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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28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5월 5일 기해 29/31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五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崇政殿東月臺。晝講·常參·次對同爲入侍時, 左承旨李碩載, 右承旨沈頤之, 左副承旨安兼濟, 右副承旨尹勉升, 記事官李鼎揆, 假注書尹在醇, 記事官申禹相·李基崧,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憶昔窩前路, 入麗春門, 詣崇政殿東月臺殿座。上曰, 承史先四拜置之。大司憲趙曮, 納牌不進呼望。上曰, 注書不書牌而給之, 則使令豈可出牌呼望乎? 上曰, 注書,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賤臣在醇趨而出。頤之曰, 今此殿座, 兩注書當爲備員, 事變注書, 使之入侍, 何如? 上曰, 依。事變假注書具性玉進伏。鼎揆呼有啓事官陞臺, 無啓事官退去。上曰, 注書呼聲, 何如是低殘耶? 上曰, 當該注書, 事過後,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命書傳敎曰, 都承旨尹東昇, 乘馹上來事, 卽爲下諭。出傳敎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申晦, 右議政李溵, 司直具善行, 兵曹判書蔡濟恭, 司直鄭弘淳, 刑曹判書李翼元, 司直金器大, 副護軍張志恒, 司直李重祜, 特進官具善復, 知事李景祜, 參贊官沈頤之, 侍讀官徐逈修, 檢討官趙英鎭, 大司諫沈鑧進伏。上講小學立敎篇, 自子思曰天命之謂性, 止子夏曰賢賢易色章。上曰, 心在於都憲違牌, 誤讀矣。儒臣上下番進講訖, 奏文義。上曰, 朱夫子子夏爲抑揚誠然, 而子夏之言則是矣。然必是抑揚, 不得穩藉矣。上曰, 三絃, 亦可以治國平天下耶? 景祜曰, 今樂猶古樂, 孟子亦言之矣。上曰, 三絃豈古樂耶? 大司憲趙曮, 再牌不進呼望。上曰, 試觀之何如也? 若三牌不進, 則當殿座建明門矣。呼望使令懸之。此際何敢逡巡? 誠極過甚矣。上曰, 都憲更爲牌招, 次對入侍。出榻敎  上曰, 牌去來勿爲呼望, 晝講退。相福等曰, 聖體夜間,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請進湯劑。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景祜奉進湯劑, 上進御。上曰, 今日强忍爲常參, 欲以宗簿例代之, 而都憲如此, 有情勢耶? 曰, 無他情勢矣。命書傳敎曰, 爲一都憲, 如是坐待耶? 更爲催促。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同副承旨許遞, 其代, 前承旨沈勖之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注書拿處, 安徐。出榻敎  上曰, 昨日江界事, 三萬兩不亦過乎? 曰, 自此以後, 當爲定式矣。命讀諸道狀啓。上曰, 注書旣已安徐, 使之入侍, 可也。賤臣在醇, 復爲進伏。上曰, 有可奏者奏之。相福曰, 別無可奏者, 而摘奸備郞入來矣。上曰, 備郞所言, 如何? 相福曰, 民事大體皆同, 而堤堰等事, 亦無頉云矣。上曰, 郞廳之行, 亦有風力耶? 相福曰, 摘奸郎出去, 則營下不無弊端, 而今番則除弊矣。濟恭曰, 每每出送則好矣, 而自然有弊, 此非頻數出送之事矣。上曰, 點船爲之乎? 曰, 戶判以點船, 故今日亦不入來矣。濟恭曰, 四仲朔禁軍馳驟, 纔已節目啓下矣。今當仲朔, 可以擧行, 而方在減膳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擧行, 可也。濟恭曰, 今此禁軍私習之擧, 法意甚好, 而但念冬節, 則當於十一月擧行矣。若値天氣嚴冱, 氷雪滿路, 則軍馬馳驟之際, 恐有致傷之慮。臣意則春夏秋三仲朔, 依節目爲之, 冬節則特令權停, 似合事宜, 故敢達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相福曰, 旣行鍊兵之政, 則不宜擇冬夏矣。曰, 雖以三軍門習操言之, 若値嚴冬, 則以雪滿敎場頉稟, 而不得擧行矣。此亦依此臨時頉稟, 猶或可也。旣以四仲朔成節目定式, 則獨於冬節, 何可特令權停乎? 上曰, 武將進奏。善行曰, 此與他軍門朔操有異, 只以仲朔爲式, 則似不宜永除一仲朔。若値寒凍時節, 人馬有凍傷之慮, 則臨時頉稟, 似合事宜矣。志恒曰, 至月亦有不甚寒烈之日, 不必永停, 隨其日勢, 或行或頉, 似好矣。上曰, 更爲消詳以奏。出擧條 翼元曰, 閭巷之不得用法外之刑, 禁令至嚴矣。