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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26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2월 5일 경오 23/24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二月初五日未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行兵曹判書李昌壽, 行司直具善行, 行刑曹判書韓光會, 禮曹判書元仁孫, 行副司直李章吾, 仁陽君李景祜, 行副司直李重祜·尹得養, 行副護軍張志恒, 司諫李蓍廷, 掌令李惠祚, 校理李秉鼎, 左副承旨李命植, 假注書沈豐之, 事變假注書玄在默, 記事官李普天·李正薰,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各司官員, 使之先爲進前。司僕僉正洪益喆進伏。上曰, 有所懷則陳之, 可也。益喆曰, 本寺所掌, 卽馬政而各軍門軍兵馬, 專以牧場分養馬用之, 至於封進馬, 則用於賞賜, 而近年以來, 各牧場, 不善牧養, 每每苟充來納軍兵馬, 尙不能充數以給, 雖自本寺, 發關申飭, 各牧官擧行, 漸至緩忽, 此皆由於久不點馬之故也。兩南則點馬摘奸, 爲四十年之久, 京畿亦近三十年故, 牧場馬政之生弊, 至於如此, 敢達。上曰, 所奏誠是, 令本寺待秋分遣點馬官, 若有不勤者, 本寺草記重勘, 戶曹佐郞趙載述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載述曰, 小臣職掌版籍司, 次知米木捧下, 而田稅木直納邑, 則各其邑民人運納, 故米色不至太劣, 至若漕倉所納, 則各邑程途, 或距百餘里近二百里之間, 故民人多不得自納。戶首與防納之輩, 捧價貿納之際, 米色甚爲麤劣, 而上來到倉之後, 數多穀物, 難以點退, 以至於所捧, 不得精白, 若又嚴飭, 則似爲宜矣。上曰, 聞甚擧職, 申飭三南, 復有此弊, 當該守令, 當禁錮, 以此嚴飭。載述曰, 至於木綿, 近來所納, 漸不如前, 而上京捧納之時, 爲其有弊, 不得多退, 參酌捧上, 故木品自至甚麤, 此亦申飭, 似好矣。上曰, 此亦勸者善者, 該堂該郞, 常時若嚴飭, 豈有此弊? 此後本曹, 先爲着心, 俾無此弊。禮曹佐郞鄭基煥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基煥曰, 同律度量衡, 固是王政之急務, 而挽近以來, 各邑之斛, 大小不均, 自民間納穀之際, 不但吏緣爲奸, 民有加納之弊, 自今以後, 嚴飭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 各邑之斛, 使之一依戶曹鍮斛樣, 則官吏不得弄奸, 而實爲惠民綜核之政矣。上曰, 同律度量衡之言, 是矣, 申飭諸道。均役廳郞廳兪漢葛進伏。上曰, 誰之族也? 李命植曰, 故北伯兪漢蕭之弟也。上曰, 其貌與兪漢蕭, 何如? 韓翼謩曰, 尤似實矣。上曰, 汝陳所懷也。漢葛曰, 均役廳上納, 自是軍兵給代者, 而近來或有愆期之弊, 依大同例,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是, 嚴飭, 可也。漢城庶尹趙載履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載履曰, 生魚, 乃是都民之生涯, 而魚商輩, 締結私氷者類, 都庫貿魚, 屯聚江心, 互相和應, 略略卸下, 倍價發賣於一處, 故價直日漸登踊, 爲害民間, 誠不貲, 部屬京江, 則自臣府, 嚴飭禁斷, 而至於下江中流處, 則皆是境, 亦爲一體嚴飭之意, 分付畿營, 使魚船分泊各江, 一時散賣, 毋至有中流操縱之弊, 何如? 