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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37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9년 윤 3월 5일 갑자 15/16 기사 1773년  乾隆(淸/高宗) 38년

○ 癸巳閏三月初五日未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相福, 右議政元仁孫, 綾恩君具允明, 行戶曹判書蔡濟恭, 行司直具善復·韓光會·朴相德, 行副司直徐命膺, 工曹判書趙重晦, 禮曹判書李景祜, 行副司直李章吾, 刑曹判書李翼元, 吏曹判書李潭, 訓鍊都正尹泰淵, 行副司直尹得養·鄭尙淳, 吏曹參判李重祜, 戶曹參判徐命善, 大司憲嚴璹, 大司諫沈鑧, 執義李東泰, 掌令權恢·宋述孫, 持平李泰齡, 獻納李長老, 正言權德訓, 右副承旨趙載俊, 記事官尹在醇, 事變假注書韓弘世, 記事官林蓍喆·李昌漢, 以次進伏訖。相福曰, 夜間,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仁孫曰, 臣母歸語天顔勝昔, 不勝慶忭矣。相福曰, 再昨日臨門時, 以床廛事, 有稟處之敎矣。大小廣通橋之間, 舊有東床廛之基地, 而床廛, 與銅廛相訟, 已決於平市提調矣。上曰, 然矣。相福曰, 三南軍作米還分多少, 道各不一。今後則以三分一分還爲定式, 而亦令糶其舊儲其新,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仁孫曰, 臣意, 與領相同, 而軍作米, 與他穀物有別, 糶糴之際, 決不可以未捧懸錄, 以此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相福曰, 此後軍作米還分中, 有未捧者, 戶曹勿出解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舊逋, 以年條計減誠好, 而近來, 或有定石數蕩減之例, 或以十萬石, 或以四五萬石矣。今番則以七萬石爲定, 而分付各道, 査減其最貧窮及指徵無處者, 何如? 上曰, 以八萬石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拯劣米蕩減, 亦宜定年條, 或定石數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濟恭曰, 拯劣米, 固爲濱海殘民莫大之弊, 而若令全數盡蠲, 則不特後弊難防, 抑恐法意蕩然, 臣意則或定數爻, 或限年條爲宜矣。相德曰, 盡數蠲減, 不無後弊, 或定石數, 或限年蕩減, 似好矣。仁孫曰, 拯劣米誠可矜, 然法意有在。若革其名, 則有違定制, 今日聖敎, 亶出於遇慶恤民之德意。有司之覆難, 固其職也, 而其在惠鮮之政, 雖全數蕩減, 似無不可矣。上曰, 拯劣米盡數蕩減。出擧條 相福曰, 趙雲逵則非但病尙未差, 爲輔國之後, 拘於坐次, 自前多有不行備堂之例矣。仁孫曰, 具善行之病, 洪麟漢·鄭存謙之情勢, 目下姑難行公, 一體減下, 似好矣。上曰, 竝姑減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洪樂仁終不入來矣。相福曰, 如此之人, 當以監司或守令, 補外區處矣。仁孫曰, 有下敎, 則銓曹自當擧行矣。相福曰, 自下補外, 似如何矣。上曰, 吏判奏當窠, 可也。曰, 安東·谷山, 雖非瓜滿, 而有可遞之事矣。相福曰, 安東則地遠, 谷山金光宇, 履歷不足矣。上曰, 谷山府使金光宇遞差, 其代, 令該曹口傳備擬。出下敎 相福曰, 御營廳鑄錢, 尙未了當, 此非延拖之事, 申飭速鑄畢役, 何如? 上曰, 其涉遲滯, 申飭速爲了當。出擧條  上曰, 張志恒, 近來行公於備局乎? 相福曰, 入參於進宴, 而今日亦不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 頃聞果有實𧏮云, 今聞昔𧏮今廖云。禁·御兩營, 與訓局等, 而且有鑄錢之事, 則若是稽滯, 不可不申飭。御將張志恒, 從重推考, 旣無撕捱之端, 則亦何牌招? 此後其令連日進參次對, 豈特次對, 雖本司坐起, 亦不敢懸頉, 其亦懸頉, 政院勿捧。出傳敎 濟恭曰, 貢人舊遺在蕩減事, 命下矣。蕩減石數, 一依己丑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翼元曰, 諸道放未放仍中可稟者, 同罪未放者, 抄啓事, 命下矣。蔚山定配罪人高必先, 則私奴從石, 爲陽川官屬四人等所毆打致命, 而必先, 則以從石生前知名, 言其家屬之致, 獨爲元犯。多年囚禁, 而毆打一款, 考見本文案, 則與三人, 無甚異同。故昨年審理判付中, 有比三人可冤則可冤之敎。且三人, 數年前皆已蒙宥, 則似有同罪疏釋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放。