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360책 (탈초본 76책) 영조 51년 2월 4일 임오 30/31 기사 1775년  乾隆(淸/高宗) 40년

○ 乙未二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奉朝賀同爲入侍時, 奉朝賀洪鳳漢, 左議政李思觀, 右議〈政〉洪麟漢, 仁陽君李景祜, 左參贊鄭弘淳, 行司直韓光會, 行兵曹判書朴相德, 行司直李章吾, 行副司直趙重晦, 戶曹判書具允鈺, 判尹尹東暹, 右參贊鄭存謙, 吏曹判書李潭, 行副司直李潤成·尹泰淵·尹得養, 右尹洪趾海, 刑曹參判權噵, 吏曹參判徐命善, 行副司直李瀰, 大司憲任希曾, 敎理[校理]柳焵, 同副承旨徐有臣, 假注書柳孟養, 事變假注書洪相益, 編修官鄭謙濟, 記事〈官〉宋銓, 以次進伏訖。鳳漢曰, 久未承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如前矣。上曰, 沖子, 何如? 對曰, 勝於昨日, 而酬酢神氣亦頓勝矣。思觀曰, 伏見夜下傳敎, 警惕之聖意, 臣實感歎, 而此莫非群下之罪也。如臣無才, 冒據此職, 古史所謂責在三公者, 正謂如臣者也。消弭之道, 爲先斥退輔相, 更卜賢德矣。上曰, 過矣。以實心行實政, 可也。麟漢曰, 如臣不似, 濫據此職, 昨日入侍時, 雖未及知, 而承旨旣處分, 則臣何可逃其責乎? 此臣所以惶悚者也。前後嚴敎, 黽勉就位, 而到此尤不當忝職, 終始之澤, 臣所望也。上曰, 玆事何關於卿也? 過矣。上曰, 領相何不入來乎? 思觀曰, 以雲觀事, 惶悚矣。上曰, 在家, 何以知之? 思觀曰, 以向時事, 亦不安矣。上曰, 今者之事, 一則予, 二則予, 方切悚懍, 特命次對。予已諒矣。聞左揆所奏, 果然矣, 此雲觀官員無形之致, 提調下敎, 不過事體, 領事何有? 于今若此, 其豈特命意乎? 待卿入來, 當酬應, 卿須安心, 卽爲入來事, 史官傳諭領相, 仍爲偕來。出傳敎  上曰, 薇垣何爲不備? 思觀曰, 多有在外者矣。上曰, 今日次對, 薇垣關焉, 事體寒心, 曾下諭, 與新除在外人, 一竝許遞,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特除憲長雖入侍, 柏府若有在外者, 一體許遞, 其代, 今日政備擬。出傳敎 思觀曰, 以雲觀事, 判書·參判不爲入侍矣。上曰, 官員無形, 提調何知, 豈爲領事? 事勢一也, 況本館書呈, 亦何知之? 雲觀提調下敎, 特爲安徐。出傳敎  上曰, 雲觀雲觀, 銓曹銓曹, 其何撕捱? 先入侍後開政。出傳敎  上曰, 古例其雖一會, 自昨晝至夜無一語, 其飭豈特承宣? 不可同一遞, 昨日入直儒臣, 特施不敍之典。出傳敎 鄭弘淳曰, 嶺南漕卒, 始以有根着富實者擇定, 雖圖免而不能得之, 故漕政得以不疎, 紀綱漸弛, 奸弊隨生, 不但不能另擇, 無根着不實之徒, 多有圖差而得之者, 比諸初頭擧行, 不啻相反, 其疎忽槪可知矣。年來間間臭載, 專由於此, 寧不寒心? 道臣苟能留心照檢, 都差員亦能着意審愼, 則豈至於此? 裝發之期, 尙隔兩朔, 及今査正, 庶可爲也。以此嚴飭, 何如? 上曰, 聞極寒心, 今番其復若此, 當該都差員, 當禁錮嚴飭, 可也。