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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27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4월 28일 계사 22/23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四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申晦, 右議政李溵, 左參贊趙雲逵, 行兵曹判書蔡濟恭, 司直鄭弘淳, 戶曹判書李思觀, 刑曹判書李翼元, 副護軍張志恒, 司直李重祜, 大司憲沈履之, 大司諫李世澤, 獻納任希曾, 持平柳義養, 副校理趙載俊, 副修撰李晉圭, 右副承旨尹勉升, 假注書尹在醇, 事變假注書具性玉, 記事官申禹相·李基崧以次進伏訖。相福曰, 數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相福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相福等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差勝矣。相福等曰, 王世孫氣候,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昨日則雖微陰, 農家亦喜, 而小灑之雨誠幸矣。曰, 盡七日之雨, 農家之所以占候來朔, 而旣得小灑, 實爲多幸矣。曰, 東風連吹, 雨必來矣。上曰, 何以則修人事, 誠太康矣。相福曰, 卽聞鄕報, 則移秧尙遠, 田家姑無望雨之事云矣。曰, 兩麥則方茂, 移秧則稍早, 年事則無慮矣。曰, 金判府事, 昨自長湍上來, 而所傳農形, 亦如臣等之所聞矣。上曰, 非特悶旱, 宜察其影, 今者天意, 不是無心, 豈可自康之時乎? 相福曰, 軒架鼓吹, 今又下敎, 此豈煩聖慮之時乎? 上曰, 宜先修而待之, 今乃遽然復膳, 則五五之請來頭之事, 必多難堪者矣。曰, 應行之事, 不可不允許矣。相福曰, 有國有臣, 而若不稱如此之慶, 則其敢曰, 有臣乎? 上曰, 五月五日, 豈爲慶耶? 曰, 宗正之年, 今當回甲, 此實莫大之慶。相福曰, 於今減膳撤樂, 實無義意矣。曰, 減膳下敎之後, 又有待秋之敎, 而以臣等誠意之未孚, 尙此因偱, 此莫非臣等之罪也, 宗簿提調今亦入侍, 而五月五日, 若虛度, 則臣等下情之切迫, 儻如何哉? 上曰, 提調誰也? 曰, 鄭弘淳也。弘淳曰, 臣方待罪本寺, 而復膳之前, 未敢遽請, 只切下情之抑鬱矣。曰, 頃伏聞下敎, 則五月五日, 無辭受饌, 願遵前敎, 毋使群情缺望焉。曰, 群下逢此日, 豈無識喜之擧乎? 上曰, 先後言之, 則復膳後自可議之耳。弘淳曰, 以此之故, 臣等亦不敢遽請, 而惟望頫循群情焉。上曰, 寶閣一拜, 予豈無心, 而一踰其閾, 則雖一杯水, 必將困予, 是用悶然。弘淳曰, 此不過欲伸千載不再逢之慶會而已, 豈敢張大乎? 上曰, 此猶小分地, 思明年初一日卿等固爭之事, 予心悶然矣。予則曰, 今年爲卽位四十九年, 而卿等則曰, 五十年, 舟梁十五年之五字十字其亦巧矣, 予雖發言, 心則金石矣。相福曰, 此則應行之例, 先朝亦有已行之典, 何可更議哉? 上曰, 姑舍是, 先爲廟謨, 可也。曰, 此是朝廷之事也。上曰, 若以來歲之事, 預行於今年, 則實萬萬無義矣。相福曰, 如此大慶, 惟當從速擧行, 何待來年也? 曰, 惟可以進定矣。上曰, 二十四字, 尙厭其多, 三十二字, 尤何以堪之乎? 必欲爲之, 則將踰鍊戎臺矣。相福曰, 加號之典, 若無則已, 有之則不於此而將於何哉? 曰, 萬古所無之慶也。曰, 願循群情, 勿復牢拒焉。上曰, 右相質直, 故頃於草舍, 亦言明日來會云矣。相福曰, 以近來龜城·慶山事觀之, 還穀虛錄, 誠極寒心, 今雖送備郞摘奸, 不過一時之飭, 而按察之政, 莫如道臣, 道臣若於糶穀旣分之後, 逐邑檢察見留之穀名, 穀數, 一一開錄狀聞, 則各邑似不敢欺隱道臣, 若或見欺而現發, 則難免重責, 以此分付道臣, 而設令穀數無欠, 若不用舊蓄新, 石有不完, 或下吏幻弄, 捧精準而散麤縮, 此等許多奸弊, 竝令道臣, 一一糾察, 何如? 