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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59책 (탈초본 76책) 영조 51년 1월 4일 임자 27/29 기사 1775년  乾隆(淸/高宗) 40년

○ 乙未正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晦, 左議政李思觀, 右議政洪麟漢, 行司直具善復, 仁陽君李景祜, 行刑曹判書韓光會, 行兵曹判書朴相德, 行司直李章吾, 行副司直趙重晦, 行副司直洪樂性, 戶曹判書具允鈺, 漢城判尹尹東暹, 禮曹判書李潭, 行副司直李潤成, 江華留守李徽之, 開城留守李聖圭, 刑曹參判尹泰淵, 漢城左尹尹得養, 行副司直金華鎭, 行副司直洪趾海, 行副司直權噵, 行副司直沈頤之, 行副司直李瀰, 大司憲宋淳明, 大司諫金養心, 副校理尹正烈, 左副承旨洪九瑞, 假注書姜栳, 事變假注書鄭𣲚, 記事官李儒慶, 記事官尹宗彦, 以次進伏。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敎 問, 夜間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治天下五十年, 嘗聞古史, 豈意今日, 予當其年乎? 上曰, 與趙奉朝賀同庚者誰? 麟漢奏曰, 金奉朝賀矣。上曰, 兩人年, 幾何? 奏曰, 皆六十矣。上曰, 臨御後卜相, 已三十二矣。上曰, 韓領府事, 尙未及來乎? 奏曰, 未及矣。上曰, 其家何在? 思觀奏曰, 在履洞, 而與小臣家隔隣矣。頃之, 韓領府事入侍問候。上曰, 一樣矣。上曰, 入侍靈壽閣人, 各以次呼新來, 可乎? 入侍中韓領府事年最高, 承命以呼, 思觀次之, 次之, 景祜次之。翼謩奏曰, 此事與朝體旣異, 耆社中曹司, 宜有古風矣。上曰, 好矣。於是, 景祜, 以饌膳辦備事, 出去, 相議後入侍。上曰, 自今年, 寢睡, 似少勝於前矣。翼謩對曰, 此亦新年之慶矣。麟漢奏曰, 此必建功之效矣。九瑞奉讀不參賀班人現告傳旨, 上以次問其年數與實故道里遠近, 劃下分揀, 而遠方之人, 或劃或否, 以其姓名之或慣或生故也, 上曰, 人之樹功立名, 不在於地處矣。韓原君李萬囿, 曾聞江上漢信乎? 曰, 曾聞水手矣。命書傳敎曰, 念其舊功, 王政之先者。噫, 戊辰帶礪勳臣, 共所寒微者, 莫如韓原君李萬囿也。比之勳臣, 寒微特甚, 其子孫尙今食祿, 焉可知也? 令兵曹訪問以奏。命新除授濟州牧使入侍, 上曰, 前牧使所爲無據, 島科製述, 尙今不報, 事事寒心。汝其往欽, 而如有可言者, 卽席以奏。對曰, 別無所懷。命九瑞讀傳諭, 使之聞之, 賜之弓賜之矢, 萬寧殿參奉入侍事。出榻敎  萬寧殿參奉李敬應進伏, 上曰, 汝故忠臣之孫乎? 敬應惶恐落帽, 不能卽對, 上曰, 此人質實矣。面貌, 何如? 奏曰, 平平矣。命書傳敎曰, 今番傳紙[傳旨]中劃下者, 皆安徐。啓曰, 副司直徐命膺, 淸川君金鍾正, 還差備堂, 金鍾正關東句管, 左尹尹得養海西句管堂上, 竝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朝報  又啓曰, 分館後若有稱屈之人, 自前多有陳達調用之例矣。洪允五·尹在陽, 竝槐院調用, 吳鵬南其姪爲國子, 其叔爲芸閣, 此是圈點時未能照檢之致, 人多稱冤, 國子調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朝報  又啓曰, 以保民司事, 有仰達者矣。官帽旣破之後, 京兆·秋曹員役料布, 實無上下之道, 關西米二萬石, 雖已區劃於保民司, 以此接濟, 猶有不足之歎。若以戶料兵布, 依他員役例上下, 則名色旣正, 區劃有方, 但兵曹一軍色, 以龍虎營接濟, 每每推移於二軍色, 一年取用, 小不下於五六千兩, 實有主客俱困之患, 故前兵判具允鈺, 爲慮其弊, 二軍色給代布一百同, 每年移送於一軍色, 俾爲支用之意, 筵達定式矣。今以保民司區劃之二萬石, 付之龍虎營, 使之年年取耗作錢, 以爲軍需之用, 則本營自可支遣, 二軍色布一同, 不必更爲移送, 以其布移給於刑·漢城府員役, 朔下其料, 則初以甲胄米區劃矣。此亦名色, 如何? 