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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36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9년 3월 4일 계사 20/22 기사 1773년  乾隆(淸/高宗) 38년

○ 癸巳三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元仁孫, 行戶曹判書蔡濟恭, 行司直具善復, 禮曹判書李景祜, 行司直李章吾, 工曹判書趙重晦, 兵曹判書具允鈺, 行司直尹泰淵, 吏曹參判李重祜, 戶曹參判徐命善, 大司憲任希敎, 大司諫李興宗, 執義成胤儉, 司諫李秀逸, 掌令鄭彦暹·李長老, 持平金翊休·鄭澤孚, 正言洪樂恒, 校理申大升, 右承旨徐有大, 假注書南鶴聞, 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編修官承正述, 記事官林濟遠, 以次進伏訖。相福進前問候,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頃日臣聞都提之言, 則敬奉閣拜跪之節, 勝昔云, 臣等不勝欣忭矣。上曰, 果然矣。進湯劑, 上曰, 明日揀擇無父之兒殘忍矣。明日干支, 又服湯劑, 是豈孝乎? 人孰無永感之痛, 而予則異矣。相福曰, 日進湯劑, 聖體康寧, 是謂大孝矣。尙喆曰, 張仲明, 臣出外問之, 則果是漢時人矣。上曰, 卿等必欲以張仲明, 畫於猉獜閣[麒麟閣]矣。相福曰, 豈不然乎? 上曰, 尹淳·許稠, 亦爲首功矣, 建功之效, 專由於干桂矣。尙喆曰, 其功果大矣。李溎曰, 昨下內局下敎, 有方處信子孫知入之命, 而方處信本無之, 黃處信有之云矣。上曰, 中官誤傳矣。黃·方字莫辨無形矣。黃處信有子孫乎? 尙喆曰, 其子卽也。命書傳敎曰, 儒川君孫, 卽長溪君子, 意以謂方帶職名今用云, 非儒川直孫云, 而其聞李廷衡方在前銜云, 令該曹, 特爲奉事調用。且問黃處信子卽云, 噫此人, 豈特處信子? 戊申嶺南樹功, 尙今思焉, 而其子𤂖源, 以蔭官已作故云, 其子, 令該曹, 特爲待窠, 懸註調用。上曰, 李光溥庭中奏語, 卿等聞之乎? 尙喆曰, 臣果聞之矣。相福曰, 臣亦聞知, 而尤仰殿下之康寧矣。上曰, 李光溥之子, 誰也? 尙喆曰, 東遇矣。上曰, 爲具庠者, 誰也? 尙喆曰, 東顯爲之而東遇之六寸矣。上曰, 儒川好人矣。綾昌諸宗, 皆予尊行, 故予每加禮待, 今日安川, 凌辱門長, 予之眷黨亡矣。尙喆曰, 海運君常曰, 今春雖行宴禮, 稍待秋成, 必當有更請之事云矣。上曰, 怪矣怪矣。其人事如此, 見辱於安川, 宜矣。上曰, 密陽之孫, 爲申光緝所誤矣, 有子乎? 元仁孫曰, 有之矣, 上曰。徐有寧加資在何歲, 而與都承旨同時乎? 相福曰, 有寧似後矣。李溎曰, 臣之加資時, 有寧以禮房, 同時陞資矣。上曰, 然矣。相福曰, 如此事, 臣等不能記有, 而聖聰無減, 尤不勝欽仰矣。上命戶判進前, 下詢稅船比昨年早晩, 何如? 濟恭曰, 比昨年頗早矣。諸大臣及禮堂, 以養老宴加饌事, 縷縷仰達, 上不許。上曰, 一聲鼓吹三人生, 今日仁川下諭異常矣。相福曰, 莫非造化矣。霜雪雨露, 各以其時, 臣等只自欽仰聖德而已。尙喆曰, 臣聞兵判之言, 具庠漂風, 幾死僅生云矣。上命兵判進前, 詳奏其事, 可也。允鈺曰, 幾至日本, 幸得回泊云矣。上曰, 其父之福也。相福啓曰, 慶尙右兵使李漢豐情理可念, 方草記請遞, 而其兄廣州府尹李漢昌, 宜無異同, 遞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今番則依前以文代差, 可也。出擧條 相福曰, 廣尹金頤柱好矣。仁孫曰, 臣在湖南時, 見其治績恢恢矣。上曰, 好矣。錦城之子, 亦爲廣尹矣。今予之孫又爲之, 於予亦太康矣。今番監試初試, 予之曾孫二人爲之, 亦予太康矣。相福啓曰, 臣於日昨, 以陳田勸耕事, 有所陳達, 而聞外邑消息, 則一番起耕之後, 雖更陳廢, 仍以徵稅, 故初不下手云。可耕之田, 因此久陳, 誠爲可惜, 分付諸道監司, 行會列邑, 凡陳廢之田, 一一査檢修成冊, 置之營邑, 亦報戶曹。每年耕則徵稅, 陳則減稅, 如續田之爲, 則雖是元田與續田無異, 而田野有漸闢之效矣。年前朝家, 有査陳之令, 以臣所知, 京畿, 已命隨起收稅矣。未知各道營邑, 果能着實擧行, 而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此所謂實政, 依此申飭。出擧條  又啓曰, 御營大將張志恒, 一時之𧏮, 似已差減, 而尙不行公, 至於捕廳事全不擧行云, 宜有申飭矣。上曰, 捕將許遞, 可矣。出擧條  捕盜大將張志恒許遞事。榻前下敎  廣州府尹李漢昌遞差事。榻前下敎 張瑞翰, 令該府, 卽捧原情事。