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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8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7년 6월 4일 계유 24/27 기사 1771년  乾隆(淸/高宗) 36년

○ 辛卯六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崇政殿。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同知事李景祜, 特進官李章吾, 參贊官蔡緯夏, 侍讀官李宅鎭, 檢討官趙昌逵, 假注書李夔, 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上講大學, 自子程子, 止別爲序次。講訖, 玉堂進講。上曰, 此誰也? 緯夏曰, 李宅鎭也。上曰, 今始入乎? 緯夏曰, 過三年後始入矣。進講後命文義。宅鎭奏曰, 自天子至庶人, 以修身爲本, 修身然後, 齊家治平, 皆在此中, 壹是二字, 全是摠要處, 請體念焉。上曰, 然矣。昌逵曰, 三在字, 可見爲學之要道矣。上曰, 然矣。景祜曰, 知所先後, 則近道矣, 於其先後之序, 重言複言, 以至於所厚所薄, 無非照應先後而言之也。上曰, 然矣。晝講罷後,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刑曹判書沈鏽, 工曹判書金時默, 行副司直洪名漢, 左參贊鄭弘淳, 行副司直具善行, 兵曹判書李翼元, 行副護軍張志恒, 行副司直金孝大, 大司憲嚴璹, 獻納趙載俊, 掌令宋濟魯, 事變假注書方宗擧以次進伏。上命編次人蔡濟恭, 香室官員入侍。出榻敎  命香官, 奉初八日祝文而入, 上俯伏受之。命濟恭盥手擎讀, 讀訖, 命香官復奉而出。上曰, 香室忠義, 或有承傳而用之者乎? 翼謩曰, 然矣, 往往有積仕偏苦者矣。上曰, 外方祭物, 太豐備矣。向來見松都祭物, 則勝於京矣。翼謩請進湯劑, 上許之。提調蔡濟恭, 副提調閔百興, 記事官蔡弘履, 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持湯劑進伏, 上進御。請診, 上許之。泰輿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滑體少不足矣。致仁進前曰, 夜間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懸賞後尙無消息, 今則似無矣。致仁曰, 然矣。上曰, 湖南御史, 幾乎來矣, 幾日程乎? 致仁曰, 過全州三日程矣。又起伏奏曰, 臣前旣仰達, 而大體輯略二字, 遺却一字, 則以輯爲集, 無怪矣。上曰, 此所謂立春遺一字矣。翼謩曰, 事情分明然矣。致仁曰, 却饍將至十五日, 論以國體, 似不然矣。乞下兪音, 千萬祈望。翼謩曰, 事體若不如此, 臣等何敢煩複至此乎? 上曰, 其止之, 得靑菴集後, 可聽矣。之皮, 雖不可得, 此冊豈不得乎? 若無之, 則李玄錫, 何以知其名乎? 翼謩曰, 李玄錫則似得聞於北京矣。致仁曰, 願顧國體, 乞下兪音, 此後雖欲復奏, 淸齋漸近, 無可奏之時, 而日字則漸至於久, 豈不悶乎? 上曰, 其止之。致仁曰, 今年濟州麥事頗稔云, 是誠萬幸矣。