直自戶曹上下, 事面甚當, 兵戶判今方入侍, 下詢俾陳當否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兵戶判陳達, 可矣。兵曹判書朴相德曰, 臣等自外與大臣及戶判, 有所商議矣。蓋冠帽旣罷, 員役料布, 自保民司無以接濟, 今若劃送關西米於龍虎營, 則一年耗條, 當爲二千石矣, 通計一年, 員役應下之布, 其數雖不與耗米相當, 而二軍色布一百同, 旣不移送於一軍色, 則庶可以推移策應, 戶料·兵布, 名色甚正, 依大臣仰達而施行, 恐好矣。戶曹判書具允鈺曰, 大臣旣以戶料·兵布陳達, 如是變通, 名色甚正, 兵布旣上下, 則戶料自可循例上下, 以此定式, 似好矣。曰, 惠廳甲冑米, 自前軍器寺, 請得補用矣。一自屬之保民司後, 此路永絶, 凡干軍物, 雖有改備者, 一切抛置, 此亦所關甚重, 今若還屬本廳, 則亦可爲不虞之需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啓曰, 軍器寺甲冑一百部, 昨冬前兵曹判書趙曮筵稟, 移送禁軍廳, 遞任時, 其代物力錢一千五百兩劃送, 而只以此數, 萬無措備百部之勢。隨其物力容入, 減數造置, 何如? 上曰, 減數爲之。出擧條 光會啓曰, 外方同推之法, 極其緩忽, 月三同推, 明有定式, 而近來推官, 慢不擧行, 雖或爲之, 不過例刑而止, 經年閱歲, 究竟無期, 其在重獄體之道, 誠爲寒心。自今以後, 申嚴同推之法, 俾勿如前事, 出擧條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章吾啓曰, 西北乃是尙武之地, 而近來文勝矣, 武科出身, 別有調用激勸之道, 則武士亦興起矣。上曰, 每都目, 西北人調用事申飭, 曾已仰覩, 而戊申後嶺南人調用事, 一體下敎。近莫若前, 今番全闕, 今聞所奏, 此亦衰暮而然, 曷勝慨歎? 所奏誠是, 申飭銓曹, 另加調用。曰, 西北人本無門閥, 當不拘門閥, 惟人是用矣。上曰, 所奏誠是, 另加申飭西銓, 任時倜·李養重例調用, 而若無實效, 可勝歎哉? 如有可用人武將及曾經西北道臣, 入侍以奏。出擧條 重晦啓曰, 同律度量衡, 自是有國之大政, 而近來紀綱解弛, 度尺量衡, 率多雜亂之弊, 而其中穀量尤甚, 邑各不同, 市上升斗, 亦皆不一, 因此而奸弊漸滋, 貿賣之際, 民害多端, 不可無矯正之道。一依戶曹所在鍮斛升斗見樣行用事, 嚴飭八路, 俾無大小不齊之患, 爲宜矣。上曰, 昔年已見, 曾已申飭, 闕內斗斛, 其亦校正, 今聞所奏誠是, 依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樂性啓曰, 臣方待罪平市矣, 市廛之弊, 莫甚於都庫亂廛, 而近來益甚, 若不嚴飭, 市民將至難保之境, 今當歲初, 令廟堂捧甘, 秋曹·京兆各別嚴禁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允鈺啓曰, 稅穀裝運, 近因特敎申飭, 果有其效, 而飭久懈弛, 不無其慮矣。漕轉事目, 今方入啓頒下, 一依事目, 無敢違越之意, 更加預先嚴飭。上曰, 依爲之。若有晩時裝載, 多數添載者, 當該守令營門決杖, 其未能決杖者, 此後守令莫敢檢擬事, 嚴飭, 可也。出擧條 東暹啓曰, 臣方待罪京兆, 聞市上斗升不一之弊, 趙重晦之奏, 是矣。大抵斗斛權衡, 有國大政, 故古昔聖王, 巡狩省方, 先同律度量衡, 我國則不同特甚, 外而鄕市, 內而市廛, 市人任意低昂, 賣買之際, 有大取小予之弊, 而民受其害。自今市上所謂火印大升, 一切祛之, 中外公私所用, 以地部銅斗升, 校正而通行之, 亦有奸民私自盈縮之弊, 繩以重律, 則實合同律度之意, 而庶爲便民之政也。上曰, 同律度量衡, 尙書所載, 今者所奏詳悉, 以此嚴飭, 若有此弊而不禁者, 該司官員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出朝報 啓曰, 小學考講之設, 法意甚美, 年前因特敎定式, 外方則每月終, 修書圖報本曹, 而今漸懈弛, 各道報狀, 便同朔末公事, 只以一張報狀, 依例修送, 未聞有勸課之益, 是豈當初定式之意哉? 更爲另飭諸道, 着意考講, 從實修報, 俾有成效, 何如? 曰, 當初法意, 豈不美矣, 而誠有懈弛之歎。非但外方, 禮曹亦有考講之規, 而未聞設行之事, 雖以賞格之難辨爲言, 其賞格不過紙地·筆·墨, 而此亦外方年年有例送者, 先自禮曹始, 申飭, 好矣。