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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29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7월 5일 무술 37/38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七月初五日酉時, 上御集慶堂。詣臺臺臣入侍時, 大司諫韓必壽, 執義申五淸, 獻納南柱老, 持平姜俒, 掌令任希曾, 左承旨洪檢, 假注書林蓍喆, 史官申禹相·李基崧, 以次進伏訖。上曰, 儒臣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 姑未入來之意回奏。上曰, 今日在家儒臣, 可謂亂臣賊子。因命書曰, 銀臺·玉署一也。昔薛包猶處里門。噫, 君臣雖曰不同, 忠孝豈可二致? 此時何時, 而一聞此敎, 倖倖而走? 于今兩司, 一聞下敎, 喝導[喝道]之聲旋聞, 可謂得體, 而此時在家者, 何異於範濟之前後換面乎? 只爲內局, 而有此命者, 關係非細故也, 則身爲三司若此, 噫, 兩代元輔, 幾世勳戚, 背君背先, 自此以後, 諸臣不覺熟視。且聞蕩平忌諱四字, 二十四字心切恧焉, 侍從慢蹇, 莫若近日, 而其雖申飭, 猶付之於年少不解事, 故於今番李範濟, 聞筵中原任所奏, 心隕膽墜, 而有此心, 强爲臨門者, 近者浮囂世界, 此等之事, 難以盡信。且憶壬辰年有李塾事, 今此年有範濟事, 亦異常, 故欲辨皂白而然矣。釣名沽譽四字, 渠先說道, 若一鏡, 前後白日之說, 無乃同心? 嚴問, 初則見於鐵嶺云, 雖衰豈見欺? 再次嚴問, 不下一杖, 見於存謙謫所云。初招時, 金致仁·鄭存謙, 渠先請竄云, 其欲巧詐白脫, 以謫客見被謫人, 雖尋常竄配不敢, 況此乎? 此範濟身雖一也, 心則二也。況倍道押來之時? 復爲尋見, 以〈此〉觀之,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雖金致仁·存謙所啓, 渠則不過隨衆者, 故雖革面以從, 心則不革而然也。噫, 乾道昭昭, 再坐益驗矣。況尋訪荐棘人, 關係何等? 範濟雖嚴處, 放恣驕縱, 存謙付諸耳目, 雖下敎, 莫重之懷亘中, 何問狐狸? 雖然, 聞此之後, 今者三司, 雖範濟黨類, 予何知也? 若此而酬應, 則其君迂意, 可垂百世, 故初則見大臣時洞諭, 觀今世道, 其勢渺然, 因今用心, 氣日衰而虛泄復作, 若今不爲, 國將若何? 今者特召試, 爲三百年東國。噫, 儒臣若此, 借問輿儓, 此時何心, 臥於其家? 此淸名黨可辨, 今日在家儒臣, 一倂北道六鎭投畀。必壽·柱老等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 此定焉問狐狸, 其亦爲金致仁報復矣, 亟停勿煩。一行刀削 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啓曰, 荐棘罪人鄭存謙, 罪犯, 何如? 而身在荐棘之中, 交通外客, 已極爲非, 況李範濟方在拿問中, 則尤焉敢延見接對, 而出示朝報乎? 事極駭然, 請北靑府荐棘罪人鄭存謙, 極邊移棘。上曰, 其得臺體, 鍾城府荐棘。又啓曰, 荐棘罪人具庠, 以主張時論, 貪名沽譽自服, 則其所負犯, 何如? 而以李範濟事觀之, 其陰譎締結之狀, 尤爲彰著, 不可置於巨濟近地。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具庠, 旌義縣移棘。上曰, 依啓。又啓曰, 黑山島定配罪人李範濟, 與具庠書札交通之事, 已極無狀, 而謫路往來時, 歷見鄭存謙, 求見朝報者, 尤爲可駭。況鐵嶺得見朝報之說, 其欺君罔上之罪, 萬萬痛駭, 不可定配而止。請黑山島定配罪人李範濟, 大靜縣荐棘。上曰, 所啓雖得體, 此兩囚同島荐棘, 若何? 黑山島仍令荐棘。又啓曰, 北靑府使, 旣以不能檢束罪人之事, 至被譴罷之典, 則朝報本府之所得見, 而乃南兵營所來之物, 則傳示荐棘中, 使範濟得見者, 事極駭然。請當該南兵使徐有大, 亟施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必壽·五淸·希曾··柱老等啓曰, 臣等本不合於耳目之任, 而再昨付籤下敎之後, 雖被安徐之下敎, 義不敢冒沒復膺, 而急於三司之連啓, 雖不得不入對, 而兩司之職, 與他有異, 從前乍遞旋仍者, 皆不得行公, 則臣等尤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於今聞諸臺, 亦在其中云, 而旣無現告, 今已蕩滌, 可謂毛將焉傅, 然則曾前侍從, 果付籤者多, 甚皆若此乎? 