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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2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6년 12월 1일 계유 29/29 기사 1770년  乾隆(淸/高宗) 35년

○ 庚寅十二月初一日午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李在簡, 左副承旨蔡緯夏, 右副承旨金相默, 同副承旨林鼎遠, 假注書李身晦, 事變假注書趙彦㷜,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領府事金相福, 判府事金致仁·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昌誼, 判義禁申晦, 知義禁李章吾, 同義禁金光國·韓必壽, 執義洪檢, 大司諫金致恭, 問事郞廳金魯淳·沈頤之·申應顯·洪景顔·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養遂, 別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復根, 文書色都事權惠應·金履珪,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出資政門內。藥房入侍時, 都提調金尙喆, 提調具允鈺, 左承旨李在簡, 假注書李身晦, 記注官金再郁, 記事官吳鼎源, 以次進伏。尙喆曰, 夜來聖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上進御湯劑, 騎判使之入侍, 命承旨書武科規矩, 又命禮房承旨讀武科初試榜目一通, 右捕將使之入侍。上曰, 近日社洞娼家, 幾許存乎? 具善復曰, 近來頗稀矣, 仍詣太僕殿座, 諸臣以次進伏。問郞沈頤之, 以病改差, 金基大差下事。出榻敎 益男上之, 已發譫語矣。上曰, 汝非狂非譫, 眞箇妖邪者也。更刑一次, 仍加兩杻而下之, 有頃, 益男更上之, 上曰, 汝今兩杻, 豈不難哉? 直告, 則當解杻矣, 更刑一次, 仍令下之。金致恭·洪檢, 請先受結案。上曰, 卒難結案矣, 必不能着名, 而且物故於淸禁重難, 故下之矣。命書吏·羅將, 連問益男消息, 皆曰, 一向閉目, 垂盡者然矣。上曰, 妖邪之聲亦絶矣, 渠能恐動於朝野, 人皆畏之, 若徑斃, 則於渠幸矣。上曰, 社洞自此淸淨, 大臣好矣。金相福曰, 猶有六七人, 而自此散去矣。上曰, 已令捕將, 皆爲逐送, 而李都正家婢子, 本多娼物, 聞李都正亦甚惶恐, 必當禁之矣。上閉窓, 少頃還開窓。克明上之, 加刑一次。尹光賓上之, 李萬軾上之, 百男上之。傳曰, 李萬軾初欲白放, 因臺臣爭執, 雖復囚南間等, 今於渠, 亦無端緖事, 當依初意白放, 而臺啓允從, 其意亦在焉。何則? 李萬軾非他人比, 今其爲人是誰, 而頃者權極訊問時, 其時本事, 亦爲問服誣招, 於渠卽一也二也, 則噫, 彼益男, 擧世側目者, 而何心尋問? 陰慘疏本, 非掛眼者, 而雖親舊, 宜不敢傳示, 則益男相親晳吾, 不過一悖儒, 雖求何心傳示乎? 此一事, 義理所關, 不可白放, 故允臺啓, 而復囚南間, 焉逭其配? 其配淮陽府定配, 備堂入侍置之事。出榻敎  傳曰, 百男前後幾次供辭, 其亦白直, 而本事不可不究問, 故一次刑訊, 蓋以此也。其無端緖, 況此疏, 益男其若承款本事, 自有當律, 而陰譎無雙, 尙今忍杖, 其於當律, 卽次第間事, 決不可此等雜類, 一刻置諸都下, 其族屬, 今日內放逐鄕外。傳曰, 點同抱川縣爲奴。傳曰, 克明砥平縣爲奴, 當日逐送。傳曰, 金克明以私賤, 隨益男贖良, 幾年腹心, 不可尋常酌處, 況益男贖良者, 亦豈仍還? 砥平爲奴, 當日逐送。