出擧條 朴相德曰, 本曹所管忠順·忠贊·忠壯衛, 名曰有廳, 每於歲首, 抄報口傳者, 實出於朝家優待有蔭子孫, 而以其所納防番之布, 補用於宿衛軍接濟之需, 法意嚴重, 節目昭然, 而近來外方, 慢忽朝令, 或初不査出, 或塞責抄報, 應爲承蔭之類, 輒皆移定他役, 渠輩之稱冤, 姑舍毋論, 實非當初定式之本意, 不能檢飭之兵使, 不可無警責, 各道兵使從重推考。此後則一依領布節目, 凡係有蔭子孫, 一一査出, 修補本曹, 而毋或如前漏落之意, 更加嚴飭, 有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章吾曰, 保米事, 屢次申飭, 而猶有愆期之弊, 今番則出擧條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具允鈺曰, 今我聖上遇災警惕, 特命賓對, 聖意所在, 孰不欽仰? 而以實心行實政, 實爲消弭之方, 而上下交勉者也。第念大小恬嬉, 不以國事擔當者, 蓋以大事, 關係更張而不敢下手, 小事, 視之尋常而姑息以過之, 故百度解弛, 莫可收拾, 此誠非細故也。最是財用之匱竭, 莫甚於近日, 三年六年之蓄, 非所可論, 而近年以來, 用度自然寢廣, 一年所捧, 不能當應下之數, 至於米儲, 則尤爲艱乏, 昨今兩年收租之不足於經用者, 殆至二萬八千石之多, 東西推移, 僅僅補用, 而前頭年事, 有未可預料, 若或値水旱之災, 而又復減縮, 則更無着手取用之處, 此誠目下莫大之憂也。軍保作米, 自廟堂有所區劃者, 隨其多寡, 預先運儲, 以備不時經用, 且兩南還穀, 山郡較多於沿邑, 時任道臣中, 或有爲換作裒益之政, 待其畢區處, 一體運米, 則亦可爲先事預備之道, 故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李思觀曰, 沿邊儲穀之道, 領相已有所陳白區劃, 而山郡之穀, 亦難一時移送, 隨時推移, 漸次移儲於沿邑, 則畢竟當歸於京城需用, 戶判所達, 好矣。右議政洪麟漢曰, 山郡穀物之移屬沿邊諸邑, 使之輸運京中, 實爲緊務, 而竊念轉移之際, 自有小民爲弊之端, 如自本道另加照檢, 磨以數年, 或移或貿, 而但賣於峽中, 而買於江邊之際, 亦多有無限弊端, 此則不可不另加申飭矣。上曰, 問于道臣, 善爲區處, 可也。出擧條 李思觀曰, 節用而愛民, 有國之先務, 以近事言之, 婢貢給代, 元還分減, 皆爲民大政, 而苟非節用有儲, 則何以及民乎? 今當大施惠之餘, 更爲節用然後, 又可爲來頭民國之用, 而費財之端, 莫大於興作, 臣意則限今年, 凡係興作之事, 除非緊重不可已者, 則姑爲一切停止, 似好矣。上曰, 凡諸興作之事, 一竝停止。予雖輕先許也, 有司之臣, 必也執難, 可也。出擧條 具允鈺曰, 各邑稅穀上納時, 例以捧上實監色, 使之領運, 而至於漕船, 則一邑穀物, 元無都載一船之規, 許多船隻, 斟量多少而分載, 故實監色則從其該邑穀物多載之船, 而騎來, 其餘船隻, 只送色吏者, 便成流來之規矣。昨年法聖倉漕船上來時, 以監官之闕騎, 有守令勘處之敎, 而旋以一邑穀物許多船隻分載之故, 安徐矣。其後湖南軍作米上來時, 以監官闕騎事, 又有守令責推之敎, 今番漕運之時, 漕船監官之逐船騎來一款, 不可不一番稟裁後擧行, 故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李思觀曰, 稅船分載各船, 則監色之分騎, 例也。若令每船皆有監色, 則外邑之多定監色, 亦有弊端, 曾前監色之不爲同登者被罪, 故臣亦有所仰達矣。以此之故, 外方難於擧行, 依戶判所達, 以每船監色分騎之意, 預爲定式知委則好矣。