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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1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11월 26일 무진 30/30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李在簡, 左副承旨蔡緯夏, 右副承旨金尙默, 同副承旨林鼎遠, 假注書金重燮, 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領府事金相福, 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判義禁申晦, 知義禁李章吾, 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 大司憲趙榮進, 大司諫金致恭, 問郞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 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 文書色都事柳惠應·金履珪,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自資政門出, 仍詣太僕寺殿座後, 相福等進前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捕將具善復, 持光賓子草供以奏。至外裔等句, 上曰, 外裔云者, 何也? 善復曰, 鳳煥, 尹哥之外孫也。榮進啓曰, 臣本以庸魯之人, 年近七旬, 昏憒且甚, 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 而殿下靜攝中, 親臨寒殿, 連日訊囚, 特除之下, 他不暇顧, 出肅參鞫。而再昨以喜珉事下詢時, 有所仰達矣, 昨伏見傳敎下者, 誠不勝萬萬惶悚。臣於今日懲討, 實有沫血之心, 而辭不達意, 致勤聖敎, 如是而其何敢仍冒於訊鞫執法之列乎? 昨緣日昏,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所下敎, 不過玉成, 以此爲嫌, 無乃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判義禁(禁)申晦曰, 鳳煥頗殊常, 何以爲之? 上曰, 下府。命書南玉問目。上曰, 頃者何以相換? 金致仁曰, 以鄭彦忠, 習於校印, 故相換矣, 之爲人, 雖非端正, 而亦非深爲妖邪者, 今至於此矣。上曰, 鳳煥之物故, 於渠幸矣, 豈特物故者乎? 致仁曰, 然矣。上曰, 具庠等, 得先見之名[先見之明]於今日矣, 昨見李萬軾, 晳吾卽爲遲晩, 亦爲感動而然矣。致仁曰, 具庠·金尙默·宋載經, 旣與益男爲隻, 故致此, 而其餘朝臣, 無不知面矣。上曰, 啓請加三木者, 自古無之矣。致仁曰, 依鞫囚例, 可也。上曰, 此則然矣, 李澤徵曾爲才操乎? 曰, 然矣。嶺南人乎? 曰, 然矣。上曰, 李萬軾萬育幾寸? 致仁曰, 遠矣。上曰, 萬軾其疏辭, 不爲燒滅者, 可欠矣。