傳曰, 尹光賓, 雖因晳吾之招被拿, 而南玉不無差間, 刑推一次, 不過語言不審之致, 而以今日招辭觀之, 更問不敢擧其字, 秉彜之心可知, 一次刑推, 非關於本事, 則豈可以些驅諸極律, 而觀其爲人, 其無勿多言之戒, 旣入晳吾之招, 豈白放? 藍浦縣定配。傳曰, 親鞫姑罷, 來朝殿座時刻, 待下敎, 只入正時。傳曰, 武科, 以慕華館設行事下敎, 更思焉。近千擧子, 莫見其君, 不無向隅之歎, 當於舊闕同爲, 而回駕時自然停射, 依此擧行, 規矩亦以柳葉箭二中試取, 命官金領府事, 以片箭比較城上所, 依例牌招。傳曰, 古雖有焉, 今番榜目, 古號者多, 莫重錄名, 宜書俗號, 而今番令前, 從榜目施行, 此後申飭, 復稱古號者, 錄名時拔去。傳曰, 舊闕庭試動駕, 初嚴辰初三刻單嚴, 而回駕時, 崇賢門入試官, 試所承旨試取, 景賢堂入侍科次, 明日庭試時, 假都事十四員, 依例差出事。出榻敎  傳曰, 來朝帳殿, 金判府事·備局行公諸堂入侍。上命承宣讀都憲趙榮進疏, 嘉歎不已。仍命書鄭運維處分傳敎, 崔正孫放送, 捕廳諸囚, 令捕將決棍放送事, 分付。上命承宣讀鄭履煥疏一通, 辭氣嚴厲曰, 此與鄭枋爲何? 金尙默曰, 卽故相之孫也。上曰, 曾前爲予所逐者矣。諸臣未及對, 上曰, 曾爲才操矣。仍命書鄭履煥處分傳敎。具庠曰, 臣於傳敎, 不勝深憂, 敢此仰達矣。此事關係, 何如? 誠孝等句, 上誣莫重之地, 嫁禍縉紳, 猶屬第二件事, 若不剖析義理, 明正其罪案, 則國家之憂, 有不可言。向來臺啓雖發, 而措語不能詳審, 幸而此疏出, 而劈破最嚴明, 可以作爲斷案, 有辭千億, 而今乃付丙原疏, 處分其人, 一邊討逆, 一邊罪嚴討之人, 豈有如許義理乎? 此是興替之機, 殿下何不念及乎? 至若請討之時, 大臣之噤默, 宜有三司之論, 履煥此言, 非爲挾雜也。上曰, 此事剖析言之, 可乎? 尙默曰, 誠然矣。義理不剖析, 則其憂有不可言, 履煥之此疏, 最明正詳盡, 前此三司之上, 所未有者也。林鼎遠曰, 臣等見此疏, 以爲果然詳書, 臣之啓辭, 則不能如是明析矣。曰, 此事決不可含糊混淪, 所當沬血辨討, 昭載史冊, 若明爲凶悖之語, 有不敢道, 而不復明析, 君父之誣未雪, 凶賊之罪不明, 則此乃國家之不幸, 賊之幸也。上曰, 大臣不以爲撕捱乎? 尙默曰, 大臣豈不愛而爲過乎? 大臣之不言, 果有慨然之公議矣。上曰, 以此作昭鑑, 可乎? 具庠曰, 惟在處分, 而不必昭鑑, 此疏足以作案矣。夫顧瞻利害, 皆惟於義理不分明, 此疏若果早出, 則群下之逡巡, 似不至如向時矣。尙默曰, 亂賊之起, 皆由於見得義理不分明, 今日義理, 卽興替之一大機也。上曰, 此言然矣, 此言然矣。具庠曰, 臣子沬血飮泣, 其豈爲縉紳之嫁禍哉? 上曰, 然矣。具庠曰, 如此故不可不痛辨, 至於驅陷縉紳, 猶屬細故, 而此亦大關世道, 亦宜深留聖意處也。上曰, 此事盡說, 作案, 可乎? 尙默·鼎遠曰, 然矣, 然矣。蔡緯夏曰, 承宣之言, 皆是矣, 臣見此疏, 亦以爲詳盡矣。上命左右相入侍曰, 卿欲撕捱乎? 韓翼謩·金尙喆曰, 臣等誠有罪, 此所以不敢晏然, 而其言, 則固當受以爲罪矣。翼謩曰, 臣於伊時發行, 果由於切急情私, 而今此巧發私行之言, 誠不安矣。上曰, 以不請討爲非, 可也, 而此句則有雜意思矣。大臣退出。上命書鄭履煥之處分傳敎置之傳敎及諸大臣不敍傳敎, 繼以有來朝金判府事·備堂入侍之命, 仍閉窓, 移時乘輿進湯劑。上曰, 何必靜思而知之? 乘輿時怳然覺之, 具庠極非矣, 豈忍提到此說? 都若如置而不復言。仍命李在簡書傳敎, 鄭履煥依新傳敎施〈行〉, 具庠削職, 金尙默·林鼎遠竝遞差, 蔡緯夏未及處分矣。住輿延知門外, 呼承宣, 書承旨除受傳敎。緯夏曰, 臣與諸承旨, 罪同而獨免, 極爲惶悚矣。上曰, 然則退去。緯夏趨出, 仍命李在簡書傳敎。太僕殿座時, 金致恭曰, 靜攝中, 親臨訊囚, 已至一旬, 而卿宰之受由在外及居在近畿, 一不上來, 極爲未安, 請一竝罷職。上曰, 所奏雖是, 罷職猶輕, 一竝削職。