洪麟漢曰, 勿論稅穀所載船隻之多寡, 輒令監色竝騎, 則必有無限弊端, 況有從前已行之例。地方官躬自嚴飭, 則似好矣。上曰, 果然, 依此嚴飭, 而若有懈弛, 當該地方官, 繩以重律, 可也。允鈺曰, 然則穀物多載之船, 監官色吏, 竝騎以來, 其餘船隻, 只令色吏騎來乎? 上曰, 依爲之。鄭弘淳曰, 大同所載船, 自當一體爲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曾聞漕船上來時, 間有隨處淹留之事云, 近來亦如此乎? 鄭弘淳曰, 養畜而爲其利者, 最宜痛革, 船漢糜費虧欠之端亦多, 而自京司無可禁之道矣, 上曰, 雖非官事, 此弊孰知? 此後養船娼者, 各別嚴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因左揆所奏, 旣已下敎, 而每於此闕, 見此木石, 何處若是夥然而來云, 昨聞其時一石一木, 其皆賣官云, 可勝寒心。況於今乎? 旣有前例, 此擧條一張, 安知果有效? 今年九營繕, 特停。出擧條 具允鈺曰, 米布衙門官員之解由拘礙, 法意本嚴, 而年前故相臣尹東度爲戶判時, 因軍資倉欠縮, 有所陳達定式者, 蓋其法意, 實倣舊制, 而毋論參上參下, 每所掌放下時, 如有欠縮, 則皆令拘於解由, 而未傳掌之前, 遷轉他職, 則雖曰, 拘由, 其實不過止於越等停俸, 非所以嚴立科條之意, 雖移職之後, 待其傳掌, 若有欠縮, 則自戶曹移文吏曹, 解由未出之前, 使不得行公, 待充補欠縮, 成出解由然後, 始令行公, 雖序陞之官, 亦用此法, 斷不可已, 更爲中明舊法, 嚴飭各倉,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麟漢曰, 雖有前例, 內職則不必拘於解由也。京職解由之法, 設或有之。其所無實, 誠如重臣所達, 則固已無益於本事, 而各其衙門, 如有未上來, 則責歸地方官, 或至點退, 則徵捧於監色或船主, 此外亦豈有他條欠縮? 而典守不勤, 若致犯用之失, 則固當從其所犯之多寡, 而繩以公法, 何必拘得而後, 防其弊源乎? 且各倉庫公用, 已自年前磨鍊, 見縮之數, 則尤不必更爲定式, 徒煩朝令矣。上曰, 因舊貫嚴飭倉官, 可也。出擧條 李潤成曰, 今當解凍之時, 諸般上納, 當裝載上送矣。軍門保米, 係是將士放料之需, 事體自別, 而近來外邑, 擧行懈弛, 每有愆期之患, 事極寒心。今番則出擧條各別嚴飭, 俾無如前愆期之弊,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曾於戊寅春間入侍時, 因濟州事下詢, 敢陳牧場事矣。我國牧馬之政, 甚疎虞, 惟是濟州, 毋論公私屯, 自古習於養牧, 而亦是大宛馬取種, 故最多良種, 朝士所騎各處軍馬, 率多濟鬣矣。近來則無可用之馬, 故臣以西北市邑貿來雄馬, 年年下送, 更爲取種之意, 有所仰奏蒙允, 行之一年, 仍循廢之, 臣常耿耿于中矣。蓋牧場之馬, 自作一群, 若逢單弱客馬, 相聚擯逐, 使不得接跡, 故尋常吃草, 亦不能任意, 例有病傷不用之患, 而其時下送㺚鬣, 分放十所場, 每場所放, 不過數三匹, 以客主强弱之勢, 自致疲憊, 則仍爲廢而不行, 事甚可惜。若以㺚鬣取種, 則每年貿送數三十匹, 其場中雄馬, 竝移他場, 以比㺚鬣, 專置一場然後, 自可取種。