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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60책 (탈초본 76책) 영조 51년 2월 5일 계사[계미] 22/23 기사 1775년  乾隆(淸/高宗) 40년

○ 乙未二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晦, 左議政李思觀, 右議政洪麟漢, 行刑曹判書具善復, 仁陽君李景祜, 左參贊鄭弘淳, 行司直韓光會, 行兵曹判書朴相德, 行司直李章吾, 行副司直趙重晦, 戶曹判書具允鈺, 判尹尹東暹, 右參贊鄭存謙, 吏曹判書李潭, 行副司直李潤成, 尹泰淵·尹得養, 右尹洪趾海, 刑曹參判權噵, 同知沈履之, 吏曹參判徐命善, 大司諫李瀰, 獻納金東淵, 執義柳義養, 校理李東馨, 同副承旨李得濟, 假注書柳孟養, 事變假注書洪相益, 記事官禹禎圭·宋銓, 以次進伏訖。曰, 日間聖體, 若可?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若何? 上曰, 如前矣。曰, 彼承旨應爲之人, 而今始爲之矣。上曰, 最可合矣。命書傳敎則優爲之矣。曰, 又有承旨可合者, 卽洪和輔也。文翰有餘矣。上曰, 洪秀輔, 亦好矣。與其兄, 何如? 思觀曰, 有氣力而善爲國事矣。上曰, 洪秀輔, 予最以爲嘉, 而厥父則稍有古談而疎脫矣。上曰, 李昌壽病狀, 何如? 曰, 脚部不利, 故不得入侍矣。曰, 昨日有減膳十日之敎, 而朝者又下加十日減膳之敎, 十日已極過中, 而又加十日, 臣等誠憂悶矣。朝者下敎, 還收, 似好矣。上曰, 此則還收, 可也。上曰, 昨日金養心, 旣處分, 而更思李溎之言, 當着者必欲辨之矣。江人甚膏, 故當之者迫切矣。仍卽還入, 聞兩人相親, 而果爲此事, 交道猶如是, 況君臣之難保者乎? 予以此心, 可質彼蒼矣。命入李枰疏, 命鄭弘淳讀之。上曰, 草記之說, 何也? 弘淳曰, 其委折當詳陳矣。昨年八月, 以康津上納之遲滯, 果爲草記, 而此臺臣赴任在六月, 若章皇說去則豈不盡其委折? 而自上下詢船事, 故只言未裝發, 而未及新倅之日淺矣。且康津穀簿之錯亂, 每每如此矣。麟漢曰, 湖南穀簿逋欠, 皆如是矣。曰, 時時繡衣廉探, 則似好矣。上曰, 入直儒臣誰也, 春坊, 誰也? 李得濟曰, 儒臣, 李東馨入侍矣。春坊, 鄭民始·洪國榮矣。麟漢曰, 金養心曾爲樂安, 而任怨釐弊, 臣時爲道臣而見之也。上曰, 以此觀之, 爲人, 好矣。上曰, 鄭民始·金養心入侍。出榻敎 麟漢曰, 繡衣必以曾經守令者差送, 而寬其往還, 好矣。鄭民始進前, 上曰, 臺疏覽後謄去, 緩緩往來, 傍近沿路, 亦爲出沒廉探, 沿邑若有黃口, 抄來, 可也。金養心進前, 上曰, 問右相言, 曾爲湖南倅乎? 對曰, 曾爲樂安, 而吏民多弊, 故臣報營門而釐正, 乙丙年停捧後, 新捧者多, 故亦推給民間矣。上曰, 難矣。昨日有處分, 而卽地還入, 意蓋深矣。君臣無間, 勿爲自阻, 此後善爲之。對曰, 聖敎如此, 臣豈不感泣乎? 上曰, 年幾何? 對曰, 五十一矣。上曰, 徐有臣, 果好矣。曰, 有父兄餘風矣。上曰, 金聖應容貌, 甚好矣。曰, 福將而且惜財矣。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 更爲入侍。出榻敎  上曰, 當該承傳色·中官, 倨慢特甚, 僅俱人形, 越俸三等。出傳敎 申晦曰, 頃日司饔僉正李寅爕所懷, 以各邑還穀, 山邑則積多, 沿邑則縮少, 將爲病民之境, 通融均適事陳達, 而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近來京外需用, 每取於沿邑, 故沿邑則穀物漸爲耗縮, 山郡則自致積多, 果爲民弊, 故臣於昨冬, 筵稟嚴飭, 而今其所陳又如此, 更飭諸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向日持平趙思忠, 以年久陳田, 勿爲徵稅事陳達, 而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各道果有陳田, 而明有懸頉者, 則往復該曹, 以爲從便善處, 而今當開春, 陳田之可墾處, 則另飭勸耕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頃者趙思忠所啓, 亦爲殊常, 都憲所啓, 雖是一陳請, 趙思忠處分, 其何難也? 而本事查正之請, 更思有弊一道, 此一款, 特爲安徐事, 卽爲分付。出傳敎 金東淵曰, 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措[出擧條]  又曰, 遇災修省之道, 莫如開言路用人才。