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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38책 (탈초본 74책) 영조 49년 4월 16일 갑진 25/28 기사 1773년  乾隆(淸/高宗) 38년

○ 癸巳四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資政殿。朝講·常參入侍時, 領事金尙喆, 知事蔡濟恭, 特進官韓光會·洪樂性, 參贊官沈頤之, 侍讀官李商鳳, 檢討官鄭元始, 行都承旨具㢞, 左承旨尹坊, 左副承旨尹光紹, 右副承旨朴思亨, 同副承旨李漢一, 假注書李商駿·洪國榮, 記事官康文祥·韓德厚, 大司諫李壽勛, 司諫郭鎭純, 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講小學題辭訖, 命上下番輪讀, 陳文義訖。上曰, 李商鳳, 爲人甚佳矣。尙喆曰, 臣於行時, 見其入文字, 知爲巨儒, 因卽往見, 叩其所歷, 誠文識優如矣。曾隨其父徽中, 故山川風俗, 緝爲一書, 出入古今, 眞博學士矣, 上曰, 然乎? 其冊必可觀矣。商駿唱有啓事官陞殿, 無啓事官退訖。上曰, 昨日禮判有稟, 依例待秋爲之, 更惟已成近例, 事神何敢慢也? 製文製下, 明日遣儒臣, 三處親謝, 予當祗迎, 凡節皆依前。噫, 以傳觀也, 蒼蠅爲鷄, 月光爲明, 卽古賢君逐日臨朝, 以國朝古事觀也, 每日常參取稟, 意蓋此也。政院日記, 只書停常參爲經筵, 經筵古事停夜對亦書, 此亦眞西山夜對勝於晝訪之意。噫, 心日益薾, 氣日益衰, 昔衛武誦抑時, 能誦齊詩耶? 嗚呼, 今日卽謝蒼穹意, 而何敢曰衰而自便乎? 此後依古例, 朔望常參, 依例爲焉, 以醒朝臣之睡。噫, 今八旬, 其猶若此, 況年五十以下乎? 其宜當勉也。出傳敎  上曰, 始勤終怠, 古人旣云, 勿以得雨解心, 臣亦勉君, 祈雨猶然, 況報謝乎? 其於報謝, 所重愈甚, 祭官另擇, 必也處誠, 予云獻官諸執事詣壇, 臥而自言曰, 今夏得雨, 此何其困云, 於郊壇禁酒禁草, 令臺監嚴加禁飭。孟子齊宣王曰, 四境之內不治, 則何? 齊王顧左右而言他。予雖衰矣, 豈效乎? 此雖命替攝, 旣已祗迎, 莫云獻官, 其本一人, 予臥便殿, 所飭命官, 何顔望彼蒼? 明日祗迎後, 當宿憶昔窩, 若三昨, 聞奉安當入, 禮房知悉。出傳敎  上曰, 以僞牌事, 再昨業已定式, 而諸道廉備者, 卽代射充軍者, 而近者此法, 其亦蕩然, 其子敢以上言, 該府循例請放, 昨充軍而今放, 若此而抑何禁也? 於此心常萬萬爲駭者, 頃年兩班武士, 欲抑善射慕華館, 以六兩箭打其臂, 其時處分, 其時被打者, 卽秦應福也。且講經科, 雖六兩不足, 以講經充焉, 故京武士, 欲抑鄕武, 潛投其名於試官盃臺, 亦已嚴處。雖然其猶科慾, 其代射者, 換父易祖, 監試官講時, 以此執頉者多。噫, 千金雖當前, 於父祖豈換易乎? 其請射者, 其無倫理, 何異於此? 此予所以萬萬爲駭者, 豈可充軍諸道, 以貽主客之弊? 此後若此者, 請者·代者, 令都監回示三匝後, 初欲命百度, 此亦人命也, 螻蟻猶惜, 況人乎? 只決棍五十度, 其三代禁科。此亦懸法象魏之意也。定式奉承傳施行。出傳敎  上曰, 昨日御製, 三公只有二公, 嗚呼, 暮年, 其豈若此? 左右相命招, 使之卜相。政事旣有命, 其何疊敎? 出傳敎 尙喆曰, 朴相德, 方帶藥院, 所兼金吾, 宜有變通之道矣。命書曰, 予意亦然, 大臣旣奏, 提調朴相德兼帶金吾許遞。此時金吾, 豈可一刻曠焉? 其代, 政官牌招開政, 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 尙喆曰, 俄聞吏判之言, 臺望極甚苟簡, 難以排擬云, 罷散以下,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一竝敍用。又啓曰, 玉堂新錄後, 舊錄之陞品, 例也, 而昨冬堂錄, 無異新錄, 若以今番新錄之成, 循例陞品, 則恐有太驟之慮, 自上特陞者外, 該曹則姑待後新錄, 而次次疏滯, 事似得宜矣。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又啓曰, 修史, 何等重也, 而聞有經年未修納者云, 事極未安。