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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49책 (탈초본 75책) 영조 50년 3월 12일 을축 45/47 기사 1774년  乾隆(淸/高宗) 39년

○ 甲午三月十二日午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元仁孫, 行司直具善行, 行吏曹判書韓光會, 行戶曹判書徐命膺, 行司直李章吾, 兵曹判書趙重晦, 禮曹判書閔百興, 刑曹判書黃景源, 左參贊趙曮, 行副司直具允鈺, 漢城判尹鄭存謙, 行副司直尹泰淵, 同知中樞府事尹得養, 吏曹參判鄭尙淳, 行大司成洪趾海, 行副司直金相翊, 行副司直徐命善, 行副司直李瀰, 大司憲鄭昌聖, 大司諫沈觀之, 副校理鄭元始, 左副承旨金魯淳, 假注書朴天衡, 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記事官洪國榮·南鶴聞, 醫官方泰輿等, 進伏訖。仁孫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仁孫請進御湯劑, 上曰, 追念四十一年臨御之事, 予心追慕, 湯劑何心進御乎? 仁孫曰, 進御湯劑, 聖躬康寧, 則豈不爲悅豫陟降之道乎? 上曰, 此是鶃鶃之肉也。濟恭曰, 鶃鶃, 是不當受之物也, 而湯劑, 何嘗近於鶃鶃乎? 上曰, 此亦不當食之物也, 停之。次對爲之。仁孫曰, 次對餘事, 聖躬康寧然後, 民國之事, 可爲矣。上進御訖。承旨讀奉敎洪國榮疏。上命書傳敎曰, 旣有定式, 翰章給之, 都承旨春秋之任減下。上命有司堂上徐命善, 讀寺婢貢除減節日訖, 上曰, 有庫之民, 奚罪? 寺婢貢旣減, 驛婢, 亦何罪? 一體減之, 何如? 相福等曰, 驛婢則與寺婢有異, 不可減貢也。上曰, 諸備堂之意, 何如? 光會曰, 驛婢與寺婢有異, 驛婢, 便同官奴婢, 不可以減貢也。命膺曰, 驛婢與寺婢不同, 續大典所謂, 男從父役, 女從母役, 爲驛奴婢言也。若無驛婢貢, 則驛不能保存, 驛不能保存, 則國不能爲國矣。上曰, 驛婢無切骨之冤乎? 仁孫曰, 驛婢則無此冤矣。重晦曰, 驛婢與寺婢有異, 而今此聖敎中, 以女貢非古爲敎, 如此則驛婢必起而呼冤矣, 然驛婢之貢則決不可減也。百興曰, 驛婢與寺婢有異, 驛婢則好過, 無稱冤之事矣。景源曰, 驛婢與寺婢不同, 驛婢之貢, 若減之, 則驛奴之貢偏重, 將有無限之弊矣。曰, 寺驛不同, 諸驛, 多以驛婢之貢, 供其立馬之資, 而今若減其婢貢, 則必有絶站之患矣。存謙曰, 寺驛差殊, 不可率易減之矣。允鈺曰, 驛貢若減, 則實無給代之道矣。泰淵曰, 驛貢若減, 則驛不得爲驛矣。尙淳曰, 驛婢之貢, 以外面見之, 雖曰女貢, 而其實則自異, 不可減之矣。趾海曰, 寺驛, 雖曰俱是女貢, 而萬古稱冤者, 必稱寺婢, 而驛婢則本無稱冤之事矣。相翊曰, 寺驛自異, 一體蠲減, 未知其得宜也。曰, 驛婢入驛, 則爲使喚而無貢, 出驛則有貢而無立役使喚之事, 好過無事, 今若減貢, 則反不得爲實惠也。上曰, 臺臣·儒臣之意, 何如? 昌聖曰, 諸臣已盡奏, 臣意無異矣。觀之曰, 諸臣之所奏皆是也。元始曰, 驛婢與官婢同, 無貢則有使喚, 有貢則無使喚, 此與寺婢有異矣。上命捕盜大將張志恒入侍, 志恒進伏。上曰, 厥漢, 何以爲之? 志恒曰, 已斃矣。上曰, 無惜矣。命退出, 承旨讀嶺伯狀啓訖。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相福曰, 今年嶺邑糶穀, 似有不敷之患, 而道臣所請留庫中,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加分, 似甚精約, 依此許施, 至於稍實邑, 民多穀少處, 亦令監司依所請酌量闊狹, 從略加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相福啓曰, 嶺南句管堂上, 以左參贊趙曮還差, 堤堰堂上有闕, 代以吏曹參判鄭尙淳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因有以左參贊趙曮嶺南句管堂上, 吏曹參判鄭尙淳堤堰堂上差下事。榻前下敎光會啓曰, 濟州牧使朴聖浹狀啓中, 有吏任薦, 而以他道人擧擬矣。取考前例, 則無他道人薦擬之規, 推考警責, 還爲下送, 何如? 上曰, 聞甚駭然, 當該牧使, 先施不敍之典, 因有濟州牧使朴聖浹, 先施不敍之典事。榻敎昌聖啓曰, 近來廟堂之上, 絶少任怨奉公之風, 間有曲循顔私之弊, 臣嘗心切慨嘆者也。昨日筵中, 果以草草一言, 略陳勤攻之意, 而奏對之際, 不能致察, 飭勵二字, 誤以申飭爲言矣。卽聞大臣, 以有損體例非斥於公坐之中云, 臣何可自是而晏然乎? 決不可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臺臣所奏, 旣得其體, 下語不審, 其何以辭? 若此, 雖以例批, 依啓。觀之啓曰, 請還寢殺獄罪人河必雄, 印信僞造罪人宋興三, 減律定配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相福等先退, 命藥房提調持湯劑, 更爲入侍, 濟恭奉湯劑進伏, 仁孫請進御湯劑。上進御曰, 今日食鵝肉者三矣。仁孫曰, 明日又當依例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