致仁曰, 似是不能深思而然矣。上曰, 昨日鳳煥, 以南玉爲兒輩乎? 致仁曰, 然矣。上曰, 此亦妖慢矣。致仁曰, 自以年長, 故然矣。上曰, 鳳煥亦以南玉爲妖邪乎? 致仁曰, 輕薄云矣。上曰, 以尹光賓之招辭觀之, 志趣似不同矣。致仁曰, 然矣。上曰, 鄭匡濟則實矣。致仁曰, 與漢慶而爲承旨矣。上曰, 羅州, 戊申以後, 無雜術者矣, 今忽有此而公然作拏矣。上曰, 南玉上之。上曰, 帳殿不嚴, 罪人敢爲望見, 羅將·都事申飭, 使之蒙頭。上謂南玉曰, 何時得見疏本於廣州乎? 典祀官之日, 何日也? 曰, 十二日也。上曰, 其疏本, 同人乎, 詩賦乎, 何必窮求? 昨誦三字, 其意, 何如? 其他句語, 何如? 汝必有深看者, 斯速直告。予於鳳煥, 聞其聲而知其妖怪矣。昨日所誦三字, 卽汝不道, 汝謂人臣所不忍提奏, 可也, 而先爲拈出而奏之, 是可忍乎? 乙亥巨源, 爲致雲之精脈者, 汝知之乎? 曰, 不知矣。上曰, 汝其時生纔一歲而不知乎? 予於常時惜才, 而今豈欲爲此? 欲爲世道, 除一小人, 三字之誦, 已是不道, 鳳煥之親知者, 斯速直告。曰, 鳳煥之相知, 不知幾人矣。上曰, 鳳煥之招, 亦如汝矣, 汝之所欲, 不在於書記, 而在於副使矣, 譏察而告汝, 則當不問也。臺臣以汝殊常而請之, 則予亦不問, 而旣出於晳吾之精招, 則汝豈不知? 曰, 願與晳吾而面質。上曰, 汝不知晳吾之處斬, 而敢曰願與晳吾而面質乎? 曰, 實不知也, 不絶鳳煥, 是臣之罪, 而此外, 臣不知有何罪矣。上曰, 汝誦三字, 若有人臣之心, 則必曰初頭下, 有如此如此, 可也, 而敢以此先誦乎? 其中拱抱二字, 何不誦之? 曰, 不知人事, 故然矣。上曰, 百人雖不知人事, 而汝豈不知人事者? 速爲依法, 不卽考音者, 何也? 其意奏之。刑推之供, 拒逆而然乎? 曰, 意以爲, 遲晚之考音而然矣。上曰, 以汝爲晳吾之精脈, 則願與晳吾而面質, 可也, 而旣爲鳳煥之精脈, 則何必曰願與晳吾而面質乎? 曰, 竝與鳳煥而願爲面質矣。上曰, 守分於校書校理, 則豈入於此乎? 汝意則不在於此, 而在於弘文校理, 故然矣。汝爲鳳煥之精脈, 斯速以此遲晩。曰, 不絶鳳煥, 是矣身之罪也。上曰, 如兄若弟, 故爲鳳煥之精脈親舊乎? 曰, 見其相親, 故以矣身爲精脈親舊, 而實非同一心腸之親舊矣。矣身爲鳳煥之精脈, 則矣身亦當知晳吾矣。判義禁奏鳳煥物故草記。上曰, 依爲之。厥漢何其速化也? 曰, 矣身雖是螻蟻之不若, 而不得面質而就死, 誠至冤矣。上曰, 三字之誦, 亦爲冤痛乎? 寫疏見疏者, 已爲遲晩, 則況於汝之敢誦三字乎? 曰, 不知不敢誦(誦)故然矣。上曰, 汝於校書館, 豈不知此乎? 汝誦拱抱, 可也, 中浦, 可也, 伏願殿下留神焉, 可也, 而敢誦此三字乎? 汝之精脈鳳煥, 已爲物故, 汝亦物故, 見於地下, 可也。若汝不守分, 懲治然後, 可懲其他矣, 速爲勸杖, 不知不敢誦而誦之云者, 尤爲妖惡, 汝豈不知者乎? 許多文字, 何誦三字? 若生汝, 則益男·鳳煥將復生矣。汝居何處? 曰, 在江原道矣。上曰, 頃者臨門時, 得一楊口殊常者, 而致此矣。汝若不知益男, 何必求見其疏耶? 旣爲鳳煥之精脈, 而又誦三字, 焉敢逃刑? 交結妖惡者, 亦一妖惡。准次後, 上曰, 解縛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 書疏·見疏·求疏, 今已正法, 義理正矣。