今番出六人外, 前翰林李度默·黃昇源, 竝拿處, 使之斯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仁孫曰, 軍作米, 法意甚嚴, 非爲糶糴, 專爲京外水旱之備, 而近因穀物之腐傷, 雖不得不糶糴, 不可與他還穀, 混同加分, 而近年以來, 成一謬規, 三南道臣, 或請加分, 廟堂或許施, 若然則日後朝家, 雖有需用之時, 留庫不多, 將何以得力乎? 實非當初設置之本意, 此後軍作米, 應分外, 道臣如或請加分, 則自廟堂論罪嚴飭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曰, 戶刑工三曹郞, 六朔前, 例不得擬於外任矣。年前大臣, 以文臣則異於蔭官, 依兵禮郞例, 勿拘朔數之意, 筵稟定式, 而武郞廳, 尙無定式之事, 似有一番稟定, 故仰達矣。上曰, 誠是, 文武一體, 可也。禮曹判書李景祜啓曰, 端午祭獻陵·靖陵兼告事由後, 修改時, 堂郞當爲進去, 而兩陵相距不遠, 兼進看役似宜,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兵曹判書具允鈺所啓, 知中樞乃是正卿品秩, 白徒加資之後, 不可濫授, 故年前以曾經堂下四品職後, 始可檢擬事, 筵稟定式矣。頃因康津老人金禹聲子上言, 有單付之命, 而旋有置之之敎, 不爲擧行矣。此係干恩之大者, 此後此等上言, 依定式, 勿施, 何如? 上曰, 誠是, 依爲之。又啓曰, 上番軍之入把宿衛, 法意有在, 而近來或不無防番代立之弊, 故自臣曹, 另加申飭, 目下雖無如前混雜之弊, 凡事久則易致解弛。此後逢點之時, 更加各別詳察, 若有代立者, 則該邑守令, 從重論罪, 若係衛所作奸, 則當該衛將及部將, 一體重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壽勛等所啓, 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合辭方張之時, 多臺在外, 或有陳章請急者, 或有下諭未上來者, 今日常參, 憲府不備,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 請在外臺臣, 一傡罷職。上曰, 所請得體, 依啓。又所啓, 凡堂錄之規, 領相例爲主張, 而左右相旣已參聞, 則輕重雖有間隔, 飭罰不宜異同, 而昨日合辭, 且論首相, 致煩聖上之處分, 事涉不察, 有損臺體, 不可遞差而止, 請昨日詣臺臺臣, 竝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又所啓, 僞造御寶之罪, 關係莫重, 昨日數多特放之命, 雖出於聖上悶旱疏釋之盛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容貸, 請還寢僞造諸罪人特放之命。上曰, 不允。昔年仰覩, 雖一人酌處, 臺臣必也覆難, 況再昨諸處分, 亦在漢高三章之法意, 今臺閣只知御寶僞造, 莫知三章重法, 無乃博積群書, 未及聞而然乎? 予旣酌處, 豈非乎臺臣, 而皐陶曰殺, 帝曰宥, 古人旣云, 人君酌處, 特是欽恤, 臺臣爭難, 其亦守法, 此所謂兩行不悖者也。暮年常參, 豈不諭焉? 又所啓, 臣等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常參有命, 他不暇顧, 張皇出肅, 而臣等於僞造罪人處分, 未及詳知, 至於論啓請寢之際, 乃有做錯不審之失,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諭已無深意, 不過飭, 今者引嫌非此也, 卽本事也。旣知其輕, 其何先啓後嫌? 雖然, 因其事做錯不是異事, 因聽瑩而未及, 事勢亦然。噫, 近者臺閣, 景色不佳坐席未煖, 暮年其君, 其宜自勉處, 勿辭, 亦勿退待。商鳳·元始啓曰, 臺閣所啓, 事體甚重, 今此諫臣, 請寢御寶僞造罪人酌處之命, 而不擧其名, 又以特放誤啓, 有損臺體, 臣等謂大司諫李壽勛, 司諫郭鎭純, 竝施罷職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予則雖闊略, 儒臣請得體, 依啓。以上出擧條 尙喆曰, 庚寅年京兆堂郞, 有査處之命, 現告尙未捧, 蓋緣未知誰人當之故也。上曰, 初下敎置之。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