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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31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8년 10월 20일 신사 14/14 기사 1772년  乾隆(淸/高宗) 37년

○ 壬辰十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李思觀, 兵曹判書具善行, 知敦寧具善復, 行司直韓光會, 判尹沈鏽, 副司直李章吾, 訓鍊都正尹泰淵, 副司直尹得養, 副護軍張志恒, 吏曹參判李重祜, 左副承旨徐晦修, 假注書金重爕, 記事官李基崧·柳榮鎭, 事變假注書朴師赫, 以次進伏訖。翼謩進前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 請診候。上曰, 置之。自今內殿診候, 以朔望爲之, 若有別問安, 別爲診候, 可也。翼謩曰, 鄭弘淳今方入來矣。昨日下敎, 臣何敢不爲奉承乎? 上曰, 思明年, 予心一倍。翼謩曰, 父母之所求於子孫者何? 壽爲先, 臣等不勝仰祝之至。來月則一陽初生, 臣等之心亦一倍矣。此非如此下敎者也。上曰, 來月則固知固請, 而予欲受食, 則一次已爲之矣。思觀曰, 非敢爲强聒, 古有行之者, 宋孝宗時, 至月以聖壽七十, 稱慶矣。上曰, 憶庚子與國初, 則予何忍受乎? 翼謩曰, 此則···之所不免, 非如此下敎者也。思觀曰, ···之時, 儀文雖不備, 而自下稱頌, 豈有異也? 上曰, 遵昔年下敎, 而思年思日, 予心一倍, 亦云安忍置酒張樂, 正若予意。翼謩曰, 此謂生日, 非謂稱慶也。上曰, 子月歲首者誰也? 翼謩曰, 殷也。子丑寅三正, 其義則同也, 古以至月爲賀歲矣。上曰, 旣有五十年前例, 予雖不受, 而推恩則當爲之矣。思觀曰, 上旣不受, 則下豈有受之者乎? 翼謩曰, 畿甸事甚急, 合有別般顧恤之道矣。上曰, 設賑乎? 思觀曰, 尤甚則可以設賑矣。翼謩曰, 京畿監司金相翊, 巡審後旣已入來肅拜, 又爲分等狀聞, 而今聞凡干公事, 一不酬應云, 別般申飭, 似好矣。上曰, 旣至臨門, 則又何申飭乎? 簿牒亦不爲之云耶? 思觀曰, 如此故民事可悶矣。上曰, 其心頗固矣。翼謩曰, 雖堅心國事, 申飭之下, 焉敢不遵? 思觀曰, 以年分觀之, 他道則別無深憂, 而畿甸六七邑, 可以設賑, 而尤甚邑則穀物無餘儲云。前監司沈鏽, 習知其狀, 而常爲憂歎矣。上曰, 沈鏽入來乎? 進伏曰, 臣待罪畿營時, 農形已爲告歉, 而其後尤爲失稔。如衿川·安山·長湍·坡州·富平·豐德等六七邑, 似可設賑矣。上曰, 設賑不爲輕先乎? 曰, 如救焚拯溺, 然後可以奠居, 而以仁川言之, 十面內九面赤地也。思觀曰, 民役一向徵捧, 則不無離散之弊矣。翼謩曰, 新還則捧上, 然後可以爲嗣歲之策也。上曰, 此亦無麪之不飥, 曰, 還穀不足之邑, 預爲講究, 然後可以接濟也。命書傳敎曰, 畿伯分等狀聞後, 意謂仍爲行公, 今聞大臣所奏, 簿牒民訴, 其皆不應云, 此何擧措, 此何道理? 從重推考。昔龐士元以一令, 因漢昭烈張翼德飭一日, 能決百日之簿牒, 予雖衰耗, 其於此事, 豈不若漢主乎? 其令申飭, 隨牒訴而決焉。其若有稟裁者, 求對以奏。又命書傳敎曰, 畿伯已申飭, 而且問前前畿伯, 其尤甚邑, 可謂寒心。聞此食息豈便? 目今最緊者, 舊逋旣命停捧, 而其中數郡, 十之八九, 無異赤地云。若此之民, 雖新逋何以辦得? 莫云嗣歲之備, 不可不備。予則曰此正無異於無麪不飥, 歲將暮矣。其前若有若右相所奏, 不無隱於他郡之弊, 於此惟在於爲守令者, 益勉安集。雖歲前, 亦有顧助之道, 此一節爲今先務, 何待以奏? 