上曰, 僉議, 何如? 曰, 糶糴之政, 法意甚嚴, 而近來虛錄反作之弊比比有之, 誠極寒心, 若令道臣照管, 而嚴加糾察, 穀名穀數, 使之區別狀聞, 以杜許多奸弊則誠好矣。曰, 各道還穀, 大抵寒心, 虛錄加分等犯科, 猶是餘事, 莫重倉儲, 恣意發賣, 利己病民, 無所不至。臣於頃日, 略有所陳達, 而所謂作錢立本之弊, 如不嚴禁而痛懲, 則其勢將至於穀無餘而民不堪矣, 其要, 必嚴分留之數, 當分者分, 當留者留, 每年盡分後, 使道臣, 區別穀名, 列錄狀聞, 自廟堂, 有時發遣備郞, 抽栍摘奸, 如或有頉, 則罪守令, 固勿論, 道臣亦罪之, 則此不過申明舊典, 而亦庶幾有實效矣。趙雲逵曰, 近來還穀之虛錄反作, 誠爲各道之痼弊, 備郞之過去摘奸, 終不如道臣之長時糾察, 分留之後, 穀名穀數, 令道臣, 區別狀聞, 則庶可以杜奸弊而有實效矣。濟恭曰, 備郞之過去摘奸, 當不如道臣之長時檢察, 況於糶穀旣分之後, 見留穀名, 使道臣開錄以聞, 而備局摘奸之時, 或有差錯, 則不能檢束之責, 當有所歸, 道臣尤豈不盡心乎? 弘淳曰, 備郞摘奸, 是一時過去之行, 各邑擧行, 不能無彌綸之弊, 未必有實效, 道臣, 苟能上畏朝令, 着意照管, 則守令, 安得不以實? 官吏安敢爲欺隱? 穀名穀數, 開錄狀聞, 亦可以防摘奸時指東指西方便漫漶之弊矣。思觀曰, 近來糶糴之政, 所當嚴飭, 而倉庫虛實, 道臣若加意檢察, 則無不知之理, 雖遣備郞, 一時過去, 亦有所不能詳知者, 先飭道臣, 嚴加糾察, 誠似得宜矣。翼元曰, 節目則曾已詳悉, 不必更爲, 而道臣, 若未檢飭, 則朝家申飭, 亦不可全然廢閣矣。志恒曰, 道臣若嚴飭, 則各邑不敢犯者, 長留本道, 易得聞知故也, 一時過去, 別星, 固可欺也, 見欺亦易, 經過後犯手, 亦不是異事, 且幻弄, 每在夏秋之交, 今雖摘奸, 必無所益, 或於六七月間發送, 似好矣。重祜曰, 大臣·諸臣所奏誠好矣, 先飭道臣, 則似有實效矣。上曰, 所奏誠是, 僉議詢同, 而噫, 官穀, 國之重者, 今者慶山萬餘石反作, 嗣服後初聞, 其尤殘忍者, 於小民, 耗上生耗, 其弊勝言, 然此不過修明舊典, 申飭道臣者, 何必節目? 予亦有勉飭者, 其當下敎, 自備局, 以此嚴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命勉升書傳敎曰, 今者此法, 誠刑期無刑之意, 何以爲此? 道臣着意嚴飭, 俾無此弊, 則雖有百繡衣·百備郞, 爲守令者, 於此事, 豈犯其科? 雖然法久解弛, 道臣若不察此, 亦無異於雖懸法象魏, 民陷其法者也。大抵反作民弊, 可勝言哉? 況加分, 爲其利而作錢, 此其弊甚於反作, 守令坐受其利, 生民不食受弊, 此予所以甚於反作者也。亦非節目啓下者, 故雖命以擧條, 頒布於道臣, 可飭者有三, 設有是事, 挾私掩匿, 有此心, 豈特欺君? 雖一刻坐於宣化堂, 獨不愧屋漏, 一則此非道臣, 暗行於列邑者, 專委褊裨, 則此正所謂耳目俱付於褊裨者, 而其或不擇褊裨, 不察眞僞, 見欺修啓, 莫云其在褊裨, 予則曰, 不擇褊裨, 見欺修啓, 此十倍於褊裨也。一則其或昏而不察, 疎於細事, 雖若此者, 予則曰, 不然, 古人云作之不已, 乃成君子, 中庸亦云雖柔必剛, 雖愚必明, 聖人豈欺我哉? 其不振作者, 予則曰, 無異於二, 噫, 若是定式之後, 爲道臣者, 其若放忽, 豈特欺心? 此欺君也, 此後繡衣廉問時, 若有不謹之事, 入侍大臣, 雖云有此等, 予則曰, 此有倍於守令也, 以此弁於擧條, 嚴飭諸道。出傳敎 相福曰, 備堂閔百興, 向來所遭之後, 間或膺命於知申, 纔又出肅於經筵, 而備局則尙不察任, 事甚未安,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其涉太過, 申飭行公。