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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79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4월 10일 신해 42/46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四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陽澤, 左議政鄭存謙, 仁陽君李景祜, 行刑曹判書蔡濟恭,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吏曹判書徐命善, 知敦寧尹東暹, 禮曹判書鄭尙淳, 兵曹判書李徽之, 副護軍張志恒, 副護軍李柱國, 禮曹參判金華鎭, 右尹李瀰, 司直金魯鎭, 大司憲朴相德, 執義李重馥, 司諫兪彦脩, 掌令尹長烈, 掌令尹在醇, 獻納洪周萬, 持平尹尙東, 校理金履正, 行都承旨徐浩修, 左承旨洪國榮, 假注書柳孟養, 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記事官白光澤, 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陽澤曰, 連日酬應,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陽澤曰, 寢睡刺之節, 何如? 上曰, 如前爲之矣。陽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陽澤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尙今未得差勝矣。陽澤曰, 眞宗大王諡狀, 及今撰出, 然後今番使行, 可當同爲入送矣。上曰, 文任所見, 何如? 諡狀當爲入送乎? 徽之對曰, 諡狀持去, 然後可以請諡矣。上曰, 文衡當製進乎? 陽澤曰, 文衡則連撰大文字, 令他文任撰進, 好矣。上曰, 唯。上曰, 告由祭擇日乎? 陽澤曰, 以今十三日推擇矣。陽澤曰, 此慶尙前監司金載順狀啓也, 以爲昨年穡事, 未免失稔, 而今番劇農之時, 種糧難辦, 各邑留庫還上中,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 稍實邑民多穀少處, 五分一加分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所請之數甚精, 依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此咸鏡監司韓光會狀啓也, 備陳窮春民間形勢遑急之狀, 仍請軍餉與元還留庫中, 稍實邑限三分一, 之次邑五分二, 尤甚邑折半加給, 俾作農糧之地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臣意則稍實邑四分一, 之次邑六分二, 尤甚邑三分一許施, 似好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存謙曰, 臣意亦然矣,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此黃海前監司李𡊠狀啓也, 備陳種糧艱乏之狀, 仍請道內會付穀折半留庫中, 限一萬五千石特許加分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所請亦是夥然, 以八千石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此京畿監司尹蓍東狀啓也, 備陳道內農糧不足之狀, 仍請留庫中, 限五萬石特許加分,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畿內穀數不多, 而五萬石之請太多, 以二萬石加分事, 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此忠淸監司閔百奮狀啓也, 備陳道內還穀不足之狀, 仍請還上軍餉留庫中,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 稍實邑五分一特許加給事, 令廟堂卽速稟旨矣, 分排精實依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向日金吾堂上處分後, 鄭弘淳, 則已爲敍用除職, 而其餘李溎·趙㻐, 獨未蒙敍, 似當有一視之道矣, 敢稟。