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339책 (탈초본 75책) 영조 49년 5월 21일 기묘 27/29 기사 1773년  乾隆(淸/高宗) 38년

○ 癸巳五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三司·諸承旨, 同爲入侍時, 左副承旨吳載純, 右副承旨李昌任, 同副承旨趙英鎭, 假注書洪國榮, 編修官承正述, 記事官韓德厚,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金尙喆, 判府事李溵·李思觀, 右議政元仁孫, 大司憲宋瑩中, 大司諫李命植, 執義李蓍廷, 司諫洪景顔, 掌令任希簡·辛應三, 持平洪樂恒·具修溫, 獻納宋濟魯, 正言李有喆, 修撰李會遂, 以次進伏訖。相福等問候, 上誦蓼莪章及曾子免夫章, 連下嚴敎。大臣泣曰, 臣等之罪也。上曰, 原任二人睡乎? 相福曰, 入來矣。上曰, 其君徹宵時, 豈如此乎? 昇源榮順呈疏時, 世人皆知云, 卿等不聞乎? 相福曰, 初到政院, 見逐時則聞矣。上曰, 韓光會事, 極非矣。命書傳敎曰, 怪矣許多侍從, 何得僅具人形, 黃昇源, 豈云予困? 國綱, 昨夜莫知墜幾層, 何以此造物爲首望, 亂朝鮮乎? 決不可帳殿處分而止。前吏曹判書韓光會, 北靑府遠竄, 當日押付, 使海東臣庶, 咸知其君氣雖衰, 心不衰也。上曰, 李壽鳳事, 極非矣。非此, 昇源豈違牌乎? 又命書曰, 若是處分之後, 此人巧態, 自注書已知, 若無停啓之擧, 豈有黃昇源? 趙榮順·黃昇源, 具伏王章, 非予也, 皆由於李壽鳳。若無此擧, 榮順, 宜在此世, 其況昇源, 尤爲巧慝者, 其後聞壽鳳, 故重臣趙觀彬慘駁云。渠則以本巧之態, 得此甘霈爲言, 予則曰若問此心, 以德報怨者, 用心若此, 何面事其君? 昨日具修溫之啓, 予則曰得臺體, 況今日乎? 不可只此而止。李壽鳳, 大靜縣圍籬安置, 黃昇源五倍道, 豈何敢循例, 趲程申飭? 押付都事, 倍道押付。又命書曰, 因慨然下敎, 故雖若此, 同義禁魚錫定, 比諸判義禁, 其家頗遠, 況參政判書之比耶? 其雖一時飭礪, 不可混施, 同義禁魚錫定, 不敍之敎特寢。大司憲宋瑩中, 大司諫李命植, 執義李蓍廷, 司諫洪景顔, 掌令任希簡·辛應三, 持平洪樂恒·具修溫, 獻納宋濟魯, 正言李有喆, 修撰李會遂等所啓。趙榮順, 向來賀禮纔罷, 不顧所重, 急急投疏, 欲售舊習, 甘自歸於不忠不孝之科, 雖以我聖上好生之德, 特貸一律, 渠旣遲晩, 則不可以旣停而置之。請慶興府定配庶民罪人趙榮順, 按律處斷。上曰, 依啓。又所啓, 昨日特敎申飭, 而極其嚴重, 勿論情勢之有無, 一齊承膺, 而獨黃昇源違牌不進, 故臣等相顧駭異矣。及見夜來渠之所供, 則其謀避之狀, 萬萬無狀, 況以不忠不孝, 渠旣自服, 則究厥罪狀, 不可充軍而止, 請黃昇源, 依律處斷。上曰, 依啓。今日可見朝鮮爲朝鮮, 三司爲三司, 遣都事二員, 卽其地正法。瑩中·蓍廷·希簡·應三·樂恒·修溫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張翼標徒配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東夏特雪丹書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萬萬綻露榮順, 其猶營護, 況自初脫空東夏乎? 噫, 若其妻至誠, 今日甚事不做? 今日廷臣, 皆可謂忠臣, 予則曰東夏妻, 勝於今日廷臣也。