出擧條 相福曰, 備堂趙榮順, 方帶備局, 且有實職, 不可一任其退處鄕外, 申飭卽令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英陵·光陵塗灰, 趁端午擧行, 而禮曹判書朴相德, 未及出肅, 參議李瀰, 頃者所遭之後, 尙今撕捱, 見帶之職已久, 而尙不謝命, 處義殊涉太過, 竝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雖禮判, 今無撕捱之端, 於李瀰, 亦涉過矣, 竝牌招察任。出擧條 濟恭曰, 北漢擧動時軍兵分給米·太爲二十五石, 而傳敎爲十五石, 二字, 付標於十五石字之上好矣。上曰, 付標。思觀曰, 伏見下敎, 則水運判官, 何敢偃臥京家? 漕運船, 今到近畿, 給津船, 其令卽詣領來爲敎, 而水運判官, 則自忠州來, 而水淺未及來, 漕運則海運判官領來, 而都事兼之矣。上曰, 都事誰也? 思觀曰, 都事金養心矣。上命勉升書傳敎曰, 今日下敎後依俙欲問, 聞戶判所奏, 水運判官, 今方領來, 非所可論, 都事金養心, 三倉裝載後先爲上來, 故旣過江都, 且到通津境, 噫, 豈特爲國穀, 意蓋深矣, 雖近到此心倍, 令此人, 給津船下往, 其雖數里程, 領運上來事下敎, 而都事之名, 已忘却, 海運, 以水運誤敎, 都事兼海運判官金養心, 給津船, 雖逢陽川境, 知其無事到泊, 卽爲復命事, 分付。出傳敎 思觀曰, 本曹經用, 有米·錢·木三岐, 而米若不足, 則無處推移, 故不得不以錢邊多下, 反致不足, 至於封不動推移貸用, 曾前多有關西米·錢請劃之事, 而近來久不爲之,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相福曰, 聞戶曹經費難繼, 至犯用封不動云, 今此所請, 宜蒙許施矣。上曰, 其數戶判陳之。思觀曰, 以近來適中之例言之, 則米一萬石·錢二萬兩·木一百同矣。相福曰, 此近例之不甚多者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志恒曰, 沔川穀物持授罪人接置罪人等, 合坐嚴問後以草供待令, 而右邊捕盜大將, 未承入侍之命, 故方待閤外矣。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弘淳曰, 穀物, 則自本廳收捧接置者, 移法司, 照律嚴處,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觀曰, 臣於守令解由, 有不得不仰達者矣, 報恩奴婢貢, 有丁亥·戊子·己丑三年未收, 丁亥·戊子條, 則前縣監李定鎭當之, 而兵判蔡濟恭, 爲判堂時, 以事在令前, 旣出解由, 己丑條, 則前縣監曺允亨當之, 而已爲備納, 當出解由, 而丁亥·戊子條, 則自在未收中, 故不得許出, 此是曺允亨未到任前事, 非允亨所知, 而特以未收之無可責出, 尙今未出, 解由體重, 臣亦不得擅便, 兵判, 詳知其委折矣。上曰, 兵判詳奏, 可也。濟恭曰, 成均館奴婢貢之移來戶曹者, 曾前則各邑, 雖或有未收, 未嘗以此拘礙解由, 己丑四月, 因戶判陳達, 始有拘礙之令矣, 報恩奴婢貢, 有丁亥·戊子·己丑三年條未收, 而其時縣監李定鎭之遞職, 在於己丑三月, 以其事在令前, 故臣待罪度支時, 詳考曹中故例, 不得已成給其解由, 曺允亨, 則赴任, 在於己丑四月後, 故己丑條, 已爲備納, 解由之當出, 非所可疑, 而但以丁亥·戊子條之未得準捧, 戶曹尙今持難矣, 臣意則兩年未收, 此非允亨所知, 當責納於定鎭, 豈可以解由之已出, 不納自己在官時未收之物乎? 上曰, 聞此, 於, 俱涉不關, 數亦些少, 特爲蕩滌勿拘。出擧條  上曰, 三司進前奏事。履之·世澤·義養·希曾·載俊·晉圭曰, 安置罪人金致仁, 以兩世元輔, 倚毗, 何如, 而不體我聖上五十年調劑之苦心, 植黨濟私, 自作領袖, 以致一種浮躁之輩乘時趨附, 論其壞亂世道負國忘先之罪, 不可安置而止, 日前荐棘之命, 實出於嚴處分之意, 而曾未幾何, 遽命還收, 公議益激, 輿情逾拂, 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致仁, 依前旌義縣荐棘。上曰, 旣諭, 亟停勿煩。出擧條 載俊·晉圭退伏, 履之·義養傳啓, 上曰, 只擧下段。