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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59책 (탈초본 76책) 영조 51년 1월 23일 신미 32/34 기사 1775년  乾隆(淸/高宗) 40년

○ 乙未正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晦, 左議政李思觀, 右議政洪麟漢, 行刑曹判書具善復, 行兵曹判書朴相德, 行司直李章吾, 戶曹判書具允鈺, 右參贊鄭存謙, 吏曹判書李潭, 行副司直李潤成, 行副司直尹泰淵, 行副司直金華鎭, 漢城右尹洪趾海, 吏曹參判徐命善, 行副司直李瀰, 大司憲李溎, 大司諫朴師海, 副校理徐有防, 左副承旨洪九瑞, 假注書朴天行, 事變假注書洪相益, 記事官白鳳周·宋銓, 以次進伏訖。等問候,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濟州牧使入去乎? 曰, 似未及渡海矣。曰, 此咸鏡監司李重祜狀啓也。以爲昨年··六鎭, 俱未免歉, 南北兵營及巡營獨鎭, 今春習操, 姑爲停止, 待秋擧行, 熟犒饋爲一路之巨弊, 此後以乾饋定式施行事,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詰戎之政, 西北最重, 故·北關習操, 稟定設行矣。今觀道臣狀聞, 昨年年事, 旣未登稔, 且經道科, 此時軍兵之裹糧赴操, 其勢誠難。今春習操, 竝依狀請停止。而至於犒饋事, 熟設以饋, 雖是規例, 其爲民弊, 果如道臣狀聞, 則不必持難之事, 而此非定式者, 此後令道帥臣, 臨時從便處之似好,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此亦咸鏡監司李重祜狀啓也。以爲端川交濟穀, 遠輸於利城者外倉, 故往來之際, 動費多日, 移設於本府梨津, 洪原交濟倉, 合設於咸興雲田倉, 故相距或爲百餘里, 運納之際, 民弊不貲, 移設於本縣方魚津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此兩邑海倉, 相距甚遠, 納糴受糶之際, 民弊多端, 依高原等邑例, 移設本邑, 事涉便好, 故竝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上出擧條  上曰, 中官無狀, 雖曰聞將軍令, 焉敢不納摘奸乎? 百事皆異常。趙思忠所論科弊, 亦若之箭處立的也。仍命書傳敎曰, 古人有新法莫若舊法, 因臺啓雖令備局稟處, 本道禮曹初試時, 其濫雜一也。且漢有昔無襦今有袴之歌, 且有若曰, 仍舊貫如之何? 夫子聞也稱美, 有雖不言言必有中爲言, 此亦仍舊貫之意也。備局稟處安徐事, 分付。曰, 守令一司署經者多, 湖西伯久未辭朝, 重臣中罷散者亦多矣。命書傳敎曰, 未署經守令, 其皆署經云, 其令今日辭朝, 守令若此, 況道臣乎? 湖西伯入來云, 其令待朝辭朝。又命書傳敎曰, 前判書韓光會·金鍾正竝叙〈用〉曰, 前備堂韓光會·金鍾正·鄭尙淳, 還差備堂,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前判書韓光會·金鍾正·鄭尙淳, 還差備堂。出榻敎 曰, 嘉善中鄭厚謙, 亦當差備堂矣。上曰, 止之。麟漢曰, 此是眞可做國事之人也。思觀曰, 向在松留時, 亦善爲之矣。曰, 殿下每以戚里不許, 而此非戚里矣。上曰, 予之孫, 非戚里而何? 古有童子備官之譏, 此言好矣。然其爲人則雖備堂, 足可爲矣。曰, 無處不可之人也。思觀曰, 頃者金鍾正以守令不善差之事, 領相有所達, 而政事則果善爲之矣。領相則以政格言, 而臺言則太過矣。鄭尙淳其時入闕, 而卽爲還出矣。上命九瑞讀公事。上曰, 禮郞入來乎? 知入。右承旨申光洙進伏曰, 禮郞皇壇, 則已奉審, 而御苑, 則以中官不卽開門, 尙此遲滯云矣。命書傳敎曰, 當該中官旣下敎之後, 萬萬可駭, 該房承旨詣差備門, 執頉處御苑中官皆記過待令。爲先莫重處當該房直, 令兵曹推問。偸斫人, 其若隱諱, 待直招決棍, 當該衛將亦爲記過待令。又命書傳敎曰, 噫, 八十二歲其君, 而差備待令人放恣夜行, 因手本今已決杖, 而此晝行乎? 卽夜行者, 而當該軍門左右廳兩廳, 皆無頉草記, 萬萬可駭。