光賓曰, 知之矣。上曰, 汝與之親切乎? 光賓曰, 鳳煥, 自是矣身儕流中人也, 兼有戚分世分, 似宜相親, 而其實, 則外親内疎也。上曰, 汝與鳳煥爲幾寸? 光賓曰, 鳳煥, 卽矣身家外裔, 而今已累易姓, 寸數則遠矣。上曰, 何爲外親内疎也? 光賓曰, 鳳煥薄有才華, 世皆傾倒, 而矣身旣有戚分世分, 宜乎相親, 而但其爲人, 浮躁輕薄, 全沒檢飭, 故趣向不同於酬酢之間, 或有深責者, 故每致乖隔之境, 而渠自摧謝, 故有難牢拒, 雖不形諸辭色, 而中心則楚越, 此則矣身儕流之所共知也。上曰, 汝知晳吾乎? 光賓曰, 曾於鳳煥座上, 見其面目, 接其言語而已, 初無交分之可論矣。上曰, 厥漢是好人乎? 光賓曰, 不能詳知其心術, 而觀其眸子, 似非好人矣。上曰, 汝則出於晳吾之招, 非鳳煥之招也, 晳吾之乘車出去時, 以鳳煥之精脈親舊, 告南玉及汝矣。光賓曰, 矣身與晳吾, 素無恩怨, 而必以矣身, 爲鳳煥之精脈親舊者, 適見矣身於鳳煥家, 以外面看, 似是親熟, 故誤認以外面, 竝與南玉而告之矣。上曰, 南玉, 何如人也? 光賓曰, 南玉, 非高蹈博學之人, 則不知何人稱南玉, 而但其爲人, 差欠厚重, 略有輕淺底意, 旣無惡逆大故, 則不能無故而絶之, 若有一分干預於此等事, 雖滅死, 萬萬甘心。上曰, 一名之人, 無不相親云矣。致仁曰, 一名之人, 無論四色, 一見如故而相親矣。上曰, 汝知成普乎? 曰, 不知矣。上曰, 汝知益男乎? 光賓曰, 曾於陞學場中, 知面接話矣, 其後, 三年不弔於矣身, 故雖逢於稠坐中, 亦不接話矣。上曰, 汝見益男之疏乎? 光賓曰, 具書則洗草, 故不得見, 而要語則見之矣。上曰, 其疏, 何如? 光賓曰, 誠萬萬叵測矣。上曰, 其中何句語爲叵測也? 南玉則誦之矣, 汝能誦之否? 光賓曰, 爲今日臣子者, 豈忍濡口而提擧其文字乎? 上曰, 南玉則能誦之矣。光賓曰, 南玉南玉, 矣身自矣身, 人各有心, 豈以南玉之誦, 而矣身亦從而誦之耶? 矣身亦有一分秉彛之性, 雖萬隕, 決不敢奉敎矣。上曰, 此則頗有知矣, 所奏太汶汶矣, 今姑下之。然問於鳳煥然後, 可知矣, 姑下本府。鳳煥上之。上曰, 此漢極爲巧詐, 更無可問, 而此則直告。南玉之爲人, 何如? 光賓之爲人, 何如? 鳳煥曰, 南玉則時體中人輕薄者, 光賓則亦識字迂闊之兒也。上曰, 晳吾已爲承款正法, 而致雲南門外告巨源, 今此南玉光賓, 若致雲之於巨源, 今可爲遲晚乎? 鳳煥曰, 遲晚則不可爲矣。上曰, 速爲依法。命捧考[侤]音。鳳煥曰, 是何考[侤]音也? 都事曰, 刑推考[侤]音也。上曰, 若是難堪, 則速爲遲晚, 今則庶可爲矣, 不爲撓動之時, 則難矣。上曰, 問郞持草紙以來。上謂鳳煥曰, 若遲晚, 則當解縛, 速爲遲晚。鳳煥曰, 今受刑一百二十, 而豈爲遲晚乎? 上曰, 除他事, 速爲遲晚, 何其無聲也? 鳳煥曰, 無可遲晩矣。上曰, 妖惡矣。勸杖。判義禁申晦曰, 俄伏承鄭漢斗就捕之敎, 而漢斗時在林川云, 發遣羅將乎? 上曰, 姑置之。上曰, 汝今忍杖, 將何用哉? 速爲遲晚。鳳煥曰, 欲爲遲晩, 則初已遲晚, 何至於是矣? 准次後, 上曰, 下而加杻。喜珉上之。上曰, 汝已遲晩, 決案考[侤]音, 斯速捧之。喜珉曰, 以書給疏本, 而至於正刑, 實爲至冤。上曰, 汝以鄕人, 以占術堪輿, 交結京人, 而見其疏者, 猶爲正刑, 況於書而復敢相准之汝乎? 昨已遲晚者, 豈敢復爲雜談? 上曰, 決案則大臣爲之, 再次無嚴之說, 書之。上曰, 益男來而沒海, 則可以爲幸矣。命書喜珉結案, 使之讀聞。命捧考[侤]音後, 上曰, 卽爲擧行。成普上之。上曰, 喜珉亦以冩疏, 承款正刑, 汝亦遲晚, 則當用次律矣。成普曰, 無可遲晚矣。上曰, 不可只存汝身, 速爲承款。上曰, 開眼乎? 都事〈曰〉, 閉目而喘息矣。准次後, 上曰, 有聲乎? 都事曰, 有而不能成樣矣。上曰, 下府焉。羅卒退之。掌令李澤徵啓曰, 臣之疎逖賤品,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 況於數年前, 忝叨是職, 而病淹鄕廬, 未卽承召, 縣道草草之章, 略有一二附陳, 而辭敎截嚴, 至被刊削之典, 迄今追思, 滿心惶悸, 臺垣一步, 便是臣永謝之地, 而宿趼新除, 又下於待罪閑司之日。顧臣危臲之蹤, 寧有一分冒當之勢哉? 適見益男凶疏, 關係莫重, 義急請討, 未暇他顧, 章皇入肅, 自損廉隅。仍承試所往役之命, 昨旣竣事反面, 今又冒沒參鞫, 而臣之本來情勢, 如上所陳, 反顧初心, 有靦面目,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 自同無故之人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參試員, 于今此時, 何因往事撕捱?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 竝見上  又啓曰, 鞫獄事體, 何等嚴重? 罪人李萬軾, 叩頭涕泣, 直請遲晚之言, 有足以感動天心, 以致處分太輕, 仍命盡去枷杻, 至令下囚本府西間。而萬軾以受恩罔極之人, 不思謹愼報效, 親見陰慘之類, 出示凶疏, 且與益男·鳳煥輩, 素所相知之狀, 雖以渠招觀之, 亦不得自掩, 其在嚴鞫體之道, 未免失之太寛。請罪人李萬軾, 更令王府, 具三木, 囚之南間。上曰, 俄者處分, 意蓋深矣, 此等所請, 今乃初聞, 不允。又啓曰, 臣俄以李萬軾事, 有所陳請, 此實出於嚴鞫體之意, 而聖批不允, 至承未安之敎, 臣之論啓不審之失, 著矣,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做錯, 其何撕捱? 勿辭, 亦勿退待。致恭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 竝見上  上曰, 親鞫姑罷, 殿座時刻, 待下敎, 只入正時。出傳敎  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判府事金致仁進伏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寢則寢, 而食則食矣。致仁曰, 臣於傳敎之下, 有不勝萬萬惶悚, 敢此冒沒入參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 提調具允鈺, 副提調李在簡進伏, 進湯劑後, 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