羅舖之設, 專爲島民地, 而島民頑蠢, 不知朝家德意, 所出涼藿, 多歸私商, 羅舖則殆至有名而無實, 此豈當初設施之意乎? 當此麥農稍登之時, 使之隨力措辦, 出送羅舖, 及時換穀, 有不可已。以此另加申飭於本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 關東伯徐命善, 以都事替啓事, 纔有特敎申飭, 而聞命善, 出居私次, 不管公務, 殿最當前, 亦不欲擧行云。顧其處義, 無怪如此, 有難强令察任,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人則可惜, 宜顧國事,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閔百興父子, 當同其去就, 其父旣出, 則其子不可獨入, 此後官職申飭, 使之行公, 何如? 上曰, 今有何窠乎? 致仁曰, 京兆亞堂, 方在外矣。上命書傳敎曰, 此時京兆, 豈可曠任? 在外亞尹許遞, 其代閔弘烈除授, 牌招察任。上命同副承旨入侍, 林鼎遠進伏。命讀李東顯疏。上曰, 陳奏使未還之前, 朝鮮臣子, 不當以人自處矣。命書傳敎曰, 噫, 此時何時? 人臣若有憤迫之心, 則豈待其召? 況此非夙夜之職, 意謂今番臺臣, 孰敢違牌? 若李東顯之章, 今日臣子, 親年皆少, 然後可以行公乎? 況其君之年, 若何, 而焉敢若此? 此章給之。事當投畀, 而其亦俯察, 李東顯刋名侍從案, 雖守令微官, 切勿檢擬。所謂東字行列, 勿論文蔭, 一竝付籤, 使海東少知關係莫重。嗚呼, 光瀷, 其宜三水府定配而參酌, 以此申飭今日北面諸臣。又命書傳敎曰, 嗚呼, 於陳奏使, 夙宵猶掩抑, 千千萬萬夢想外, 聞靑菴集三字。嗚呼, 賊之肉, 雖不能食, 賊之皮, 雖不能寢, 今月此心浮雲之中, 對食而莫知味, 雖寢而莫知睡。嗚呼, 此心若何, 而觀今群下擧措, 伈伈泄泄, 若先悶慨歟? 今番兩司之啓, 其心露矣。須問頃年黨習之時, 豈爲君親? 皆瞋目揚臂, 於今有此萬古所無之事, 而皆閉眼, 雖暑, 皆三匣其手。噫, 雖不思暮年衰耗其君, 獨不思乃祖乃先乎? 其祖其先, 若知今日, 其能便靈? 頃者已飭, 而況今乎? 在外未來者, 政院何不執奏? 嚴飭, 其令今日內現告以奏。莫云奉朝賀, 亦莫云爲親。若有問候, 奉朝賀豈在城外? 京江咫尺, 將來何難, 而今日內不入者, 皆捧嶺沿投畀傳旨。宗臣此時鄕居者, 皆令入城, 今日內若不入, 令宗簿寺現告, 刋名譜牒。又命書傳敎曰, 諸葛亮表曰, 宮府一體, 其君暮年逢此月, 莫云內豎, 庚子殿長番·陵長番, 亦莫云此, 爲庚子舊內豎, 焉敢臥食朝鮮之食? 莫云致仕朝臣奉朝賀, 其參問候, 中官許有章·李景禧·李世泰·金壽百·李國恒·朴載源墨名內府, 朴良漢亦爲刋名內府。上曰, 此時豈可捧章之時乎? 該房承旨罷職。出榻敎  上命讀狀啓, 至京畿監營陳奏使止宿狀啓, 上曰, 善爲之矣, 甚精矣。至諸道護船狀啓, 上曰, 何爲而多宣惠廳納乎? 致仁曰, 漕船則一時盡爲上來, 而宣惠廳納, 則次次入來, 故如是耳。至結城貢米狀啓, 命書傳敎曰, 今聞各邑稅大同形止, 前則偏於稅船, 故雖飭, 近者其偏於大同, 故亦已申飭, 則今者諸道狀聞中, 其偏一樣, 一處戶曹米, 只有五石而已。此則令官奴負來, 其何載船? 此亦時體, 若此鳳洲綱鑑, 何不遍於國中? 當該結城縣監, 令道臣決杖, 座首決棍。至京畿渰死人狀啓, 上命書傳敎曰, 今聞畿伯狀聞, 於此尋常用心, 二人渰溺, 今乃初聞, 聞甚慘然。