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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19책 (탈초본 73책) 영조 47년 7월 12일 경술 44/44 기사 1771년  乾隆(淸/高宗) 36년

○ 辛卯七月十二日申時, 上詣四字缺 殿。朝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得雨, 左承旨尹坊, 右承旨金魯鎭, 左副承旨李碩載, 右副承旨林鼎遠, 同副承旨李廷壽, 假注書李普天·申禹相, 記事官柳楦·柳雲羽, 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以乘輿出通陽門, 至延和門外, 降輿乘輦, 仍詣舊闕殿座, 領議政金致仁, 判府事金陽澤, 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李昌誼, 行大司憲韓光會, 大司諫洪述海, 司諫李鎭衡, 掌令鄭煥猷·成胤儉, 持平洪相聖·姜彛福, 正言李益烍·李昌伋, 校理李宅鎭, 副修撰金基大·朴相岳, 以次進伏訖。獻納徐秉德肅拜, 上曰, 徐秉德·黃榦, 限己身爲庶民。出下敎  上步詣思政殿階下伏地, 上曰, 今番右相, 當先請行, 臣分當然, 今伏思政殿中, 此豈內局直宿之比? 準請而來, 自有賞典, 何比內局直宿? 遙望遼陽, 予懷豈弛? 子壻弟姪中年長者, 令政官, 此闕中口傳備擬, 若無闕, 次次陞付備擬。出傳敎  上仍伏不起,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都提調金陽澤等進曰, 有罪者, 以其罪罪之, 何至貽損聖躬, 若此之極耶? 上曰, 故落一字, 爲日後二字缺 之計矣。致仁曰, 若然則國不爲國, 豈忍如是耶? 翼謩曰, 不念聖躬, 而何至如是耶? 上曰, 稱以保護聖躬, 而爲日後之計者, 亦有之矣。翼謩曰, 如此者雖或有之, 豈盡如是耶? 上曰, 此事與黨習, 輕重何如? 較其輕重, 則予當起坐矣。昨日宣傳官, 亦來欺我, 向日氷坂, 亦爲久伏, 而此則比氷坂尤甚矣。諸臣皆曰, 果爲甚於氷坂, 胡不思少愈之戒, 而如是貽傷耶? 上曰, 黨習則以亟停爲啓, 迫言於予, 而至於此事, 何不隨而伏閤耶? 翼謩曰, 罪在群下, 而聖躬之貽損, 實爲伏悶矣。上曰, 向者, 若能爲不敍之啓, 則胡至此極, 而導成其惡, 使予爲萬古所無之擧, 而今反爲諂諛之計, 昨日之事, 誠萬古夢外之擧矣。上還御勤政殿, 問得雨曰, 宣宗亦曰宣德乎? 對曰, 然矣。上曰, 誠聖君矣。時·原任大臣入侍, 起伏進前。上曰, 今日有目下欺君者, 隨來爲可乎, 坐於臺廳爲可乎? 陽澤起奏, 朝湯劑尙未進御, 誠不勝焦迫矣。上曰, 十餘貼進服者, 亦比於於陵仲子矣。翼謩曰, 湯劑進御, 何等關重, 而因一無狀之臣, 終不進御耶? 昌誼曰, 渠雖無狀, 滿庭臣僚之請, 豈不俯從? 非二字缺 洋洋在天之靈, 當爲如何, 而胡不少念耶? 上曰, 此則然矣。陽澤起奏, 復請進湯, 翼謩曰, 昨日臨門時, 敎以此事了當後, 當進湯劑矣, 至今不進, 誠爲伏悶矣。上曰, 今日又有欺君者, 若飮則陟降亦以我又如何耶? 二字缺 進伏, 上拍案曰, 今始夢覺矣。大夢誰先覺之詩, 三司誦之, 可也。六行刀割 三司又啓曰, 罪人呂善亨傳啓之際, 六字刀割 不爲告達, 親問之下, 敢以未徹天聰爲言者, 宄[究]其心跡, 萬萬叵測,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論以國體, 不可島配而止,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呂善亨,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擧其名, 於渠斷案, 而今朝非眞儒之比, 意亦在焉。依例直請, 其何續尾? 不允。行大司憲韓光會, 掌令鄭煥猷·成胤儉, 持平洪相聖·姜彝福所啓, 物故罪人得輿, 以告者徑斃杖下, 則東呂·址淳之窮覈, 自是次第事, 而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令,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昔聞金敏材·黃順中事, 古則無若是多年爭執之敎, 此正狐雛腐鼠, 薄物細故, 豈若是久爭, 使重者反輕乎? 其勿更煩。又所啓, 金柱泰, 卽賊之子, 只施定配之律, 在渠亦云幸矣。今此減等處分, 雖出於沛澤同流之聖意, 減等則爲徒年, 而徒年則遇赦卽放, 此後國有赦典, 則應入放秩, 以之子而猶爲無故平人, 使之晏然行世, 寧有如許道理?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此亦然矣, 其勿更煩。又所啓, 罪人五得所犯, 實是前古所無之變, 偸取情節, 萬萬凶獰, 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論以國法, 不可容貸,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五得則依律, 善亨則鞫問, 此予所謂本末倒置者也, 不允。