汝雖無狀, 豈不愧於晳吾乎? 十五年交結, 而又見其疏, 則豈不遲晩乎? 汝知南玉乎? 成普曰, 不知矣。汝旣知鳳煥, 則豈不知鳳煥之精脈南玉乎, 速爲依法。上曰, 漢斗, 何如? 致仁曰, 曾爲縣宰矣。上曰, 其旌門, 在於何處? 曰, 在於貞洞矣。上謂成普曰, 忍杖何意? 速爲承款。勸杖准次後, 上曰, 若殊常, 直爲下府。百男上之。上謂百男曰, 汝知南玉乎? 曰, 不知矣。汝兄知之乎? 百男曰, 兄則知之矣。上曰, 汝知光賓乎? 百男曰, 不知其面, 而只聞其傳聞於兄矣。上曰, 晳吾則旣以南玉·光賓, 爲鳳煥之精脈, 而汝若告汝兄之精脈, 則亦可分罪於汝兄, 斯速直告。百男曰, 何必留置心中, 而至今不奏乎? 雖如矣身之兄, 至此地頭, 豈敢欺乎? 上曰, 寫疏之時, 汝雖在外, 而豈有不知之理乎? 百男曰, 知則知, 而挽止不聽矣。上曰, 喜珉全州兩班乎? 百男曰, 不知其本。上曰, 汝兄常時, 何以稱之? 百男曰, 稱以文書房矣。上曰, 汝非傔從, 汝非一名, 且非目不知書之人, 豈有不知之理乎? 百男曰, 誠不知矣。上曰, 奏之則豈不有益於汝兄, 而亦有益於汝乎? 百男曰, 今有老母, 而旣非三寸, 則焉敢欺於帳殿乎? 雖不親問, 亦當直告, 而況今親鞫之不, 豈敢不奏乎? 上曰, 汝若直告, 則當生見汝母, 何不直告? 八月以後, 汝兄往來之家, 豈有不知之理乎? 百男曰, 矣兄出門, 則東西南北不知去處而來見, 矣兄者終無一人, 別無可對者矣。八月以後, 打作次, 往當楊州矣, 若有來者, 何敢欺隱? 上曰, 十月以後, 誰有來訪者, 誰有貝纓而來者? 百男曰, 金思澤爲見老母而來矣。上曰, 汝亦巧矣。百男曰, 下問貝纓而來者, 故以此仰對矣。上曰, 非汝族屬, 而或有來者乎? 爲問中人與一名者矣, 何洞何人? 汝必有知者, 汝若奏中人, 當奏幾人, 公然賜食於禮賓乎? 若不直告, 當依法。汝兄則妖怪, 汝則陰譎矣, 來人中, 大者·貴者直告。百男曰, 去月則李應協來矣。上曰, 此乃宰相, 所謂貴大者誰也? 百男曰, 此外若見他人, 則豈有不對之理乎? 上曰, 汝若直告, 則當仍此下敎而放之。百男曰, 無所奏矣。上曰, 戊申以後, 不爲盤問, 雖有臺臣之請, 亦不嚴問, 今則關係莫重, 故必欲知其親舊, 斯速直告, 同在一家, 豈有不知之理乎? 見汝以無僞矣, 今則汝爲陰譎而妖惡矣。八月以後, 往來回謝者, 一一直告。益男不爲直招而正法, 則臺臣當請問於汝, 然則汝豈生出囹圄乎? 百男曰, 矣身之所見, 只此數人外, 餘不能目覩矣。上曰, 十月以前, 汝可知矣。百男曰, 其前無人馬, 不得出入矣, 自得人馬之後, 始爲出入矣。其所往來者, 皆中人, 以爲消日之資, 非有他意也。若問今日則何處往, 而其無回謝者云爾, 則矣兄曰非汝所知, 曰敎子姪, 可也, 何必與此輩相交云爾, 則曰非汝所知, 余豈樂爲哉云爾而已, 此外實無所知矣。上曰, 速爲依法, 此刑推, 汝之買得者也, 汝何欺隱其兩班, 而必擧其中人乎? 韓璞此是雜伎者, 何以此等仰奏乎? 汝若直告, 則當見汝母矣。百男曰, 今受此杖, 雖父母, 豈敢欺隱乎? 上曰, 以理推之, 汝兄之事, 舍汝而問於他人乎? 不問汝兄之事, 只問其往來之人, 非爲謀逆, 只問其往來者矣。