欲開言路則如臣巽軟者, 不可苟然充備, 必擇其有風稜者, 言若狂瞽則置之, 言若讜直則奬之, 無少摧抑之聖意, 則不必下求言之敎, 而言路自開矣。人才眇然, 莫若近日, 才諝文學, 率多魯莽, 而掄選之際, 不論其才其文, 專論地處, 如此而其何能平物情乎? 請凡於選用, 必盡難愼之方, 以爲代天工之道焉。上曰, 所奏于今可謂緊務, 留意焉。出擧條  又曰, 新除授司諫李商建, 時在忠淸道洪州地, 正言李普天時在京畿楊州地, 正言嚴思晩, 時在長湍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金東淵, 誰之族乎? 東淵對曰, 故監司金致龍之從孫也, 柳義養曰, 臣於昨日, 職在玉署, 隨諸僚後, 敢陳一箚, 恭俟批旨之下, 都憲不知箚入, 而乃以尙今寥寥, 論斥入侍之臣, 而聖敎特施一倂遞差之典, 又施入直儒臣不敍之律。臣雖非入直, 不卽陳戒, 均有其失, 臣方惶蹙愧恧之不暇矣。曾未移晷, 憲府亞長之除, 又下於意外, 言其事則入直出直, 不宜罪同而罰異。問其官則玉署·柏府, 亦無彼重而此輕, 臣何敢一刻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與入直大異, 臺臣之意雖然, 豈可以此輕遞言官?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又曰, 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 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曰, 請還寢罪人梁成卜減一律島配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曰, 耽羅一域, 卽水陸數千里外之地, 而其所可憂者, 不但民物調濟之責而已。臣曾見丙寅年間, 朝家之擇送御史也。特下御製諭書, 德意甚摯, 聖慮周詳, 以使海外之生靈, 涵泳聖澤之中, 而前後之特遣繡衣, 莫不皆然。島民之視繡衣, 殆若從天而降, 朝家之德意克宣, 奉使之體貌自尊。不幸今番罪人洪相聖事出, 而不但貽羞縉紳, 而一島之民, 其將曰朝家有人乎? 試券雖已取來出榜, 而旣兼巡撫之事, 則其所巡撫, 何足道哉? 今宜更擇剛明端方之人, 特畀巡撫繡衣之任, 以宣朝家之德意, 以滌縉紳之羞辱, 斷不可已, 請別擇御史, 更遣濟州, 以盡其巡撫之責。上曰, 於今以後, 暮年慷慨亘中, 且兼巡撫, 此一節莫聞, 今者所請, 可謂得體, 而雖然海島廚傳, 豈比循例? 其若復遣, 兩歲之內, 卽再御史, 其弊勝言? 當下敎, 令新牧宣布下敎, 可也。出擧條  又曰, 外邑守令之所畏憚者, 莫如御史, 近道猶然, 而遠道尤不可無御史也。我國最遠之地, 北道是耳。臣曾於高山察訪時, 取見本驛久遠文書, 則在昔咸鏡監司姜暹狀啓, 以爲北路遐遠, 朝廷耳目所不及, 官長無所忌憚, 其時大臣洪暹·朴淳等, 亦以爲然。臣其後, 又目見六鎭, 則道里之極遠, 官長之無所憚, 如右所云, 而果非他道之比矣。此等處, 正宜時遣御史, 宣布聖化, 而採訪民瘼矣。上曰, 所奏是, 留意焉。出擧條  又曰, 向曰, 我聖上臨門殿座, 召見鄕民, 至詢以斗斛大小之弊, 伊時民人皆曰無弊, 豈眞無弊? 臣未之信也。欲救其弊, 莫若修明舊制。昔我先王朝乙未二月, 創造銅斛銅斗, 頒布八路, 以爲永久遵用之地, 而必於二月者, 蓋取月令春秋二分同度量之意, 則對天時遵古制之聖意, 孰不欽仰? 今其遺制, 必有存者, 又當回甲之年月, 修明舊制, 斷不可已也。臣謂另飭京司及八路, 每於春秋二分, 必遵斗斛之制, 宜矣。上曰, 同律度量衡, 卽夏禹古制, 申飭京外, 若有古制用焉, 其無依前造置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又曰, 臣於俄者傳啓之後, 未及卽奏下諭之啓, 而先奏所懷, 揆以臺體, 所失大矣,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做錯, 其何傷也? 勿辭, 亦勿退待, 仍請下諭焉。出擧條  又曰, 新除授持平李昌漢, 時在江原道鐵原地, 持平吳大益, 時在黃海道白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每聞其名而輒忘之矣。臺臣, 與注書幾寸? 義養對曰, 八寸矣。上曰, 前則彼臺臣, 以爲迂疎矣, 任使後觀之則不然矣。今得一臺, 必善規正矣。曰, 有才而無所不知, 亦善文矣。上曰, 噫, 精神索漠, 雖承旨, 遺其名者多, 而況名亦不知, 付標果其人, 此人勢固然矣。薇垣長許遞, 此時, 豈無長官? 政官牌招開政。藥房三提調持湯劑進伏, 備堂·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