又所啓, 國綱漸弛, 人心多詐, 前有五得, 後有仲義而極矣。渠所拾得者, 乃是莫重之物, 則渠雖愚迷, 固當卽地來告, 而數日掩置, 其心叵測, 及至懸賞窺捕之後, 始乃希望而現納, 究其情狀, 誠極痛惡, 絶島爲奴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論以王法, 不可容貸, 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此與同矣, 不允。又所啓, 崔百男, 以益男之弟, 屢被逮捕, 且經刑訊, 而畢竟全釋, 終未免失之太寬, 蓋以獄體言之, 益男窩主也。禧珉·鳳煥, 黨與也。禧珉之兄, 鳳煥之子, 皆已散配, 則百男, 豈可放逐鄕外而止乎? 獨逭王章, 有違國體,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昨日善亨, 邊遠定配, 今日百男, 邊遠定配, 曰有國綱, 曰有耳目, 須勿强煩。又所啓, 罪人吳益祥, 承命摘奸, 何等嚴重, 而不以實狀歸奏, 究其情節, 萬萬叵測, 請巨濟充軍罪人吳益祥,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旣已下敎, 有何鞫問? 行大司憲韓光會, 大司諫洪述海, 司諫李鎭衡, 掌令鄭煥猷·成胤儉, 持平洪相聖·姜彛福, 正言李益烍·李昌伋所啓, 臣等, 旣甚愚迷, 且當倉卒, 罪人呂善亨擬律之際, 多有不審之失, 致勤嚴敎, 旣削旋仍, 揆以臺體, 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今者爲嫌, 豈不愈於初定乎? 勿辭, 亦勿退待。大司諫洪述海, 司諫李鎭衡, 正言李益烍·李昌伋所啓,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 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五得, 其所負犯, 關係至重, 揆以王章, 自有當律, 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而三尺至嚴, 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旣諭府啓, 勿煩。又所啓, 仲義之罪, 可勝誅哉? 倉卒拾得, 雖異故犯, 關係莫重, 宜卽現納, 而懸賞之後, 始爲自首, 棍問之時, 乃吐情實, 論其罪犯, 不可酌處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亦諭府啓, 勿煩。又所啓, 益男之事, 萬萬妖惡, 而其弟百男, 以同氣之親, 居在同室, 則綢繆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未及究竟, 遞然白放, 其在重鞫體之道, 不可放逐田里而止,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旣諭府啓, 而此啓兩司俱爭, 予則曰, 可笑, 此猶若此, 昨日善亨, 何不俱爭? 勿煩。又所啓, 吳益祥, 以四子刀削 摘奸之宣傳官, 及其歸奏之時, 全沒實狀, 罪在欺罔, 論以國法, 自有當律, 請巨濟府充軍罪人吳益祥, 依律處斷。上曰, 此啓, 可謂鐵中錚錚, 勸者善者, 予亦曰然, 酌處意在, 不允。校理李宅鎭, 副修撰金基大·朴相岳等所懷, 巨濟充軍罪人吳益祥, 旣犯欺罔之科, 則執法之地, 宜卽請罪, 而今此憲臣, 旣登前席, 默默而退, 及承特敎之後, 始乃發啓, 而其所擬律, 亦涉乖當, 揆以臺體, 誠極寒心, 不可削版而止, 臣等以爲, 憲府諸臣, 一倂施以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所奏得體, 依啓。傳曰, 今日栢府擧措, 萬萬寒心, 欺君者, 有何嚴問也? 可再恕, 栢府諸臣, 一竝削版。傳曰, 旣已處分, 事已了當, 而三儒臣加律之請, 比諸昨儒臣, 不可同日而語, 勸懲, 人君之大權, 不能者旣懲, 能者何不勸乎? 三儒臣各賜鹿皮一張。傳曰, 此時栢府之長, 豈可一刻曠焉? 行司直嚴璹, 大司憲除授, 牌招察任, 其他闕員,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 不能據例該吏, 令攸司科治事, 下敎, 當該承旨推考, 注書申禹相改差事, 下敎, 舊邸歷監事, 下敎。領議政金致仁曰, 因一怪奇呂善亨, 不進湯劑, 寧不悶迫乎? 大臣及都提調, 請進湯劑。上曰, 若飮建功, 則陟降, 豈不謂予無狀耶? 三司合啓, 上曰, 果川不足乎? 黑石之來, 怪矣。至呂善亨請罪, 上曰, 三司乎? 兩司乎? 於呂善亨, 只請嚴鞫得情, 可乎? 今日三司, 可謂亡矣。領議政金致仁曰, 呂善亨事, 不可不一番鞫問得情矣。上曰, 然則鞫問較重乎? 致仁曰, 鞫問較重矣。三司削職下敎, 勿施,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