上曰, 所奏是, 以此分付畿營, 嚴禁此弊。南部都事具允斌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允斌曰, 本部直所頹圮, 入直處所, 甚苟艱, 而自戶曹, 無前例不得修改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戶曹不爲修改乎? 左議政韓翼謩曰, 部官亦以此, 報于備局矣, 當部果無修改之力, 則戶曹宜有顧助之道, 判尹與戶判相議, 修補, 似好矣。上曰, 依左相所達, 分付, 可也。吏曹佐郞李福徽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福徽曰, 臣待罪享色, 故敢達矣。近來侍從, 多在罷散中, 或有元在外者, 五祭亨大祝分排之時, 未免苟艱, 從今以後, 元在外外, 無故侍從人, 自本曹抄送兵曹, 實付軍職數十窠, 輪次排定, 則似無臨時紛紜之弊矣。上曰, 堂堂朝鮮, 豈若是苟艱, 以開無前之事乎? 上曰, 此則勿出擧條。刑曹正郞李東植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東植曰, 小臣居在長湍, 以目下所見, 敢達矣。長湍境內, 堤堰頗多, 有水根處則固有實利, 而至於乾涸處, 則有名無實, 本邑, 地狹人多, 田畓極貴, 從民願許民耕食, 似有實惠矣。上曰, 旣名坊築, 則其豈無水? 設坊築之意, 爲萬民矣, 豈爲一時牟利輩, 棄此坊築乎? 堤堰司, 其若嚴飭, 豈有此請? 此弊深知, 此等牟利之類, 或呈堤堰司, 則有許耕之弊, 故莫重堤堰, 在於有水無水之間, 堤堰司該堂, 從重推考, 春水今足, 遣備邊郞, 時時摘奸, 若有不勤者, 當該守令, 草記令營門決杖, 其不爲決杖者, 堤堰疏鑿間越俸, 俾使許多元元蒙惠焉。奉常僉正金守咸進伏。上曰, 陳所懷。守咸曰, 北道曾無名分紊亂之事, 十餘年來驛卒及內奴免賤之輩, 娶妻及女妹出嫁時, 必以華轎載來連送, 此實名分所關, 不可不仰陳矣。交濟倉, 卽朝家關係重且大矣, 自設倉以來, 安邊·德源·文川·高原四邑, 萬餘石納糴, 以備他道漕運者也, 必三年一改色矣。十餘年來, 年年改色, 故民不及堪者, 民人等, 各其邑盡力納糴, 家計蕩盡之中, 又督納此穀於每年至月晦間, 故逃散者多, 旣困於彼, 又疲於此, 自今以後, 三年一改色, 定式, 似好, 故敢陳矣。上曰, 首陳事, 聞極寒心, 令道臣嚴飭, 次陳事, 令備局分付本道, 消詳狀聞。守咸曰, 北道馬兵及束伍軍, 國家所恃者也, 而每當習操時, 馬兵百名, 有馬者不過二三十人, 步兵亦然, 各面任掌, 未能充數, 或於他道貰馬, 其價多矣, 或誘致流乞輩, 兩次點名時, 亦多給價, 邑邑騷擾, 何可勝陳乎? 此則非道臣及守令之罪也。各邑各面任掌輩, 自外充數彌縫至此, 則豈可恃緩急乎? 兵馬及束伍者, 太半虛錄, 而非但本邑而一路皆然也, 邑邑校生元額外, 又有別置簿校生百餘名案者, 以待元額補缺之地也, 又軍官元額外, 亦有別軍官置簿百餘名者, 亦待補元額之地也。自今以後, 各邑守令, 年年別軍官中, 抄擇三人, 以補馬軍, 而額外校生中, 又擇三人, 以充步軍, 如是者限十年然後, 可見其成效也。上曰, 聞甚駭然, 令備局問于道臣帥臣稟處。守咸曰, 本邑民戶, 六千九百餘矣, 以一邑推之, 他邑弊端, 亦可驗矣。第火耕之民, 無寸土隻牛者也, 本邑六千餘戶中, 火耕者亦過千餘人矣。