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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26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2월 18일 계미 30/30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二月十八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畿伯·水原府使·廣州府尹,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右議政金尙喆, 行司直元仁孫, 刑曹判書韓光會, 行司直李景祜, 工曹判書趙曮, 行副誰軍張志恒, 兵曹參判李重祜, 京畿監司沈鏽, 水原府使金尙默, 廣州府尹趙㻐, 右副承旨宋淳明, 校理李秉鼎, 執義李台鼎, 正言兪恒柱, 假注書尹東晩, 事變〈假〉注書玄在默, 記事官申禹相·李正薰,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廣州倉庫設廳事, 旣有稟處之命, 而廣尹方入來, 下詢, 何如? 上曰, 廣尹果入來乎? 進伏。上曰, 設廳事, 何以爲之耶? 曰, 臣詳知其弊, 故今方始役矣。上曰, 然則庫中所存, 皆出儲外處乎? 致仁曰, 以此爲難矣。尙喆曰, 許多諸庫, 不可一時盡設矣。致仁曰, 一出物力大變通, 則可無年年腐傷之患矣。尙喆曰, 自今年爲之, 則不過五年工夫, 而將盡爲矣。致仁曰, 若變通, 則庫亦多有修葺處矣。上曰, 然則當盡爲新役耶? 致仁曰, 仍舊次次修補, 似好矣。聞千餘間內, 已設三分之二云, 亦多設矣。上曰, 萬里倉甚好云矣。尙喆曰, 京倉則, 無虛疎處矣。致仁曰, 一時爲之誠難, 使守禦使, 次次爲之, 則似不難矣, 今則守禦使之責, 非廣尹所知矣。命志恒進前。上曰, 入鹹錫然後, 可以爲錢乎? 志恒曰, 然矣。致仁曰, 古之錫錢色好, 故兒輩多有佩之者, 近來新造, 不如是之好矣。志恒曰, 先來出來後, 卽當起鑄, 不可不先爲設施矣。命書傳敎曰, 七旬老將, 豈任劇務? 況今方鑄錢, 其宜兼管, 左邊捕將李泰祥許遞, 其代時御將爲捕將, 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上曰, 傳令牌, 予不知其意矣。志恒曰, 佩御牌而巡檢, 則凡五上司下人, 皆不爲進來而治之矣。致仁曰, 順天府使崔台衡, 承旨處分後, 更無下敎矣。因命書傳敎曰, 頃者承旨旣許遞, 崔台衡, 前職其令仍任。又命書傳敎曰, 飭已行, 與前帥有異, 前關西帥臣具顯謙, 特爲給牒敍用。前帥旣下敎, 噫, 前前帥臣李殷春, 是誰之子? 丹書鐵券咸春之子也。暮年宜思, 且初處分不若此, 因相臣所奏, 有此處分, 何云不遠將下敎之時? 且聞相臣所奏, 若金吾議讞, 將免于此云。前前帥臣李殷春, 特放事分付。上曰, 竄配中, 誰有未放者乎? 致仁曰, 旣皆蒙宥, 而李基敬獨未蒙放矣。上曰, 可憎矣。予見欺矣。予之待渠若何而見欺矣。致仁曰, 自上愛太過而福過災生矣。上曰, 爲人精則精矣。致仁曰, 文華則果難矣。上曰, 年幾何? 致仁曰, 幾六十矣。上曰, 渠年豈至六十乎? 上曰, 又有未放者, 陳達, 可也。尙喆曰, 李一曾, 亦未蒙放矣。上曰, 何事乎? 尙喆曰, 李基敬一事矣。上曰, 然乎? 光會曰, 又有尹蓍東矣。尙喆曰, 似在罪中矣。臣於行歸路見之, 則在於長湍矣。致仁曰, 尹氏之家, 皆在長湍矣。上曰, 爲大司成乎? 致仁曰, 已爲副學矣。上曰, 然矣。致仁曰, 承旨中, 亦有坐罷之人, 儒生中, 似或有竄配充軍者, 而前康津縣監李得駿矣。命書傳敎曰, 昔諸葛表, 豈不云乎? 小豎猶酌處, 況廷臣乎? 彼李基敬, 前者下敎若何, 而基敬此擧, 萬萬可駭, 非予處分也, 是渠自取。今欲下敎, 問此等人, 首揆首提, 而初意則邁邁, 忽思焉, 渠雖無狀, 昨日特加, 今日海島, 而且本事關係甚重, 非今特釋, 孰敢復議? 噫, 於予心雖萬倍, 値此月, 其無闊狹若此, 權震應卽一而二, 二而一者, 而此人旣放, 宜無斑駁。李基敬曰雖小赦, 宜施蕩典, 特放。金瑞應, 究其心, 其雖不精, 比諸基敬, 薄物細故, 亦爲特放。基敬旣放, 況李一曾乎? 一體以放。此猶若此, 況抑其下者乎? 凡免爲庶人永刋仕版付籤之類, 一竝蕩滌。嗚呼, 於此等人, 可謂大蕩滌, 於予處分, 其亦太康。噫, 於近朝臣內豎, 只若此, 嗚呼, 微細之類, 必將曰吾君, 其於內豎, 朝臣雖若此, 而何不及於吾輩乎? 嗟, 其妻孥, 必將處處聚首恨歎。思及於此, 暮年予心自酸矣。噫, 其日若行賀禮, 此輩自當皆放。