百男曰, 到此地頭, 何事不奏? 已奏其寫疏·見疏與他人矣。上曰, 八月後, 雖僧徒來者, 直告, 可也。百男曰, 矣兄之人物如此, 故別無回謝者矣, 雖母病而求醫, 亦不給馬矣。上曰, 鬪錢軍拔之, 其餘奏之, 雖蔭官直告。百男曰, 李東賓來矣。上曰, 誰也? 致仁曰, 李廷傑之孫也。上曰, 益男寫疏之際潤色, 而使文哥書之乎? 汝兄出入之時, 必袖此以往乎? 百男曰, 此則出草未久, 亦未知其間袖往之事矣。上曰, 何時書之? 其夜卽何日夜? 百男曰, 呈疏之日也。上曰, 潤色而敢曰不知乎? 百男曰, 不知潤色之爲何語也。上曰, 不知腹中事, 而誤書者改之謂也。百男曰, 不能知之矣。上曰, 出幕後, 若有所思者, 使都事奏之。命問郞, 持草紙以來。書光賓問目後, 上曰, 光賓上之。上曰, 汝非公然入此者, 汝是鳳煥精脈親舊, 無隱直告也。光賓曰, 昨已陳達無遺, 今已辭竭, 更無可奏矣。上曰, 益男疏語, 汝終不可誦耶? 光賓曰, 此豈臣子所敢提奏者乎? 上曰, 鳳煥則以汝謂兒輩云矣。光賓曰, 其言誠然矣, 鳳煥之年輩, 則於矣身, 可爲尊丈, 兒輩之稱, 無足怪矣。上曰, 鳳煥以萬古所無之妖惡, 爲國罪人, 豈敢稱尊丈乎? 光賓曰, 嚴威之下, 未暇商量, 而有此妄發矣, 鳳煥之年, 長矣身數十年, 宜其兒看, 而以此見之, 渠心之不數可知, 若以精脈親舊視之, 則豈曰兒輩乎? 上曰, 鳳煥以爲, 敎汝文字云矣。光賓曰, 此非孟浪之言也, 矣身之於鳳煥, 非但有戚分·世分, 又有連姻之誼矣。矣身之外祖, 卽故縣監金潤也。上曰, 此於西小門金東弼爲誰? 光賓曰, 矣身之外祖, 爲金東弼之庶三寸矣。矣身外祖之後妻, 與鳳煥之母同生, 故矣身之外祖, 嘗謂矣身曰, 鳳煥之母親, 雖是繼外祖母之同生, 於汝有四寸大母之義, 此無不可見之義, 須以通家之義, 時或往來, 不廢候問, 可也。矣身以外祖之意, 有時候問, 則鳳煥之母, 極其撫愛。矣身十餘歲時, 鳳煥頗有文名, 儕流之爲科業者, 無不咸趨, 而會做於其家矣, 矣身亦爲解蒙而往留焉。鳳煥自其時, 日事出入, 恒不在家矣, 時或考評古風句而已, 矣身累易學長, 而如鳳煥者, 不可勝數矣。然而旣留渠家, 又受一字之訓, 則渠所謂敎之云者, 亦不足怪也。上曰, 汝與鳳煥, 旣有戚分·世分, 又從以受學於其父, 見養於其母, 則不與親切云, 其可成說乎? 光賓曰, 此則所以外親也, 情志旣不相孚, 趣向又與判異, 則此所以內疎者也。上曰, 汝言雖如此, 晳吾之言, 乃如彼, 豈以汝言而容恕乎? 光賓曰, 矣身之昨今所達, 皆出肝膈矣, 與鳳煥, 雖有外面之相知, 而旣無深情密語之干涉, 則玉石之分, 惟在於聖明之處分, 咫尺帳殿, 焉敢欺也? 若有一毫欺隱之事, 後有端緖, 則必受重罪, 其敢欺隱乎? 今殿下, 逐日殿座, 親鞫獄情者, 都在於益男之疏事矣。若矣身, 因緣鳳煥, 有所與聞, 則萬死無惜, 而旣無干連之事, 徒以鳳煥之親舊, 爲可死之罪耶? 上曰, 汝知益男乎? 光賓曰, 知面於陞學場中矣。上曰, 汝知益男之疏乎? 光賓曰, 見其要語矣。上曰, 此則勝於南玉矣, 汝知南玉乎? 光賓曰, 知之矣。上曰, 汝以南玉, 爲何如人也? 光賓曰, 近於輕淺, 而今日以前, 別無叵測之事矣。上曰, 汝何爲而出於晳吾之招耶? 