前則三年然後, 自官收稅矣, 十五年來, 逐年督稅, 則火耕者, 不能支當, 逃散殆盡, 又今年所耕二三日耕, 則明年又倍徵, 而又明年又徵倍, 則民何以支乎? 謬規如此, 一路皆然, 此亦各邑任掌輩, 自外幻弄之致也, 甚至於里徵族徵而不知止焉, 民情所見, 極爲慘惜, 敢此仰陳矣。上曰, 聞極寒心, 若此吾民, 何以賴活? 亦令備局問于道臣, 其有釐正之道, 一體狀聞。東部奉事李昇海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昇海曰, 臣待罪部官, 以職掌內事奏達矣。昌慶宮掃雪時, 勿論大雪殘雪, 皆以坊民掃之, 一依時御所例, 大雪時, 以坊民掃之之意, 敢達。上曰, 聞甚駭然, 此不過衛將守直中官, 愛其軍苦其民者也。事當嚴處, 而事在令前, 雖參酌, 此後下雪時摘奸, 非大雪而用坊民者, 衛將當棍汰, 守直中官, 令該府處之, 施以三等之律, 此亦爲吾民之事, 以此嚴飭。因此以思, 雖大雪, 不過掃其道而已, 此下敎之後, 必也惡其坊民, 應掃道之外, 必皆苦民, 若有此弊, 則當一體嚴處申飭, 可也。中部奉事權揵進伏。上曰, 誰之族也? 李命植曰, 故副提學權忭之孫也? 上曰, 陳所懷也。權揵曰, 昌德宮掃雪一節, 爲坊民之弊, 時御所雪, 與瓦齊然後, 入坊軍空闕, 雖殘雪, 輒入坊軍, 當部字內, 五部中最少, 故坊役頻數, 倍於他部, 民狀可憐矣, 一依時御所例, 似好矣。上曰, 今聞昌德·昌慶一也, 昌慶旣下敎, 依此例嚴飭, 可也。北部奉事朴質進伏。上曰, 誰之族也? 李命植曰, 故判書朴權之從孫也。上曰, 陳所懷, 可也。朴質曰, 部內修掃處, 至於九所之多, 大雪小雪, 每每調發坊民, 故民願大雪則雖出坊內, 小雪則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昌德·昌慶, 旣下敎, 大雪外, 勿侵坊民事, 嚴飭, 此後不遵中官, 當嚴處, 一體申飭。直講邊聖遇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聖遇曰, 莫重軍丁充定爲難矣。因年前下敎嚴飭, 今則似爲無弊, 而歲月旣久, 民習漸惡, 則充定之難, 或不無知前之弊, 而僧徒之剃頭, 昭在法典, 此後若有願爲緇徒者, 一依國法, 納丁錢給度牒, 則似有軍丁充定萬一之效, 故敢此仰達。上曰, 減疋之後, 爲僧者漸少云矣, 今則何故如此? 左副承旨李命植曰, 減疋之後, 爲僧者果少, 近來良丁之難, 非以投入緇徒之故也, 人心漸不如古, 當入軍役者, 皆欲爲兩班, 軍額之難充, 職由於此矣。上曰, 噫, 減一疋時已下敎, 今近三十年, 吁嗟其後, 一疋亦難堪, 專由乎此, 噫, 此後亦將減半乎? 此政孟子所訓民無恒心然也。因此以聞, 前嶺南道臣之言, 其本誠此也。予則曰, 院生之弊, 甚於緇徒也, 爲道臣爲守令者, 體予意, 善爲導率, 亦豈無比屋可封之效乎? 所陳僧牒, 何隨箭立的乎? 亦非瑣屑下敎施行者, 令備局申飭諸道。典籍盧天祐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天祐曰, 殿下臨御五十年, 行文王之政, 善養老均賦役, 百姓各得其所, 別無民弊, 而懶農遊民閑雜之類, 流入都下, 逐利資生, 而渠之身役及還上, 徵族徵里徵洞, 可謂民弊, 使各道各官刷還, 則農民多矣。上曰, 今乃初聞, 聞甚駭然, 往者雖難盡飭, 來者亦宜嚴飭, 此後今年以後, 投入京中者, 道臣守令, 焉可無飭? 令備局嚴飭諸道。宣傳官鄭宇明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宇明曰, 百姓以農爲本, 農事以牛爲本, 近來牛隻極貴, 十家之內, 有牛者不過二三家, 而勿論京鄕, 私屠狼藉, 農牛之貴, 未有甚於近年, 京鄕私屠, 各別嚴禁, 則似無無牛廢農陳田之弊矣。