嗚呼, 其君千千萬萬夢想外, 過此日, 事雖異焉, 旣受其呼, 諸道徒三年以下, 一竝特放後, 只啓聞事, 分付。因此下敎, 乃聞前康津縣監李得駿, 比諸特放者, 可謂太輕, 而今遺, 爲先特放事, 分付。雖此外, 以守令或竄配或充軍者, 令該府, 條列以啓, 一體以放事, 分付。承旨讀奏傳敎。上曰, 彼李基敬之彼字有意矣。今番處分, 雖不賀, 可謂大赦典矣。致仁曰, 在下之事, 未盡爲之者多矣。上曰, 盡爲之矣。山呼之外, 更何爲之乎? 更勿生意也。尙喆曰, 自上處分如此, 而在下之事, 未盡爲之者多矣。上曰, 其止之, 不必爲賀而後好矣。命書傳敎曰, 渠雖微, 本非重事, 中官黃道揆·金尙彦, 竝特放。此而若此, 況其時府有司乎? 中官李景聃, 一體蕩滌, 今番事, 其宜少赦, 越俸人皆蕩滌。又命書傳敎曰, 前後儒生, 以特敎竄配充軍者, 一竝特放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侍從違牌人道臣狀聞守令, 一體敍用。凡越捧時推人, 居中居下人, 竝蕩滌, 以承旨處分者皆敍用, 給牒者, 給牒敍用。又命書傳敎曰, 照律後徵贖, 例也, 而曾前中官推考, 則未囚前憲吏徵贖錢, 故已嚴禁。今因申聞鼓, 乃覺守門將尙有此弊, 則遐方人, 何以支堪? 且近者興化一門外, 無他門, 尤涉可矜。此後照律前徵贖, 一切嚴禁, 不遵者, 令該曹隨現依本律數決杖。致仁曰, 行司直金時默, 惠廳堂上還差,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仁又啓曰, 京畿監司沈鏽, 水原府使金尙默, 今方入侍, 水原別驍士事, 下詢而處之, 好矣。上曰, 府使奏之。水原府使金尙默曰, 水原兵馬, 本是六哨, 而乙亥減其二哨, 創出別驍士二百, 每年一次都試, 居首直赴, 其次分等施賞, 將士樂屬, 故軍容頗精矣。丁亥, 又以餘存馬兵四哨, 換作別驍士, 額數過多, 募得極難, 至於苟充勒定之境, 則軍裝戰馬, 多不能完健, 以兵法言之, 貴精不須多矣。致仁曰, 本府馬兵, 本是六哨, 而領府事金相福爲府使時, 以士夫閑良及將校子支之無屬處可惜, 依古重臣宋眞明之言, 請減馬兵二哨, 而加設別驍士二哨, 以弓馬有才者, 精擇而屬之。伊後別驍士之勝於馬兵, 蓋以此也。丁亥變通時, 盡罷馬兵名色, 竝稱以別驍士, 而額數過多, 充定極難, 非但無效, 害反甚焉。至於遭喪頉下, 又是馬兵時所無之事也。目下捄弊之道, 莫如仍舊之爲愈。如是則都試施賞等事, 亦當以前用之節目用之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尙喆曰, 變通而弊反如此, 無他可救之策, 則領相仍舊之請, 誠得宜矣。上曰, 若此則仍舊貫爲之, 可也。承旨讀奏魏興祖上疏。上曰, 怪矣。必有勸之者而然矣。命書批答。致仁曰, 吏判承批之後, 尙不行公, 申飭, 何如? 上曰, 吏判誰之子乎? 致仁曰, 古應敎纘先之孫也。上曰, 其父則士耶? 致仁曰, 然矣。上曰, 旣承批, 似無撕捱矣。致仁曰, 參判則頃旣一遞, 尤無撕捱之端矣。上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吏判特釋之後, 尙未謝恩, 將欲下敎, 今聞相奏, 其涉過矣。旣仕佐貳, 何云長席? 參判撕捱, 亦涉太過, 竝待開門牌招開政。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  同副承旨李亨逵進伏。命書傳敎曰, 請由承旨許遞, 其代前承旨林鼎遠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上曰, 金召史, 令該堂, 嚴問口招, 登對以奏。出榻敎  上曰, 當該中官推考。出榻敎  執義李台鼎所啓,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以下一行刀削大靜縣定配罪人丁潤愼, 亟命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正言兪恒柱所啓,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肅斷。上曰, 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何若是相持? 亟停勿煩。以下一行刀削 又啓曰, 司藝魏興祖, 本以遐方微品, 濫厠朝籍, 不有知分之念, 敢陳籍重之疏, 顯有媒恩之計, 誠極無嚴, 而臣之所伏處稍遠, 雖未得其詳, 至於立碑遷轉等語, 極涉猥屑。請司藝魏興祖罷職。上曰, 以置之之意不諭, 臺體則然, 依啓。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