上曰, 依爲之, 而領相所奏誠是, 以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泰淵啓曰, 各道各邑所在火藥, 本來不敷, 有用而無補, 猶有若干月課補不足之事。至於北道, 則初無月課分送之例, 而爲公用者, 年年會減, 元數, 漸致大縮, 此後則其等內所用者, 毋論公下, 遞歸時使之充補, 俾無元數減縮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行司直徐命膺, 淸川君金鍾正還差備堂, 金鍾正關東句管, 尹得養海西句管堂上差下事。出榻敎 淳明啓曰, 宮城宿衛, 何等嚴重, 而咸道亨之肆然踰越, 自有當律, 充軍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論其罪犯, 不可充軍而止。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持平尹在德, 時在京畿漣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啓曰, 國家捧稅之法, 自有定制, 通行八道, 未有增減, 而近來各宮房之無土免稅, 與有土折受有異。只以結數, 輪付於各道各邑, 而及其收稅之際, 每多濫捧之弊, 或有倍於常稅之數, 故當納之民實多難堪之弊。蓋其上納之際, 不無濫觴之患, 故致有此弊, 不可無朝家軫念之道矣。此旣元結中所移劃者, 則不必以無土名色, 輪付於各邑及其各道, 稅穀上來之後, 自地部計其各宮房結數之多寡, 劃給穀物, 如漢之關內侯例, 則於宮房, 無所損益, 於生民, 爲莫大之惠矣。請自今以後, 革罷無土免稅之名色, 依此定式, 以爲永久遵行事。上曰, 依啓。又啓曰, 三南沿海邊, 穀簿殆空, 識者之憂歎, 久矣。蓋海邑船泊之處, 比諸峽郡, 市直稍高, 故凡於公家需用之道, 偏用海穀, 以致海邑空而山郡實, 此不但有乖於均儲蓄備不虞之道, 而至於山郡之民, 以其穀多而爲弊, 沿海之民, 每以穀貴而爲患。雖於常年, 猶常如此, 或値凶歉, 何以濟活? 間或移轉而給之, 作米充之, 此不過爲目前之救急, 而如前取用, 旋卽空虛。若不及今釐正, 防其偏用之道, 則沿海穀簿, 將無可信, 而請各別嚴飭於三道道臣, 自今以後, 其於沿海之穀, 切勿偏用, 以爲儲蓄之道事。上曰, 所奏誠是, 嚴飭三南道臣, 可也。又啓曰, 歲初賓對, 與他有別, 又從有有懷官來待之敎, 辭旨懇惻, 可感豚魚, 而在廷之臣, 不能對揚, 仰副我聖上勤勵之盛意, 以致聖心激怒, 至有連三日次對之命。此莫非群下之罪, 而第伏念, 玉候方在靜攝之中, 當此寒節, 連日勞攘於酬應之際, 或恐有損於調養之節。臣謂明日次對, 依前退行, 其於保嗇之道, 益加聖念, 恐合事宜。上曰, 所懷, 雖由愛君, 今日廷臣, 其若知此, 豈有此擧? 昨日下敎, 非好勝而然, 誠由慨然而然, 不爲則已, 何可半塗而停? 養心啓曰, 充軍罪人咸道亨之踰越宮墻, 自有當律, 前後處分,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身爲禁旅, 闖越至嚴之地, 論其罪犯, 實無一分容貸之道, 不可充軍而止。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宋濟魯, 時〈在〉忠淸道忠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啓曰, 臣本魯下, 百無肖似, 幸逢盛際, 濫蒙鴻造, 僉樞新資, 曾未幾何, 銀臺除命, 遽出特地。恩榮已極, 懍惕方切, 而千萬夢想之外, 又有此諫長除授之命, 此實前古所未有之恩寵也, 臣誠驚惶隕越, 不覺感淚之沾襟也。且臣嚮日之疏, 以臺閣擇人, 請飭銓曹者, 蓋出於一時慷慨之意, 而惟此一言, 反爲媒榮之端。且前後諸臺之相繼被譴, 莫非由臣一疏, 則在臣處義, 尤不可揚揚自得, 冒據非分之職也, 明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嚮者之疏, 豈特庸中佼佼鐵中錚錚? 予所嘉焉。有聞必奏, 誠可尙矣。人之有言, 何足掛意? 此正人自人予自予, 以此爲嫌, 無或太過? 勿辭亦勿退待。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