致恭曰, 此時身帶臺職者, 與他有別, 而持平李商建, 下諭一旬, 尙無動靜, 尤涉未安, 請持平李商建, 罷職不敍。上曰, 況臺臣乎? 亟施削出之典。金致恭·洪檢·金魯淳·金基大·李亨逵·朴相岳等所懷, 致恭曰, 罪人益男, 已被累次刑訊, 不無致斃之慮, 渠旣遲晩, 則先捧結案, 而更加究覈, 恐無不可矣。鳳煥之未正典刑, 尙爲輿情之同憤, 而若使益男, 又爲徑斃, 則其在朝家之失刑, 倘復如何? 敢與三司諸臣, 齊聲仰達, 乞賜處分焉。上曰, 予意則欲究窩窟, 而不此爲, 只請結案, 非矣, 竝罷職。金致恭·洪檢曰, 罪人李萬軾之於益男, 往來綢繆之狀, 疏聲酬酢之說, 累出於各人之招, 則其殊常情跡, 不可不嚴加究問, 而旣允憲啓之後, 終靳一番更推, 直下酌處之敎, 恐有欠於重鞫體而究獄情之道, 特寢成命, 更加嚴覈, 斷不可已矣。上曰, 臺體則是, 而已爲處分矣。金致恭曰, 臣草草數語, 不過爲官師之規, 而及承批敎, 則臣之擬律不審之失, 著矣, 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已擧職, 律之輕重, 其何傷也? 勿辭, 亦勿退待。金致恭曰, 仲義之罪, 可勝誅哉? 倉卒拾得, 雖異故犯, 關係莫重, 宜卽現納, 而懸賞之後, 始爲自首, 棍問之時, 乃吐情實, 論其罪犯, 不可酌處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金致恭曰, 罪人五得, 其所犯, 關係至重, 揆以王章, 自有當律, 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而三尺至嚴, 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金致恭曰,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 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洪檢曰, 金柱泰, 卽賊之子, 只施定配之律, 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 雖出於霈澤同流之聖意, 減等則爲徒年, 而徒年則遇赦卽放, 此後國有赦典, 則應入放秩。以之子, 而猶爲無故平人, 使之晏然行世, 寧有如許道理?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洪檢曰, 罪人五得所犯, 實是前古所無之變, 偸取情節, 萬萬凶獰, 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論以國法, 不可容貸。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洪檢曰, 物故罪〈人〉得輿, 以告者, 徑斃杖下, 則東呂·址淳之窮覈, 自是次第事, 而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洪檢曰, 國綱漸弛, 人心多詐, 前有五得, 後有仲義而極矣。渠所拾得者, 乃是莫重之物, 則渠雖愚迷, 固當卽地來告, 而數日淹置, 其心叵測, 及至懸賞窺捕之後, 始乃希望而現納, 究其情狀, 誠極痛恧。絶島爲奴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論以王法, 不可容貸。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上曰, 今番庭試擇日, 有違舊例, 觀象監官員, 不爲審擇而然矣。韓翼謩曰, 旣承下敎之後, 其不審之失, 不可仍置, 請禮判罷職, 該監推擇官員, 亦令攸司科罪, 何如? 上曰, 只禮堂罷職,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