上曰, 所奏誠是, 令備局嚴飭京外。訓鍊院主簿李禹鉉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禹鉉曰, 選武軍官之當初設置, 自有朝家之定式, 以曾經將官及閑散輩, 免軍保者募屬, 設行都試, 許通科路, 法意有在, 而近年以來, 法久解弛, 可合軍保之類, 避苦投歇, 冒屬選武以此之故選武軍官之名, 反爲良丁逋逃之藪, 而希望科擧者, 常時則厭避不入, 及其都試, 冒錄應射, 只爲圖占科第之堦, 弊習誠爲駭痛, 自今以後, 申飭諸道, 勿墜當初設置之成規, 以杜軍保耗失之弊, 似好矣。上曰, 所奏切中其弊, 令備局嚴飭諸道, 若復有此弊, 道臣守令, 焉可無飭? 一體申飭。聞甚駭然, 此後, 若復有此弊, 守令當禁錮, 以此一體嚴飭。禹鉉曰, 凡於節省之方, 自上有前後飭敎, 而至於內三廳各處所謂免新之資, 因循漸加, 糜費無節, 遐方武士, 以其貧難貢應, 或有不敢生意於從宦者, 事極矜憐, 古規雖難全然革祛, 至於浪費之節, 一竝省減,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此則業已備局申飭者, 而此等細事, 非陳於紸纊者。上曰, 如此者勿出擧條可也。宣傳官南正周進伏。上曰, 誰之族也? 兵曹判書李昌壽曰, 南益祥之族矣。上曰, 南益祥, 方在何處耶? 昌壽曰, 未知其在京與否矣。上曰, 尙有罪名乎? 昌壽曰, 曾聞已蒙收敍之典云矣。上曰, 此後則勿礙, 依前調用, 可也。上曰, 南正周, 陳所懷, 可也。正周曰, 田政之規, 畓庫則隨起隨稅, 隨陳給災, 故可以作畓處, 若非下品之地, 則已盡起墾, 至於田庫, 則與畓不同, 一起付稅之後, 雖至陳廢無田形之境, 而終無給災之規, 故目今畿內·三南, 平原廣野, 可以作田種穀處, 比比有之, 而民㥘於日後永永徵稅, 相戒不墾, 至爲永棄閑地, 伏願元帳付田庫, 則依前規不變, 自今年爲始, 令民起墾陳田, 而若或更陳, 則以爲給災之規, 與畓稅一樣, 則民無白地應稅之弊, 國有化陳爲起之效, 民樂墾陳, 國無棄地矣。上曰, 申飭, 可也。南正周曰, 沿海邑, 有戰船處能櫓軍乃行船, 以備不虞者, 而能櫓軍, 皆以陵地農民充定, 故名雖能櫓, 而至於行船之時, 不習水性, 故非徒不知搖櫓之法, 輒發水疾, 有若廢人, 有名無實, 莫此爲甚, 沿海捕漁之人, 自少習於行船, 又識水性, 而汎海自在。伏願自今以後, 能櫓軍中善手者, 依前置之, 而其中生手者, 移充陸軍之役, 以浦人換役充定, 則可爲水路之精兵矣。上曰, 此等處申飭, 可也。武兼李明奎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明奎曰, 臣上年二月, 適往江原道嶺西習陣時觀光, 則五次連放銃聲不快, 問其故, 則火藥漏濕之故云, 而其他軍器弓矢, 不實軍物亦然, 心常慨然, 故敢此仰達。上曰, 令備局申飭該道。守門將李光澤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光澤曰, 水原府別驍士, 當初設立, 法意蓋甚嚴矣。精選二哨, 故其軍裝戰馬及騎射之才, 反有勝於京軍門矣。近年以來, 馬兵六哨, 革爲別驍士, 奴隷下賤不知弓馬之類, 盡充於別驍士, 自是以後, 軍裝戰馬與騎射之才, 專不成樣, 更無當初設立之意矣, 使本邑別驍士, 如前復舊, 馬兵亦爲依前仍置, 則似好矣。上命具善行進前曰, 卿爲水原時釐整矣, 今何如此? 善行對曰, 年久之故, 其弊似如許矣。上曰, 令道臣問于府使, 日後大臣登對時, 同入稟處。