光賓曰, 晳吾所謂精脈者, 似是鳳煥戚分·世分中第一親舊也, 殿下視民如傷, 藹然德音, 溢於辭敎, 矣身雖微如螻蟻, 亦殿下赤子中一也, 伏乞俯垂哀憐焉。上曰, 稍知人事矣。光賓曰, 矣身之生於鳳煥戚分·世分之間者不幸, 而其餘, 則無一毫干連矣。上曰, 汝知晳吾乎? 光賓曰, 曾於鳳煥家見之, 而見甚陰凶, 故一不投足於其門庭矣。上曰, 捧考[侤]音而下之。大臣·金吾堂上·玉堂·兩司竝進前。上曰, 百男似是良民, 故累次放之矣, 戊申以後, 不爲盤問, 而今則關係莫重, 留置此輩而何? 晳吾, 則初欲爲緩治, 其後情節, 轉益陰凶, 喜珉, 則亦異於一時傔從矣。所可惜者, 鳳煥之徑斃, 今則只有南玉光賓, 而光賓, 則亦不同於南玉矣。則誦其三字, 一次刑訊, 焉可免也? 南玉·光賓將何以處之? 相福曰, 殿下已燭其情狀, 更無可奏, 而鳳煥之不能正法, 實切輿情之憤, 而南玉則旣誦三字, 難免嚴訊, 光賓則無一執捉之罪案矣, 惟在自上處分。上曰, 光賓之原情, 異於南玉, 別無情節。致仁曰, 若挾才, 則必有如此者, 誠如聖敎, 而鳳煥則爲世指目已久, 南玉則輕淺之目則近可, 而陰譎則不知本事之奸連[干連]矣。光賓則所奏, 雖是張皇, 而似近於實狀, 近來鳳煥之所聞盛行, 故自中亦多有稍疎者云矣。陽澤曰, 百男之平問累次直放, 而他人猶刑, 況益男之弟乎? 鳳煥則雖有文才, 而陰慘不吉, 南玉則臣爲奉常堂上, 而習知其爲人矣, 似非陰巧之人, 而旣誦三字, 則焉可逭也? 雖然亦異於鳳煥·光賓, 則雖不知腸胃, 而所對, 則似直矣。翼謩曰, 若是下詢, 臣實欽仰, 南玉則似有間於鳳煥, 而光賓則亦異於矣。尙喆曰, 才勝德下敎, 誠如聖敎, 而常時似近輕淺, 實不知陰譎矣, 先誦三字, 難免刑訊, 而光賓之原情, 頗有條理。昌誼曰, 鳳煥之妖惡, 一世所指, 而則雖異於鳳煥, 敢誦三字, 二次刑訊, 渠所甘心, 而光賓則無所抵當, 宜有參酌。曰, 之所誦, 極其妖妄, 光賓則似異於矣。上曰, 光賓之所對精矣。章吾曰, 鳳煥之徑斃可惜, 南玉三字之誦, 難免二次之刑, 而光賓之所對, 不見殊常之端矣。光國曰, 南玉誦奏三字, 二次刑訊, 固其宜也, 光賓則異於南玉, 昨今所對, 頗有條理矣。必壽曰, 鳳煥已無可論, 而南玉則所犯重矣, 光賓則似爲白直矣。榮進曰, 鳳煥則前已仰奏, 更無可論, 南玉以獄情, 雖不知益男之奸連[干連], 而身爲朝官, 敢誦三字, 焉可免刑訊? 而光賓則無所著見矣。致恭曰, 光賓, 出於鳳煥之精脈, 而不當於益男, 以獄體言之, 兩無所當, 而則敢誦不敢誦之句, 誠爲罪案, 而光賓則似是眞情矣。上曰, 光賓則非但良民, 語亦直矣。頤之曰, 則敢誦三字, 而亦異於鳳煥·光賓, 則於本事不當矣。魯淳·亨逵曰, 則三字之誦, 難免二次之刑, 而光賓則語直, 而於本事少無奸連[干連]矣。有元曰, 之敢誦三字, 難免刑訊, 而光賓之所對, 直矣。相岳曰, 鳳煥之徑斃, 固是失刑, 而南玉敢誦不敢〈誦〉之說, 二次刑訊, 渠所甘心, 而本事則實無奸涉[干涉], 光賓則白直矣。上曰, 益男雖來, 實無奸連[干連]此兩人之事。養遂曰, 鳳煥之徑斃, 實是失刑之大者, 而南玉光賓, 旣無本事之奸連[干連], 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景顔曰, 南玉焉敢誦三字乎? 