旣不能拯得, 將葬魚腹, 思之及此, 冞切難抑。令本官恤典擧行, 卽爲分付。上曰, 因此而洪景海事, 思之慘矣。遂命書傳敎曰, 頃者欲爲下敎, 而近因多事, 未遑不諭, 無睡中忽憶洪景海, 若見其狀, 今聞漕軍渰溺, 更何泯默? 其子若尋用, 予若復見洪景海, 頃聞有子云, 而今聞亦因承傳調用, 令該曹卽爲待窠。嗚呼, 此人豈循常例? 右職調用, 謝恩日予當見, 政院以奏, 口傳擧行。至湖西伯狀啓, 命書傳敎曰, 今聞湖래伯狀聞, 嗟哉十一名, 莫知去處云, 慘惻曷喩? 此人等聞活回來然後, 此時此心可弛。分付諸道, 必也搜覓狀聞。至順天船故破於藍浦後承款狀啓, 上曰, 座首雖食一石, 可梟示矣, 其色吏亦同矣。翼謩曰, 再昨年十九船敗船, 至今疑之, 而不置重典, 故皆不懲創。又有是事, 外方邑邑皆然, 殿下必欲置法, 事固當然矣。上曰, 船主柳大春·李必興, 已下去乎? 曰, 問之則已下去云矣。船主雖在京, 決無不知之理, 沙工·船主, 已無足論, 而座首及騎船色吏, 一竝嚴飭, 然後可無後弊矣。上曰, 色吏則不卽告之, 罪狀尤大矣。時默曰, 近來稅穀故破, 和同然後爲之, 而若論罪, 則隨從魁首, 審察處分, 似可矣。名漢曰, 故破情迹, 旣已綻露, 沙工已無可論, 其餘騎船者則已矣。至於座首, 若不騎船, 則同被一律, 似涉如何矣。致仁曰, 船主用一律, 則此後, 當無爲船主者矣。景祜曰, 都沙工已無可論, 至於監色, 則各邑每定疲殘者矣。致仁曰, 近來則每以實監色上送矣。景祜曰, 船主與座首, 初不騎船, 似有參酌之道矣。翼謩曰, 聞船人事情, 監色雖猛, 至於沙工, 無可奈何, 大洋中流, 死生唯命云耳。弘淳曰, 座首若預知故破, 則死不足惜, 而若不知, 則人命亦豈不重乎? 上曰, 所奏精矣, 座首則自此生矣。弘淳曰, 船主, 初不騎船, 用極律則臣雖不知, 而亦不可無責耳。翼謩曰, 船主不可以一例論之矣。或有城中無賴之漢, 稱以船主, 請囑軍門, 得去船隻者矣。善行曰, 近來船事, 誠悶矣。色吏·沙工, 前或有被重律者, 而至於船主·座首, 則臣亦與鄭弘淳意見, 同矣。弘淳曰, 訓營待變船, 不過十隻, 寧有囑得之理乎? 章吾曰, 故破情迹旣露之後, 則監色·沙工, 固不足論, 座首則一石人情, 自前有之, 不可以此, 疑其參涉, 船主亦或有不知之理, 査實處分, 似好矣。小臣待罪訓局, 待變船十隻, 各官爭先持去, 何暇受囑而送之乎? 上曰, 然則左相之言, 可謂落空矣。翼元曰, 發船後, 則騎船監色, 難逭王章矣。志恒曰, 座首同律, 似涉如何, 船主若知則已矣, 不然則似有參酌之道矣。孝大曰, 小臣待罪高陽時, 都沙工情節, 已詳知無餘矣。然而船主, 若用一律, 則誠如大臣之慮矣。座首旣非騎船, 則故破, 渠何以知之乎? 上曰, 承旨·三司, 俱陳所見。曰, 稅船故破, 非一非再, 好生之德, 每貸其死, 故望僥倖而故犯者多矣。若欲無犯, 一切用之以重法, 然後可矣。今番事, 故破之迹, 若已眞的, 則毋論彼此, 俱用一律, 好矣。宅鎭曰, 座首與沙工, 少有間矣。上曰, 所奏至精。宅鎭曰, 船主若犯故破, 觀後弊而放之乎? 上曰, 座首雖傅生意, 刑推則斷不可已矣。載俊曰, 小臣有情勢, 不敢以臺臣自處矣。上曰, 何也? 載俊曰, 臣亦向來十三人中一人矣。上曰, 與金復休同矣。當此之時, 以如此有情勢者, 苟充臺臣乎? 命書傳敎曰, 獻納趙載俊罷職。鼎遠曰, 臣於金浦破船査出時, 已詳知其情節矣。