部將黃益弼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益弼曰, 臣居在金川本道, 通西路嶺隘而有礪峴·靑石洞·白峙三處, 礪峴·白峙兩處, 已爲設鎭, 獨靑石一路, 以長谷狹隘之故, 尙無設險把守之事, 若於此處, 築城設關, 則不過百步而可成萬夫莫開之地, 用力甚少而得力甚大, 本郡, 以山郡之故, 磽确之地過半, 而己巳量田時, 田無下於六等者, 若其近山最薄之田, 則一歲所收, 僅給結役而無餘, 故至於大南·小南·合灘·九耳四面, 則民不敢起耕, 間多荒廢之地, 若令本郡詳審踏驗, 隨其厚薄, 增減結卜, 則宜有耕墾之民, 自無陳棄之田, 論以公私, 俱有所利矣。上曰, 首陳迂闊, 下款, 前道臣已達。武兼洪靑行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靑行曰, 臣於頃日入侍時, 以江界蔘弊, 有所陳達, 旣有減十斤之敎, 此實一邑之惠而本邑江邊把守軍千餘名戶蔘, 亦爲痼弊, 以頃日所減蔘十斤, 就其中五斤, 減給千餘名把守軍之戶蔘, 則疲殘邊卒, 可以保全矣。上曰, 令道臣問于府使狀聞。瓦署別提李日新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日新曰, 高陽田稅大同納米十二斗, 楊州則納米六斗, 事甚斑駁, 高陽田稅大同, 一依楊州例, 以六斗作米, 似好, 故敢此仰達。上曰, 噫, 楊州·高陽, 予視一也, 而一則六斗, 一則十二斗, 問甚疑也, 令備局消詳以問, 登對時稟處。守門將丁志說進伏。上曰, 陳所懷, 可也。志說曰, 京鄕無賴之輩, 圖出諸宮家圖署, 作堰於外邑非山非野之地, 請囑營邑, 發民丁赴役, 近地民人, 則略略赴役, 遠地民人, 則以錢防役, 留滯民間, 或至五六朔, 旣不能成事, 徒貽巨弊於作農之時, 小民之受困, 姑舍之, 或多失農之患, 故如是敢達矣。上曰, 勿論可起與否, 大抵此等牟利之輩, 京鄕作黨, 若是侵民, 尋常爲駭, 若可墾, 民將日墾, 何與於京? 此後此處, 雖呈手本之事, 若捧, 當該中官嚴處, 雖欲混下, 當該道臣指囑人京差, 一竝嚴刑, 海島定配事, 分付。豈特此也? 此等弊, 曾已嚴飭, 則今聞若前,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此後勿論諸道, 有若此之弊, 當該差人本道指囑人, 皆以此勘律事, 定式施行。李命植曰, 各司官員, 已盡爲入侍矣。上曰, 然乎? 上曰, 予二日不進夕水剌, 只進粥矣。金尙喆曰, 以臣等瀆擾之故, 致此, 皆臣等之罪也。韓翼謩曰, 當賀而不賀, 當宴而不宴, 則請治臣等之罪。上曰, 姑置之也。今日不飮建功然後, 有自悔之道矣。上曰, 高夢聖, 精精矣, 其貌今則, 何如? 韓翼謩曰, 勝於前矣。金尙喆曰, 殿下之心, 雖常時, 豈一毫豫大乎? 今之賀宴, 實非豫大矣。上曰, 賀豈好也? 於予反苦也。世孫之誠, 豈少於卿等, 而亦不敢一言者, 受予意, 故不敢請矣。翼謩曰, 臣等之心, 如是抑鬱, 以此王世孫之心, 可以仰想矣。李昌壽曰, 殿下試觀往牒, 豈有如今日之慶乎? 如此而殿下牢拒之, 豈不抑鬱乎? 具善行曰, 雖以私家言之, 上有八十老親, 而不得爲慶宴, 則其曰有子乎? 韓光會曰, 今日之慶, 卽往牒所未聞, 亟回聖心, 快從群下之請, 伏望。元仁孫曰, 今日之牢拒, 雖出撝謙之聖德, 而群情豈不抑鬱乎? 李章吾曰, 今日之慶, 卽往牒所未聞, 亟從群下之請, 伏望。李重祜曰, 殿下之如是牢拒, 或慮其張大, 而如此之慶, 豈可伈伈過乎? 伏望亟許允從。尹得養曰, 今日之慶, 古所未有矣, 亟許允從, 伏望。張志恒曰, 諸臣旣已盡達, 亟從群下之請, 伏望。