履之·義養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履之·義養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履之·義養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一行刀割履之·義養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丁潤愼, 亟命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履之·義養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鄭世柱,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履之·義養退伏, 世澤·希曾傳啓, 上曰, 只擧下段。世澤·希曾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世澤·希曾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世澤·希曾曰, 請崔百男, 邊遠定配。上曰, 此何相持者? 亟停勿煩。一行刀割世澤·希曾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世澤·希曾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尹碩佐·金益大減等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世澤退伏, 希曾曰, 臣見叨臺地已久矣, 無一裨補, 徒積愧懼, 三昨入侍退出後, 素患似癨之症猝發, 叫苦在床, 昨日不能詣臺, 而只書謹悉, 跡涉偃便, 方切自訟。伏見傳敎下者, 辭旨至爲嚴切, 臣誠惶隕震越, 罔知攸措, 卽扶舁病軀, 詣臺自列, 而喉院終不捧納, 此亦臣疲軟見輕之致, 其何可抗顔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其所撕捱, 極涉太過, 則政院不捧, 予則曰是, 勿辭亦勿退待。竝出擧條 希曾退伏, 上曰, 濬川所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  宣傳官進伏, 上曰, 幾何濬之? 對曰, 已濬五間水門以下, 而未及永渡橋矣。宣傳官退出, 相福曰, 更加三思, 必爲復膳焉, 非特五月五日誕辰在前, 明年稱慶, 亦當進行矣。上曰, 是何言也? 予心如鐵矣, 立春後則猶或可也, 而前期八朔而請者, 其可成說乎? 曰, 何待立春耶? 曰, 願循群情。相福曰, 觀象監事, 適因言端, 有可仰達者矣, 曆算預有推步者, 而乙未年十一月, 三節竝入一朔, 此前所未有也, 不可不趁今入送曆官, 知來其所以然矣。上曰, 依爲之。相福曰, 前則每使行, 輒送一人, 中間改以三年一送, 至昨年減罷矣, 自今更爲三年一送, 何如? 上曰, 曆法至重, 豈惜一八包乎?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觀象監官員入侍。出榻敎  觀象監官員進伏, 上曰, 乙未年何朔, 入三節? 對曰, 十一月, 冬至及小寒·大寒竝入矣。上曰, 汝不善推算矣, 次對退出, 上曰, 各司郞廳入侍。出榻敎  繕工監役尹得徽, 司䆃主簿李修輔, 工曹佐郞元綮鎭, 戶曹佐郞李顯喆, 惠廳郞廳李守鎭, 軍資判官李應重, 廣興主簿沈鼎之, 司僕判官李龍中, 瓦署別提趙重國, 濟用主簿李璨, 長興直長趙思觀, 典牲奉事金克行, 內資主簿柳源, 尙衣主簿金聖規, 奉常判官尹謐, 禮賓奉事徐有綱, 義盈直長李玄圭, 校書校理白師敏, 造紙別提梁龍甲, 掌苑別提趙廷瑗, 司圃別提李修亨, 司宰直長金樂行進伏, 上曰, 貢人無弊乎? 各自對曰, 無弊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