上曰, 給牒敍用, 可也。出擧條 陽澤曰, 卿宰備堂中罪罷者, 今多敍用, 竝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卿宰中有備堂可合之人, 卽黃景源·徐浩修也, 此二人, 竝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康翎縣監閔鍾烈, 當初外補, 適以情勢, 違牌不膺, 本事旣不關重, 而久處海邑, 受病不細云, 朝家宜有軫念之道, 敢此仰達矣。上曰, 內擬,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弘陵, 來頭當移奉於新陵, 大王陵先奉後, 王后陵追後移奉, 果無拘礙之端乎? 陽澤曰, 不知其前例之如何, 而似無拘礙之事矣。東暹曰, 懿陵, 一崗上下陵也, 以此言之, 則王妃陵後奉, 小無未安之事矣。陽澤曰, 昨日, 以山陵當否, 博詢後完定事仰達矣, 今日下詢, 何如? 上曰, 諸臣其各陳所見, 景祜曰, 當初實土之意, 亦有意於將來, 且有前輩議論, 以吉氣之多, 至今流傳, 不可以遷陵舊基, 小無拘礙矣, 諸宰·三司·承旨, 皆如景祜之對。陽澤曰, 聖心旣定, 詢謀僉同, 今無可疑之端矣。上曰, 然矣。命善曰, 臣以司僕事, 有仰達者矣, 近來廐馬, 多有未備之患, 故頃以西北卜定, 勿復如前苟充, 各別擇送之意, 陳達蒙允, 出擧條行關矣, 義州卜定馬, 才已上來, 而或驚逸或疲蹇, 反不如前日所來之馬, 封進官, 果若惕念奉行, 則豈有如此之理乎? 當該封進官, 所當請罪, 而申飭未幾, 姑先從重推考, 卜定馬則竝爲退却, 使之改貿以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今番山陵看審處, 伐木置標時例有先陵告由之節, 而伐木處, 與徽陵丁字閣, 甚爲逼邇云, 健元陵告由時, 事當一體告由於徽陵, 而旣無前例,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依前爲之,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延福殿·景慕宮朔望傳香封頭, 以依近例擧行事, 有所稟定, 而其後奉考兩朝實錄謄本, 則雖是未上號之前, 文書間, 皆以議定諡號稱之矣, 臣旣有疎率不審之失, 惶恐待罪, 而今此追崇凡節, 俱爲考據實錄而行之, 則日後殿宮傳香封頭, 亦當以議定之號擧行, 故敢此仰達。上曰, 問于大臣稟處, 可也。出擧條 徽之曰, 補編有曰, 几杖, 明器中應有者, 而若有恒日造獻常御者, 則勿爲新造, 以此納于退壙石邊, 而各只造木樻盛之事, 載於補編矣, 今亦以常御者用之, 則宜有內出見樣, 敢稟。上曰, 杖則以內藏者, 只外樻造成, 几則几與外樻, 竝新造, 可也。出擧條 徽之曰, 補編受敎有曰, 服玩長廣有裕, 標信及遺衣等物, 自可容入, 此後此樻, 先爲製入, 則當一體盛下, 標信遺書等樻, 勿爲稟造事, 定式施行, 載於補編矣, 今番則標信, 比庚子·甲辰, 有九數之加, 似難同入於服玩樻中, 當爲各樻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大轝長杠鐙鐵, 先朝受敎, 以十七擧行, 而擔乼則五禮儀與補編圖式, 以十乼畫之, 而無可據文字, 庚子·甲辰·丁丑, 皆用十三乼, 似當以十三乼爲定未知, 何如。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大轝內揮帳, 補編, 只稱紅紬, 內拱則不爲擧論矣, 單紬疏薄透見, 事體, 何如? 今番宜用甲帳, 內外皆以多紅紬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補編大文中, 冊寶同載一彩轝, 補編圖形則冊寶敎命, 盛於腰轝, 而各年謄錄, 亦用腰轝矣, 今番冊寶, 依補編圖形及各年謄錄, 同載腰轝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戶判鄭弘淳, 久帶惠堂, 熟知事務, 惠局便同主人, 今更還次,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行大司憲朴相德, 執義李重馥, 司諫兪彦脩, 掌令尹長烈, 掌令尹在醇, 持平尹尙東, 校理金履正啓曰, 文氏, 敢以後宮, 外結尙魯, 潛懷不逞之心, 肆行危逼之計, 究厥罪狀, 妖惡極矣。