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癸巳十一月初一日未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 秋判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李思觀, 提調李景祜, 副提調金應淳, 記事官權偀·李魯述·李勉修, 刑曹判書趙重晦, 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白文昌·金宗壽·金守儉, 以次進伏訖。思觀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思觀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上仍進御湯劑訖。思觀·景祜先退, 重晦進前, 奏西關放未放可稟者, 又奏海西可稟者。上命書傳敎曰, 昨已下敎, 今聞該堂所奏, 關西放未放啓聞中, 金潤九·金益河, 不過申飭, 特放, 梁墨暹, 今聞該堂所奏, 卽在本府時審理者, 一府之人, 有等狀之擧云, 而事係減律, 故有此稟, 若此, 其時全釋猶可也, 復何減等? 一體特放。金進行, 今聞事同, 館主人已放云, 不可異也, 亦爲以放。海西放未放, 只問稟未及下敎, 今聞所奏, 張鴻儀子, 以總角, 裹糧來京呈訴云, 而聞其事, 事勢固然, 雖然此非比牛角, 以此致疑於貴淡雖過, 旣見贓物, 其子之道, 宜乎參酌, 非特此也。値此隆寒, 近十日程道, 以編髮裹足登道訟冤京司, 纔以無睡之中, 只憶頃年李慶龍事, 其屬耳聞此, 其涉異也, 特放。張宗英, 令該廳特給回糧, 以示予嘉其心之意。因此聞所奏, 凡於私掘者, 雖疏決, 皆未放, 纔聞放未放, 此人見放, 故意謂若何, 而方當大霈, 思紸纊充耳之意, 不諭, 今者該堂所奏, 深得司寇體, 法若低昻, 人何措手足? 雖置仍者, 今番勿論年數, 一倂特放, 以此分付諸道。此後, 依前置仍而若過十年者, 以放事, 奉承傳施行。重晦曰, 今因各道放未放啓本, 取考徒流案, 則本曹與各道發配罪人, 俱有罪名懸錄者, 無所可疑, 而至若因道臣狀啓及審理御史書啓, 特敎發配者, 只以判付內辭語, 載於徒流案及放未放啓聞中, 故原罪名, 無以憑知於年久之後, 此後特敎酌處之類, 發配關文中, 判府下, 錄其罪名要語事, 知委各道,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應淳曰, 今因李慶龍事, 有言端, 故敢達矣。其時臣, 以特敎待罪秋曹, 故詳知其事, 而李命宿, 素以固執見稱, 不可欺君, 直陳無隱云, 而實是奴輩做出之言云矣, 其妻爲其夫申聞, 而亦有所處分矣。上命書傳敎曰, 放未放處分已下敎, 而纔思李慶龍事, 今聞張宗英事, 其涉異常, 無乃聞此而然也, 而入侍承宣, 亦其時知此人, 故意亦爲異常, 因此無隱以陳, 非此予何知也? 雖以李命宿言之, 今聞本事, 其時予意, 謂以窩主, 事件異焉, 而頃者因其妻申聞, 有處分, 今思三綱之稱父爲子綱, 君爲臣綱, 夫爲妻綱, 古人云無不是底父母, 了翁聞此, 稱以自此爲人父子者定, 爲妻而訟其夫, 亦此理也, 其所處分, 無異於頃者趙東夏子也。今於兩西未放中, 特放者多, 況此人乎? 李命宿妻其若定配, 特放, 無此置之。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思觀·景祜進伏, 上進御湯劑訖。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同副承旨金夏材進伏, 藥房三提調及賤臣偀, 先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