今者冠屨倒置之時, 其何强爭? 此啓, 亟停勿煩。命植·景顔·濟魯·有喆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瑩中所啓, 臣自北藩, 經年遞歸, 逖違天陛之餘, 彌切就日之望, 而第臺閣事體, 自異庶僚, 其身無瑕然後, 始可責之以糾正刺擧矣。臣在北時, 以德源囚推罪人放釋事緊, 入於繡啓, 方有更査之命, 査事未了之前, 自在待勘之中, 顧何敢諉以宿硏, 冒沒承膺乎? 納符體重, 而無路進身, 偏裨替納, 尤增悚惶。陳章見阻, 恭俟嚴誅, 昨於召牌之下, 分義是懼, 章皇出肅, 而以此情勢, 因仍蹲冒, 斷無是理,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擧臺職, 可謂將功, 査事未了當之前, 事勢卽然, 雖惜依啓。命植所啓, 臣之情勢, 夫豈有趨造周行之望? 況於言責之任, 尤豈有一分進身之道, 而昨日嚴敎之下, 分義是懼, 𨃃蹶出肅, 而念臣至昏至迷, 昨年佐貳銓堂時, 自陷大戾, 乃蒙聖上洪造, 曲施差等之典。向者再叨職名, 輒皆逡巡, 事宜據實自暴, 而亦甚惶猥, 未敢卽陳, 此固臣之罪也。通淸之法, 不必長官獨主, 次堂實參可否, 則論其負罪, 元無差殊之可論, 長官近又見拔於銓望, 則臣之處義, 尤爲惶悚。臣名雖漏於永垂之錄, 臣罪傷感於其書, 不可以一番出脚, 因仍蹲冒於職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往事勿說。孔聖所訓, 其時差等, 意亦在焉, 而其時大官, 亦爲偕來, 冢宰亦參享所, 誠可謂毛將焉傅者也。今者引嫌, 其涉太過, 都憲雖解事亦不同,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其所引嫌, 何如? 相福曰, 其所爲嫌, 似無怪矣。鄭存謙, 自上每敎以如儒士, 而頃旣誤入於(於)永垂百世錄, 故臣等拔之於吏判望, 李命植之以爲名雖不入於冊子, 同是其時銓官, 以比爲嫌, 不是異事。上曰, 鄭存謙之拔銓望, 卿等爲之乎? 對曰, 然矣。上曰, 爲人可惜, 何可終棄乎? 此後則復入之, 可也。希簡所啓, 向來憲臣, 以今番館錄之淆雜, 至有參圈諸人譴罷之請, 臣亦參圈中人也。至今愧恧, 豈敢以官職自居, 而新除之下, 飭敎截嚴,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而揆以廉防, 豈可以時日之稍久, 職名之有異, 晏然仍冒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事已往矣, 其何過嫌? 洪彬所請, 予則曰過矣, 於此於彼, 俱無可嫌之端, 何待處置? 其於目下, 此亦緦小功察也。勿辭, 亦勿退待。景顔所啓, 臣於昨日新除之下, 怵分畏義, 章皇出肅, 而纔經外邑, 未勘解由, 揆以格例, 勢難仍在,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昨者謝命, 事體固然, 今者爲嫌, 其亦體例, 雖然其可以此輕遞言官, 解由特命勿拘, 於今毫無更爲撕捱之端, 勿辭, 亦勿退待。命書傳敎曰, 今者所陳, 無異再嫌, 其在國體, 不可畢說, 大司諫李命植從重推考。上曰, 卿等退休, 當往舊邸矣。命入義禁府草記, 只此奏之。上仍起坐, 誦董生行曰, 董生則鷄犬相哺, 而臣下則負予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