是誠甘心於渠之受刑, 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應顯曰, 南玉之肆然誦奏, 難免再次刑訊, 而光賓則異於南玉矣。上曰, 益男, 來日則可以來乎? 致仁曰, 臣等則以爲再明當來。相福等竝進前曰, 日日殿座, 臣等不勝悶迫矣。上曰, 關係莫重, 不得不然耳。命書傳敎曰, 親鞫姑罷, 待拿來擧行, 時刻, 其時只入正時。南玉·尹光賓姑爲仍囚, 以待決末。上曰, 鳳煥之輕斃, 實爲不幸, 而其屬, 豈可置諸近地? 命書傳敎曰, 鳳煥物故, 大乖王法, 況其子乎? 敞吾·明吾·崇吾·常吾·會心, 令該曹極南散配, 成普之子克昌, 逐送外, 鳳煥諸奴與婢夫, 六鎭散配。上曰, 晳吾忠干, 放遂外。出傳敎  上曰, 人之看文太歇矣, 只看可以撕捱者, 不顧本事, 見此疏者, 豈曰非逆乎? 命書傳敎曰, 南玉旣已嚴處, 則此後此等句語, 雖私室, 莫敢傳語事, 嚴飭外。榮進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 竝見上  又啓曰, 鞫獄事體, 何等嚴重, 而罪人李萬軾, 名出晳吾之招, 傳示凶疏, 渠不得自掩, 則不待結末, 遽移西間, 有違嚴鞫體之道。請還寢罪人李萬軾, 移送西間之命。上曰, 不允。致恭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昨以李萬軾移送西間之命, 憲府發啓未蒙允, 今日都憲, 又復連啓, 亦不許允矣。鞫獄體重, 遽移西間, 殊非重鞫體之道, 且渠與益男·晳吾, 相從綢繆之說, 旣甚狼藉, 而亦出晳吾之招, 則結末前, 決不可移囚西間, 卽賜允從, 恐不可已矣。上曰, 臺體則是, 處分亦有意。上曰, 登聞之供, 勿爲宣泄, 業已下敎, 況章奏乎? 此非政院開拆者, 則入啓之前, 何敢謄出? 關係不輕, 今番益男疏, 先爲謄紙注書, 稷山縣定配, 不能檢飭承旨, 亦施削職之典。噫, 若此之故, 其雖洗草, 其本先謄, 曰有國體? 此後批下前宣泄者, 當該承旨·注書, 當爲帳殿親問, 以此嚴飭。若是下敎之後, 承旨削職, 其亦輕矣, 當該承旨徒三年定配。出傳敎  上曰, 申景濬配所, 令該府以水原府擧行。出傳敎  命書傳敎曰, 今日處分, 若是嚴正, 則巽軟臺臣, 豈可刊版而止? 其時四臺, 竝湖沿散配, 使今日臣子, 小知君君臣臣之義, 今日內擧行。上曰, 旣已申飭, 而逐日殿座時, 尙無形影, 此何事體, 此何分義? 吏曹判書朴相德, 參判李潭, 亟施不敍之典, 判書有闕, 政事, 政官牌招開政。出傳敎  命書傳敎曰, 嚴正紀綱軍號, 可謂卽景, 旣施賞典, 前者軍號差謬者多, 而今日軍號弘毅二字, 其涉駭然, 該堂施以不敍之典, 軍號更爲書入。殿座相値, 騎堂有闕代, 宣傳官有闕代, 令兩銓擧行。中官申德龍, 特施不敍之典事, 下敎, 宣傳官田文顯汰去事。出榻敎  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藥房都提調金尙喆, 提調具允鈺, 副提調李在簡進伏。尙喆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後, 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