出榻敎 具善復啓曰, 濟州牧使梁世絢放未放狀啓, 萬萬駭然, 啓本勿施, 而各道放未放, 不善擧行, 則臣府曾有詳察請罪之規矣。梁世絢, 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具善復, 勝於前矣。尙喆曰, 可用之人也。相福曰, 擔當國事之人也。仁孫曰, 有守而忠厚矣。大司憲任希敎, 大司諫李興宗, 執義成胤儉, 司諫李秀逸, 掌令鄭彦暹·李長老, 持平金翊休·鄭澤孚, 正言洪樂恒啓曰, 請慶興府定配庶民罪人趙榮順, 按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庶民罪人金稙, 依前處分, 亟正邦刑。上曰, 勿煩。大司憲任希敎, 執義成胤儉, 掌令鄭彦暹·李長老, 持平金翊休·鄭澤孚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張翼標島配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大司諫李興宗, 司諫李秀逸, 正言洪樂恒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已上措辭見上, 出擧條  大司憲任希敎, 執義成胤儉, 掌令鄭彦暹·李長老, 持平金翊休·鄭澤孚啓曰, 近來隄防不嚴, 邦憲不行, 識者之寒心, 固已久矣。具普萬之縱其子通逆種, 論其負犯, 在法難赦, 其時島配, 亦出寬典, 輿情怫鬱, 久而未已。惟彼梁世絢, 抑獨何心, 不有國法, 肆然置之於稟秩之中, 其心所在, 萬萬駭憤, 請梁世絢, 絶島安置。上曰, 於今可知耳目, 判金吾已請拿問故許之, 此非可問之事, 依此啓。出擧條  大司諫李興宗, 司諫李秀逸, 正言洪樂恒啓曰, 具普萬之負犯, 豈可容議於赦典, 而梁世絢之肆然置之於稟秩者, 其心所在, 不可不究問得情, 請梁世絢,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旣允判金吾所奏, 而都憲旣請島置, 故依啓, 而靜而思之, 其心不可不問, 而事已磨勘, 故不謂, 所請得體,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具普萬之罪, 可勝誅哉? 當初縱其子而通逆種, 揆以國法, 固當窮覈, 而伊時島配, 失之太寬, 其在嚴隄防之道, 不可以年久而置而不究, 請具普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今者梁世絢生意, 專由於普萬之指囑, 處分中一私字, 意蓋在矣。下敎關係莫重, 依啓。一島, 豈可二擧行? 究其心則一也, 不可分而二之, 梁世絢, 一體設鞫嚴問, 以一都事擧行。出擧條  又啓曰, 問安廳事體何等嚴重, 而安川君烓, 不顧行列與年齒, 初則語侵鶴城君楡, 末乃移怒於海運君槤, 凌踏蹈藉, 無所顧忌, 作此悖擧於肅敬之地, 其在朝體, 極爲駭然, 不可以罷職而止, 請安川君烓, 亟施削版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臣於梁世絢事, 論啓之際, 設鞫之設字, 誤以拿字仰達, 莫非臣疏率之致, 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已擧職, 勘律差等, 亦有意見, 其何過嫌?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大司憲任希敎, 執義成胤儉, 掌令鄭彦暹·李長老, 持平金翊休·鄭澤孚啓曰, 臣等空疎譾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値合辭方張之時, 逐日詣臺, 只傳故紙, 未嘗出一言論一事, 居常愧恧, 靡所容措, 迺者以梁世絢事, 有所請而蒙允矣。及聞諫臣之啓, 臣等擬律不審之失著矣, 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旣得臺體, 互相參差, 勢固然矣。撕捱太過,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莫重藩任佐幕, 豈可一刻無也, 而今聞道臣狀聞, 都事申在善, 稱恙留城中云, 此漢陽都事乎? 其涉駭然, 事當令該府處之, 而今番參酌, 而噫, 予雖衰, 豈可臥勸赴任? 申在善, 特施刊版之典, 以樹國綱。元仁孫曰, 申在善之病, 甚可悶矣。上曰, 予漠未聞之矣, 其病, 果如何? 對曰, 今雖少間, 而本來淸弱之人, 纔經重病, 形色疲敗, 極爲可悶矣。命書傳敎曰, 此等事, 世念頓無故莫知, 今聞相臣所奏, 卽此一事, 可見予心, 旣知實𧏮, 刊版下敎特寢, 莫重佐幕, 豈作養病之所乎? 遞差。上曰, 老人世界矣。老人皆無病, 少年多病, 豈不怪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