令道臣申飭守令, 其亦擔當, 使予元元, 安土過歲事, 卽爲下諭于畿伯。此尤甚邑, 明春亦有可以接濟者乎? 若有不足處, 預爲講定, 然後春可以濟民, 爲先講究求對以奏事, 一體下諭。上曰, 頃者已下敎, 昨聞日記, 問本司開坐與否, 歲將月三二, 無一爲焉, 其涉慨然。噫, 朝鮮備坐, 豈爲六對乎? 此後俾勿若此事, 令備局知悉。出傳敎 思觀曰, 領相則方帶藥院, 小臣除拜雖不久, 亦不無一二閒日, 久不開坐, 小臣之責也。翼謩曰, 臣亦安得無罪乎? 上曰, 古談之至於陳章, 怪矣。知經筵撕捱, 不亦過乎? 金相翊則尤不當着矣, 亦可謂烹頭耳熟乎? 翼謩曰, 兪彦述以大司憲之致有此疏, 而中心別無他意也。上曰, 御史抄啓, 則各邑已爲戒嚴矣。思觀曰, 亦不可不從後遣之矣。上曰, 今者冠禮, 只恩全君一人而已。追憶癸未, 其欲近見, 崇賢門外, 設帳以禮。嗚呼, 歲將暮, 益衰, 中心萬倍, 來日見冠禮, 欲見耆堂於賢堂, 耆社諸堂, 皆令來待。出傳敎 鄭好仁讀奏江華府年分狀啓訖。上曰, 何如? 翼謩曰, 拯劣米如此災歲, 有不可徵捧, 推奴徵債, 又是荒政之當禁者, 竝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大臣旣入侍故下問, 此是不費之惠, 至於推奴徵債, 予則曰雖登歲, 可禁, 況今年乎? 一體許施, 可也。沈鏽啓曰, 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 都下與外邑大異, 有不可不稟定者矣。閭民之單奴婢, 有投托勢家, 橫叛本主者, 此非但有關於風化, 都民無以奠保, 旣因大臣所奏, 上敎申飭嚴明, 謹當依律重繩, 而徵債一款, 亦多委折, 或有取用物種, 而肆惡不報者, 或有詐稱借貸, 而許久不給者, 此非取殖之物, 不可以債論, 似宜推給矣。上曰, 旣有下敎, 依下敎爲之。曰, 然則殖利之外, 皆可推給乎? 上曰, 依爲之。鄭弘淳啓曰, 守禦廳·京廳, 山城所屬將士支放, 專恃於牙兵收米之故, 在前歉歲保米, 則或有尤甚邑作錢之事, 而收米則未嘗擧論, 誠以非此米則支放所須, 無他出處故也。日前畿伯, 狀請各軍門保米作錢, 而擧條批答, 只許三軍門保米, 則守摠兩營, 自當依例納米, 而畿營擧行, 誤認以守摠收米, 竝當作錢云。故臣於昨者, 私有往復, 而未能歸一, 不可無更有明白知委之道矣。翼謩曰, 旣有初下敎則自當依此擧行, 不必更爲擧條矣。上曰, 擧條更爲之, 可也。思觀曰, 摠戎廳亦一體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 弘淳啓曰, 旣罷拘留間, 則本廳錢木捧上, 亦不無難便之端矣。翼謩曰, 保受則似好矣。弘淳曰, 保受之道, 無異於拘留也。上曰, 私債亦禁, 況國債乎? 國法纔爲申飭, 遽有此請, 從重推考。守禦使鄭弘淳從重推考事。出榻敎  上曰, 御史則雖道臣, 亦畏之矣。翼謩曰, 然矣。上曰, 忠淸道尤甚邑, 似過矣。思觀曰, 似然矣。上曰, 以此觀之, 則李在簡難矣。又曰, 精矣。殆若簽子拈水矣。思觀曰, 然矣。上曰, 下諭儒臣上來乎? 曰, 不來矣。上曰, 今番儒臣韓光近一人禁推矣。命書傳敎曰, 校理韓光近, 付過特放, 牌招入直, 追省記臺臣進伏。上曰, 只擧其末。應顯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一行刀割 爾復啓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一行刀割翼謩進湯劑曰, 凡藥亦有丹骨, 建功實爲殿下之丹骨藥矣。殿下平心敍懷, 而允從臣等之請, 可以導迎和氣矣。何必强請三貼乎? 上笑曰, 豈其然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