大抵凡事, 其皆粉飾, 曷勝寒心? 今日巡邏大將從重推考, 該營巡邏牌將與左右廳巡邏軍官·一二所巡監軍, 令兵曹各決棍二十度, 以醒其睡。允鈺曰, 我國田制, 極其疎闊, 陳荒廢棄者, 無處不有, 朝家雖有勸耕之令, 而每未免爲無實之歸, 往往使可耕之地, 一任抛棄, 榛莽滿目, 其爲痛惜, 不可勝言。許人陳告起耕之法, 載於大典, 而民不肯耕墾者, 以其田主之隨卽還推也。若依中國開荒之法, 凡有久陳田土, 許民告官耕種, 三年後始納賦稅, 若其地主來爭, 以三分之一給其主, 二分則仍請陳告者耕食, 十年之後, 方許均分, 敢有强奪者, 卽以重律治之, 仍以本田, 給其陳告者, 則無田之民, 其將爭來起耕, 陳荒之土, 可使漸就墾闢, 此誠勸耕開陳之要道,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曰, 朝家前後勸耕之飭, 不啻累矣, 而未見實效, 誠甚慨然。今若依戶判所達定式, 而有實效則誠好矣。上曰, 戶判所奏務實, 以此申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曰, 頃者有白師殷守令待窠調用之命, 而非但目下無當窠, 取考前例, 則侍從時帶臺銜, 則無分任擬望之事, 姑待後日之意, 敢達矣。啓曰, 請固城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梁成卜, 減一律島配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向來僚臺, 略陳錢還之弊, 而第不矯其本, 則無以祛其弊, 苟究其本, 則由於營貿米名色。大抵營穀取用之耗, 其數不些, 而每當春夏之時, 定價發賣, 勿論一石價之幾許, 每石除出二兩或一兩零, 分給民間, 而秋成之後, 準捧一石米, 此貿米之爲錢還張本, 而雖甲利毒債, 無以加此。若無此貿米一事, 則雖有貪官汚吏, 決不敢創出無前名色, 以貽小民無窮之弊。請申飭諸道臣營, 貿米之法, 一切禁斷, 如有犯者, 繩以重律, 以杜錢還之弊源。上曰, 聞甚駭然, 所啓誠是。依啓。而古人云人存政擧, 今雖申飭, 若無其效, 曷勝寒心? 此後當令御史廉問, 若有犯者, 予雖衰矣, 豈可容恕? 以此一體嚴飭, 可也。又啓曰, 我聖上慈覆旻下之德, 如太陽之遍照, 雨露之普洽, 無冤不伸, 有罪終宥, 惻怛仁愛之天, 臣固欽仰贊歎。而第因聖聰之未及記念, 或不無多年枳塞者。雖以頃年一史官之事觀之, 旣罪旋宥, 今過十年, 尙未收檢, 況伊時同罪之臣, 卽蒙甄敍, 身故之後, 恩及其嗣, 而獨此一介之臣, 未免永錮於明時, 此非大聖人蕩垢滌瑕之意。此外亦多有因一時之嚴譴, 而一斥不復者, 其於聖世無終棄之義, 果何如哉? 方今陽德載回, 萬品敷暢, 聖王對時之政, 莫先於疏滯而起廢。請下詢大臣, 年久枳廢之臣, 次第甄錄, 以光聖德。上曰, 聞此乃覺, 何問相臣? 令銓曹尙今沈滯者, 單子書入, 亦令次第調用, 可也。又啓曰, 向來諸寢郞處分, 實出於重陵寢嚴法禁之聖意, 而第其中新除屬耳之人, 或有因私故而未及入直者, 或有纔入直而未及巡山者, 此而混被於罪罰, 則亦冤矣。伊日處分之時, 特詢都政新差者, 可以仰揣聖意, 而入侍承宣, 不能區別仰對, 以致混被罪罰, 雖是微官黜陟, 不容有一毫過中。請更命銓曹, 考出都政新差之陵官, 還寢刊罷之命。上曰, 大抵凡事駭然, 類皆若此, 雖一日, 宜乎擧職, 若是蕩然, 暮年初聞若此, 故莫重處中官, 亦有此弊, 豈比御苑? 今當嚴問, 些小寢郞作闕, 特細事, 於莫重處矇然, 其豈尋常? 予所重者關係莫重, 旣非聾瞽, 則一自廣州後, 焉敢若此? 當守所重, 不允。亟停勿煩, 以重國體。又啓曰, 臣之言議見識, 豈敢曰萬一近似於都憲之職, 而意外除旨, 適當歲初, 爲近耿光, 冒沒出肅, 三登賓對, 草草論列, 皆蒙俯納, 臣誠惶隕感祝。而至於寢郞事, 臣雖至愚極迷, 亦知陵寢之至重, 禁令之當嚴, 豈敢爲分疏容護之計, 而竊以爲新除屬耳, 未及入直者, 似有區別, 故猥陳刊罷還收之請矣。及承批旨, 辭敎截嚴, 非臣子所敢承聞, 伏地戰惶, 無所措躬。此莫非臣平日言行無素,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頃者臺職一二句語, 尙今思焉, 其後東伯意, 亦此也。