決不可收其爵號, 安置私第而止, 請文氏按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厚謙母子之罪關宗社, 憤積神人, 前後三司之討, 已盡窮凶之跡, 凡在血氣之倫者, 咸曰可誅, 厚謙之竄配, 其母之出第, 不過薄勘, 邦憲未擧輿情愈激, 請厚謙快正王法, 其母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竄配罪人洪麟漢, 本以濫猾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締結厚謙, 敢懷叵測之心, 沮戲聽政, 顯有爭抗之意, 罪惡貫盈, 昭布國人之耳目者, 已悉於前後合辭之啓, 而伏見傳敎下者, 麟漢之罪狀, 於是乎尤著, 則勘罪之命, 只止於近地竄配, 公議轉激, 輿情愈鬱, 究厥罪狀, 不可薄竄而止, 請礪山府竄配罪人洪麟漢絶島安置。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行大司憲朴相德, 執義李重馥, 司諫兪彦脩, 掌令尹長烈·尹在醇, 持平尹尙東, 獻納洪周萬啓曰, 荐棘罪人沈翔雲, 本以凶孼之裔, 且兼妖邪之性, 得罪倫紀, 爲世所棄, 蝨附厚謙, 受其指使。向來一書, 指意陰譎, 情狀叵測, 合司之請, 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 而閱歲爭執, 天討未擧, 世豈有妖惡如此而終逭王章之理者哉? 移配之命, 雖出於投諸遠惡之意, 而三尺至嚴不可至此而止, 請大靜縣荐棘罪人沈翔雲,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行大司憲朴相德啓曰, 臣空疎譾劣, 百不猶人, 淸朝風憲之長,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適當親鞫有命, 沐浴義重,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而因仍蹲冒, 實非私義之所敢出, 此際得伏見諫臣之疏, 提論奉朝賀洪鳳漢事, 謂以憲臣之意, 終未歸一, 發論遷就, 有損臺體, 作爲難進之端, 臣於是乎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向來承宣之疏批, 儒臣之筵對, 聖敎諄諄, 辭旨懇惻, 有足以感動臣隣, 臣竊以爲諫臣之請罪者, 執法之論也, 殿下之伸恩者, 曲保之意也, 王法私恩, 有時而輕重, 臣果仰體惻怛之聖意, 終未能勉循其言, 臣豈有岐貳之意而然哉? 諫臣旣以此引避, 則在臣廉防, 理難晏然, 其何敢一向仍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相德·重馥·長烈·在醇·尙東啓曰, 趙德昌, 以入番掖隷, 擅離番次, 至於踰越宮墻之境, 充軍之名,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論其罪犯, 不可充軍而止, 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浩修曰, 自前臺諫傳啓之際, 笏記, 隱於袖裏以奏, 而大司憲朴相德, 露出笏記, 有違格例,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相德啓曰, 臣性本疎愚, 言語巽軟, 本不合於耳目之任, 而前席傳啓之際, 臺體生疎, 有違格例, 致有承宣之請推, 勢難晏然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司諫兪彦脩, 獻納洪周萬啓曰, 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 身爲掖隷, 乘夜踰墻, 欄入深嚴之地者, 論以罪犯, 決難容貸, 請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彦脩·周萬啓曰, 綾恩君具允明, 前判書具允鈺, 遠竄罪人具庠, 行副司直具㢞, 本以凶邪之種, 謟附厚謙, 腹肚相連, 陰謀祕計, 無不干與, 其中, 外作淸論, 欺蔽一二士類, 以今日現捉判府事洪麟漢書牘見之, 其不絶厚謙, 暗地交通之狀, 綻露無餘。