上曰, 姑置之, 可也。予決無允從之理矣。上曰, 予豫出耆老科之令, 老人必多來矣。金尙喆曰, 七十以上, 則雖難上來, 六十以上, 必多來矣。上曰, 臺臣進前, 可也。司諫李蓍廷進伏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語見上  上曰, 業諭亟停勿煩。以下一行刀削 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向來四守令, 重被臺臣之所論, 其中一人, 過限卽遞, 三邑守令, 冒沒赴任, 一人雖已貶罷, 而二人尙今晏然, 終無自處之道, 廉愧一節, 何必深責於此輩? 而其輕視臺閣之習, 不可置而不論, 請竹山府使姜啓周, 興陽縣監金履準, 竝施削版之典。上曰, 律名雖過, 處義駭然, 依啓。又所啓, 近來詗察之法漸弛, 京外竊發之患滋蔓, 而前後捕將, 視若尋常, 專不惕念,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請前後兩局捕將, 竝從重推考, 嚴飭中外, 另加譏捕。上曰, 捕將推考事, 依啓, 而另飭, 可也。以捕得爲言, 則玉石必也混洞[同], 此深察處也。掌令李惠作進伏。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語見上  上曰, 勿復煩。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勿煩。以下一行刀削 又所懷, 人主耳目之寄, 專在臺閣, 臺閣之能否, 而世道之汚隆係焉。雖以祖宗朝盛時言之, 遴選臺閣, 必以一時人望勁直有風棱者爲先, 其任顧不重歟? 近來則臺端一窠, 便作厭避之所, 人地稍優, 則薄而不爲, 甚至於一番通望, 更不議擬, 間有一除, 則若將凂焉, 疑怒輒生, 爲銓官者, 亦豈不難哉? 且兩司長官, 尤有任世道格君心之責, 而一經銓堂, 則不復檢擬, 揆以國體, 寧有是哉? 如是之故, 常常入臺望者, 自有其人, 常常不入臺望者, 亦自有其人, 如是而尙何望其臺風之振, 言路之恢也哉? 殿下, 試於日後政注之間, 留神省察, 苟臣言之無驗, 則是世道之幸也, 如臣所陳, 則豈非大可憂者乎? 此則責在政官, 臣謂各別嚴飭, 俾勿復踵前習, 然念惜鳥卵來鳳凰之道, 亦在於上, 殿下優奬之假借之, 致使入臺閣者, 以臺銜爲榮, 敢言爲任, 則亦豈有厭薄規避之弊哉? 此亦殿下深留聖念處, 是臣區區望也。上曰, 首陳銓官事, 予意亦莫知若此, 聞甚駭然若此, 都憲·薇垣長, 一任銓官, 將爲永謝之人乎? 決無是理, 以此嚴飭。下款事, 惜鳥卵三字, 予亦有意, 而不然, 其何嘉奬安兼濟金和中·任觀周, 豈皆顧惜? 然無則加勉, 予聞於古, 所懷誠是, 可不其勉焉? 上命讀金再贊申聞鼓供辭。上曰, 道臣極非矣。韓翼謩曰, 向來權噵, 亦以如此事被罪, 而査狀來後, 始知民習之無狀矣。上命書之曰, 該曹判付, 雖處分, 目下更思, 設或若此, 摘奸後處決, 有何晩也? 而噫, 尹德淵恐喝之時, 若無其勢, 其豈若此? 雀躍之時, 勢亦可知, 嗚呼, 雖其君之尊, 摘奸圖形後處決, 意蓋審愼, 則旣承其助過葬之諭, 十餘歲兒塚, 歲初覆棺, 此何景像? 問其本, 卽道臣不審之致, 噫, 今雖衰矣, 旣知之後, 止於問備曰, 有君綱, 數遞雖悶, 君綱奚弛? 德淵旣已刑推, 則道臣, 亦焉敢晏然? 忠淸監司閔百奮, 特施不敍之典。上曰, 黃景源, 使之入侍, 可也。景源趨入進伏。上曰, 辛卯重光錄跋文製來乎? 景源對曰, 製而持入矣。上曰, 讀之, 可也。景源讀奏後,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