年年貿送, 行之五六年, 則可責其實效,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所奏, 其亦實政, 以此令備局分付,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李潭曰, 參下官之以日計仕, 法典所載, 而仕日盈縮之弊, 實由於陵官受由, 蓋陵官之分爲望前望後者, 以其不參, 凡公會之故, 兩官自可以互相推移之意也。前後大臣·銓官, 屢以此意, 筵稟防塞, 而冒禁請由者, 間多有之, 更加嚴明申飭, 公格應給之外, 同官受由之仕, 則一切勿許移計, 以杜巧宦之弊習,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尹春淵曰, 內三廳薦取才, 卽如文臣之分館, 而昨年六月都政, 不得擧行, 臘月都政, 因銓官之臨時遞易, 亦不得爲之, 故許多武士, 不無抑鬱之歎矣。此後必於都政前, 趁卽擧行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是, 依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又曰, 以軍保米事, 訓將·禁將, 旣已仰奏, 臣營, 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任希曾曰, 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曰, 請還寢罪人梁成卜減一律島配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曰, 凡有災異職在近列者, 或以言或以文字陳戒者, 道理當然, 職責之所不可已也。昨午以後, 至今日晩, 政院啓辭纔到, 而玉堂則尙無聞焉, 事極可怪, 不可無警責, 請玉堂在直儒臣竝遞差。上曰, 依啓。曾見古事, 此等, 時有一會之事, 豈特入直? 今陳箚人, 一遞其職, 可也。出擧條  又曰, 臣性本疎率, 俄以玉堂陳箚之進, 有所論列, 只擧入直儒臣, 而不及一會之諸臣, 聖批之下, 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而擧職, 其何過辭?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又曰, 自古聖王遇災警省之道, 不在於他, 只在方寸之地, 一念之發, 爲雷雨爲景星, 此是轉移間事也。昨日以後, 我聖上警惕修省之意, 藹然於十行絲綸之間, 固不待群下之仰勉, 而天人本是一理, 人事修於下, 則天心亦悅豫於上, 聲和氣和, 自有相應之妙, 且災異之作, 蓋出於陰陽之動而失其常也。其所以應之者, 必在於靜而得其道, 凡於政令之間, 雖一事一物之微, 必須從容處之, 務得其中, 恒存對越之誠, 克盡淸靜之義, 以爲轉災爲祥之道,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懷雖是, 今已昏耗, 其何言此? 心切慨然也。出擧條  上命各司郞官進前, 各陳所懷。宗簿正姜趾煥奏曰, 農桑盛, 卽守令七事之第一條也。務農政勤桑業, 生民衣食之源, 而守令當行之職, 則爲守令者, 誰敢不致力於此? 而守令或不無悠泛之患, 民間亦未免自惰之弊, 臣曾在鄕曲而見之, 則因朝令飭其植桑, 而號令嚴急, 民或折揷桑枝, 要免一時罪責, 如是而豈有實效哉? 當此春和之節, 宜軫勸課之政, 各別飭諭, 俾盡務農植桑之業, 似好矣。