具允鈺, 日前自明之章, 是豈成說乎? 當厚謙全盛之時, 吮癕䑛痔, 無不爲之, 及今厚謙失勢之後, 旣無明白樹立, 以敢爲自拔之計, 肆然呈疏, 謂天可欺, 將此心腸, 奚事不爲? 允明·允鈺, 不可一日置之於城闉之中, 請竝命遠竄。上曰, 具庠, 方發捕未及拿來, 而先以其文書辭語, 謄諸啓辭, 臺臣之事, 大段非矣, 發啓之臺, 雖不知鞫獄文書之嚴祕, 輕率論啓, 其後傳啓之人, 視若尋常, 一啓·再啓而猶不已, 事體極爲寒心。彦脩·周萬等曰, 臣等言議巽軟, 見職愚昧,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當大論方張之時, 義重沐浴,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而登筵連啓之際, 至於具允明等事, 未詳事實之如何, 只循前啓而陳達矣。及承聖敎, 誨責備至, 臣等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浩修曰, 司諫兪彦脩,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 何如? 上曰, 知道。相德曰, 當初陳啓, 旣涉妄率, 一向連啓, 有損臺體, 請司諫兪彦脩, 獻納洪周萬, 竝命遞差。上曰, 依啓。陽澤曰, 鞫獄文書, 何等嚴祕, 而正言宋煥億, 以未拿來罪人書牘, 輕先論啓, 此由於年少生疎之致, 而其在臺體, 壞損甚矣, 罷職不敍, 何如? 上曰, 執法之臣, 旣失法意罷職, 可也。履正曰, 洪麟漢, 以凶譎之性, 締結厚謙, 沮戲聽政, 爛漫綢繆之狀, 已悉於合啓, 伏望克降兪音, 以嚴處分焉。浩修曰, 一事不得再啓, 自是定式, 而入侍儒臣金履正, 俄以竄配罪人洪麟漢加律事, 旣承合辭之批旨, 旋又進前陳請, 有乖常規,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上曰, 各官房免稅, 限四代直孫許給乎? 限最長房許給乎? 濟恭曰, 限最長房許給之敎, 可謂聖德事矣。陽澤曰, 若非直孫, 則最長房, 不必許給矣。東暹曰, 限四代直孫許給, 無妨矣。上謂戶判曰, 何以則爲好耶? 弘淳曰, 限四代宗孫許給, 似好矣。命讀宮結還納別單, 弘淳曰, 代盡宮房, 還爲出稅乎? 上曰, 唯。命書傳敎曰, 代盡宮房, 依戶判所奏還出稅, 溫嬪·安嬪, 明善·明惠公主, 寧嬪貴人, 䄙嬪照儀張貴人房田結, 竝還屬戶曹, 有子孫外祠板竝入壽進宮, 而所罷宮家各樣折受·奴婢第宅, 亦令戶曹及內需司, 眼同査出, 別單草記以聞。至於大嬪房, 旣有奉常寺祭物, 以時享祀, 又有次知中官, 不必更置。宮房田結一體還屬, 其他擧行, 亦遵出稅他宮房例事, 令該曹該司知悉。四宮及諸宮之別判付賜與外, 法外加受處, 丙戌以後, 以未準結樣, 無別判付受出者, 勿論某宮房, 一竝査實後, 草記還出稅事, 分付戶曹。上曰, 前備堂具善復·鄭弘淳·金鍾正·趙重晦·李重祜·洪趾海·李溎·徐有隣·權噵·沈履之·尹得養·鄭一祥還差。出榻敎  上曰, 行副司直黃景源, 都承旨徐浩修, 備局堂上差下。出榻敎  上曰, 正言宋煥億, 罷職不敍。出榻敎  上曰, 戶曹判書鄭弘淳, 惠廳堂上還差。出榻敎 陽澤曰, 今番使行, 留館遲速, 未可豫料, 且以莫重之事進去, 宜有軫念之道, 不虞費及公費條, 以關西營邑所在銀三萬兩, 通同計數, 出付使行, 如有用餘, 則還歸時, 無論多小, 一一還給各其處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陽澤曰, 使行所用人蔘, 曾前王子·大君·大臣赴時, 以十餘兩別有恩賜, 近來宗班入去以後, 折半給送, 今番則依前例準數出給, 何如? 上曰, 今番則依前, 此後宗班使, 更待稟處, 分等磨鍊, 可也。出擧條 陽澤曰, 辛卯年別使入去時, 淸心丸, 自上有製給之敎, 故趁越江前製送矣, 今番, 亦依前日製給數爻製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