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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60책 (탈초본 76책) 영조 51년 2월 10일 무자 24/30 기사 1775년  乾隆(淸/高宗) 40년

○ 副校理權禛疏曰, 伏以, 臣向蒙恩暇, 歸省病母, 一向在鄕, 分義不安, 乃於日前, 𨃃蹶上來, 而中路遇感, 症勢甚篤, 實不堪奔走供仕, 不意玆者。又有此新除, 臣感激恩私, 雖已章皇出肅, 而狼狽惶悶, 不知所出, 病伏旅邸, 呻吟昏瞀之中, 忽聞有虹貫之變, 而殿下惕然警懼, 連下求助之敎。嗚呼, 臣雖未嘗涉五行之傳習災異之說, 而乃若天人之所相感應, 美惡之所相流通, 曰休曰咎曰妖曰祥之必從其類, 則粗有聞於聖賢緖論, 而決知其不可誣也。以是而觀乎今日, 則冥冥之中, 不無禍亂之原, 昭昭之際, 可占危殆之形, 此固婦孺愚賤之所共憂者也。臣愚死罪, 爲殿下一二陳之可乎? 噫, 上有·之聖君, 下無·之良臣, 元首則明, 而股肱則惰。內而朝廷, 莫聞謇諤之直聲, 外而州縣, 未見循良之治蹟。百姓愁怨而莫徹九重之深, 萬事叢脞而未紆廟堂之策。恬嬉度日, 漫漶送年, 雖以殿下聖明之資, 亦莫可奈何矣。然此豈獨責之群下而已哉? 人主一心, 萬化之本, 心和則氣和, 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 而是所謂位天地育萬物, 而爲中和之極功者也。臣未知殿下位育之功果如何, 而今者虹災, 亦或適然所致哉? 雖然天聰明自我民聰明, 天明畏自我民明畏, 我殿下體天恤民之德, 可以召景星慶雲之祥, 而苟於朝夕之間, 一念或忽, 則方寸之中, 誠僞判焉, 而意外之災, 從以儆之, 臣竊願聖上益加省察之工, 不以耄期而倦焉也。噫, 君以民爲天, 民以食爲天, 方今生民困苦無食哉? 惟時之常, 則宜乎皇天之示警, 而有以告之也。夫民爲邦本, 其本撓而其邦寧者, 臣未之聞。噫, 安民之策, 專在方伯守令, 方伯守令之擇, 專在廟堂選部, 而近日之方伯守令, 率多以剝民肥己, 善事求媚爲能事, 廟堂選部, 亦皆以地處門閥, 姻婭援引爲美事, 此固民生之受困, 而有識之竊歎者也。臣生長鄕曲, 稔知民間疾苦, 目下隱瘼, 有難徧擧, 而若就其最甚者言之, 則峽郡先大同之疊捧來年條, 邑官貿藿之禁商網市利, 在古在今, 臣實初聞, 守令之貪婪, 大槪如此, 哀此無告之民, 何以生爲? 此則有司在, 臣不可越職論之, 而至若量入爲出, 生財之大道。近年以來, 大司農經費, 每患不足, 夫以我聖上節儉之政, 有何尾閭之泄, 而國計之匱乏, 至於此極, 假使國家有用財之事, 將何以責出也哉? 臣以爲, 嚴飭掌財之臣, 親檢會簿, 省費節用, 以爲量入爲出之道焉。且夫安不忘危, 有國之先務, 以陸軍言之, 除是老弱之外, 太半虛簿, 每當操練之日, 東西慕得, 苟充部伍, 此所謂驅市人而戰者也。以水軍言之, 十丈巨艦, 繫之浦港, 望後潮滿則浮在水面, 下弦潮縮則墊于淤泥, 設有不虞之警, 其何能運致海中耶? 泥滓所浸, 易致朽傷, 船限未滿, 遽已請改, 得材甚敷, 補葺太略, 吏竊大材, 官亦私用, 近海松山, 漸成童濯, 職由於此, 臣以爲, 申飭舟師各邑, 凡係大小兵船, 使之常浮海上, 而以爲不時之用, 亦必以限滿爲準, 而俾無濫斫之弊焉。然而民瘼之可蘇, 財用之可節, 軍政之可修, 決不可以徒事申飭而能也。必須得人而後, 可庶幾焉。治民而得廉公之吏, 則民可蘇矣。掌財而得節約之臣, 則財可裕矣。治兵而得威才諝之人, 則何患乎軍政之不修哉? 先儒有言曰, 天生一世人, 終了一世事, 環東土數千里, 豈無了事之人才也哉? 誠願殿下, 誠心求之, 虛己待之, 則草野效忠之士, 必將于于焉願立於朝矣。惟殿下留心財察焉。仍念臣才旣鹵莽, 病又難强, 經幄論思之任, 不可虛縻, 草草狂瞽之言, 亦涉猥越。伏乞天地父母, 俯垂矜諒, 亟遞臣所帶之職, 以便公私,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官貿藿事, 今聞爲耽罷[耽羅]·湖南·湖西, 皆有此事云, 色吏從中作俑, 焉知無弊? 令道臣嚴加申飭。先大同事, 聞甚可駭, 入侍之命, 蓋此也。分三等, 已涉駭然, 亦有不爲此守令云, 以此觀之, 法外可知, 此後嚴飭, 可也。應旨進言, 語甚切實, 心庸嘉之, 其宜益加猛省焉。爾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