上曰, 農桑民之重事, 旣有七事, 宗簿正亦陳所懷, 令備局申飭諸道, 可也。出傳敎  禮曹佐郞朱重純奏曰, 自古聖王, 遇災則必先責己, 成湯八十三歲, 始卽位, 遇七年之旱, 以六事自責, 成湯之世, 豈有六事之可責? 之責躬如此, 天道之感應, 捷於影響, 大雨滂沛, 聖算彌高, 聖德彌邵, 遇災修省, 上法成湯, 則災異可消矣。上曰, 今者齊召, 意在飭躬, 專在寡躬, 其意可尙, 成湯七年之旱, 今日知焉。八十三歲北道人, 本以質實, 博覽古書, 道科壯元可知, 特賜弦弓一張, 以示今予嘉尙之意。出傳敎  軍器僉正蔡述夏奏曰, 近來還上正穀, 多變爲皮雜穀, 不可用於緩急, 依前還作正穀之意, 敢達。上曰, 諸道一體申飭, 可也。出擧條  禮曹正郞韓㵛奏曰, 方今百隷怠慢, 事有叢脞之憂, 貪侈成風, 生民有困瘁之歎, 伏願殿下, 董飭群工, 使之奔走率職。另擇守令, 以爲愛恤元元, 則庶可懋實德行實政, 以致天心之悅豫矣。上曰, 所奏略而盡, 另飭銓曹, 可也。出擧條  禮曹佐郞具性玉奏曰, 臣年前待罪江華長寧殿別檢時, 伏覩兩殿守護之規, 則每日一點火, 五日一奉審, 修掃之後, 封鎖殿門, 至於鎭日點火, 殿官自外看檢而已, 不得奉審殿內矣。正殿房突, 極其堅固, 保無他慮, 而其在愼重之道, 不無無限之慮, 故每於點火之時, 不勝焦憫之心矣。臣之賤見, 則三日一奉審一點火, 明知正間之無事然後, 更爲封鎖, 若或不得已逐日點火, 則殿官開一挾門, 日日奉審, 似合於愼重之道矣。上曰, 所奏有意見, 此後皆以三日同爲, 其若霖雨時, 其或逐日, 而皆爲開門奉審事, 分付沁都留守, 萬寧殿亦依此施行, 可也。出擧條  刑曹佐郞白鳳周奏曰, 各邑糶糴之飭, 前後非一, 而奸鄕猾吏, 相與符同, 累過定限, 推托不納, 及其封庫之時, 乃以皮雜穀彌縫代納, 至於無勢窮民, 則日事徵督以捧, 殊非均糴一視之意, 請令列邑, 每於捧糴之時, 勿論官屬村民, 每當定日, 各其名下, 定數分排, 以爲一體捧上之地, 而更勿如前幻弄代捧事, 嚴飭諸道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此已申飭者, 而所奏誠是, 依此申飭諸道, 可也。出擧條  平市令洪相文奏曰, 臣卽主管市民之官也。亂廛申飭, 非止一再, 而惟各軍門卒, 怙勢恣行, 自朝家若有申飭, 則宜有實效矣。上曰, 令備局申飭, 可也。出擧條  訓鍊僉正蔡顯一奏曰, 朝家勸農之政, 不無前後申飭, 而今當農作之時, 不可無另飭各道貧民官給種還, 亦使隣里借牛相助, 似無陳荒之弊矣。上曰, 此亦七事中事, 今當歲首, 申飭諸道, 可也。出擧條  都摠府經歷李延弼奏曰, 堤堰當此農時, 最先急務, 各道·各邑申飭, 似好矣。上曰, 自有七事, 所奏是, 依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尙衣別提李益燦奏曰, 今日聖上招臣等, 採芻蕘之說者, 亶出於敬天恤民之盛意也。民生之中, 鰥寡孤獨, 最爲哀矜, 先王之政, 先此四民, 方今陽春布德, 惠澤旁流之時, 於此四民, 別加矜恤, 則此爲導揚天和之一端, 區區所懷, 實在於此。上曰, 今者尙衣院官員所奏, 此誠文王四民政也。今當仲春, 年今八十餘, 卽祚亦五十一年。況此時申飭中外, 特濟四民以聞, 俾有實效, 可也。出傳敎  上命退出,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