若犯故破, 則騎船人, 當用一律, 而至於船主, 知情則已矣。不知則似不可一例置法矣。上曰, 船主破船, 則於渠如何? 弘淳曰, 上納無面, 船主例皆當之, 而況且破船, 則其狼狽尤不可言, 造船之價, 不知幾千, 而所破之穀, 非渠獨食, 則欲偸數小之穀, 而故破自己之船, 恐無是理矣。上曰, 船主今則白脫矣。命書傳敎曰, 今聞湖西道臣狀聞, 渠旣承款之後, 焉逭王章? 亦下詢例套, 事當一倂梟示, 而十分參酌。都沙工金太伊同騎船, 旣知作俑, 不告色吏金時良, 初九日後, 令道臣, 江邊梟示懸首三日, 其他沙格, 嚴刑三次後, 嶺沿爲奴。本府座首, 曾已申飭, 則爲守令次, 焉敢若此? 亦欲一體梟示, 而聞僉議, 亦不無意見, 雖貸一律, 此不嚴禁, 守令將有此弊, 嚴刑三次後, 本道沿邊, 限己身充軍。船主李必興, 亦初欲一體梟示, 聞僉議更思, 不無參酌之道, 而身在京中, 有此作俑, 其勢可知, 亦爲嚴刑三次後, 巨濟府限己身爲奴。柳大春, 雖與必興有異, 用意則無狀, 諸沙格, 大略雖自服, 終不承款, 勿拘日次, 嚴刑取服, 而特敎之下, 其招或捧或不捧, 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 過九日後, 嚴加訊問狀聞。以此觀之, 何待御史? 不職難掩, 前府使李哲培, 卽其地勿限年充軍。又命書傳敎曰, 許寬初九日後梟示事, 分付所到處。上曰, 以情勢人充數臺諫, 可乎? 向來鄭光漢事, 亦何事? 致仁曰, 自上特敎改正, 而又自上特爲收敍, 則似不當如是耳。上命書傳敎曰, 今世何世, 此日何日? 聞鄭光漢引嫌, 欲爲下敎而泯默, 今日聞趙載俊乃覺, 逐日開政意, 若何? 此類苟充首擬, 當該政官, 爲先從重推考。因此以聞鄭光漢, 與趙載俊旣異, 以人君下敎不敢撕捱, 業已申飭, 焉敢若此? 此時欲免之心, 其涉可駭, 特施削職之典。右副承旨下敎, 大臣所奏誠是, 初下敎特爲物施, 今下敎之後, 欲諭何默? 今日辭章捧入, 亦非其時, 豈云該房? 在院諸承旨, 一倂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 薇垣長有闕代, 尹坊除授, 牌招察任。進伏啓曰, 臣與掌令臣宋濟魯, 有從娚妹應避之嫌, 相避之法。雖曰在下當遞, 兩人引避, 退待處置, 一出一遞, 然後行公, 卽古規也。今下僚則未及引避, 臣先行公, 有違法例,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豈特在下當遞, 此時亦豈循例泛然之日乎? 宋濟魯特遞, 勿辭。出擧條  又所啓,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所啓,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一行刀削 上命初八日王世孫隨駕時挾擧軍, 以內入直二十名擧行同牌事。出榻敎  大臣·備堂先退。上命書傳敎曰, 漢城府官員, 五部官員記過, 崇政門待令。上又命宣傳官入侍。出榻敎  上命前排入之, 五部官員, 崇政門外拿入。下敎曰, 靑菴集若不捉納, 則當用軍律。遂命拿出, 諸臣將退, 上召賤臣, 下敎曰, 汝出去, 以京兆諸堂, 靑菴集未得納之前, 不敢還家, 俱在直房, 各別搜覓之意, 分付。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