且方今有可聞者, 勿辭, 亦勿退待。五淸·希曾·等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一行刀削 又啓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丁潤愼, 亟命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鄭世柱,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又啓曰, 今番事端, 旣由於KC01600通淸之政, 則在其兄之處宜, 固不宜冒沒承當, 而頃者都憲特除也, 果有難强之疾, 則擔曳來到, 陳章請懇, 未爲不可, 而不此之爲, 自犯違傲, 至施門黜之律, 其不體飭勵之聖意, 處事徑情之罪, 不可削黜而止。請門黜罪人趙曮, 遠地定配。上曰, 着今世道, 此非相持者。依啓。又啓曰, 沈履之·金尙默之名, 旣出於罪人李範濟之招, 則其平日不謹持身, 不善擇交之狀, 極爲可駭, 不可置而不論。請副提學沈履之, 水原府使金尙默,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此雖指具庠而言, 果若臺啓, 持身其謹, 豈登範濟之供乎? 雖然, 以頃者尹光紹·李弘稷事觀之, 予心可知, 予則曰, 此其決不然矣, 而雖然, 亦不可以曾經三司之人, 置諸黯黮, 竝爲先遞, 差下義禁府, 嚴問口招, 登對以奏。又啓曰, 臣等於沈履之·金尙默事, 有擬律不審之失, 致勤聖敎, 臣等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所啓旣得臺體, 今者下敎, 欲辨黑白, 以此撕捱, 無乃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府·院陳啓訖, 上曰, 人言撝謙, 而予心若鐵瓮。甲戌年聽許, 予爲承順於慈聖之敎也。觀今世道, 於予二十八字亦過矣。予若聽今日庭臣之所請, 燈燭在前, 豈有是理? 人臣之心固當然, 而今則予心定矣。止此請然後, 當見大臣, 不然則不見矣。卿等須言其可否。必壽曰, 此實臣民之所同情, 而大臣之不體聖上若[苦]心, 以致聖上之煩惱極非矣。臣職在諫長, 今當陳啓矣。仍發李昌誼·申晦論罪啓辭, 必壽·五淸·希曾··柱老等啓曰, 前判府事李昌誼, 日前所奏, 辭不達意, 以致淵衷之煩惱, 雖採於群下之同聲, 而有違於聖上之苦心。請前判府事李昌誼, 亟施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又啓曰, 前左議政申晦, 前席奏對, 不體惻怛懇至之誠, 自歸雍容暇豫之失, 以致聖念之煩惱, 亦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左議政申晦罷職。上曰, 此猶輕, 亟施不敍之典。命書之曰, 於今國體團圓, 處分嚴正, 從此以後, 將爲有所據之君, 本事妥帖, 諸大臣初下敎, 一體安徐, 領·右相命召, 今日遣史官傳授。上曰, 今方心隕膽墜, 未及下敎, 南兵使·薇垣長, 旣已論啓, 況本道之臣乎? 判義禁已處分, 此人豈可處於宣化堂? 咸鏡監司宋文載, 亦施削職之典。出榻敎 韓必壽曰, 臣雖論啓兩大臣, 而此實臣民之至誠矣。聖算八旬, 已是稀有之慶, 且舟梁十餘年, 尙無一字徽號, 豈非群情之抑鬱者乎? 雖臣等陞資, 例有夫人帖, 及今罕有之慶, 宜有揄揚之擧矣。上曰, 予亦知其然矣, 而所不許者, 有所執也。大臣之言, 曾與大諫之言同, 豈不爲嘉乎? 夫人帖之言, 善矣善矣。因命書傳旨, 又命書之曰, 此人知之熟矣, 而猶莫知若此, 今聞所奏, 於今世界, 予見乎此。大司諫韓必壽, 特加一資, 令今日庸庸碌碌之類, 皆令自恧焉。上命臺臣退出, 命書之曰, 判府事韓翼謩拜左相, 大臣政事, 豈可經宿?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臺啓旣得臺體, 關係非細, 不可經夜, 鄭存謙鍾城府荐棘, 當日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命書之曰, 具庠旌義縣荐棘, 旣允臺啓, 其令一體今日擧行。上曰, 禮房承旨牌招。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