醫官許溫之妻, 妬其夫之有賤妾, 盡爲髡髮, 刀割其面, 胸腹外四肢, 亦爲搗攔, 所見陰慘。雖是婦女之事, 自有當律, 故敢達矣。上曰, 聞極寒心。許溫妻, 黑山島三倍道定配, 其不能禁飭家長, 刊名三醫司。其奴與婢間, 必有同心作俑者, 竝刑推一次後, 楸子島爲奴婢。翼元曰, 此罪人, 自臣曹擧行乎? 上曰, 許溫旣刊名內局, 則自該曹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被打女人, 覓給救療之物。出榻敎 相福曰, 兵房承旨安兼濟, 與兵曹參議李昌任, 爲相避矣。上曰, 兵·工房換房。出榻敎  上曰, 永城·綾城, 言之無益, 而魚錫定何處去而不入來耶? 兼濟曰, 待城門開入來, 而以罷漏之差晩, 故及廳坐而來矣。上命兼濟書傳敎曰, 獻官三人中, 二則復命懈弛, 一則方帶知申, 皆晩到, 故雖下敎, 二則特命者, 魚錫定仍差獻官, 意亦在焉, 飭已行矣。前永城尉申光綏, 前綾城尉具敏和, 前都承旨魚錫定, 一竝特爲敍用。出傳敎  上入小次, 移時還爲殿座。命兼濟書傳敎曰, 若此, 何時開政乎? 吏曹參判具㢞, 飭已行, 附過以放, 卽爲牌招入侍開政。出傳敎  上曰, 吏曹參判牌去來, 勿爲呼望。出榻敎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景祜奉湯劑進伏。上曰, 曾前內寺書員妻, 有如此事擧廳矣, 今亦擧廳乎? 曰, 姑未爲之云矣。上命兼濟書傳敎曰, 今者許溫妻擧措, 萬古所無, 則其何甘心比肩? 其在正風俗之道, 不可無飭, 該廳行首, 特施不敍之典。身爲一院之首, 豈云他廳, 而掩耳默默乎? 三廳都行首, 亦施不敍之典。出傳敎  上進御湯劑。上曰, 都憲又納牌不進耶? 曰, 聞乘轎而來於闕外云矣。上曰, 注書知入。鼎揆以納牌不進仰奏。上曰, 鄭運維曾經都憲乎? 曰, 曾已行公矣。上命兼濟書傳敎曰, 大司憲趙曮所爲, 萬萬可駭, 徒損國體, 爲先施以不敍之典。其代, 兵曹參判鄭運維除授, 卽爲牌招入侍。出傳敎  大司憲鄭運維, 大司諫沈鑧, 校理徐迥修, 修撰趙英鎭啓曰, 安置罪人金致仁, 以兩世元輔, 倚毗何如, 而不體我聖上五十年調劑之苦心, 植黨濟私, 自作領袖, 以致一種浮躁之輩, 乘時趨附, 論其壞亂世道·負國忘先之罪, 不可安置而止。日前荐棘之命, 實出於嚴處分之意, 而曾未幾何, 遽命還收, 公議益激, 輿情逾拂。請南海縣安置罪人金致仁, 依前旌義縣荐棘。上曰, 已諭, 亟停勿煩。迥修·英鎭退, 運維傳啓。上曰, 只擧下端。運維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一行刀割 又啓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丁潤愼, 亟命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鄭世柱,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運維退伏。所啓, 臣言議摧頹, 不合於耳目之任, 而春間待罪是職也, 有舊邸動駕六朔還宮之敎, 臣與三司諸臣, 來詣請對, 而未蒙引接, 隨詣宮門, 復爲請對, 夜半後喉院, 姑退私次, 三司亦隨退。其時憲臣, 以三司之不爲達宵守閤, 論罪至嚴, 乃蒙特罷之命。今於臺職, 不可以歲月之稍久, 有所自恕, 而仍因蹲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此非過嫌者, 勿辭, 亦勿退待。傳啓。上曰, 只擧下端。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豈特已諭? 此人一向若是相持, 是豈善善惡惡之意乎? 亟停勿煩。一行刀割 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尹碩佐·金益大減等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向者孝章廟·懿昭廟致祭, 因政院之不善擧行, 致有初更過祀之擧。揆以事體, 極爲未安。伊後政院, 所當自引, 而今至累日, 尙未聞焉。請伊日當該承旨罷職。上曰, 雖由於一時不察, 臺體則固然, 依啓。又啓曰, 京兆非閑司漫職, 今日常參, 判尹以無啓事官退。以刑判所奏見之, 京中有此變怪, 則京兆宜無不知之理, 直爲退去, 事甚非矣。請漢城判尹具善復,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又啓曰, 臣以端陽獻官, 隨香祗詣宣陵, 夜半聞特除之命。今日常參, 與他有異, 故禮畢後, 蒼皇入來, 而卽聞昨日出牌, 至於經宿云。命牌何等尊重, 而豈可以至經宿?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請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竝出擧條  上曰, 注書事過後拿處下敎, 置之。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