今者寢郞事, 予亦下敎, 而然臺臣主嚴, 卽是古例, 豈特寢郞哉? 一件所奏, 於至嚴則欠也, 方當暮年勵政, 豈可苟且? 勢難循例, 依啓。師海啓曰, 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統營三南水路重鎭, 設置之初, 所管穀物, 邑邑分留, 元穀則以備緩急糧餉之用, 耗條則以補將士支放之資, 而近年以來, 諉以物力之凋殘, 漸致元穀之犯用, 甚至於兩湖所在之穀, 謂取便近, 或移嶺南, 甚非當初三道分置之意, 幾何而不至於統穀之漸就耗竭乎? 請自今以後, 令廟堂嚴飭統營, 明立科條, 當年耗條外, 雖一包, 如有犯用元穀之弊, 則一依贓汚律按治, 嶺南所移之穀, 亦依會案數, 還移西湖本邑焉。上曰, 頃聞領相所奏, 統營可謂寒心, 有下詢之擧。此一節亦由於濫用之致, 雖本色, 何敢取用兩湖, 而爲耗穀於兩湖? 若是濫用, 萬萬可駭, 雖貪吏, 何敢辭也? 問其本, 卽關節之弊。噫, 除關節, 民若便, 豈可比喩? 大抵聞此, 欲申飭關節, 今旣開端, 此後若有此弊, 噫, 八十二歲, 當以贓法, 先用統帥。噫, 予雖衰, 此心不衰, 以此嚴飭, 而當令御史廉問, 嚴飭統帥關節, 莫敢踰於轅門。又啓曰, 各道水營所管松山之長養禁斷, 法意深重, 而每當戰船修補時, 帥臣報於廟堂, 或許風落木, 或許生松, 而率多憑公濫斫之弊, 以致年久連抱之木, 漸乏見存, 緩急之需, 殆無所資, 法禁不嚴, 事極寒心。請令廟堂從今以後, 凡於船材之請年例應行者外, 則絶勿輕許, 使松木得以長養, 帥臣毋或犯法焉。上曰, 所奏誠是, 依此嚴飭諸道。雖備局牽於顔私, 勿復此弊, 可也。又啓曰, 兵水使殿最, 同議道臣, 法意甚重, 向來全羅前水使申大謙, 去年秋冬等褒貶時, 群山僉使, 道臣之置之下考者, 乃反置之上考, 及其關査之際, 諉以單子之沈水不見者, 迹涉窘遁, 語欠誠實。道臣請罪, 雖被譴罷之罰, 而第念年前不爲同議, 擅書題目者, 至被重罪, 則今此不用道臣之題目, 與初不同議者, 何異也? 雖已薄勘, 此不嚴懲, 臣恐同議之法, 自此蕩然。請全羅前水使申大謙, 令攸司拿問嚴處。上曰, 噫, 彼此人於水營, 予又有意, 今番此擧, 萬萬可駭, 沈水之說, 亦甚巧慝, 予庸爲駭, 請得臺體依啓。令該府嚴問口招, 以懲巧態, 可也。又啓曰, 近來松禁解弛, 屢煩聖心, 至遣禮郞摘奸, 宮內內官之不許入, 使禮郞不得摘奸後苑, 致成命遲滯, 已涉可駭。當該內官拿入之後, 則宜卽許入, 而一向不許, 致使禮郞, 久稽摘奸,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請當該中官從重勘處。上曰, 方當親問, 更無勘律, 而雖若此, 次知中官, 焉敢來稟? 亦已下敎, 則當卽分付, 一何淹滯? 當該次知中官從重推考, 可也。又啓曰, 宮內松根, 已極驚心, 況莫重之地乎? 臣雖未得詳聞, 而得之風傳, 舊根雖多, 新根雖少, 合而論之, 至於近十, 事極驚駭, 當該守直中官, 當該衛將, 難免常時不察之罪。請當該中官及衛將, 從重嚴處。上曰, 旣下敎, 自當嚴處矣。又啓曰, 俄者大司憲李溎, 以寢郞事論啓, 聖敎之下, 引避遞退, 而憲臣之意, 出於區別有罪無罪, 欲使處分得中, 意非不好, 而竊念臺體, 當嚴而不宜巽, 憲啓本意, 非出於干恩, 而不覺其自歸於干恩之科, 有損臺體, 不可遞差而止。請前大司憲李溎罷職。上曰, 曾已諭, 過律雖可惜, 所請得體, 干恩二字, 予欲下敎而泯默矣, 依啓。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朴師海之年幾何? 曰, 幾六十矣。上曰, 爲人疎雅, 今日之事, 亦有懷無隱矣。命書傳敎曰, 古有老猫, 譏帝堯曰, 壽則多辱, 政謂今日。頃者昭顯廟守直官, 有偸竊松木事, 故下敎, 今雖在此, 御苑莫重, 而以年近八十人苟充, 況莫重處亦然, 當該備擬承傳色中官, 一竝從重推考。若執頉, 已無可言, 雖無頉, 噫, 中官輩, 顧護螟蛉族, 此弊特甚, 竝遞差。雖小歲饍, 亦君恩, 年已八十, 其猶眷戀者, 可謂陋矣, 竝汰。此輩, 旣已陞資, 自有區處, 其何莫重? 此後此等處, 以付承傳色, 一體刊名內府事, 定式施行。上命諸臣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