翼元曰, 盈德吳峻, 河東萬卜, 金海朴煥等, 俱以私掘塚流配, 而他道則皆放矣。上曰, 此等處予旣嚴守, 而他皆其放云, 特放。翼元曰, 泗川李時浹, 有夫女强奸未成罪, 義城金成汗, 居昌金萬必, 昆陽吳俊海等, 俱是誣告殺獄散配, 未蒙放矣。上曰, 一體以放。翼元曰, 漆原良女金玉丹, 南海鄭東鎬等, 以殺獄干連同罪, 未放矣。上曰, 用意雖無狀, 旣經大霈, 特放。翼元曰, 谷城韓陟, 以贖婢奸未成罪, 流配矣。上曰, 宜勿問而配, 特放。翼元曰, 此則仍中可稟輕罪者, 玉果完伊, 以工庫直, 庫中錢貫偸出罪。求禮安春大, 興德安春宅等, 三寸叔身故後, 欲爲土地奪執罪。熊川杏伊, 凌辱其夫罪。甲山金檢同, 有子息妻, 往奸隣邑人, 亂打致死罪。長興韓三春, 以守直使令, 拘囚罪人放送罪。同罪未放者, 彦陽黃枝春, 以開市別將, 所受錢千餘兩逋欠徵族罪。興德李胤文, 扶安李安欽, 求禮曺光五, 奉化朱夏燁, 康津金振大等, 俱是侵逼官長罪。寶城洪重殷, 還穀百餘石偸出作錢罪。龍潭李順範, 還穀數百石逋欠罪。興陽元致亨, 紅牌僞造隨從罪。瑞山李宗燁, 書給僞造別將帖文罪。金川崔太文, 爲捧債錢, 裵慶有處圖出僞造關文罪, 文化李宗永, 端川朴春恒, 俱是殺獄干連罪, 亦未蒙放矣。上曰, 一體以放。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今者秋判所奏中命放者, 一體捧擧條, 命仍者, 仍配而已, 勿捧擧條。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今因各道放未放稟決, 乃覺許溫妻, 雖無可謂, 曾聞衆子可矜, 豈特此也? 今予收效建功, 是誰之功, 其子復尋, 意蓋此也。其子是誰之孫, 爲其子而宜赦, 許溫妻特放。此猶若此, 隨從之婢何言? 一體以放事, 分付。出傳敎 翼元曰, 昨日有三朔勿爲用牌事, 命下矣。此則似是諸各司囚禁牌, 而牛禁等牌, 不在其中乎? 敢達矣。上曰, 關係禁法者, 依例爲之。出擧條 重晦曰, 臣以瓦署事, 有所仰達者矣。常瓦元貢, 爲一百四十訥, 而近來國役浩多, 每年加進排, 小不下五六十訥, 而匠人等流來舊遺在, 爲九百餘訥。此是年久指徵無處者, 而各司貢物舊遺在蕩減之時, 瓦子則以成器之物, 不得入於蕩減中。此雖成器, 露置江邊, 自多破傷閪失。若以成器而終不入蕩減之典, 則貢人·匠人, 不無向隅之歎。今番舊遺在蕩減時, 量其分數, 一體蕩減, 恐合事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戶判先奏, 可也。濟恭曰, 瓦署弊端, 誠如工判所奏, 而但他貢則各其遺在, 與成器有異。故每當同慶之時, 特推蠲減之恩, 固無不可, 而至如瓦署度支之所以上下物力者, 卽使之鑄就瓦甎, 故其所遺在, 俱是已成之器。成器之公然蕩減, 事理不然。故前後各貢舊遺在蕩減之時, 瓦署之不入其中, 法意有在。今不可創出前日所無之例, 以啓後弊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相福曰, 戶判之言雖是, 而瓦署, 亦宜一體蒙惠矣。仁孫曰, 俄於賓廳, 聞瓦署提調之言, 則從前遺在蕩減時, 瓦署亦入其中, 而近因筵臣陳達, 以成器之故不入云, 若然則其所稱冤, 勢似然矣。上曰, 詳考蕩減前例有無後, 次對更奏, 可也。出擧條 曰, 今番壽職落漏人, 自各其道, 隨聞修啓事, 命下矣。京外見漏之類, 多有持三式年戶籍來現者, 自臣曹隨聞啓下, 亦依前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仁孫曰, 貶下守令之經二年乃敍, 法意有在, 而過此後, 始試於外, 更考其績者, 亦法意也。一自各道巡營中軍出後, 武弁之居下者, 若有中下蕩滌之命, 則不待二年之限, 圖占中軍。挨過一考, 則或圖遞, 或移京職, 以至陞品與邊地防禦等任, 無所拘礙。所謂中軍, 不過外藩之一幕佐, 旣無民社之責, 有何試可之可言, 而遽然作滌下等之階梯, 此豈朝家核實之政也哉? 不可一任其蕩然, 臣意則自今定式, 毋得如前施行,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東泰··述孫·泰齡·長老·德訓進伏傳啓。上曰, 只擧下端。·等所啓, 請慶興府定配庶民罪人趙榮順, 按律處斷。上曰, 昨已諭, 亟停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請黑山島庶民罪人金稙, 依前處分, 亟正邦刑。上曰, 業已諭, 亟停勿煩。出擧條 ·東泰等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請還寢張翼標島配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長老等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出擧條 相福曰, 前旣仰達, 而臣之病勢, 萬無隨行之路, 當冒入文字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